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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太后的话,温穆凨自然也是尽显一国之君的宽大,主事太监眼明地立刻添了郁韶和宏承律的位子。
添的位子正好正对着温穆飏这一桌,郁韶抬眼看着墨潋,眼底闪过一丝异色,转而瞧见温穆飏伸手将去了刺的鱼放在墨潋碗里,不由得感觉一阵苦涩,收回目光,将注意力放在了跟前的酒鼎上。
宏承律向来是个眼明心细的敏锐人,郁韶眼底那一抹瞬间消失的异色没能躲过宏承律的眼。
顺着郁韶的目光,宏承律这才注意到墨潋,只一眼,却让他心里猛地一颤!
有客远来,众人自是要想宏承律敬酒,一时之间,宏承律除了那猛然一颤,便没了闲暇去细想,端起酒杯,干了二公主赏脸的这杯酒。
墨潋一边小口抿着果酿,眼睛却不着痕迹地时不时瞧着白凤那边。
刚刚一杯烈酒喝下去,白凤身子越来越疼,骨骼之间时不时的发出几声“咔咔”的响声,如今,她却是坐不住了。
见众人将注意力放在宏承律身上,白凤紧忙借口如厕,快速地出了承皇殿。
墨潋正端起杯盏喝下温穆飏端过来的清水,余光瞧见白凤出去,手腕回转,袖内的银龙随即飞出,贴着墙边快速地跟了出去,速度快到根本没有人发现。
出了承皇殿,白凤便将跟随的宫女遣退,自己则是加快了速度往没有人的院子走去。
一边走着,白凤甚至能听到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每走一步,便是一阵钻心的疼,只几十步,白凤的额头上便伸出豆大的汗珠,内里穿的衣服也是被汗浸湿了。
忽然,白凤停了一下,原本紧皱的眉头猛然绽开,一双原本就敏感的耳朵竖直了,听着四周的动静。
忽然,一股并非花香的气味传进她的鼻孔,他强忍着痛扯了扯嘴角,随后,一个闪身消失在了走廊的拐角处。
随即,一道黑影落在了刚才白凤站着的地方,木槿警惕地看着四周,却早已没有了白凤的影子,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木槿细小到大在太后的鬼窟里经过无数的训练,如今敏锐程度已经不是人能匹敌的了,纵然白凤没了身影,可是他的气味还是在空中悠悠飘荡的,加之他刚才出汗,味道更是浓郁,一时间根本散不开。
木槿在走廊的拐角处站了片刻,极其精准的顺着白凤离开的方向追去。
“我在这里等了你三日,你怎么才出来?看来上次的伤,你可是比我的严重!”白凤的声音自远处的高树上传来,慵懒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
木槿猛地一怔,转身看着远处树尖上的白凤,一双黑亮的眸子瞪圆,满脸的难以置信!
之前在承皇殿内,木槿只感觉羽嫔气味熟悉,便跟了过来,谁知到了这边便没有了踪迹,而如今白凤就在对面的树上,她竟然没有闻到一丝气味!
白凤看着木槿脸上的惊讶,不由得勾起一丝邪邪的笑。
早在第一次交手后,血煞便将木槿的资料,递到了白凤的手里,如今木槿的每一个特征白凤都是熟记于心,刚才他停下的瞬间,便将墨潋研制的药丸吃了下去,除了刚才弥留的味道,如今身上早就没有了任何味道,木槿怎么可能找得到?
木槿迅速恢复往日冷若冰霜的神态,仰头看着白凤,手中蛇翼随即挥动,轻点脚尖,身体随之向白凤飞了过去。
“哎!停!”看着木槿二话不说提剑就冲了过来,白凤面上一凛,赶紧伸手喊停。
别说白凤刚破了缩骨功,如今全身骨头都是软的,就上次两人一战,全身那伤口,想想都全身哆嗦。
天知道木槿这张清秀小脸下,竟是个不要命的狠心主儿,如今他可不想死!
“哼,既然来了,就痛快点!上次你妄想进祥瑞宫偷东西,太后也定是容不了你!”木槿停在远处的树尖上,手中蛇翼依旧指着白凤。
白凤嘴角抽了抽,看着木槿带着冷意的脸,不由得扯出一抹笑,道:“你看,我如今是皇上的妃嫔,就算上次去偷东西,不也什么都没拿吗?再说,以木槿姑娘的谨慎,如今太后也定然不知道当日那人便是我!”
木槿一怔,惊讶的不是白凤知道她的名字,而是,当日她禀报了太后这件事,却真的没有将羽嫔抖出来!
白凤忍着疼痛,邪邪的勾起唇角,道:“我是长公主送进来的,若是你我今日真的在这里打杀,这皇室表面的安宁便被撕破了,想必木槿姑娘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情况吧?”
木槿站得较白凤稍微低了一点,听到白凤的话,她微微抬起头,清丽的面上带着如夜色的薄凉。
“哼,我暂时没有禀报太后是因为应了你的挑战,如今一战你我分出胜负,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于太后和长公主并没有什么大不了,况且,你少拿骗其他人的那一套用在我身上!”木槿声音清甜,却是刻意地加上了一股子冷意,这样的冷意,分明与她本身是不符的。
白凤看着木槿,不由得皱了皱眉,只是一瞬间,面上便恢复了面对着木槿时常带着的戏谑,道:“木槿姑娘又何必当着,有些事情,差不多就过去了,太认真反而会让自己很累。”
木槿抬头,月色下,她消瘦的脸上被月光撒上了一层淡淡的朦胧,黑亮的大眼睛十分清澈,与墨潋刻意隐藏的心思不同,木槿的眼底是透明的清澈。
“你,是男人!亏你还敢说自己是皇上的妃嫔!”木槿手中的蛇翼又抬了抬,直直地指向白凤的喉咙,一双眸子泛着薄凉。
白凤单脚站在树尖上,听到木槿这句话,差点直接摔下来,这次,便轮到他惊讶了。
木槿瞧着白凤,不由得一抹得意之色染上眉梢,她的鼻子向来是她引以为傲的武器,别说识人,就算是换了面皮和男扮女装她都能清楚地闻出来,只是这点,她从没有透露过!
“你胡说什么,我自然是女人,不信,你便自己来验!”白凤站稳,他跟木槿说话,拖延了这段时间,身体已经渐渐恢复,全身的肌肉和骨头也没有刚才那般疼了,肌肉舒张开,身体便也有了力气。
木槿一滞,没想到白凤这么说,白凤是男人,她自然是确定的,只是,“不信,你便自己来验!”,这分明是不可能!
“把我的紫玉步摇还我!”木槿凛了凛,一双清澈黑亮的眸子中带着三分怒气,较原来的薄凉更加冷了几分。
白凤站着的树上晃了晃,他平衡好,唇角勾起,瞧着木槿,说不出哪里有些不对劲,而且这种不对劲总是一闪而过,让他抓不住。
“金玉步摇我很喜欢,这样,今日我们不用兵器,只比拳脚,若是你能赢我,我便还你!”白凤邪邪的一笑,过了刚才的那动静,如今身子是真的恢复过来了,他慵懒的双手抱在胸前,眯着眼睛瞧着木槿。
木槿圆圆的瞪着眼睛看向白凤,却不知道迎着月光,自己的身影是多么的清新,她思索片刻终于将手里的蛇翼收了起来。
白凤见她收了兵器,唇角勾起,一个点脚,便飞到了木槿站着的这棵树上。
凑近木槿的一瞬间,白凤感觉鼻尖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飘过,很清淡,却十分的香甜,上次两人打得天昏地暗,并没有注意到这浅浅的气味,如今就从鼻尖飘过,却是再也无法忽视。
木槿站在树上并没有想到白凤会离她这么近,就算白凤不承认,可是木槿心里确定他就是男人,此刻两人贴得这么近,木槿顿时感觉心里一紧,脸上顿时就红了。
看着木槿的样子,白凤也不由自主地感觉一股不是很熟悉的感觉流过,下意识地,他向木槿的腰间伸过去。
“你找死!”感觉到白凤带着温度的手,木槿一凛,伸手抓住了白凤的手,一双黑亮的眸子之间带着寒凉的冷意。
白凤一怔,转而将木槿的手抓住,另一只手依旧是揽过她的腰,道:“此地不宜你我比试,我带你去个地方!”
白凤话音刚落,两人便腾空离开了刚才站着的树,树尖稍稍晃了晃,落下了几片落叶。
承皇殿内,已经不知过了几轮的表演,每场都是美轮美奂,让人惊叹,果然太后是个极有心思的。
又是一场精美绝俗的舞蹈,宏承律一双眼睛在舞姬身上流连,穿过舞姬来回旋转的身子,时不时的扫向墨潋。
只是,墨潋时不时喝果酿,时不时与温穆飏交谈几句,根本没有将对面这两道灼热的目光放在眼里。
“素闻王妃为人和善,空谷幽兰,超凡脱俗,如今看来,果然百闻不如一见,也难怪王爷一心只在身边的美人儿身上,这般绝美的舞也是入不了王爷的眼便也情有可原了。”
宏承律伸手端起眼前的酒鼎,豪爽的喝进,看着温穆飏亲自给墨潋倒果酿,嘴角勾起一丝邪魅的笑。
众人一愣,纷纷看向温穆飏这边,却见郁凝正在歪着头和一边的妃嫔说话,再看墨潋面上带着笑意正小口的抿着跟前的果酿,瞬间明白了,宏承律这是认错了人!
认错人并没有什么,只是如今郁凝和月灵都在这边,他却将墨潋看成王妃,众人顿时面上神色都变了。
温穆飏手上动作一顿,转而将夹起的菜放在了了墨潋跟前的碟子上,抬头看向宏承律,眼底如一潭深渊一般,望不到底却不行之间散发着令人不禁一抖的寒意。
宏承律在崇天王朝也不是呆了一两天了,这样的事情都能认错,别人相信,他温穆飏可是完全不信。
再者,宏承律虽然因母妃出身低寒并不是太子,但是鼎泛的老皇帝也是十分看重他的,他手底的探子不可能这么浅薄的信息都探不到!
如此宏承律这句话,明显就是故意的!
郁韶首先反应过来,在宏承律耳边说了几句话,宏承律面上稍稍带出几分尴尬,随后咧开一个放荡不羁的笑意,道:“原来是沁侧妃,本王如今可是闹了一个大笑话了!如此,便向王妃和沁侧妃陪个不是!”
说完,宏承律便自酌自饮地将跟前酒鼎的烈酒悉数喝下,面上带着三分憨笑,对温穆飏道:“自古英雄放荡不羁,如今看来王爷果然是艳福不浅,两位王妃和以为侧妃均是天仙一般的,真是羡煞旁人!”
温穆飏冷哼一声,伸手将跟前的酒鼎端起,向宏承律稍稍示意,仰头喝下,却没有答他的话。
手底下,墨潋感觉温穆飏抓着她的手紧了紧,转而瞧见他面上带了三分冷意。
“原本今日太后设宴是庆祝后宫添了人,如今王府也该再添几个人才好!正巧本皇子带了一位绝世女子准备送给王爷!”宏承律说着,抬头看向座上的温穆凨和太后。
温穆凨身边揽着苓嫔,一杯一杯酒下去,如今听着宏承律说女人的问题,这各国之间供送女人也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总之是放在后院养着,如此便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眼神偶尔看向墨潋,唇角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太后巴不得温穆飏多收几个新人进王府,只是之前温穆飏向来说一不二,并不像皇上这般还有国家的重担,必须要开枝散叶,对于温穆飏,纵然是太后,也不能强加给他,如今宏承律要送温穆飏美人,太后自然是不拦着。
“本王喜欢宁静,大皇子的好意,还是献给皇兄吧,总得后宫也还有空位子。”温穆飏喝一口酒,声音清冷带着三分厉色,几句话便将宏承律拒绝了个彻底。
宏承律面上一僵,古铜色的面上冷冽稍纵即逝,随即悠然一笑,道:“王爷还没看到人就如此拒绝本皇子,可是有些不尽人意了,不如,先让美人献舞一曲如何。”
宏承律这句话是对着太后说的,如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