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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潋脸颊绯红,听到温穆飏这话,不由得噗嗤一笑,道:“爷现在就开始嫌弃这小东西了?”
温穆飏一愣,脸上神色纠结,如此看来却真的像一个孩子了,他伸手轻轻地抚着墨潋的小腹,道:“喜欢是喜欢,不过,他现在占着沁儿,爷都碰不得了,等他出来,爷一定要把这臭小子扔给奶娘,不准进我们的卧房!”
墨潋嘴上抿笑,搂着温穆飏,安慰似的在他唇上浅浅一吻,道:“你这当爹的,哪里有和孩子置气的?更何况,爷怎么知道是男是女?”
温穆飏脸上尴尬,想了想,说道:“都说小孩子的话是准的,佑儿不是说了是弟弟吗?那就肯定是个臭小子!若真是女儿,我还真有点舍不得!”
墨潋笑,戳着温穆飏的心口,道:“儿子女儿不都是你的?为何差这般大?”
温穆飏搂着墨潋的手紧了紧,道:“儿子是臭小子,女儿是千金,自然差得多,不过,都不及我的沁儿!”
说着,温穆飏的唇瓣又压了下来,直吻得墨潋娇喘连连,才松开手,看着眼前的人儿,又是心疼又是恼,眉头拧得紧紧地。
“王爷,沁侧妃,午膳时间到了!”锦嬷嬷冷肃的声音从后背响起,两人均是一抖。
转过身看清是锦嬷嬷,温穆飏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冷冽冰寒。
墨潋则是脸一红,现下,她还坐在温穆飏腿上,双手还攀在温穆飏脖子上!
锦嬷嬷则是如同什么都没看到一样,随着温穆飏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看着墨潋脸上几乎要滴出血来,温穆飏不由得抿嘴一笑,这清越小筑的人都是早已有了规矩,只要温穆飏回来,他们自动如透明一般,若非大事绝不敢来打扰。
只是锦嬷嬷是二公主那里过来的老人儿,别说在清越小筑,就是在公主府,那也是被人当主子一般敬待的。
更何况,二公主是让她照顾沁侧妃的孕期,她可管不了清越小筑这点子不成文的规矩。
温穆飏将墨潋放下,手却丝毫没有离开她,依旧是紧紧地搂在了她的腰间,转过院子来到餐厅,却见素儿和铃铛齐齐的跪在地上。
见墨潋和温穆飏过来,铃铛偷眼看了温穆飏一眼,战战兢兢地开口道:“请王爷沁侧妃恕罪,奴婢实在拦不下锦嬷嬷……”
墨潋面上变了变,抬头看温穆飏,见他一挥手,两人赶紧起来伺候用膳,也不再多说什么。
进了厨房,见锦嬷嬷早已在墨潋的位子边上等着伺候了。
一顿饭吃得规规矩矩,锦嬷嬷在,甚至连温穆飏夹过来的菜都挑剔,温穆飏虽然冷着一张脸,却也不说什么。
用过午膳,温穆飏陪着墨潋午休,两人躺在床上闲聊,直逗得墨潋一阵阵的笑。
看着墨潋没有任何负担的笑,温穆飏原本硬冷的心突然就像化开了一般,侧过身一手搂着她,另一手搭在她的小腹。
小腹之间传来轻微的压力,带着温热的触感,墨潋感觉一阵舒服,又往温穆飏怀里靠了靠,渐渐闭上了眼睛。
温穆飏心里稍稍想着事情,回过神来,发现墨潋呼吸平稳,已经睡着了,他嘴角勾起,满眼的温柔似乎要溢出来,低头在她唇边印上一吻,也侧着身子搂着墨潋的腰肢闭上了眼。
这一觉睡得很踏实,醒来已经是傍晚时分,感觉身侧的空荡荡,墨潋这才发现,温穆飏不知何时已经走了。
锦嬷嬷过来催晚膳,墨潋唤了素儿进来洗漱。
“爷什么时候走的?”墨潋伸手任素儿穿戴,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素儿手上一顿,道:“爷走了两个时辰了,走之前爷说晚上不回来了。”
墨潋没有作声,这几天原本也是忙碌的,皇上收了兵,自然不是只将虎符收回来,当下分派训练又是一个巨大的工程。
郁韶送亲还没有回来,这任务恐怕就落在了温穆飏身上吧!
用过晚膳,墨潋依照锦嬷嬷的叮嘱,让素儿和铃铛跟着在花园里散步,回来已是点灯时分。
墨潋向来不早睡,如今闲散下来,伸手从枕下拿出还未读完的药典,接着明亮的月光,细细读起来。
墨潋读书向来不喜有人在一旁,关了房门只稍稍开着窗子,素儿和铃铛也都回了自己的房间。
不知不觉,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墨潋打了一个哈欠,放下手里的书,揉揉眼睛,忽然,她耳朵稍稍一动,揉着眼睛的手就停了下来。
一阵白晃飘过,墨潋不经意地唇角勾起,待看清楚时,花非楼已经到了房间。
“今日怎的有空来?我的毒没有发作!”墨潋看着花非楼,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看来郁凝的魅力还真是大。
“我若是再晚一点来,恐怕你不用毒发就直接死了!”花非楼依旧是一双桃花眼总带着戏谑,只是看着墨潋,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墨潋浅笑,放下手里的书,缓步走至桌前,倒了一杯茶,浅抿一口,道:“不是还有七个月时间吗?”
花非楼冷嗤一声,坐在凳子上,抬起一只脚踩在上面,道:“原本是还有七个月,只是,你肚子里多了一个小东西,所以,他的到来,不是时候,这个小东西,你不能要!”
墨潋一抖,手不由自主地护向小腹,眼中带了几分惊慌,她知道花非楼虽然浪荡,却不会用这样的事开玩笑!
“没有办法留下他吗?”明明知道结果,可是墨潋依旧是不死心的问了一句。
花非楼抬起头,迎着墨潋眼底的期盼,不由得一怔,他从未见到过这样的墨潋,似乎阴冷无情从来都是她的化身,饶是知道自己可能只有几个月时间好活,她依旧是无所谓,只是如今,他却在她身上看到了无助!
无奈地摇了摇头,花非楼从衣袋里取出一个白瓷药瓶递给墨潋。
墨潋失神片刻,看着花非楼递过来的药瓶,却没有伸手去接,只是看着他。
“不是落胎药!”花非楼看着墨潋,有些无奈,有些心疼,虽说两人见面并不多,但是,这个师妹,他却是不由自主地对她多了一分兄妹情。
或许,是从玄牙子那老头子嘴里听到她的故事,处于他与生俱来的对美人的怜惜,加上又是师兄妹才产生的兄妹感情吧!
墨潋盯着花非楼,片刻,伸手接过他的药瓶,倒出封存的药丸,仰头服下。
“我想留下这个孩子!”墨潋倾城的面上带着几分冷意,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却是坚定无比。
花非楼愣住,看着墨潋略显苍白的脸色,刚要说出的话就那么哽在了喉咙,说不出来,咽不下去,很难受。
“不用再找生生离的解药了,现在,我只要留住这个孩子!”墨潋又说一句。
空旷的屋子里,随着墨潋话音刚落,再也没有了任何声音,只有隐隐约约的余音在房梁上微微缠绕,最终消散。
花非楼看着墨潋,光洁的眉头皱起,依旧是不说话,脑子里来回响着墨潋的话,同时又把玄牙子交代他的事想了一遍。
“你的生生离已经提前发作了,你是知道的,就算不考虑这孩子给你毒发带来的影响,以你现在的速度,根本等不到孩子出生,就算是师父,也不可能保得住这孩子!”花非楼抬起头,迎着墨潋的目光,吐字清晰,却字字冰冷。
墨潋微微一颤,原本还有一丝希望,如今却是如同被人泼了一盆雪水,冷彻心骨。
“尽力吧!”墨潋似乎被花非楼的一席话带进了一个无边的深渊,只是,她手里攥着那仅有的一缕阳光,她怎么都不肯放手!
花非楼看着她,一双桃花眼中带着丝丝犹豫,良久,没有说话,只是沉重地点了点头。
墨潋暗自轻叹,她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是不是好的,可是,她现在唯一想要的,就是留下这个孩子!
当自己身子里也孕育着一个小生命的时候,墨潋终于体会到当时母亲的维护自己的那份心情。
母亲,是可以为了自己的孩子割舍下任何事情的!
一袭白衣闪过,花非楼已经从窗户离开了,墨潋收回神,刚好听到了锦嬷嬷的敲门声。
墨潋定了定神,让锦嬷嬷进了屋子。
“老奴见过沁侧妃!”锦嬷嬷进来,恭恭敬敬地向墨潋行礼,只是态度依旧是严肃冰冷。
墨潋靠在软榻上,稍稍坐直了身子,看着锦嬷嬷一身绿缎小夹袄,依旧是公主府的着装,不由得微微一笑。
“锦嬷嬷快别多礼!”墨潋面上带着浅笑,声音依旧是温婉轻柔。
锦嬷嬷抬眼看了墨潋一眼,又快速地垂下,依旧是毕恭毕敬道:“现下时段太阳正好,沁侧妃不如去院子里晒晒太阳,对大人和胎儿都有好处。”
墨潋如波的水眸之间漾出一股柔和,她勾起唇角微微点头,道:“好!”
锦嬷嬷上前扶了墨潋,墨潋倒也不别扭,顺着锦嬷嬷的手下了软榻。
琉璃阁。
郁凝手执一本书正细细地看着,如兰在一旁小心地伺候,郁凝跟前的杯盏总是会有新的茶水续上,书房里,很安静。
轻轻的叩门声响起,如兰一怔,放下手里的茶壶,走了出去。
片刻,如兰回来,面上带着几分复杂,她口腔内郁凝依旧是双目盯着手里的书,目光都没有移开一刻,想了先,还是走了过去。
“王妃,品露来了!”如兰走近郁凝,低声在她耳边说道。
“嗯?”耳边的声音将郁凝从书中拉了回来,她看着如兰,脸上闪过一丝疑惑,问道:“品露是谁?”
如兰一愣,似乎是没有听懂郁凝的,一双眼睛带着惊讶看向一旁的谢嬷嬷,见谢嬷嬷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又转过来紧紧地盯着郁凝。
郁凝没有听到如兰的回答,疑惑的转过头,正好撞上如兰带着惊讶的眼神,怔了怔,道:“怎么了?见到鬼了?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如兰心里也说不清楚,只是感觉郁凝怪怪的,她刚才问的是“品露是谁?”,她怎么能不知道品露?
品露是她在丞相府的二等丫鬟,从小就在她院子里,如今被留在了丞相府,却也是随时来琉璃阁的啊!
“王……王妃……”如兰看看谢嬷嬷,又看着郁凝,强镇定下来,看着郁凝,问道:“王妃,是品露来了?”
如兰试探着又说了一遍,怀疑之前没有说清楚,郁凝也没有听清楚。
郁凝顿了顿,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有些什么东西晃过,片刻,才说道:“是品露啊,让她进来吧!”
听到郁凝的话,如兰顿时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紧张顿时消去,赶紧去开门。
品露一身桃红色水锦荷袖衫,俨然是丞相府的丫鬟装扮,身材娇小却玲珑有致,跟在如兰身后步履款款。
当年品露在如兰身后瞻前顾后,如今已经被长公主提了大丫鬟,也是经常派她来王府给郁凝传话,现下已是深得长公主信任!
“品露见过王妃!”进了门,品露进了屋去,走至郁凝跟前,毕恭毕敬的行了一个大礼。
郁凝依旧是手执一本看着,听品露行礼,素手虚抬,让她起身。
看着郁凝的反应,品露稍稍有些疑惑,转头看向如兰,却见如兰摇了摇头,似乎也不是很明白,只站起了身。
“长公主叫奴婢给王妃带来一个方子,说是瞧着轻舞斋的吃食做打算。”说着,品露将一个方子递给了郁凝。
郁凝面上轻柔温和,伸手接过品露递过来的方子,左侧是按照斩月的习俗,给怀孕生子的人专门做了上好的补品,右侧则是针对左侧的食材添加的另外的补品。
不过,只一眼,郁凝便沉了脸,她自小跟着长公主学习后宅术数,特别是女人受孕这段时间是最值得注意的,平日里有谢嬷嬷提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