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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圆明,智慧无碍,观有不住有,观空不住空,心不能动,境不能随,动随不乱其真,得大自在圆通也……”
殷青柔惊讶叫道:“慕容雁!你真的看得懂。”
慕容雁轻轻一笑道:“这还难不倒我,倒是这些好像是什么武功心法的,可就难倒我了,妳知道的,我对武学不是很喜欢。”
殷青柔冥思道:“慕容雁,你在念一些给我听听,也许我能懂。”
殷青柔虽然自认不爱学武,但对武学却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吸引力,这是她自己都不曾发觉,其实她……极爱学武。
慕容雁含笑顺着她意,念道:“手太阴之正,别入渊腋少阴之前,入走肺,散之太阳,上出缺盆,循喉咙,复入阳明,此六合也……”
殷青柔默默听着,口中兀自叨念着。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六回 血 玉 心 法
“椎心锁骨针”虽然会锁去练功者功体,但对于后来所学却不受影响,这是锁骨针玄妙之处。
不过一但被锁上锁骨针最多也只能活上半年,因此想借后者修成一套高深的内功心法来控制锁骨针的流动,一般机率并不高。
因为一套高深的内功心法少说都要花上数年光阴才能学成。
就算真的学成了,那也只不过是让锁骨针缩小流动机率,延长几年的寿命,只要锁骨针依然留在体内,最终还是逃不过穿心而亡的命运,这也是为什么被锁上“椎心锁骨针”之人最终只能慢慢的等死。
慕容雁顺着殷青柔的心意,将石床上的心法一句句细心的念给她听。
虽然慕容雁对武学毫无兴趣,但此套心法让他有些讶异,口中念着眼眸已睁大充满着惊奇,越念下去心中情绪起伏越是激荡不已,这已不只是一套普通的内功心法,而是融合了他所学的医术精要。
这套心法无视于一般武学以打通奇经八脉来增加内功修为,反以十二经脉导引整体循环为主要通路,将气导入十二经别……心法便是按十二经脉循行部位划分为十二层,其包含甚广,以手足三阴三阳之名称之……
慕容雁对它的修练过程并无兴趣,但对它将经脉疗效融入于心法之中,让这套心法不同于一般武学,这是他前所未见过的玄奥,以他对医术的执着自然的想去探索这奥妙之处。
慕容雁继续念道:“手心主之正,别入渊腋三寸,入胸中,别属三焦,出循喉咙,出耳后,合少阳完骨之下,此为五合也……”
殷青柔几乎沉醉在这套心法中,心神凝聚,眼睛不时滴溜溜眨着冥思,嘴里随着慕容雁语尾叨叨念着。
这套心法如同慕容雁所想的不同于一般武功心法,殷青柔一时之间也难以理解其中的奥妙。
虽然殷青柔曾经读过胡青牛医书,不过她对武学的兴趣高于医学,自然不会将心思花在医术上,这也是她对医术不精的原因,因此对于这套融合医学在里面的心法,也只能暂时将它存于脑中。
至于日后是否想修练已是其次,因为她自知命不长久,即使让她再学武功,恐怕未学精通就已命丧黄泉。
虽然殷青柔心里不抱着想学的希望,不过她还是兴致勃勃的认真听着、记着,脸上神情依然充满期待,让她的小脸发红,美眸闪闪发亮。
慕容雁将十二层心法念完后,发现下面还有几行小字,他接着续念道:”这套心法既然源出于血峰谷玉涅洞,我就将它暂名为血玉心法,以便称之。”
殷青柔“咦”了一声,拖着腮帮子,征征的盯着石床上发愣,好奇心使然下,幽幽说着:“血峰谷?不是慕容秋瑟当日所提的地方,这心法竟然是出自血峰谷……这血峰谷究竟是个什么地方?”
慕容雁饶富兴味的瞅着殷青柔,深邃的眼眸彷佛能采入她的内心,温和笑道:“血峰谷隐藏在西域神秘地带,他之所以让人无法接近乃血峰谷中的阴寒之气加上诡局骇然的地形,使人一入血峰谷便失了方向……妳好像对血峰谷很有兴趣?”
殷青柔收回心神,见慕容雁温和笑脸中有抹含蓄神情,心里闪过一丝奇怪的感觉,她低垂眼睫撇开脸,耸耸粉肩,顿了顿,讷讷地开口道:“我对它的兴趣,多少是受了那天六大教派的影响,当日听慕容秋瑟和他们之间的对话,感觉得出她们每个人均虎视耽耽于血峰谷的地图,目的都是为了传闻中里的秘宝。但听慕容秋瑟言下之意又对秘宝毫无兴趣,既然如此,他又何须如此大费周章的来收集血峰谷地图呢?这是我一直不解的……不过,现在我似乎猜的出他的目的了,如果说这套心法是出自于血峰谷,那就表示血峰谷中不止只有秘宝这么简单而已,应该还有更令人垂涎三尺之物,所以……”
慕容雁含笑接着道:“所以慕容秋瑟要血峰谷地图,以及进入血峰谷的关键之物,五色血玉,他的目的便是这令人垂涎三尺之物,对吧!”
殷青柔眸底闪过一抹讶异,掩不住对他的赞赏道:“慕容雁,你好像什么都知道。”
慕容雁满怀心事,悄悄吞下叹息,微微一笑道:“不是我什么都知道,而是我太了解慕容秋瑟这个人了,不难猜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殷青柔突然想起哪天慕容靖雪在圣帏楼外说的话,当初她初闻时不免有些吃惊和疑惑,既然慕容雁身为圣主之子,为什么她不曾听圣教之人提起过。
后来在她问了青衣之后,方知历代圣主终身要保持冰清玉洁之身,以维系其神圣威严的形像。因此慕容雁的存在,对一向重视威严的姬霓衣而言,便成了圣教禁忌之言。
即使现在秘密已不在是秘密,慕容雁的身分早已无关圣主之威,因为姬霓衣的威严已无人能反驳,但只要姬霓衣不说,圣教之人也不敢多言。
慕容雁见殷青柔莫不作声,也不愿再提起慕容秋瑟此人,眼神温柔注视她,见她陷入深思,沉重的叹息声在心里响起,他收回目光将心思放在另一个疑问上,此人去过了血峰谷……
他收回心神向四处看了看,见石床边洞壁上隐隐还刻有些字体,他跳上石床,俯身上前仔细看着,才发觉整片石壁几乎刻满了文字,他又跳下石床,走向另一边洞壁,同样的,也有被刻写过痕迹。
他大约看了一下,这些字迹可能是一时兴起刻下,因此刻写不深,不注意看实难发现,他俯身近看,竟是一些辱骂词组,有些字迹已模糊不清,有些甚至还被涂摸过。
尤其是刻有名讳的字体几乎被划的面目全非,他努力寻找想要的只字词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七回 信 赖 笑 容
突然,他的眼睛一亮,幽幽念道:“血玉……每修练一层……会引寒气入身……待寒气消退便大功告……越见下层寒气便……修炼者……”后面已模糊不清。
他继续看去,都是些断断续续不成句的词组,有些甚至写到一半就涂抹掉,显示此人在写时心情烦躁不安。
他慢慢寻去,几乎都是些不完整的字句,让他看时显得有些吃力,他只好慢慢拼凑叨叨念着:“这心法……出……血峰谷……洞……无……暂……玉心法……至阴至寒……第十二层……无法……破……阴寒刺骨……实难..修……”到这又没了。
他又慢慢寻去继续念道:“血玉心……修练完……冰寒之气可……封……锁骨针,可惜……太晚……可恶……如今……针以入心口,再修练……太迟……甘心……”下面几乎是被涂抹掉。
慕容雁俯身在洞壁上,细心的以手去触摸,眼睛去看,双脚沿着洞壁来回走着,边思索边叨叨念着,慢慢分析,慢慢理解字中涵义,他的眼眸也在一次次发现中发亮。
殷青柔坐于石椅上支手托腮撑在石桌上,两眼涣散的望着慕容雁,见他专注神情绕着洞壁而走,嘴里还不时叨叨念着,心里暗想:“刚刚见他似乎很累的样子,这会又不知他在忙些什么?”
她轻摇着头,收回目光愣愣坐着,忙碌的心一静了下来,白云生的身影便又浮现她脑海,一直想忘掉他的原因,只有当他不存在。
但在静下心时刻,她心的不舍才了解力挽狂澜的无奈,是心的遗落,人的消沉,一切竟是如此的渺茫……
苦涩的酸楚从她的心坎直窜上她的喉头,她微颤纷肩,紧闭双眸,试图抗拒自己想他的意愿,但是那日久深埋的记忆恰如被汤汤河水洗涤过一般,清澈地不容她说不!
于是欢乐年华的往事历历在目,其深刻的程度彷佛一切都不曾改变过,然,事实不容置疑,一切都变了,今生他们再也无缘相守相聚……
她不哭,努力的说服自己不再哭,她不想,努力的压抑自己不再想,既然是自己决定的就得自己去承受……也许是个性上的坦然,她无法去怨天尤人,只有随遇而安……
她轻甩了头,嘴里喃喃念起了血玉心法,慢慢将心放于血玉心法上,让白云生的影子在她脑海中慢慢消失……她眼睛紧闭,嘴里喃喃念着……突然柳眉深锁,心法上那复杂的三阴三阳让她始终参悟不透……
慕容雁埋首于石壁上的只字词组,思索了大半天,突然大叫着,惊喜道:“我懂了!青柔,妳有救了!妳有救了!”
沉思于心法中的殷青柔,正被那参悟不透的三阴三阳摄走了所有的心神。
慕容雁这一惊叫,将深思中的殷青柔给惊的跳离椅子,差点被一口没来得及喘出来的气噎死,脸色更是发白如雪,张着一双惊愕迷惑的美眸盯着他。
慕容雁见到她的模样让他脸容一垮,一时间,窘迫的不得了,彷佛做错事的小孩傻愣的不知所措,却又慌得乱了心,嘴巴张得大大的,咿咿啊啊了老半天,仍说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他知道自己又失常了,才会让自己哑口无言,他对自己始终不能自制的心感到又气又窘,却也无可奈何。
殷青柔一回神就被他的模样惹的抿嘴轻笑,不过,她已习惯慕容雁在她面前失常的样子,倒也不以为然,反而能让她放松心情的开怀。
她走到他的面前,不忌讳的为他合上嘴巴,笑道:“慕容雁,别啊了,是我太专注了才会吓到,不关你的事,你不是有话要说?”
慕容雁默默的瞅着她,她的笑靥,甜美灿烂得几乎夺走他的呼吸,她身上传来独特的清香,令他悸动不已,凝视着她,好半天紊乱的思绪才缓缓沉淀了下来。
他牵牵嘴角,吞了一口口水,勉强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轻咳了两声,腔调变得有些沙哑,随即嗫嚅道:“青柔,这心法可以封住妳体内锁骨针的流动,妳有希望了。”
殷青柔疑惑地觎看他一眼,问道:“慕容雁,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懂?”
慕容雁淡淡的瞥她一眼,道:“其实刚刚我在念时,就有此想法,但还是不太敢确认,不过在看了石壁上留下的信息后,一切果如我所想,此心法出自阴寒之地的血峰谷,本质上心法的内容也属至阴至寒,修成后体内的阴寒之气可以将锁骨针冰封于血液之中,加上心法中的自我疗效功能,可帮助冰封的血液不会滞带停息,这两者相辅相成下,即使不取出锁骨针,妳也不会穿心而死。”
殷青柔若有所思地沉吟片刻,不解道:“依你所言,这套心法可以阻止锁骨针穿心而亡,既然如此,为什么她不修练,还让锁骨针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