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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不会又再想那个人了。”嫙意不稳的心又抖动了一下。
三人小心翼翼缓慢而行,诡局的“簋魅沼泽”今晚吹着南风,周围不时听得到虫声蛙鸣从上风处传来,隐隐约约中夹杂着几声傲慢笑声,三人同时停下脚步。
慕容雁迅速打熄手中红火,三人轻移脚步慢慢移向声音处。
浑厚低沉的声音自上风处远远传来,听得出此人功力深厚,三人不敢靠得太近,找了一处隐秘地躲了起来。
慕容雁随手一扬,在周遭洒了些白粉。所幸今晚的风势有利三人隐身,三人虽见不着说话者,但却清晰的听见有两人对话之声。
浑厚低沉的男声,自信的傲慢笑声,清晰道:“多年不见,妳变的几乎让人认不得了。我该怎么称呼妳好呢?师父还是幻衣?”
幻衣苍老之声幽幽道:“多年不见,你的容貌让我吃了一惊。我又该怎么称呼你呢?圣少还是慕容秋瑟。”
白云生心头微微一振,暗道:“这声音,好似在哪听过?”
慕容雁暗暗思索着:“这个慕容秋瑟怎会来此?”
嫙意嘘声问道:“这个慕容秋瑟是谁,我怎么没听过?”
慕容雁小声答道:“慕容秋瑟乃是圣教第二十二任圣少,现在是君少的师父,武功很了得的。”
嫙意又嘘声问道:“那你呢?”
慕容雁言简意赅小声回道:“我接他的位置。”嫙意打算再问,慕容雁赶紧嘘声道:“这个慕容秋瑟不好惹,还是别再出声的好。”
慕容秋瑟冰冷的语调道:“自妳放走姬霓裳那天起,妳的眼中已没我这圣少的存在了。”
幻衣语似平稳,却掩不住心中的无奈,叹道:“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他们两人也早已不在,你还是记恨着,难道时间不能冲淡你对他们的仇恨吗?”
慕容秋瑟有些失常大笑,无情话语道:“是啊!他们都死了这么多年,这么妳还没死呢?“椎心锁骨针”早该让妳穿心而死,但妳不但没死,就连功力也没被封锁,可能性只有两种,一种是妳已将它取出,不过这可能性太小了,最有可能的,就是妳身上根本没有“椎心锁骨针”。”
幻衣苍老忧声道:“这是你今天来此的目的吗?”
慕容秋瑟突然扬声大笑道:“看来我猜对了,幻衣,“簋魅沼泽”是关不住妳的。这么说,当年带走他们的果然是妳?”
幻衣道:“幻衣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慕容秋瑟眼神中勾起了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声音低沉,语带玄机道:“妳要装胡涂,就继续吧!如今圣女已回归本教了,我在想,不知道这个女人跟他们有没有关系呢?”
幻衣苍老之声微微拉高,浑厚之气隐隐而出,正色道:“慕容秋瑟,逝者已逝,过往的一切也该结束了!你又何苦将仇恨带往下一代。”
慕容秋瑟声音冷然道:“当年若不是妳,一切早已结束,是妳逼我让仇恨继续延烧的。”
幻衣有些感慨,无奈道:“想不到仇恨可以让人丧了心智,当年虽然他们安然离开圣域,但你却没对他们停手过,最后他们还是逃不出你的追杀,难道这样还不够吗?”
慕容秋瑟冷笑道:“妳还是承认是妳带走他们的。”
幻衣道:“幻衣只是在做自己该做的事。”
慕容秋瑟冷冷道:“好一句做自己该做的事,妳私自离开”簋魅沼泽”已罪上加罪,如果我将此事告知圣主,不知圣主做何反应?”
幻衣苍老之声笑道:“幻衣贱命一条,圣主如果要幻衣的命,尽管来取。”
慕容秋瑟扬声喝道:“好一个幻衣,算妳厉害,但我慕容秋瑟也不是省油的灯,有些事妳可能也意想不到,我也不想多说,免的惹妳心烦。放心,我会让妳继续活着,看我将来要做的大事,保证会让妳大吃一惊的。哈哈……”
随着慕容秋瑟扬长笑声渐渐隐莫,幻衣幽幽一声长叹过后,“簋魅沼泽”又恢复了原有的声音,鬼魅凄风簌簌咆啸,四周虫声蛙鸣再起,“簋魅沼泽”今晚显得更加诡局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七回 旧 事 重 提
随着慕容秋瑟身影渐渐离去,慕容雁火折声响起,手中红火再度亮起,三人往前走了过去,在一片昏暗幽魅之中,明亮的红火显得特别醒眼。
幻衣苍老之声响起,幽幽道:“今晚“簋魅沼泽”的贵客还真是多。”
三人来到幻衣所在地,只闻幽声,不见身影,慕容雁眼神飘着,清了清喉咙,叫道:“晚辈慕容雁,特来拜访前辈。”
幻衣“嗯”了一声,沉默半晌,自幽暗深处缓缓步出,一张瘦骨无肉的脸上布满了一条条纵横交叉的深深皱纹,满头浓密的白发披肩散落,苍老的声调缓缓道:“慕容雁,你总算来了,我还以为你把我给忘了。”
慕容雁笑道:“我怎敢忘了前辈呢?承蒙前辈不弃照顾了慕容雁一年时间,慕容雁还没报答妳呢。”
嫙意睁着眼珠子望着慕容雁,胡涂问道:“雁叔叔,怎么最近你说的话,我都听不太懂。”
慕容雁笑而不语,想当年他向圣主提出卸下圣少身分时,这可是有史以来圣教不曾发生过的事,圣主一时大发雷霆,将他送入“簋魅沼泽”要他好好反省,希望他能改变心意。
但经过一年的思考他心意依然不变,他以为自己后半生将跟幻衣一样,但想不到圣主竟然大发慈悲的放了他,虽然他也猜不透圣主的想法,但他能正式卸下圣少身分,当个平凡的人,他已满足。
就像红姨经常对他说的,他慕容雁是个幸运之人,在历代圣少中武功是圣少必须具备的条件,但他偏偏不爱学武,因此在历代圣少中他的武功属最差的一个。
按理说这是不被允许的,但他就是特别的一个,圣主似乎对他特别厚爱,他自己也有所感觉,否则以他一个过时的圣少,竟然能自由出入圣教,甚至还能收到尊贵圣帖。
这其中原由,他不去多做猜想,有些事自己心知肚明皆可,这是他慕容雁生活的方式。
幻衣幽声再起,缓缓道:“你今天来,该不会有我要的消息了。”
慕容雁道:“是不是妳要的,我也不敢确定,我把人带来了,妳自己确认吧!”
慕容雁将手中灯笼提高,火红的亮光将白云生哪张俊脸清楚的印照出来,白云生一双冷眸紧紧盯着幻衣看。
幻衣双肩微动,眼眸发出惊叹,不动声色道:“你叫什么名字?”
白云生冷眸不闪,简单回答道:“白云生。”
幻衣仔细的看着他,越看越像,彷佛当年的白展宇,她深吐口气幽幽道:“不会错,这张脸我永远也忘不了,你的父亲是白秋鸣吧。”
白云生眼眸晃动,双肩微动,冷眸注视着幻衣,冷语道:“妳是谁?为什么这么肯定。”
幻衣用那苍老深幽之声道:“你先听我说个故事,就会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肯定了。”
幻衣寻思着要这么说,叹了一声道:“五十多年前,我是圣教神武宫宫主,更是圣少慕容秋瑟的师父,当时圣女和圣少已是未婚夫妻。不料,有一天,白展宇闯入圣域时受了伤,被圣女所救,圣女将他带回圣教治疗,其实当年的圣域虽然不与外界接触,对于闯入之人却是以礼相待后再将他送出。但想不到不曾接触过其他男子的圣女竟然会爱上了白展宇,圣主知道后大怒要将白展宇处死,圣女知道后带着白展宇连夜逃出圣域,而在同时有人杀了神医宫宫主并拿走她身上的闇黑血玉,当时我奉命追回他二人……”
慕容雁截话道:“这些我曾听红姨说过,结果妳不但没追回他们,反而帮了他们两人离开圣域,才会被关在这里。”
幻衣道:“我是被她们两人真情所感动,才会想这么做,我还记得哪天,我阻止了慕容秋瑟,让白展宇和姬霓裳两人离开圣教后,圣主赐我椎心锁骨针并将我关入“簋魅沼泽”。”
慕容雁道:““椎心锁骨针”是圣教最重刑罚,此针自肩胛骨插入,慢慢会顺着血液进入心脏,直到穿心而死,如果有内力的话还可暂时压制,但问题是“椎心锁骨针”会锁住人的功体,也就是说中此针着等于是个待死之人了。想要将它取出更是困难,必须功力高强者用自身内力将它吸出,但此针有反噬作用,有谁愿意拿自己的命开玩笑。”慕容雁望着她道:“恕晚辈直言,妳能活到今天,真的如慕容秋瑟所言,妳根本没有被插入“椎心锁骨针”。”
幻衣道:“当年为我行刑的神圣宫宫主是我的弟子,她不忍见我如此,在为我行刑时动了手脚,让我逃过一劫。”
慕容雁道:“所以妳不但没死,功体也没被锁,那这“簋魅沼泽”确实是关不住妳,妳是自愿留在这,为了不想连累帮妳的人吧!”
幻衣道:“我确实是这么想,其实当年我经常离开过“簋魅沼泽”,为了圣女和白秋鸣。当年我虽然人在这里,但一直知道慕容秋瑟并没放弃追杀他们,那次我得到消息赶去救他们时还是晚了一步,只救到几乎奄奄一息的姬霓裳和当时只有二岁大的白秋鸣以及那场杀戮中受害的一名婴儿,也就是白秋风。”
白云生呆立不动,面无表情的脸上蒙上一层寒霜,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但那双冷眸冷的让人会颤抖。
幻衣倪了白云生一眼,道:“这就是我为什么肯定你的父亲是白秋鸣而非白秋风。姬霓裳死后我将他们两人寄养在一户农家,我固定一段时间会去看他们,并传授他们武功,直到白秋鸣十三岁那年,他们住的村庄遭劫,当我赶去时已不见他兄弟二人,从次我也失去了他们的消息,不知道他们现在过的好不好。”
白云生脸沉了下来,双肩微颤,双拳紧握,冷冷道:“死了,全都死了!”
幻衣闻言一脸愕然。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八回 心 愿 已 偿
幽暗诡局的“簋魅沼泽”中,淡红的晨曦,自浓密树叶中,射入柔柔的日影,微弱的曙光,让“簋魅沼泽”难得的温暖起来,慕容雁打熄了手中红火,静静聆听。
幻衣诉说着当年的往事,是对慕容秋瑟的感慨,对姬霓裳的怜惜,听着白云生悲凄的怒声,娓娓道着白秋鸣和白秋风同样的灭门之灾。
幻衣不由得全身颤抖,世事难料,虽然白云生已经手刃凶手,但幻衣心里却有着另一层隐忧,让她不得不联想到慕容秋瑟临走前的那句话。
幻衣望着一脸落寞黯然的白云生,突然伸手抓住他手腕,向他上上下下的细细打量,道:“你中了“七里梒香”之毒,内力尽失。”她对着慕容雁道:“你应该有解药吧!”
慕容雁笑道“有!但他想进圣教,我不能给他解药。”
幻衣对着白云生喝止道:“你要进圣教,不行!慕容秋瑟见到你的话,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白云生道:“妳对我们白家所做的事,我很感激,但我自己的事,不用你操心,我一定要进圣教。”
幻衣叹道:“当年姬霓裳临死前一再托我要好好照顾她的孩子,但我却没有做到,现在白家只剩你一个,我不希望你再出事,你留在这,我会将我毕生所学的传授给你。”
白云生眼眸低垂,黯然神伤,道:“我没有时间在此学武,我必须去见青柔。”
幻衣问道:“青柔是谁?”
慕容雁道:“就是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