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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艳如花,如今却没有人再有心情欣赏,随着一声铁锁的开启声,昙花园的门被推开来。
“园工傍晚才浇了园子,二公主小心地滑。”苏姑姑扶着二公主进了昙花园。
身后,谷启一手握着佩剑也跟了上来,随着他转身将门关上,园子里又恢复了刚才的宁静。
谷启跟在二公主身侧,二公主随着记忆往昙花园深处走去,苏姑姑和谷启互看一眼,彼此眉头稍稍皱了起来。
“二公主!”看着二公主走过了踏过圆形窄门往里走,苏姑姑伸手拦了下来。
二公主猛地停下,看着苏姑姑,在月光下,苏姑姑素颜清丽也不失为一个美人,只是,如今她侧身挡在二公主身侧,到让二公主愣了一下。
“这里已经封了十多年,二公主曾发誓再不会踏入,二公主还是不要再往前了。”苏姑姑伸手拽着二公主的衣袖,眼底带出一丝恐慌,甚至,双手都有些微微颤抖。
谷启看着苏姑姑,脸上亦是不怎么好看,他依旧记得当年将夕颜葬在里头小院子的时候,二公主如得了失心疯一样,死命的推开众人,徒手就要把夕颜从地下刨出来。
若不是当年先皇一巴掌让二公主冷静下来,说不定,当日要有多少人被二公主打伤,纵然谷启是个习武的大男人,想起当年二公主的失控,依旧是心里忍不住一抖。
“这么多年了,本宫还不至于如当年一样意气,正是因为多年没有来过这里,说不定里面已经有了改变,今晚,本宫定要看个究竟!”二公主脸上带着肃然之色,伸手拂开苏姑姑的手。
“属下进去便可,二公主还是回去休息吧!明日一早,定将详细情形告知二公主!”谷启上前又烂了二公主,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就是忐忑,那种不安,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二公主面上一愣,一双凤眼深眸如同万丈深潭的寒气,直叫人不敢直视。
“你们两个若是碍事就滚出去,今天,本宫一定要看个究竟!”说着,二公主冷声,原本清丽的的脸上带着冷峻的肃然之色,如今却又平添了一层森寒,她一巴掌甩开谷启,抬脚进了院子。
院子很小,只进去看着,也不过就是个五口之家的普通农户,二公主探进了门,顿时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压在心口,说不上来,总之不是很舒服。
苏姑姑和谷启见拦不住,赶紧随着二公主也进了院子。
进了院子,一阵熟悉的感觉袭上来,二公主心里猛地一抖,来不及迟疑,眼前的空旷院子,似乎是将封存已久的记忆打开了一般。
苏姑姑和谷启随着也跟了进来,苏姑姑小心翼翼的看了二公主一眼,发现她面上并没有什么变化,忐忑的心稍稍松了一口,垂下脸,却发现二公主双手攥紧着,心里又是一突。
“这里……”二公主缓缓开口,转向苏姑姑,道:“什么时候有了这样一间屋子?”
苏姑姑闻言抬起了头,顺着二公主的手看去,原本整洁的小院里,的确是多了一间屋子,只是,这里早就禁了人进来,这间屋子什么时候有的,她也是不清楚。
“回二公主,这是当年法师停留时临时搭建的,后来封了院子,就没有拆!”谷启没有说是当年为了给夕颜小主超度临时建的,只是轻描淡写的带过。
二公主眉头稍稍拧了起来,脑子里的不知什么样的画面,一闪而过,想了想,转身往里走去。
苏姑姑看了谷启一眼,满眼的复杂丝毫没有掩饰,来不及多想,紧跟了上去。
进了院子里,满院的杂草丛生,如今看来,确实年久没有人来过来,只是,掩在草丛中的屋子,却让二公主心里猛然跳了起来。
来不及伸手扒开眼前的草丛,谷启已经将周围的高草砍断,随着越走越深,谷启的双眉也紧紧地皱了起来。
四处没有人人的痕迹,可是这些年了,这间临时搭建的屋子不应该是这样的!
十多年风雨腐蚀吹打,只是简单的用木头搭建起来的,按照这周围的湿热环境,应该早就断裂坍塌了才对,走近却发现这屋子却没有一点的腐蚀迹象,反倒比一旁正经屋子显得更结实。
“二公主且慢!”看着二公主伸手去推屋子的门,谷启赶紧烂了下来,如今里面情况不清楚,他这是护卫头领可是不敢让二公主去碰。
说话间,谷启的剑鞘抵在门口,随着他手臂用力,将门推开来。
谷启伸手从怀里拿出火折子,率先走了进去,随着一股子带着泥土的青草味道扑进鼻孔,他伸手扫了扫眼前的空气。
到了这里,苏姑姑也不拦着二公主了,纵是不如谷启江湖经验丰富,苏姑姑也察觉出了一些不寻常,只是,到底哪里不寻常,她也说不清楚,毕竟当年谁都没有把这间小屋子放在眼里。
苏姑姑搀着,二公主一双凤眼之底越来越深,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向她袭来,说不清楚,却能感觉得到,或许是她经历过一般,也或许是那晚在靖远寺梦到的。
一张破旧的八仙桌在屋子正中,桌上倒扣摆放着几只粗碗,二公主心里咯噔一下,紧走几步往前,那种感觉却突然之间淡了。
二公主皱起眉头,随着谷启手里火折子照亮的地方,快速地在四周巡查了一遍,只是,梦里夕颜被老妇人拉走的地方,根本就不存在!
梦里这间屋子应该还有阁间的,只是如今看来,这间屋子并没有其他的空间,只是木头封死的意见空屋子,夜风随着木头缝隙吹进来,谷启手里火折子的火苗随之晃了晃。
“谷启!”二公主声音带着几分冷寒,看了看四周,对着谷启,道:“你可记得这间屋子建造时有什么不妥?”
谷启一愣,一张原本还算帅气的脸上带着几分凝重,他眉头皱着细细地思索片刻,道:“当时是皇上请来的大师,所以清远大师并没有参与,只是后来那位大师说要建一间屋子,属下便将大师要的材料送过来,张木匠盯着建好的。”
“皇上……”二公主在嘴里嘟念着,凤眸之间带出一丝凛然之色,突然,她又问道:“可还记得那位大师的法号?”
谷启一愣,想了想回道:“属下记得是叫渡元大师!”
二公主对这个名字并不熟悉,不过还是在心里记下了这个名字,转而对谷启道:“那日本宫被皇上强行带回去休息,之后可是有什么事发生?”
苏姑姑扶着二公主,亦是看向谷启,当日二公主失控,皇上名人强行将二公主带回去,她是贴身婢女,自然是跟着回去伺候,后面的事,也是一概不知,如今二公主问起来,想想似乎真的有些地方不对。
谷启脸上带着几分冷意,一双剑眉簇在一起,思绪被拉回十六年前,纵然他极其不愿想起,如今也不得不打开刻意封存的记忆。
片刻,稍稍收拾情绪,道:“那日二公主回去之后,皇上也因心神竭力被送回了宫中,后全部礼仪都是太后亲自督导。”
第一百一十章 恃宠而骄
8
二公主眼皮抬了抬,心里一种说不清的感觉随之袭来,她双手不由自主地感觉到一股凉意,双手紧紧地攥了起来。
“你去四周看看有没有什么机关暗道!”二公主凤眼一凛,转过身对谷启吩咐道。
谷启一愣,突然明白了二公主的意思,赶紧握紧了火折子,顺着屋子的边沿仔细的查看。
苏姑姑在一旁扶着二公主,也突然明白了过来,心里也是一紧。
二公主本来是个睿智冷静的人,只是因为夕颜是她的命,作为一个母亲,眼看着自己的孩子入葬,难免心痛控制不住。
如今想起来,当年的事情好多都不是公主府的人经手,那么,这其中的猫腻,不用想也能猜得几分!
“二公主!”谷启惊呼一声,看向二公主,火折子将他的脸照亮,二公主和苏姑姑清楚地看到谷启脸上的震惊。
二公主随着谷启这一声喊,心里随着一震,抬步就往那边走,苏姑姑见状也赶紧跟了过去。
随着火折子照亮的地方,只见朝南的墙面上,搭起的木板上有一处极细的伤痕,也就是在晚上被火折子照着能看到,若是在白日,却是极难认出来的。
模板上的伤痕极细,却是在木墙面上画出了一个门框的口子,二公主伸出手轻轻触摸那痕迹,。
突然,二公主后退几步站在八仙桌的一角往那边看去,心里随之猛地跳起来,道:“谷启,用力推那正中间!”
谷启闻言,将手里的火折子递给苏姑姑,运气集中在手掌,对着那细痕勾勒出来的框推了出去。
二公主紧紧地盯着谷启,那木板的框子随着“啪”地一声脆响被拍了出去!
一阵风吹进来,苏姑姑手里的火折子猛地晃了晃了,随着那块木板被拍出去,二公主的看着那地方,双手不由得抖了抖,走过去。
“二公主快走!”谷启突然眼光一冷,说话间就将苏姑姑推了出去。
苏姑姑猛地往前走了几步站稳,听到谷启那一声喊,来不及多想,伸手拉着二公主就往外跑。
在谷启喊的一瞬间,二公主也听到了木棍断裂的声音,瞬间掉转了方向,跟着苏姑姑跑了出去。
三个人跑出来的一瞬间,刚刚还是完好的木屋,顷刻便坍塌下来,就算在晚上,亦是能看到冒起的白色烟尘。
二公主看着那塌陷的木屋,眼底的寒意如冰潭深窖中冒出一般,那个机关显然是这整个木屋的支撑点,也是通往一个神秘地带的门。
只是如今这线索断在了这里,她们触动了机关也就毁了那条路。
夜又归于平静,木屋整个不再断裂,谷启又拿出一个火折子,剑鞘挑起落下的碎片又查找了好久,只是刚才看到的一条洞口的路再也找不到了,至于洞口,也根本没了线索。
二公主往后退了两步,心里紧紧地缩了起来,身后苏姑姑见状及时地扶住了她,这才稍稍平静。
刚才那个洞口,就是二公主在梦里梦到老妇人将夕颜带走的那个隔间,只是,夕颜为什么会在梦里引她来这里?
下意识里,二公主知道这条路肯定是通向了一个极大的秘密,只是如今这个线索已经断了。
“谷启,回去!”二公主渐渐敛了眼底的森寒,对着依旧在翻找的谷启喊了一声。
谷启闻言,站起身,剑鞘挑起身边的一块碎木,“啪”地摔在一边,一步跳了下来。
苏姑姑看着二公主,动了动嘴,却没有吱声,伸手扶了二公主往回走。
夜色虽薄,却依旧朦胧,清越小筑一片安静,东方尚未出现鱼肚白,墨潋便随着温穆飏起了。
“你多睡一会儿,随后让二姑母来接你一同便可!”看着墨潋起身,温穆飏按住她,说话之间,在她的唇瓣上印上一吻。
墨潋摇头浅笑,一双惺忪的水眸如星光波动,璀璨迷离,她双手撑着身子坐起来,道:“沁儿可是王府的侧妃,出嫁了怎能赖着娘家?”
一句话,温穆飏心情顿时畅快不已,在墨潋额头浅吻一下,伸手拿过她要换的衣服。
“爷!”墨潋见他将自己的中衣脱下,如今只剩一个大红的牡丹肚兜,不由得脸一红,伸手按住他解开肚兜的手。
温穆飏嘴角带着一丝趣味的笑意,抓住墨潋的手,另一只手继续解,一边道:“沁儿哪里是我不熟悉的,害羞什么?今日,爷伺候沁儿穿戴。”
听她这么说,墨潋的脸更红了,只是两手被他抓着,又动不了,只能任他一根一根的解开了带子。
眼前的春光让温穆飏猛地吸了一口凉气,努力地压制着自己最原始的情绪,抖着手将新的肚兜给她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