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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晰的脑海中却深藏一道模糊身影,莫名纠结着殷青柔的心,她努力的思索,想寻回失落的那一片记忆,却让她的身心更累,她又忧叹一声,随着她的忧叹,门外也传来一声叹息。
慕容靖雪不知何时已站在她的面前。
殷青柔丽眸轻轻扬起,虽然与他有婚约在身,但见到他心中并没喜悦之感,在她清晰记忆中,慕容靖雪是救她一命的人,也是将她带回琅幽圣教成了圣教圣女,原因是她身上佩带着圣白血玉。
但她始终想不起这圣白血玉是从何而来,印象中不是爹娘所给,大哥也不可能送她这种东西,是白天磊还是冬儿,她摇了头,外公吗?也不可能,应该不会是仇大叔吧!
除了这些人外,她似乎想不起还有谁了?她从身上拿出圣白血玉,发楞的注视着,思绪有些紊乱了!
慕容靖雪走向前,二话不说已拉起殷青柔的手,不让殷青柔有拒绝的时间,已往门外走去。
深雪急着跑上前拦阻,躬身道:“君少,你要带圣女去哪?”
慕容靖雪嘴角上扬,轻笑道:“我要去哪,还要经过妳的同意吗?”
深雪道:“属下不敢,只是红衣宫主再三交代深雪要……”
慕容靖雪一贯的傲慢,笑道:“红衣那里,我会去跟她说的,不会让妳难做人,我很快便回来。”随后不再理会深雪的叫声,径自将殷青柔带出圣女阁。
漫天旋飞的白絮,翩翩飞舞的彩蝶,迎风摇曳的花海,殷青柔置身在万花海浪之中,心情豁然开来。
她扬手轻抚花蝶,落入手中的花蝶竟安详的停留在她手上,殷青柔浅然一笑,花蝶再度展翅飞走,她的眼神随着花蝶而走,花蝶再度停了下来,安详的留在慕容靖雪的手中。
慕容靖雪轻轻扬手,花蝶再度翩翩而起,随后慕容靖雪再一扬手,不知在身上洒了些什么?无数鲜艳的彩蝶蜂拥而至,围绕在他的身边,殷青柔眼露惊叹,细柔绵声道:“好美。”
随后慕容靖雪又一扬手,也往殷青柔身上洒了些淡淡的磷粉,彩蝶很快的飞往殷青柔身边,殷青柔面露讶异,柔声道:“你是怎么办到的?”
慕容靖雪轻轻的拉起她的手,将自己手中透明的磷粉放入她的手心,笑道:“这种粉很特殊,会自然的散出一种甘甜的香味,吸引琉璃彩蝶接近,这是圣教特别培育的。”
殷青柔望着手心中淡淡的磷粉,在耀眼的阳光照射下闪闪发光,数只美丽鲜艳的琉璃彩蝶翩翩而至,在她手心停了下来。
殷青柔望着美丽鲜艳的彩蝶,数日来的烦忧尽速消弥,苍白的丽容上笑逐颜开,柔声微笑道:“想不到世上竟有这么美的蝴蝶,冬儿如果看到了,我能想象她那兴奋的模样。”
慕容靖雪眼眸闪了一下,轻笑道:“妳总算恢复了,我还以为妳会一直长叹下去,本来妳的身子就虚弱,又见妳忧叹不停使得容颜更苍白,连我都看不下去了,难怪圣主刚刚会有些不悦。”
殷青柔望着他,轻声道:“原来妳是为了我,才带我来这。”
慕容靖雪轻笑一声,潇洒的飘袖轻扬,自袖中洋洋洒洒的飞出七彩荧光,随风而飘,随风而扬,随着无数荧光飞洒,无数彩蝶旋飞而上,和着阳光之炫,霎时美丽壮观。
殷青柔又一惊呼,脸上露出难得的兴奋神彩,开心的道:“好美,真的好美。”
随着彩蝶扬飞,慕容靖雪随手拍拍衣袖,笑道:“没了,玩完了,也大功告成了,终于让美人开心的笑了。”
殷青柔微微一笑,道:“原来你都这样哄人的。”
慕容靖雪笑道:“除了妳,我还不曾用过这招,因为要跟筠衣要这些东西,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殷青柔视线再度望向那些翩翩飞蝶,叫道:“慕容靖雪……”
慕容靖雪道:“叫我靖雪就好。”
殷青柔瞄了他一眼,幽幽道:“好,靖雪,我可以不要当圣女吗?”
慕容靖雪喟叹一声道:“妳又说这种话了,万一被圣主听到,圣主可是会不高兴的。”
殷青柔心绪有些紊乱,淡淡道:“我知道,我的命是你们救,我应该要懂得知恩图报,但我觉得我不适合当圣女,每次见到圣教里的人,那种无形的压力就会让我透不过气来。”
慕容靖雪道:“那是妳刚来还不了解他们,所以才会有这种感觉,等过些时日,妳就不会了。”
殷青柔脸上又出现一抹忧伤,幽幽道:“自从我的伤好了之后,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一直觉得空洞洞地,脑海中似乎有个人一直在呼唤我,但我却想不起来,那个人究竟是谁?”
慕容靖雪眼神闪过一道异样,眼眸低垂,道:“也许是妳过于思念亲人的关系,我答应妳,等我们完婚后,我会请求圣主,让我陪同妳回武当一趟,见妳的爹娘和妳大哥,以解妳思亲之苦。”
殷青柔面露喜色,柔声道:“谢谢你,靖雪。”说到亲人,殷青柔心绪飘向远方,幽幽道:“那日与大哥在昆仑山分手后,不知是否已回到了武当?爹,娘,青柔好想你们……”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回 误 打 误 撞
殷青羽和白云生四人在昆仑山分手后,一人欲返回武当。这一日中午时分,他进了西安城,西安是西北重镇,素有古都之称,士民繁庶,商贾云集,繁华街市,人来人往,杂声喧沸。
殷青羽赶了几天的路,难得来到大城市,心想也不急,欲寻个客栈住宿歇息数日,游览这古都风光。
前方忽传来阵阵吵架声兼打架声,他本能往前方走了过去,孰知凌空飞来一串葡萄,他精准的接住,心下正纳闷着,七、八颗黄澄橙子再度半空飞降袭来,他一一巧手接住。
本欲丢之,心念一转,人要懂得珍惜食物,怎可暴殄天物呢。
殷青羽手捧着一堆水果往前欲还扔主,却见一名少年与三四人打了起来,此时他注意打架的少年,竟是光明顶上相助的曾公子。
殷青羽专注看着前方打架之人,在他身旁有位长的獐头鼠目,一身珠光宝气,一副目中无人,应是那四人的主子。
见他正手舞足蹈吆喝着那四人,喊道:“左边……不对……右边……右边……你们怎么那么笨,四个打不过一个。”
在前方不远处还有一名小姑娘,一手已拿起身旁水果摊中的苹果往前扔,老板还不停的大叫着:“别再扔了……我的姑奶奶,那是小人吃饭的家伙啊!”
小姑娘不理会老板的叫声,继续又拿起一颗苹果,硬是将苹果朝殷青羽身旁那名男子使劲的掷来,可惜准头不佳,扔过了头,一颗香甜多汁的苹果又这么给蹧蹋了。
殷青羽望着一地摔烂的葡萄、香蕉、苹果……心理想着:“真是暴珍天物。”
男子扭动粗大的蛮腰,一身肥大赘肉还上下不停抖动着,几度硬往殷青羽身上挤了过来,殷青羽眉头紧蹙,有些不悦。
男子不以为意,发福的双颊露出恶心的笑容,还得意的笑道:“哈哈……丢不到……丢不到。”
对面小姑娘气的跺了跺脚,不知为何,殷青羽不喜欢身旁这名男子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铜臭味和笑的有点恶心的嘴脸。
正好见男子得意的伸出右脚往前一踏,殷青羽左腿顺势一伸,竟让他跌个四脚朝天,摔倒在地,身上果泥黏身,好不狼狈,围观民众笑成一团,几乎都乐见他出糗。
原来这名男子姓朱名成宽,仗着是地方首富又与皇帝朱元璋有点渊源,有黄帝御赐的官邸,上百个仆人供他差遣,出门有马车代步,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贵衣华服。
只可惜他为富不仁,更是仗着自己的权贵,到处欺凌百姓,导致怨声连连,此次更是大摇大摆当街强抢民女。
曾公子刚好路过巧遇,见不惯此人行为,当街打抱不平教训起他来。朱成宽气不过,吩咐手下出手,不过这些看似高强马大的小喽啰,竟打不过一名娇弱的少年。
朱成宽本来怒气已积,如今殷青羽一腿又让他吃了鳖,怒气更深,欲起身怒斥,一颗黄澄橙子已往他头上砸了过来,男子来不及反应,又一颗一颗黄澄橙子再度半空击来。
朱成宽手抱头,“哎哟……哎哟……”叫着。
殷青羽手上橙子被从旁的民众拿起,往朱成宽头上猛砸,剩最后一颗时,朱成宽刚好起身,手抱头,一对鼠目对着民众怒瞪,众人手指一举,对象均是殷青羽。
朱成宽见手拿橙子的殷青羽,一腿之仇未报,如今新仇再加,挥掌往他身上而去,殷青羽侧身闪过,一脚才踏出,正好踩中地上香蕉,一个滑步,手上葡萄、橙子一抛,不偏不倚往朱成宽脸上砸去。
朱成宽惨叫一声,殷青羽身体已往前俯冲而去,正巧曾公子一个转身,两人撞个正着,不偏不倚嘴对嘴……两人皆大吃一惊。
曾公子胀红了脸迅速杨起手往他脸上掴去,一声“啪”殷青羽右脸颊上多了一片火红的五指印,曾公子俏脸微怒,殷青羽讶异神情更是不在话下。
殷青羽还来不及解释,朱成宽五人又同时跃上,殷青羽心一急右手抱起曾公子,一个纵身往前跃过,脚一落地,他才发觉自己手正触及曾公子胸部,两团软绵绵的东西在他手中颤动不息……待他惊觉已来不及,迎面又来了一巴掌。
殷青羽左脸颊上也出现一片火红的五指印,惊吓与错愕同时出现在他不知所措的俊脸上。
曾公子一双美目喷着愤怒的火焰,随即又一掌往他胸口击出,殷青羽史料未及,手一松,只感胸口气血翻腾,一丝血水自嘴角渗出。
殷青羽看着她,两人视线相交,电波一触即发,爱情……悄然滋生。
曾公子脑羞成怒欲再赞一掌,殷青羽已有惊觉,一闪身避过,曾公子顺势往人群中跑去。
殷青羽欲追出,朱成宽五人已横挡在前,殷青羽立刻两掌阴阳合抱,立好门户。五人同时出手,殷青羽缓缓一记“野马分鬃”﹐前臂圆撑后掌虚按,左足一踏,向五人攻去。殷青羽越打越快,形影飘流,如意随行,打的五人无力招架。
旋身、急转、化圈、跃起,五人均像失了自主被人拖着走,殷青羽傲然身影如潮般的攻势,丝毫不给予对方任何喘息的机会,又见五人立足未稳,蓦然一掌又至,五人均来不及反应,同时中招,狼狈的扑倒在地。
民众欢呼鼓掌,朱成宽气急败坏,撂下狠话候,带着四人,匆忙离开。
五人走远后,民众也渐渐散去,殷青羽拭去嘴角血丝,轻叹一声,手轻抚微微发烫的脸颊,才发过誓女人少碰的,这会不但碰了,还碰的离谱,连嘴都跟人亲了。
殷青羽一脸懊恼,要是早知她是女人,也不会闹这么大的笑话,但这吻该怎么说。
他甩了甩头,暗想:“女人,她们真是麻烦的代名词,这下沾上了只会惹来一身腥,现在该怎么解释这一切才是最重要的,不然武当的名誉就会毁在自己手上了。”
殷青羽一脸无奈,暗想:“先找到那位曾公子……不对,曾姑娘……唉!算了!管他是男是女,还是尽快把事情解决,好回武当告诉爹娘好消息才是,唉──”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回 汾 酒 清 茶
当晚,殷青羽住进西安城中最大客栈悦来客栈,待明日在寻那位曾姑娘,希望能顺利将此事解释清楚,才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