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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一直知道,慕容雁不可能遗失如此重要的东西,虽然姬霓衣询问过他数次,但他始终不肯说出冥青血玉的下落,往后姬霓衣便不再过问,深沉的他只有静观其变。
慕容秋瑟一向很会利用机会,就像他利用姬霓衣得到他想要的权利和不为人知的秘密,如今他又有机会了,从慕容雁对殷青柔的态度看来,殷青柔是让慕容雁说出冥青血玉的关键人物,他自然不会失去这大好机会。
所以他开始等,等他有机会成为主导这事件的人物。
当宋辰君提出以血换命的条件时,他知道他的机会来了,虽然白云生是他欲除对象,他应该早些解决他,但若与他心中想要的一比似乎又显得微不足道了。
虽然宋辰君的血可以暂缓衰老但却不是永远,他需要的是另一个永远年轻的方法,但在未得到之前,宋辰君身上的不老之血暂时还是不能失,不过他真正想要的是比宋辰君的血还重要的冥青血玉。
她的提议只不过是给了他开口契机,让他顺利的接下这事件的主导者。
圣皇大殿内令人窒息的不安气氛依然,慕容秋瑟假借圣教之威,欲寻回最后一块失落的血玉。
在他神秘的笑容背后有抹难以猜测的诡局心思,隐隐说出的话含带暗语,目光凌厉注视着慕容雁和殷青柔两人,这是他不容错失的唯一机会,冥青血玉的下落,他是势在必得。
在慕容秋瑟提出五色血玉时,慕容雁心里便有数,慕容秋瑟根本不在乎圣教权威,他在乎的是冥青血玉的下落。
当年慕容雁在无意中将冥青血玉送予人,并非不知血玉在圣教的重要性,但既然送了便不能后悔。所以直到今日他一直不愿说出它的下落,为的是什么他自己也分不清。
今日慕容秋瑟再度提起,让过往又一幕幕重现他脑海,他心头一酸,没想到冥青血玉的下落竟成了换取白云生生命的要件之一。
他心里踌躇着,他该不该说呢?
说了,必然会为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这不是他心中所望,倘若不说,白云生便逃不过被处决的命运,这也不是他心中所愿。
但救了白云生之后呢?殷青柔又会如何呢?她依然逃不过,而他还有什么条件去换殷青柔的生命呢,他想到胃痛楚的缩了缩,这真是令他心痛又无奈的抉择。
宋辰君以为慕容秋瑟有意刁难,扯出一个没有笑意的笑容,道:“慕容先生的意思我明白了,只可惜我不知冥青血玉下落……看来是我太高估了自己,既然如此,我也该走,感谢圣主和几位宫主这些天的招待,辰君在此向你们辞别。”她眼眸低垂,对着殷青柔道:“对不起,青柔,我帮不上妳的忙了。”
殷青柔一脸绝望全身瘫痪在慕容雁身上,张着一双空洞的眼睛,悠咬着苍白的下唇,纤白柔荑微抖着,茫茫然然。
慕容雁内心挣扎着,在宋辰君转身时喊道:“宋姑娘,请妳等一下!我知道冥青血玉的下落。”
殷青柔身体动了一下,抬头怔怔看着他,眼中闪着一丝的希望。
慕容雁不再犹豫,昂首直视慕容秋瑟道:“我可以告诉你冥青血玉的下落,但要在白云生安全离开圣教后,我才会说。”他太了解慕容秋瑟的为人,不这么做,救了等于白救。
慕容秋瑟一声轻笑,话中不掩揶揄,道:“慕容雁,你没有选择的条件。”
慕容雁微一颔首,道:“我知道,但你也没有选择的余地,你要冥青血玉,就得依我的意思。”他赌上了慕容秋瑟对冥青血玉的重视。
慕容秋瑟眉心微皱,脸上神色异样,是赞叹他的反应,还是恼怒他的威胁,最后竟笑了出来,这不是像极了他慕容秋瑟吗。他低首在姬霓衣耳边说了几句话。
姬霓衣开口道:“烈风,到囚天台传达我的旨意,立刻放下白云生,并送他出圣教。”
烈风领命而去。
当白云生生命被解放后,还来不及松下一口气的几人,再度面对另一个生命威胁。姬霓衣威吓厉声道:“檇风、翌风立刻押殷青柔上囚天台,我要亲自问斩。”
慕容雁再也压抑不住满腔沸腾的激动情绪,阻止檇风、翌风接近殷青柔。一脸苍白无血色,心碎绝望的目光望着姬霓衣,道:“妳真的要斩她,就连我也一起斩了。”
殷青柔一怔,震惊的睁大美眸望着他,不明白慕容雁为何要这么做?心里不断反复问着,为什么?他为他们做的已经够多了,为什么还要做到连命也赔上呢,到底为什么?
姬霓衣身子一震,心恍如挨了一记闷棍,表情怔忡的望着他,她一直小心呵护的人,竟为了殷青柔连命都不要,惊愕叫道:“慕容雁!你竟然拿你的生命来威胁我。”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九回 生 死 交 错
姬霓衣惊愕眸光望着眼前的慕容雁,她不敢置信他竟为了一个女人用自己的生命来威胁她,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心口一阵闷痛,难道这就是她舍弃他所要付出的代价吗?
她摇着头,他应该知道她心里最重视的人只有他,不,也许他不知道……否则他不会在别人面前一副温和笑容,在她面前,目光却是冷冷淡淡……
姬霓衣突然浑身颤抖,听着他说着一句句令她恼怒的话……
慕容雁讥冷道:“圣主,慕容雁的命算什么?说威胁不是太抬举我了,只不过圣主如果斩了青柔而不斩我,对圣主的权威可是大受影响,此事众所皆知是我帮他们离开的,若要论罪我也是罪人一个。更何况圣教赐与圣少的使命不就是为了保护圣女吗?”
慕容雁似乎有意挑战姬霓衣的权威,但这已不是第一次,姬霓衣明白他一直对她有着不谅解的心里反抗,才会一而再的挑战她的威严。
可是她能容忍他为了自己来反抗她,却不能容忍他为了别人来讥讽她,尤其是女人。
姬霓衣着恼的语气微喷着怒意,道:“慕容雁,你一定要激怒我吗?”
慕容雁跪身在大殿中央,眼神不由自主的拉远彷佛遥至彼方,苦笑道:“慕容雁只是圣主权威下一名卑贱的圣民,慑于圣主的威严,也慑于圣主的权利,怎会有胆来激怒圣主呢?我只是怕日后圣主受人指点,损了圣主的威严,所以实话实说吧了!”
姬霓衣微微一怔,沉默半晌,颇具深意般地笑了一笑,音调恢复持平道:“慕容雁,我还不了解你吗?你这么做无非是要我放了殷青柔,不过这次我不会再对你妥协,我已经放过了白云生,殷青柔我是非斩不可。”
慕容雁黯然的眼神下翻涌着复杂的波涛,心沉到了谷底,“碰”的一声,头重重垂下来,猛烈撞击地面,激动叫道:“圣主,我一生没求过妳什么,就求妳这一次,放过她吧!我求你放了她吧……”
殷青柔一直怔楞的望着他,如今更是被他举动惊慌的乱了心,眼眶又红了。
姬霓衣又惊愕的浑身颤抖,一向视她权威为讥讽对象,更是一再挑战她权威的慕容雁,如今竟然肯屈就在她的权威之下,只为了眼前这个女人。
她眼中有着难以理解的妒火,妒火中夹杂着苦涩涌上喉头,愤愤道:“慕容雁,想不到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抛弃了你的尊严对我低声下气。”
慕容雁不冀求其它,只求能救殷青柔一命,语气坚定道:“圣主,慕容雁别无所求,只希望妳能放青柔一条生路,慕容雁将对妳感激不尽,如果妳坚决要斩青柔,即使妳不斩我,慕容雁也会自行了断来完成圣少的使命。”
姬霓衣怒道:“慕容雁,你……你太令我失望了!”
梦衣走上前,跪身下来道:“圣主,圣女年幼又刚入圣教不久,对于圣教教规不甚了解,念在她是初犯,请圣主从轻发落,放过圣女这次吧!”
姬霓衣艳眸睁大不敢相信,她说的话从来没人敢反驳,梦衣竟如此大胆敢替她求情,当她要发怒时……
筠衣也走上前,跪身下来道:“圣女大病初愈,思想行为难免有些偏差,请圣主体谅,对她从轻发落。”
姬霓衣一怔,脸色瞬间发白,连筠衣也……
红衣也走上前,跪身下来道:“圣主,戴冠大典才刚过,如果现在就斩了圣女恐怕会导致人心惶惶,请圣主三思。”
青衣、银衣同时也跪身下来,齐声道:“请圣主三思!”
殷青柔没想到他们会在她生死交错间为她求情,脸上盈满了激动热潮,泪水凝聚眼眶,她一直以为她在圣教是孤独无依的,所以在被抓回后她无言无语,默默承受圣主对她的指责,放弃了求生的意愿。
原来她错了,当大家对她敞开心时,锁住心的人其实是她自己。
姬霓衣怒火高涨,为了一个殷青柔,不但让慕容雁用生命威胁她,甚至连五宫之主都不顾身分的替她求情,让她的威严再度受到挑战。
殷青柔不但迷惑了慕容雁的心就连五宫之主的心都被她给拉走,心中的妒火不由得再生,恼怒的全身发抖,怒道:“反了!反了!你们全都反了,通通给我起来,谁都不准替她求情……”
五宫之主齐声喊道:“请圣主开恩!”
姬霓衣恼怒的浑身颤抖不停,慕容秋瑟眼神闪烁着一丝狡狯的神色,突然俯身下来,在她耳边说了些话。
姬霓衣慢慢的收回怒气,脸上隐隐透出冷艳寒光,冷冷道:“好!既然你们替她求情了,我如果再坚持,也未免显得我这圣主太不通人情了,我可以不斩殷青柔,不过,死罪虽免,活罪难逃。殷青柔,我赐妳两根“椎心锁骨针”终身关入“簋魅沼泽”。”
“椎心锁骨针”乃是圣教最重的刑罚,此针自肩胛骨插入,慢慢会顺着血液进入心脏,直到穿心而死,如果有内力的话还可暂时压制,但问题是“椎心锁骨针”会锁住人的功体,也就是说中此针着等于是个待死之人。
此刑罚对姬霓衣的威严不损,又能让五宫之主知难而退,无理由再为殷青柔求情,而只要殷青柔不死,慕容雁必然也会断了以生命作为威胁的念头,这是慕容秋瑟在姬霓衣耳边说的话。
慕容雁和五宫之主同时一阵惊愕,待要开口时,姬霓衣威仪气势再生,一声喝厉道:“谁都不准再求情!这已是我最大的宽容,谁敢再求情我马上收回成命斩了她,绝不容情!”
慕容雁惊慌失措,殷青柔身上一但锁上了“椎心锁骨针”生命随时会受到威胁,惊骇叫道:“圣主,妳这样做不等于是要青柔慢慢等死吗!”
殷青柔有感自己能在活命,已别无所求,开口道:“慕容雁别再说了,你们为我做的已经够了,青柔对你们的恩情铭感在心,永不会忘记。我愿意接受此刑罚,请圣主执行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回 卸 下 尊 贵
姬霓衣不容情的命令下,殷青柔解下了圣白血玉,不再是尊贵的圣女身分,而是即将接受刑罚的代罪之身。
有鉴于当年幻衣之过,慕容秋瑟自愿为殷青柔锁上“椎心锁骨针”,当慕容秋瑟手中的“椎心锁骨针”硬生生锁入殷青柔肩胛骨中,殷青柔痛苦的紧皱眉头,咬紧牙关,硬是不吭一声。
在经过这次事件后,她不断告诉自己要坚强,同样是生命受到威胁,她相信六年前那艰苦的逃亡日子她都能乐观的面对,现在她更能去适应这种情形才对,她不能辜负了努力为她求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