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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好像看到了大半年前镜子中刚剪掉头发的自己。如果这件事情算作出人意料的话,那么,在他回过神、发现肩上搭着藤真的手的时候,他不得不更努力克制自己的惊讶——也许他应该说出比较得体的话,但他第一时间脱口而出的居然是“那个,我觉得你似乎不太适合留胡子。”
藤真哑然失笑。
接着,他看到阿南走过来,真诚地向藤真鞠躬道歉,看到双方友好地冰释前嫌,听到阿南说自己跑来神奈川读书的理由是女朋友绫子想回到出生的地方,所以他选择陪她一起。他们在准备学生证件时一起掏出钱包,那一刻,他无意瞥见藤真脸上僵硬的表情,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自己钱包里那张与安西教练的合影,无论是从神态还是姿势上来看,都与阿南钱包里那张与北野教练的合影如出一辙……
那天,在复试的种种巧合与尴尬中,他们成了朋友。
所以,正如对立双方的突然转换一样,世间处处充满着不可思议。他觉得上天对他还不错,给了他一些痛苦和磨难——多少与自己的任性也有些关联——又让他凭着“不放弃”走了过去。这个时候,他当然还是会羡慕入选国家青少年队的流川,却不再会感到自卑,对待不服输,他知道自己怎么做。
总之,在他一切升学相关的事宜都处理妥当时,已经到了二月中旬。
二月清晨的街道依然空旷寂寥,他却已经开始了一个人的练习。一个人的篮球并不是流川的专利,他们这类人都经历过同样枯燥无休止的练习,那是赛场上的光辉所必须付出的代价。
他去捡球的时候,发现她正站在球场边,手里提着一只大大的纸袋,低着头发呆。
“早!”他一脸阳光地对她打招呼,却发现她面有难色地抬起头。“怎么了?”他问道。
“我不知道怎么把这样东西拿给三井学长……”她犹豫道。
他看她打开那个纸袋,从一大堆很明显应该被称作“人情巧克力”的东西中,拿出一个包装精致的纸盒,他觉得盒子上的蝴蝶结应该是颇费心思的成果。
“三井学长,”她的眼睛很亮,眼底的情绪他并不完全懂,但的确会让他心情愉快,“我……从把黑巧克力切碎、到融化黄油,直到最后用模具定形,都很顺利……可是,直到全部做好了我才发现,我忘记把麦芽糖加进去了。好苦……”她的脸上渐渐染上好看的粉色,说话的音量也越来越小。
于是,清晨空旷的街上,又是一阵肆无忌惮的大笑,与他们初次见面时一般无二。
“对不起。”良久过后,他努力克制住自己,嘴角仍然带着笑意,“晴子,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已经答应我了?”
她鼓起勇气,抬起头对他微笑。
“情人节快乐!”他接过纸盒,给了她一个拥抱,不同于最初相识时为她解围的无奈,区别于他在彷徨绝望中的疲惫,亦非得知她因为放弃而失落时的伤感,是只属于两个人的幸福与希望。“反正啊,”他在她耳边说,“自从被宫城那个家伙打得装上假牙之后,我就更不喜欢吃甜食了。”
这段关于青春的幸福记忆,就这样被两个人珍藏在心底。
然后,许多年过去了。
那种叫“光阴”的东西啊,将当初流川书包里的walkman换作了他衣袋里的iPod,带走了樱木的青涩,成就了一位耀眼的篮球明星,也让当初为大家讲述他们故事的年轻漫画家蜕变成为一名艺术家,更让当初为他们的故事感动的我们,在成熟之后开始怀念曾经拥有过的年少时光。
所幸,多年后,青春不再的他们依然幸福,就像定格在他们年轻时照片上的那样,也许形式上有所不同,但本质上却未曾改变。
【LA FIN】
作者有话要说: 从2007年开始,断断续续到2014年才写完。这次整理贴上来的时候,明显能感觉到某些变化。不过无论幼稚的也好,成熟些的也罢,都是珍贵的经历。
坑品虽然很差,但好歹烂尾平掉了。总算是了却了一桩心愿吧。只可怜那位朋友,本来这篇是送给她用作鼓励的东西,结果,让她等了7年才完。惭愧惭愧。
也许,题目改成《高考》之类的也会合适吧(笑)?总之,把原本不相干的两个人硬按指定的CP凑到一起,还是死掉了不少脑细胞的。对原作者致歉:大神,冒犯了,抱歉。
最后啊,轻松地带着怀念先对这篇说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