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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不堪,皇上的权威难道还不足以让一个辽东平复,非得靠借九殿下的几千人马不可吗?先皇已逝,太子即位那是理所当然,就算九皇子你目中无人,可哀家还没死!哀家还有权利知道与审判,一切对昭明国不忠的人!”忽而一声冷吼,皇太后的表情瞬间凝固,就似寒冰一般。
“皇太后喜怒!”众大臣一听,就知皇太后是动了真格,对自己的孙儿不会再有手下留情的时刻。
“孙儿不曾那般想过。”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缙曜宁明知道这分明就是牵强的罪名,却也只是平静冷淡的解释,信则已、不信也不强求。
“藐视朝廷,已是重罪,如今竟然伺机借助兵力对朝廷不立,九皇子私结乱党已经不可再信任。”皇太后轻轻抬起眼帘,注视着那个朦胧的身影,他的傲然挺立却是她心中的忌讳。对待缙栎突然增长的仁慈,她必须下决定,利用缙曜宁的生死来告诉缙栎真正的王者能够常胜下去的真谛。
听着这一长串的罪名,缙曜宁在心中苦闷的一笑,都说奶奶是最最慈祥的人,可是他的奶奶却是戴着一张慈祥面具的女巫。如今,她正一步一步亲手毁掉她的亲孙子,对她来说却一点也不心痛的。
对缙曜宁定下的罪,缙曜宁不想争辩,但是对他所谓的私结乱党,却是缙曜宁心中的一个结。如此一来,皇太后就是把缙羽尘归为了乱党一组?他想要辩驳,可是抬头看了看缙栎严肃的眼神,不禁又将那丝冲动压制下来。
他明白,倘若现在辩驳,那就是更加肯定了缙羽尘是乱党的说法。缙栎爱着江筱筱,他一定不会因为这样的原因,让江筱筱一并被罚。所以这一点,缙曜宁是相信缙栎的。
“孙儿想,孙儿与皇兄都是流淌着皇祖母的血液,朋友亦可两肋插刀,更何况是亲人。”虽然对缙栎这样的即位表示怀疑与不满,但是对朝廷不利,这绝对不会是缙曜宁的想法。他是一个那样重情重义之人,又怎可能看着自己的兄弟被威胁?
缙曜宁的话就像一根细小的针,却是狠狠刺进了缙栎的心脉,他是懂他的!
“所以,那‘夺权’二字是否从九皇子口中传出?”当着群臣,皇太后的威严不可磨灭。
夺权?
我保跟跟联跟能。缙栎眉心微微一拧,手心暗暗握拳:尚宫慕容!
“是从孙儿口中传出。”不知为何,当说出这句话,缙曜宁的心情忽然淡定下来,好似有着前所未有的轻松。
这是除了在江筱筱身边外,第一次感觉轻松,原来承认死亡也不见得是一件坏事。因为他的目的达到,现在皇太后的心思都在他身上,应是无暇顾及远在辽东的六哥六嫂。
“九弟”
“皇帝还当九皇子是兄弟?兄弟之间怎可有这样大逆不道的猜忌?”皇太后明显微楞了一秒,但是最后,还是下达了这样的死令。“皇上念及情意,那哀家今日就以先皇的名义,痛心将九皇子收监天牢,两日后,处斩!”
【229】 兄弟情深1
天空,下起了绵绵细雨,这也是入冬之时,秋天告别众人的一种独特方式。
整个皇宫都笼罩在烟雨之中,蒙上一层神秘的色彩。
慈宁宫中,皇太后手扶书桌上的木槿盒子,那里面仅仅只有一束用红绳绑住的黑发。
“是以多年,哀家已是双鬓斑白,他倒好,依旧长青。”皇太后微微叹一口气,不知何时,眼中竟有了盈盈泪光。
是委屈、是不舍、还是怀疑?
她已经分不明白,分不明白这么多年来都是为了什么,只是报复?还是说那段感情最终让她难以忘却?
“都已经这么多年,太后佛爷还是放不开?”皇太后的贴身老嬷嬷走过来,替皇太后又加了一件衣服。
因为这样的一束青丝,皇太后打下了昭明国的江山,也是因为这样的一束青丝,皇太后步步为营,誓要把与他有牵连的每一个人都处决。而这一条道路上,出现的繁多艰难与抉择,换做他人,恐怕是早已焦心力粹。
“万心阁的人,哀家一个不能放过!”当年,因为他的失言,她嫁给了皇太祖,他为何未曾体会过她的心情。后来因为有负于她,他才肯协助她夺得江山,如今他已经死了,可是皇太后却依旧无法平息那种仇恨!
其实恨与不恨她已经分不清楚,但是当初他替邻国效命,却是皇太后终是不能忘却的事情。
一种毒,便可以摧毁一个国家,同样来说,一种毒,也可以危急昭明国。虽然现在他已经死去,可是他最终还是留下余孽,隐隐与之抗衡啊!
“他还跪着?”皇太后抽回思绪,淡漠问。
“老奴已经备好了纸伞。”老嬷嬷是很明白皇太后的心思,都是孙儿,终有不忍,但是江山社稷却不能因为心慈而手软,这在战场上就是生与死的较量。
我保跟跟联跟能。皇太后看了一眼盒中的青丝,然后‘啪’的一声扣紧了锦盒。
慈宁宫外,一身龙袍的缙栎正静静跪在石阶之上,他的双膝已经有些麻木,那严肃的脸颊上几乎全是晶莹的小水珠。浓密的长睫毛被润湿,贴着唇角的长发被一阵风扬起,显出他那紧绷的唇线。笔直的身子像一座高傲的山峰,与那周围雄伟壮丽的宫殿形成一体,在冷漠中释放出绝对的威严。
一旁的小太监与随行侍卫都急得团团转,却又不敢撑开手中的伞来替缙栎遮挡,也同着缙栎一起承受这风雨的打击,因为这是缙栎的命令。
“皇上!”安静中,一个刺耳的喊叫划破了雨帘,紧接着,一把粉红色的纸伞在缙栎的头顶盛开。
“奴才叩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一旁的小太监小张子哆嗦了一下身子,慌忙跪了下来。
“该死的太监,竟然让皇上在此淋雨?”尚宫慕容一脸怒气,恨不得一脚踢飞那小太监。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啊!”小张子吓得瑟瑟发抖,不由得伸出手来抽着自己的嘴巴子。
“住手。”缙栎的眼中一片寒冷,没有任何情感地依旧直视前方,然后没有听见了巴掌声这才再次启唇,冷漠道。“滚!”
他让她滚,让她永远滚!
“皇、皇上?”尚宫慕容已经不再是觉得在这样大庭广众之下有多丢人,她是觉得心中是无比疼痛,她用尽心思去爱他,换来的却是他的冷落,以及现在的绝情?她到底做错了什么?“皇上为了一个对你不利的人,跪在风雨中求情,值得吗?!臣妾到底做错了什么,让皇上对臣妾这样失望?”
“没有错,错在当初为何要相识。”倘若不是尚宫慕容,江筱筱如何会离他而且,如今还是因为尚宫慕容,连他的兄弟,也在鬼门关徘徊!
以前与四哥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兄弟之间总是分为两派,不过也是小打小闹,当初对待残害自己的四哥他都能够留他性命,现在更何况是他欣赏的九弟。虽然在儿时,九弟与他接触并不深,但是九弟的性子却是他喜欢的,总是像一只自由的小鸟,想飞就展开双翅,想睡就合拢翅膀。不像他
如今,这只鸟被关在了天牢中,并且不允许探寻,明日午时就要处斩。缙栎身为帝王,有很多顾虑,但是身为兄长,他并不愿意看到他的兄弟这样失去生命。江筱筱不是一直教育他,生命,是每一个人的权利吗!
尚宫慕容木讷地往后退却一步,手中的伞也不知不觉离开了缙栎,她终于发现,不管她多么努力,却依旧退不开缙栎那紧闭的心门。因为他的心,只在江筱筱进入之后,就深深封闭了。
就在这时,慈宁宫的宫门打开,皇太后挺直背脊,淡漠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缙栎,心中的坚硬忽而被触动。但是手中的佛珠微微一拧,她又正了正色,恢复了之前的冷淡。
“太后佛爷。”一旁跟随太后多年的老嬷嬷也是心疼地看了一眼缙栎,随后替皇太后撑开了伞。
“其他人先退下。”皇太后浅浅迈步,走到缙栎的身边。
“是。”连同尚宫慕容一起,大家都退去数步,给皇太后和缙栎留下了足够的空间。
“皇祖母,孙儿请求您放过九弟。”缙栎微微抬头,用那双诚恳的眼眸看着她。
“哀家以为皇上在此跪了多时应该想得明白了,看来你还是要为他求情?”声音没有任何情感一般,冷漠刺骨。
“正如九弟所说,我们同是流着皇祖母您的血液,为何要手足相残?”
“缙栎啊缙栎,你问得真好。”皇太后仰起脸,仿若不让自己的坚硬有所变化一样,“倘若你父皇在世,你问问他,为何要手足相残?”王位,从古至今,都是一场杀戮,无人避免。“当初想要坐上龙椅,你为何不会想到有今天这样的局面。后悔了?后悔成为能给天下苍生幸福的君王?”
缙栎一时语塞,难过地垂下头,那眼角流淌下来的水滴,不知道是雨水,还是男儿的黄金泪。
【230】 兄弟情深2
看着缙栎微变的神情,皇太后也是无可奈何。
“兴许你现在还蒙在谷中,你可知你现在真正的对手到底是谁?”皇太后注视着缙栎微微抬起的眼眸,是要看穿他的内心,仁慈,对每一个人来说都是致命的。
我保跟跟联跟能。“如今周边暂无风险,但是邻国的兵力正在逐步强盛,但是昭明国国威尚在,只要我们兄弟同心协力,怎可不能抵抗?”缙栎依旧替缙曜宁求情。
“皇位之争,人心难测,你最大的对手不是别人,而是你自己。”倘若一个人不明白所需,那么就算稳坐龙椅,又能如何?“你亦明白,如今大敌是邻国,但是还有一抹势力你并未觉察。”
“皇祖母?”缙栎不解。
“你能掌控三军,但是还有一个人亦能掌控三军。当初你父皇暗自赐给六皇子军令,哀家一直也是没有依据,倘若真有此事,六皇子为何不予告知,他有什么想法与打算你可曾知晓?而且江家二小姐并非起初那个草包,哀家都怀疑她的失忆是假,想要夺得天下是真!”曾经缙萧赠予缙羽尘三军将士的军令,者如果属实,那么日后一定是绝大的隐患!江筱筱也不是一个吃素的人,躲避辽东谁又能肯定她不是为了辅佐缙羽尘夺位?这天下间,世事难料,要想平息这些纷争,唯有舍弃小的,保全大的。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江筱筱与缙羽尘去辽东,为的就是要有充分的准备,来对抗他缙栎?不,缙栎坚信,虽然江筱筱不喜欢他,可是绝不会这样伤害他!“朕相信,筱筱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你看看身后。”皇太后听到缙栎提及江筱筱的名字依旧那么有感情,心中难免升起一团怒火。
缙栎不说话,却知道皇太后想要表达的意思。
“皇帝娶得的妻子,虽不是你所爱,但是她对你的心,却是真切的很。皇帝总是去追寻那些不可得的虚幻,而放弃身边的脚步,不要等到失去的那一天,才会觉得可惜。”虽然不爱她,但是好歹也应该去体会一下她的感受,去了解一下她的想法。
“皇祖母,孙儿的事孙儿只会考量。”就是不爱,所以他也从未担心会失去。
“哼,看来皇上是顽石,不到最后是不会相信。”皇太后冷漠道。“你要记得清楚,前朝的余孽还尚在人间,你若为了此事分心,说不定昭明国就毁在了你手中!”
前朝余孽?
缙栎抬起头,眼中充满疑惑,难道皇祖母说的余孽,会是缙羽尘?不,虽然缙羽尘的母妃是前朝嫔妃,但是缙羽尘的确是缙萧的孩子。那么皇祖母说的余孽,是谁?
“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