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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衣轻笑一声道:“梦衣会在此,便是等妳的出现,我这带妳去见他。”
殷青柔柔声道:“谢谢妳,梦衣。”
两人缓步走离梦函小亭,随着梦衣的带路,一步步的接近殷青柔魂萦梦牵之人。
她默默走着,默默想着,一头乌亮长发拢在身后,随风飘逸,激荡的情绪样着百样情愁,回首往事历历在目,深在心海的俊颜,是刻骨的铭心,刻骨的相思……
殷青柔浅浅念着、想着、吟着:“云一緺,玉一梭,澹澹衫儿薄薄罗,轻颦双黛螺。秋风多,雨相和,帘外芭蕉三两窠,夜长人奈何。”
一路上,殷青柔对任何事物漠不关心,全部心思挂在她深爱的男人白云生身上。
随着梦衣走入地牢,地牢内排列着几间牢房,木剑寒在梦衣指示下,开了第二间牢门,牢房无声地打开,殷青柔漾着一颗心走了进去。
里面十分干净,至少没有异味,也通风,见白云生沉沉躺在那冷硬石床上,殷青柔慢慢走近,一张沧桑下俊逸的脸庞瘦了一圈,让她的心揪痛着,心如淌血……
她坐于床沿深深凝视着他,泪水凝在眼眶里,她伸出手轻抚他憔悴的面颊,胸口溢满了心疼和怜惜……
她满怀情感温柔的声音,轻声道:“云,我们终于又相见了,那日在红梅山庄你的眼泪和嘶喊让我割舍不下,我却只能无奈和悲恸的狠心离开你,我以为……我以为今生将与你阴阳相隔,永无再见之日……”
她俯身下来,娇躯靠在他的身上,把头依偎在他的颈侧,泪水再也抑不住的夺眶而出,一点一滴滑落在他的颈项内,哽咽道:“云,你说的对,老天不会那么残忍的将我带走,除了你,世上没人可以带我走,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再离开你的,云……”
她的泪水沾醒了沉睡中的白云生,他缓缓张开眼,曾有哪么片刻,以为这又是幻觉,因为他已梦过太多次,失望太多次了,他伸出手小心翼翼轻轻的触摸她……
殷青柔倏然抬起头,泪盈晶亮的美眸含笑带泪盯着他,一颗清泪晶莹剔透的落在他的面颊上,一股湿热的温度让他完全清醒……
白云生一颗心充满不敢置信的狂喜,激动的情绪在他胸口澎湃,牵动到了伤口,他强忍住引发的疼痛急喘着,双手紧紧拥着她,失而复得的释然,让他喉头哽着说不出话来,泪水悄然滑落颊际……
殷青柔静静依偎在他身上,听着他心跳的声音和急喘的呼吸声,贪婪的吸取他身上迷人的男性气息,耳鬓厮磨间,唇瓣附在他耳际,柔声道:“云,你哭了。”
白云生双眸温柔含情,声音有些虚弱沙哑道:“我曾经盼过、思过、念过,我的心不曾停止过……有多少次妳曾出现在我面前,却是虚无飘渺的幻影……我开始害怕,打心底发寒的冷,妳该不会抛下我一个人走了……当时我的脑中一片空白,心就像一口枯井,干涸而无生命,彷佛有人将我的灵魂从体内抽离……我无法思考,止不住的空虚和哀伤带给我椎心刺骨之痛,我几乎崩溃……我以为……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妳了……”
殷青柔抬起头,泪眼痴醉深凝着他,手指轻轻抚过他的眼眸,他的挺鼻,他的双唇,用手指爬梳着他的乱发,轻声道:“我知道,虽然这些日子我的精神恍恍惚惚的,但我就是知道,那道不断的在我脑海里呼唤的声音和我空洞的心,是在等一个人的到来,现在我知道了,那个人就是你,只有你才会让我思念的念着……只有你才能温暖我空洞的心,我终于等到了,等到你了,云,我深爱的云……”
白云生满足的浅笑出声,轻轻道:“青柔,以后绝不让妳再离开我,永远不会……”
殷青柔含笑点头,有片刻的宁静只有两人默默凝视,她的眼中有一份娇羞,他的眼中充满感情,两人心激荡着,爱的情意透过眼神流入两人心底,多少浓情密意尽在不言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二回 三 声 无 奈
白云生双臂环住她的颈项,大手温柔的将她的头压向自己,禁不住深吻住她那两片柔软红润的唇,他的吻热烈且缠绵……
殷青柔自体内涌起一阵阵目眩神迷的恍惚,狂跳不已的心威胁着要跳出胸口,那炽热的双唇,使她有窒息的感觉。
她在他的气息之中沉了沦,他在她的温柔之中失了魂,时间是静止的,只有两颗心紧紧的相拥在一起,即使身处冰冷牢房,两颗心是温暖满足的,他的双臂紧紧的环着她,几乎要将她揉入他的体内……
两人在一阵喘息声中离开了对方的唇,殷青柔起了身坐正,她的双颊红艳,娇羞道:“云,我们现在就离开这里,不在过问世间任何事,以后你去哪,我就跟你去哪,你做什么,我就跟你做什么。”
白云生勉强露出一丝满足笑容,喘息道:“好,我们现就离开这里,我带妳去天涯海角,不再过问世间一切,做一对人人称羡的鸳鸯。”
两人相视一笑,同时念着:“青山相爱,白云相待,紫罗袍共黄金带,一茅斋,野花开,谁家兴盛谁家败,陋巷箪瓢亦乐哉,贫,气不改,达,志不改。”
殷青柔帮忙扶起白云生身子,撑着他走出牢房,牢房外除了梦衣和木剑寒站立门口外,青衣也在她们身后站着。
慕容雁身体依着牢门边墙上站着,神色凝重抿嘴深思,拇指不停来回摩挲着下巴显示他心绪的不宁。
梦衣挡在门口,道:“青柔,放回白云生吧!他是不能离开这的。”
殷青柔明白他们在里边说的话,他们全听见了,哀戚道:“梦衣,我求妳,让我们走吧!我会感激妳一辈子的。”
梦衣道:“青柔,我也求妳别为难我,我让妳见白云生已是我最大的权限了,妳要带走他是不可能的事,这点我是做不到的。”
殷青柔道:“我知道要妳这么做很是为难,但我们必须要走,如果继续留在这,慕容靖雪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我不想和他,和他……”她不想让白云生担心,话说一半出不了口。
梦衣无奈道:“对不起,青柔,不管妳说什么,我都不能放,请妳谅解我职责所在,放下白云生吧!”
殷青柔有些激动,叫道:“不!今天我无论如何都要带他走,我求妳,梦衣,放我们走吧!”
青衣清楚她的忧虑,望向沉默不语的慕容雁,连忙开口道:“青柔,我明白妳心里在想什么,对于慕容靖雪说的话,并非没办法改变……事情还不到最后,谁也不知结果,但妳现在这么做只会让事情越复杂,越难解决……”
慕容雁微微一怔,脸上神色凝重,阴晴不定,极是难看。
殷青柔一脸坚定,道:“对不起,青衣,现在说什么都不会改变我的心意,我们今天一定要离开这里。”她偏过头道:“我们走,云……”
白云生的力气似乎用尽了,面无血色,急喘着,殷青柔见他不作声,抬头一看,惊慌叫道:“云生!你怎么了?”
慕容雁情绪低落,无言的看着这一幕,心中燃烧着痛苦的思维,他恨恨诅咒着自己,为什么他的心这般不安稳,一抹苦涩酸味让他在心里无奈的笑一笑。
他若无其事的走近白云生,执起他的手,看了一下,道:“青柔,放心,他没事,只是他的身子很虚弱,妳这样是带不走他的,还是……”
白云生喘息道:“我不要紧,青柔,我们走!”
殷青柔点头“嗯”了一声,撑着白云生从幕容雁身边缓缓越过,一步步往前走去,慕容雁神色黯然,没阻止也没回头,心莫名揪痛着。
梦衣和木剑寒虽然退了数步,梦衣还是无奈道:“青柔,别逼我,我真的不想对妳动武。”殷青柔执意往前,梦衣双掌凝气,无奈道:“别逼我,青柔……”
殷青柔三声无奈道:“对不起,梦衣,青柔也不想对妳动武,可是,可是……我们一定要走,得罪了!”
殷青柔一手撑住白云生,单掌提气,眼神精锐,掌风已出,梦衣无奈接掌……
地牢内无奈的交战,两人四目相接,脸上都是无奈的表情。
殷青柔挥掌击出,一道浑厚之气紧逼梦衣而来,梦衣面对强大的劲风不敢硬接,身姿轻灵闪过,暗运几口真气,向前跨上一步,左手挥掌击向殷青柔右颊,右手出指疾点她左肩缺盆穴。
殷青柔眼捷手快,右手运气反转轻拨,迅速拨去梦衣左掌,身形一侧,轻飘飘的让梦衣扑了空。
梦衣一指不中,回身再赞掌,殷青柔掌上催劲,掌掌相交,实力立判,殷青柔以四两拨千金轻易化解。梦衣招数忽变,双掌轻飘飘地,若有若无的拍击而出。
殷青柔受制身上撑扶着白云生,只能原地不动,一股浑厚劲力凝聚右手,右手五指犹如抚琴鼓瑟,忽挑忽捻,忽弹忽拨,快速诡局手法,数招下来,梦衣始终难近其身,越打心越惊……
青衣早以见识过殷青柔武功之高,知道梦衣不是她的对手,但梦衣如果不出声寻求她帮忙,她若贸然出手,便是对她不敬。木剑寒心下也颇踌躇,不知该不该出手。
慕容雁只是怔怔的看着他们,心理的矛盾使得烦躁感觉袭上心头。
以她二人现在情形,即使过得了梦衣这关,但后面紧接而来的将是更猛烈的激战,在圣教层层密网守卫下,一波一波的攻势将会让她措手不及、分身乏术,以她一人之力,又背负着一人,左右难兼顾下,如何能闯出圣教呢?
慕容雁一颗纤细温柔的心开始替她担心起来……
他的担忧渐渐取代他的烦躁,想起幻衣曾经说过前任圣女之事,当年圣女为了白展宇而叛教,圣主对此事甚为大怒,如今殷青柔再度步上前任圣女的后尘,圣主的怒是可以想象的……
他的心不停担忧着。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三回 四 大 冷 将
殷青柔单手应对,迎刃有余,态势潇洒自如,浑厚掌劲逼得梦衣气喘吁吁,香汗淋漓,身子节节败退……
梦衣心中大骇,刚刚见她渡湖身法,早知她功力之深,却想不到竟高到这等地步,心里暗叫:“难道这就是筠衣提起过的阴阳之气。”
她自知不是殷青柔对手,但她身为神圣宫宫主,职责所在,就算打不过,依然横身挡在前,不让殷青柔越过。
殷青柔停下手,无奈道:“梦衣,我不想伤妳,请妳让路吧!”
梦衣喘息着道:“不可能,除非妳杀了我。”
殷青柔道:“妳明知我不可能杀妳的。”
梦衣也道:“我也不可能让妳带走白云生的。”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一阵吵杂的脚步声惊扰在场数人,地牢门口突然出现大批的男弓箭手,将地牢内外团团给围住,从弓箭手中走出四名男子,四人均是一张冷硬的脸。
青衣和梦衣同时惊讶,暗道:“是慕容秋瑟的四大冷将。”
四大冷将是慕容秋瑟亲自一手栽培,分别为冷刚,冷扬,冷浪,冷星,四人武功高强,对慕荣秋瑟唯命是从,身边的弓箭手也是慕容秋瑟的精锐射手,近些年来慕容秋瑟私下招收不少的男弟子,来为自己效命。
殷青柔见大批弓箭手出现,扶着白云生退了数步,见地牢之中唯一出口被堵,心里直觉不好,虽然她武功高强,要闯出不是件难事,但要带走虚弱的白云生却非简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