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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与愿违,殷青柔的出现让他乱了手脚,明知她不属于他该有的幻想,他还是无法去克制自己迷乱的心,所有的努力在她面前都成了空谈,他的心无奈的挣扎着,一声沉重的叹息在他心里压着。
为什么?他重复的问自己,他的感情正一点一滴沉沦,心变的矛盾难以理解,不属于自己的感情换来的将会是什么?他比谁都清楚,到头来失落的可能不只一颗心而已……
他明明知道的,为什么还要深陷下去呢?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一回 真 心 虚 言
三人缓缓走进了圣帏楼,慕容雁坐了下来,璇意奔了过来,急着叫道:“雁叔叔,刚刚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会被他杀了。”
慕容雁心里有股沉重压力紧锁着,藉由脸上悠哉笑容压抑住,笑笑道:“放心,有人说过我的命硬着很,哪有那么容易死。”他的视线总会不经意的瞄向殷青柔。
青衣摇着头,叹道:“慕容雁,我还真是佩服你,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你伤的可是不轻,明天之事又非同小可,你有办法撑得住吗?”
慕容雁沉声道:“青衣,妳不用担心,我的伤无碍。”
殷青柔终于按耐不住心里的疑问,开口问道:“慕容雁,请你告诉我,你这么做的原因究竟为了什么?”
慕容雁眼神柔和深深的凝视着她,突然对着璇意道:“璇意,我有点渴了,妳可以帮我泡壶茶来吗?”
璇意“咦”了一声,望着他旁边桌上早已泡好的一壶茶,道:“这里不是有茶,为什么还要我去泡。”
慕容雁半求半拜托,笑道:“这茶冷了,我想喝热的,妳就帮我一下。”
璇意撇撇嘴嘟囔着,慢慢走了出去。
见璇意走后,慕容雁反问殷青柔,声音温和道:“妳认为我是为了什么?”
殷青柔摇头道:“我不知道,本来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可以让人信赖的人,但现在我已经不知道可不可以再相信你了。”
她美眸盯着他,想从他眼神中寻回那熟悉的温和,她希望青衣说的话,能从他口中说出,证明他还是值得信赖的。
慕容雁双眸轻阖,沉吟道:“我知道,地牢发生的事,妳一定很不谅解我这么做。”
殷青柔“嗯”了一声,道:“我对你的确有些不谅解,尤其是七里梒香之毒,我相信你有解药,希望你能给我。”
慕容雁眼神有意无意的看着她,温和声音道:“解药我当然有,也……”他想继续说,突然眼睛一亮,想说的话便停了下来,他的眼神又变的深邃难解,似冷似热,令人摸不着的深沉心思,声音出奇低沉,道:“青柔,解药我不能给,我有些累了,你们也该回去了。”
殷青柔对他突来的转变,不解问道:“为什么不能给?你要把原因告诉我。”
慕容雁淡淡道:“我不知道妳要什么原因?”他想了一下,又道:“如果那也算是原因的话,那就是我跟慕容靖雪一样,都想得到妳。”
青衣一怔,深深注视着慕容雁。
殷青柔不置信眼神盯着他,摇着头道:“不可能!你不是这种人,你……”
慕容雁截她话,颇具深意般地道:“妳对我了解多少,我是怎样的人妳又真的清楚吗?其实也无访,等明天行完交杯之礼后妳就知道我是怎样的人了。”他说此话时,感到有股寒气在他身边汇集,慢慢进入他的体内,他的心沉重的不能再沉重。
殷青柔一征,慕容雁说的对,她根本就不了解他,但她的心还是痛了一下,身子踉跄退了几步,青衣赶紧扶住她。
她竭力忍住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告诉自己不能再哭了,白云生还在等着她救,她本就不是软弱之人,不会这样就被打倒。
既然慕容雁不能相信只有靠自己了,她相信一定有其他的办法。她用力握拳,把自己的十指捏得泛白发青,指甲深陷入掌心,提醒自己要冷静,唯有冷静才能想的出办法。
此处她不想再多留,叫道:“青衣,我们走!”
两人欲走出圣帏楼,冷浪身影走了进来,两人顿时愣了一下,眼神对望一眼,颇具深意的回头看向低着头的慕容雁。
冷浪躬身道:“冷浪拜见圣女,青衣宫主。”
青衣眼眸晃动,一副若有所思,问道:“你怎会来此?”
冷浪道:“优圣师要我来提醒圣女,明天的戴冠大典很重要,不能出了差错,否则……”
殷青柔稳住心里不平的愤恨,冷静道:“不用你们提醒,我知道该怎么做。”
冷浪冷冷笑道:“既然如此,我告辞了!”
冷浪走后,殷青柔低着头冥思,沉默半晌,抬起头后背脊挺直,背对着慕容雁,道:“慕容雁,不管你刚刚说的话是真是假,我只能说一句,即使你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二回 交 杯 之 礼
圣女戴冠大典当天,圣域上上下下自是一片喜气洋洋,教内教外的檐桅,廊柱悬挂着绛红八角纱灯,五彩丝攒花结长穗迎风飞扬,衬托出圣域里的居民和教众对圣女回归的期望和大喜的喜悦。
当雪白的圣冠罩在她乌亮的头顶上,殷青柔知道这一刻终于来临了,她默默的接受圣教对她的安排,心里暗暗做了盘算。
她知道今晚贵客离开后,圣教警戒将除加上大喜之日,守卫必然较为松懈,如今只要拿到慕容雁身上的解药让她恢复功力后她便无所惧,她已做好准备就等今晚,今晚她将赌上一切,势必带白云生离开圣教。
大殿之上圣主高高坐于东首位龙座之上,雍容华贵之气度,自有一股威严,令人肃然起敬,不敢逼视,慕容秋瑟立于她的身边,不时低着头与她窃窃私语。
五宫之主分站左右两边,随时注意着大殿四周,大殿两边贵客云集,六部首立于大门前两侧,外面更是一片黑压压的教众,所有的仪式进行全由慕容秋瑟领带。
殷青柔在接受众人行礼欢呼后,登上了东首位凤座与圣主并立而坐。
在圣主旨意下,慕容雁正式被封为圣少,他潇洒转动银弓入背,同样接受众人的行礼欢呼后,脚步略带蹒跚的登上东首位立于殷青柔身边。
殷青柔有感他喘息的呼吸声,抬头望着他,银弓上身后的慕容雁,身上自然的散出一股不平凡的尊贵气质,那不可一世的威严,冷淡,令人难以侵犯。
她露出一脸不置信眼神,这是一种陌生的感觉,眼前这个冷淡严肃的男人,真的是那个温和亲切的慕容雁吗?
慕容雁再执银弓,脸上并无喜悦神情,冷淡的外表掩饰他心里的矛盾,二十年前,他因为一个女人一句话卸下银弓,二十年后,他又为了另一个女人背上银弓。
他心里一声自嘲的苦笑,暗道:“慕容雁,你这么做值得吗?”
他不知道以后日子还能否潇洒起来,因为此刻他的心有如霜雪打在身上的沉重,脸上的笑容早已被无形的压力所取代,他不再是自由之身了。
在圣女、圣少两人同时封冠后,两人登上了高耸的“圣锋台”接受居民的礼冠,顿时眼前一片黑压压的,众百姓欢呼高喊着,有的便跪下膜拜,霎时呼声响遍圣域……
殷青柔心里起了莫名的激狂,脸上布满了热潮,她红了眼眶,眼角泪珠盈满,突然有只温柔的手轻拭她的泪,她泪眼朦胧望着他,在一瞬间,她彷佛又见到那温柔的笑容……
这时,一道响亮的传声来到,宣布吉时已到,圣少、圣女交杯之礼接着进行。
殷青柔不明白为何交杯之礼要选在外面举行,但她不多想,因为她知道,这情势,已无法扭转乾坤。
她突然在意起慕容雁心里是怎么想的?眼神偷偷觑看着他,他的眼睛深邃中有份深沉,让她联想到深山里一泓静止的潭水,安详而宁静,这是什么感觉她不细想,心里紧绷着,暗道:“过了今晚,只要过了今晚,一切便结束了。”
当交杯之礼进行时,殷青柔心里不断喃喃念道:“假的,这一切都是假的,我不属圣教之人,这交杯之礼对我而言是假的。”
她看似冷静,心却是漾着不稳的沉重,美丽双眸闪着不安和慕容雁深眸对上,他的眼神竟柔的让她的心微微悸动。
此刻,她在他眼中看到平静的潭水被微风拂起了涟漪,带来一阵和暖的清风缓缓吹进她不稳的心,顿时,她的心感到无比的宁静安详,眼神的不安尽数消失。
她羞酣的避开他的目光怯怯的和他喝了交杯酒,互戴龙凤戒,圣教婚礼没有中原婚礼般繁琐,但简单中带有肃穆庄严的气氛,仪式在众人一片贺喜声中总算完成。
接着便是圣教豪宴,众人在一片喜气欢声中杯觥交错,宾主尽欢,尽情飨宴。
殷青柔在行完大礼后,在四雪陪同下回到了圣女阁,她独坐床沿上,立刻拨下手指上的凤戒,伸手探入暖被之中,一把她早已准备好的长剑冷冷躺着,静静等着慕容雁的到来……
她静静坐着,静静想着,虽然她的功力尽失,但从幕容雁今日蹒跚步伐和几度急喘呼吸听来。
她明白慕容雁伤势未愈,刚刚离去前又见贵客对他举杯祝贺,依照礼节他没有拒绝的权利,饮下的烈酒也只会加重他的伤势,对付受伤的慕容雁她应该应付得了。
她脑中默默想着,心却犹豫了起来……
夜渐渐深了,案头点缀的龙凤喜烛,偶尔蜡芯儿传来“滋滋”的火花声,随着漫长的等待,殷青柔心中开始对即将要发生的事感到心绪不宁,不稳的情绪在经过一整天的堆积后到达了最高点。
她如坐针毡,手中凤戒不自觉的戴了又拿,拿了又戴,直到门外传来慕容雁的声音,她的心震了一下。
她听着慕容雁吩咐四雪下去休息,这表示今晚的圣女阁只有他们两人,这给了她大好机会,她一手紧握凤戒,一手已抽出长剑,成败就看这一举。
她一再告诫自己不能心软后站起身,警戒的等待门开启霎那……
当门被推开瞬间,殷青柔将手中凤戒奋力朝慕容雁脸上砸过去,慕容雁吃惊的别过脸,凤戒划过他的脸颊而后向外飞了出去,消失在黑暗之中不见了!
待慕容雁转回头,殷青柔已快步向前,长剑已架在他的脖子上,威胁道:“慕容雁,交出解药。”
慕容雁手抚着面颊,眼神黯淡悲哀,长叹一声道:“我一直在想,妳会以什么方式来迎接我,现在我知道了。”
殷青柔一楞,道:“我也不想这么做,是你们逼我的。”
慕容雁声音平稳,说道:“我知道妳心里再想什么?今晚大家都累了,六部首又替我挡了不少的酒,几乎都醉了,贵客走后守卫已撤出了一大半,今晚的确是你们离开圣教最好时机。现在只要再拿到解药恢复妳的功力,妳便能救出地牢中的白云生,一起离开圣教……”
慕容雁滔滔说着……殷青柔越听越惊,美眸越睁越大,他竟能说中她心里的想法。
她惊愕万分,手中长剑慢慢落了下来,问道:“你怎么知道?”慕容雁突然急喘着,殷青柔吃了一惊,已忘了她要做的事,赶紧扶着他让他坐下,道:“你的伤不要紧吧?”
慕容雁吸了口气,干咳了几声,缓缓道:“没事,只是今天勉强了一天,有些累。”他看了她一眼,从腰际拿出七里梒香的解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