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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陵梅恨的牙痒痒的,却已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了!
柳萱韵心中有些讶异,她注意着武陵兰的一举一动。莫非!她再细看易水寒处处守护武陵兰的态度看来,心中起了不好的预感,她摇头轻叹,难道历史要在自己两个女儿身上重演。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九回 危 机 四 伏
殷青柔望着窗外几近黄昏的幽暗天色长叹不已,白天那场逼婚要不是武陵兰的帮忙,自己恐怕真下不了台。心想今日虽然逃过一次,但以武陵梅对自己痴恋的态度看来,难免不会再有第二次。
她仔细的反省自己,是否该恢复女儿身来化解这场危机。思绪回绕同时,黑幕来的又急又快,让殷青柔没时间多想。
今晚,她有重要的事要做,心想自己也该好好准备,殷青柔自衣柜取出一袭全黑的夜行衣,这是她在回红梅山庄前准备的,好有利于夜晚的行动。
黑压压的夜里,红梅山庄内一片宿静,除了庄外传来打更人的声音别无他响。
殷青柔轻盈身法来去无踪,飞快朝着乐竹居而来。
坐落于红梅山庄竹林正后方,在芙蓉阁与凌霄院的后侧,以竹环成与世隔绝的乐竹居显的幽暗隐密。
殷青柔一个侧身飞跃窜入了乐竹居之内,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绿竹,幽暗的竹林中人影晃动,似乎有不少人聚集此地,她手脚轻盈的避开林中人影,轻快走入竹林内,当下自是没有人发现她的形踪。
竹林内的庭院是一片空白,眼前有几名凈衣派弟子,进行例行的巡回视察。殷青柔低身隐于林中,细心观察乐竹居。
在微弱的月光下,乐竹居的神秘一览无疑,不同于凌霄院的独栋一厅三房,乐竹居的建筑采独厅独房,每间房均是独立的,房间四周均种满绿竹,若不是这诡谲的气氛打坏这一切,此时的乐竹居应该有一种属于宁静的清幽。
殷青柔注视着眼前一厅四房,除了左边一间房隐隐透露些微的灯光外,其余的皆不见有任何光影。
殷青柔等待适当时机,无声无息穿越庭院而过,飞快来到房间隐于窗户下。
从房内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厉声道:“快说,妳把降龙十八掌藏在什么地方?”
殷青柔暗道:“是掌钵龙头。”她轻移脚步,俯身窗沿,从长窗缝隙中向内望去,长窗缝隙甚细,殷青柔只见到掌钵龙头的下半身,屋内另有何人却无法瞧见。
一声疑似女子不屑的闷哼声响起,掌钵龙头不悦道:”不说!妳以为妳不说就能了事,难道妳不怕我对妳女儿下手吗?”
女子似乎开口道:“你……你敢!”
掌钵龙头轻狂的笑道:“妳说我敢不敢?”
女子无奈叹息道:“我真的不知道。”
女子声音细小如蝇,殷青柔将右耳紧贴窗户,只有微微的说话声,却听不到那人回话的话意,只能从掌钵龙头的话意中去猜出。
掌钵龙头道:“不知道?怎么可能?降龙十八掌一向都在妳身上的,妳岂会不知。”
殷青柔由他二人言谈之中,不难猜出那名女子身份,暗道:“看来那人就是丐帮帮主了!虽然知道人在此,但此地人多势众,单凭我一人之力,想要救人谈何容易。未避免打草惊蛇,我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等云生大哥来了之后再想办法救人。”心意一定,殷青柔转身欲离开。
屋内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殷青柔再次转身往隙缝瞧,只瞧得一地凌乱的断木残骸,又闻掌钵龙头一声喝厉道:“既然妳不知道,我留妳也没用。”
掌钵龙头目光一闪,掌劲一运,手掌已朝着那名女子天灵盖击去。
殷青柔不加思索,“啪”的一声,破窗而入,长窗被震破,殷青柔飞身而入,一掌运出,和掌钵龙头“砰”的一掌相交,掌钵龙头被震退开了数步。
殷青柔回过身欲询问,冷不防一把匕首硬生生刺进殷青柔腹部,殷青柔吃痛的倒退数步,脸色顿时惨白,血不断的自腹部汨汨流出,她伸出手摀住流血的伤口,错愕神情望着眼前女子……不!是身着女装的男子!
男子冷笑一声猛然再赞一掌,殷青柔身不由主破门向外跌飞出去。
殷青柔被突如其来的状况震撼的久久无法回神,这一跌才跌醒她,她急忙伸手急点腹部关元穴,拔出匕首,运功稳住身形,看向四周黑压压的一群人,方才如梦初醒,原来自己早在别人算计之中,只怪自己初入江湖,不知江湖险恶。
掌钵龙头冷眼以对,一声吆喝:“杀了他!”
话语一落,一群人有如黄蜂般蜂拥而至,殷青柔面对如潮般汹涌而至的人,不敢大意,虽然受伤在前,但依旧不失稳重态势,出手起落之间,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尽可能以四两拨千金方式应付。因为她知道,隐于这些人身后的对手,才是她最大的危机。
风不停,云激变,昏暗中的竹林庭园,风声簌簌,竹影飘摇,是竹声沙沙也是人声杀杀。
月光下,错综复杂的人影交错,越来越凶猛的凌厉攻势,殷青柔始终不敢硬接,以快捷敏锐的身影避招。
面对轮番上阵攻势下,殷青柔试图想抢路脱离战圈,但层出不穷的人群一波接着一波,有如海浪般不断袭来,彷佛一道密不可破的防护网一般,令人身陷囫囵之中而挣脱不出。
缠斗不停的轰轰战局,挣脱不出的层层密网,殷青柔从容应对,突感内力正不断一点一滴消失,她心中起了疑虑,却没多余时间细想。几番激战,殷青柔身上汗水淋漓,气喘吁吁,脸上已微露疲惫之态。
迎风散乱的发丝,坚定不移的眼神,身上虽汗流浃背,内力也正逐渐消失中,但她始终不失勇者风范,不急不缓的出招方式,稳扎稳打的不变气势,由深夜力战到天露曙光。
殷青柔面对源源不绝的人海战术,鲜血终再度自伤口渗出,不断流失的鲜血,不断消耗的体力,再有过人的毅力,终也难以负荷。渐渐急促的呼吸声,渐渐混乱的步伐,渐渐殆尽的内力,左支右绌的闪躲身影,已经疲惫的殷青柔,生命已有如风中残烛。
几道深沉眼光,始终落在殷青柔身上,掌钵龙头见时机成熟,猛然吆喝一声,一道威猛骇人的气劲,直扑殷青柔身后。
掌劲破风而出袭向几乎立不住身的殷青柔,殷青柔猛然转身,一个措手不及,倏然一掌已至,熟知背后突如其来,两道不同掌劲又同时击上……倏断的发丝迎风而落……是汗水是血水,殷青柔已分不清……风凄凄,云茫茫,竹摇影,曙光岚……
突来的沉静,只有风从殷青柔耳边呼啸而过,一切都静止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十回 气 息 奄 奄
风无情的呼啸而过,殷青柔无力的瘫坐地上,身体横靠在整排绿竹之上,茫然无助的眼神望着雾茫茫的天空,两只翩翩飞舞的彩蝶出现在殷青柔面前。
发束在被击中同时已随风脱落,一头凌乱乌溜如云霓般的发丝流泻而出,漫延至其腰际。不知是汗水还是血水,黏腻沾湿的发丝紧贴着自己。
微弱不均的喘息声,几度已阖上又勉强睁开的沉重眼皮,殷青柔直视眼前站立的三条模糊身影,软弱无力的吐出一句:“是你们!”
武裴鹤走上前,叹道:“原来妳是名女子,可惜……可惜命不长已。”
步长空阴冷眼光夹带杀气,道:“跟她说这些做什么。”
武裴鹤似乎有些于心不忍,叹息道:“但……她是个姑娘家。”
步长空道:“管她是男是女,只要妨碍到我们,就得除掉。就让我一剑送她归西,省的麻烦。我说小老弟呀!你对女人就是心太软,这样很难成大事的。”
武裴鹤欲言又止,掌钵龙头道:“老步说的对,只怪她太多管闲事,怨不得我们,还是快点将她解决掉,此地不宜再久留。”
步长空威赫凌凌,手持利剑,冷光带笑,一步步逼向瘫痪的殷青柔。
殷青柔无力的闭上双眸,气息奄奄的等待,在她心中早已忘了肉体带给她的疼痛,唯一念头,只希望能在临死前见白云生最后一面。
冷光赫赫道无情,寒光戚戚逼人命,生死剎那心灵系,只盼有生了心意。
风声静止中,二阵急促脚步声,伴随二声惊叫声。
武陵梅、武陵兰同时出现乐竹居。这一惊叫制止了步长空手中利剑。
武陵梅露出厌恶表情指着全身是血的殷青柔叫道:“爹,这是怎么回事?这个人是谁?”
步长空阴冷寒光,带点嘲讽,笑道:“想知道她是谁,妳看了不就知道。”
两人小心翼翼走近受伤不起的殷青柔,面对已露女儿身的殷青柔,两人惊讶眼光已表明心中所想。
武陵兰错愕的抛下手中提篮,菜肴喷洒落一地,脸色凝重的叫了一声:“易大哥……是你吗?”
殷青柔气若游丝,歉意眼神带点茫然,无力望着武家姐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用力吐出一句:“对不起……我骗了你们……”
武陵梅以高分贝声调表示心中的愤怒,怒不可遏指着殷青柔道:“易水寒,妳竟是个女的,妳太可恶了!竟敢欺骗我!”
武陵梅在得不到易水寒感情后,心中早存有不平怒气,如今又见易水寒竟是女儿身,这把怒火更是难消,一心认为易水寒欺骗她的感情,一向娇生惯养的武陵梅,从未受过这等耻辱,叫她如何能忍受。怒!怒!怒!武陵梅怒目切齿,怒形于色。
一向恃强凌弱的武陵梅见已然奄奄一息的殷青柔,并没怜悯她的受伤而放过她,反而是她报复的好时机,她将所有累积而来的怒气一并记在殷青柔头上,这把怒火烧得她双手瞬间扣住殷青柔脖子,紧紧掐住,狰狞的面孔怒道:“妳敢玩弄我,我要妳不得好死!”说话同时双手施力慢慢缩紧。
殷青柔无奈的使不上力,只感自己彷佛快要喘不过气来,她痛苦得紧皱眉头,但仍咬紧牙关,硬是不吭一声,感觉到意识快要剥离自己……
武陵兰惊醒过来,出手制止,道:“妳快放手,她快没气了!”
武陵梅突然松开了手,新鲜的空气顿时窜进殷青柔口鼻肺腑之中,她用力的吸了好几口气。
殷青柔才放松吸了口长气……
不料!武陵梅不打算放过她,气焰高涨叫嚣道:“我要慢慢折磨妳,让妳生不如死。”伸手夺走步长空手中利剑。
武陵兰奔前欲阻止,步长空快了一步伸手抓住她。
寒光一闪,热血挥洒,武陵兰惊叫一声,利剑瞬间划过殷青柔胸口,一道殷红伤口渐渐扩散开来,鲜血淋漓,隐隐生痛。
武陵梅冷笑一声,右臂举起,利剑再挥,对着已无力反击,瘫坐地上,全身浴血的殷青柔胸口而来。
瞬间,急促的破空声响“咻咻咻”一只银箭,穿云破浪对着武陵梅而来。
武陵梅惊愕的松开手,利剑应声落地,逼命瞬间,一条纤纤倩影自林中窜出,来者正是柳萱韵,她匆促的推开武陵梅,避开索命一击。
银箭似流星般向前疾驰飞去,穿越过来不及逃开的数人,几声惨烈哀嚎声随之而来。
同时间,慕容靖雪绿袍轻扬,潇洒英姿,飘逸的绿色身影,似流星般自竹林中飞跃而出,身后青衣、红月、盈月、水月、心月以及数十名女子尾随他而至。
慕容靖雪以雷霆之姿,席卷尘涛万丈对着武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