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说话之间,郁韶的手便又伸了过来,素儿过来拦着,却被郁韶一手挥了出去,撞在院子边的石头上,昏了过去。
“哈,想不到大名鼎鼎的郁大将军竟然和花某又同样的爱好!”一声带着戏谑的声音自墙边传来,转眼之间,一袭白影闪过,花非楼便落在了郁韶和墨潋之间。
第一百一十六章 妖邪的红衣男子
9
“哈,想不到大名鼎鼎的郁大将军竟然和花某有同样的爱好!”一声带着戏谑的声音自墙边传来,转眼之间,一袭白影闪过,花非楼便落在了郁韶和墨潋之间。
郁韶面上一怔,待看清楚是花非楼,脸色更加阴沉下来,手中的青云剑又握紧了几分。
“花非楼,你胆子倒是不小,古芳斋也敢闯!”郁韶后退了几步,眼中多了几分冷意,深邃的眸子盯着花非楼,全身早已处于极度的防范之中。
花非楼一身雪白长袍,腰间一条宽大的雪白腰带紧紧束起,正圆的大块猫眼石镶嵌在正中,更显洒脱流畅,他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唇角斜斜地勾起,带出一抹玩味的笑,道:“花某与郁将军可是不一样的,郁将军是擅闯,花某却是来谈生意的!”
说话间,花非楼扬了扬手中的一柄象牙扇,桃花眼中带着戏谑的笑意,迎着郁韶眼中的怒意,反而笑意更深,挑了挑唇角,道:“只是不小心撞破了郁将军的好事,还真是抱歉了,不过话说回来,郁将军还真是胆儿肥,这沁侧妃虽然倾国倾城,却是个不好惹得主儿,花某还是犹豫了许久都不敢碰,郁将军倒是连犹豫都没有的!”
“你!”郁韶一张脸因着生气涨得通红,如今却是被花非楼堵得死死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本来他就是存着这样的心思,更何况花非楼进来的时候他的手还拽着墨潋,如今却被他这般丝毫不隐晦地明面说出来,不由得恼羞成怒。
“原本以为郁大将军与王爷虽非直系血脉,却也是亲如手足,如今看来,有人可是另存心思的,都说兄弟妻不可欺,如今到了郁将军这里便成了兄弟妻不客气么?果然还是郁将军高明,说到这里,花某不得不瞻仰一番!”花非楼见郁韶已经气到了极点,一双桃花眼眯起来,心里冷冷一笑,索性今天也就彻底激怒了他!
果然,虽然在战场上试试冷静自若的郁韶,如今花非楼顶着他心头纠结的事来说,一时间恼羞不已,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花非楼的话刚一落,郁韶手腕转动,青云剑便厉声提起,带着冷冽的剑气向花非楼刺了过来。
花非楼早有防范,在郁韶的剑触及他的时候便闪了过去,同时不知何时手中多出了一柄赤红的软剑。
“赤妖?”郁韶一怔,看清楚花非楼手上的剑时,不由得脱口而出。
墨潋也是顺着郁韶的声音往花非楼手里看去,待看清楚花非楼手里的赤妖时,唇角勾了勾,忍住了要笑出来的冲动。
这赤妖通体赤红,说是剑,倒不如说是有着剑柄的硬锁,剑身不似平常的剑成扁平片状,而是如一条赤练蛇一般,只是周身看似鳞片的地方,却都是倒刺,与虽不如邢斯的血虹尖利,却也是剑中极品。
更奇特的是,这赤妖原本是千刃鬼谷的妻子一枝梅所铸,此剑原本也是于女子所用,气千刃鬼谷与一枝梅销声匿迹之后,这赤妖便也随之失了踪迹,如今却没想到竟然在花非楼手里,难道是流连温柔乡里太久了,竟然也染上了阴柔的女气?
花非楼倒是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唇角勾起,一双桃花眼泛起一抹笑,道:“果然是见多识广的郁将军,我这赤妖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得来的,原本想着跟沁侧妃做生意,如今正好先跟郁将军比划比划,沁侧妃也当是验货了!”
墨潋听他这么说,心里倒是不由得动了动,不过面上并没有表现出丝毫,如波的水眸之中漾出点点波纹,倾城的面上带着疏离与淡漠。
郁韶看了墨潋一眼,不由得眉头紧紧地皱着,手中的青云剑直起,反手偏过又向花非楼刺了过来。
花非楼感觉到冷厉的剑气,心里一紧,手腕用力,只见一道剑光闪过,死死地拦在了青云剑的半截处。
两人同时催动内力,汇聚于剑上,随着两人越来越紧逼,剑刃摩擦的刺耳声音响起,随之带着剑花在两人之间闪烁。
花非楼一双桃花眼死死地盯着郁韶,如今早已没有了往日的戏谑放浪不羁,真刀真剑的较量,若是不把对方放在眼里,那便是不把自己的性命放在眼里。
墨潋看着他们刀光剑火地拆了不下三十招,除了把院子里的两个水缸砸坏了,流了满院子的水,还把院内种的几颗桃树拦腰砍断了,至于墙角墨潋让人种的花草更是毁了无数,再加上房顶的不断飞下来的瓦片摔碎在地上,如今看来已经是狼藉一片了。
“你们两个要打就出去打!”墨潋冷了冷脸,四处环视一圈,不由得心里多了几分厌烦。
花非楼和郁韶正在较着劲,如今听墨潋一声喊,不由得都停下了手,看向她一脸冷若冰霜地死死盯着他们,不由得收回了视线,互看一眼,手中宝剑便又挥了起来。
墨潋面上一沉,门口厉雨被羽纱点了穴,如今依旧是没能冲开,再看一边已经晕过去的素儿,不由得心里恼怒更甚,看着依旧纠缠不清的两人,如波的水眸之中顿时寒若冰谭。
“都给我滚出去!”随着墨潋清冷的声音响起,之间她长袖扬起,随即内力催动汇集在双手之间,猛然挥出。
一阵狂风席卷,只听得一怔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片刻,恢复了平静。
如今院子里除了依旧狼藉一片,原本上蹿下跳的两人早已没了踪影,墨潋如波的水眸之间依旧冷清,她缓步走到厉雨跟前跟她解了穴道,转身走进了她个人的休息室。
厉雨面上没有表情,看着墨潋走远,转身喊了徐掌柜一声,便紧忙进步追上了墨潋。
花非楼和郁韶原本打得正欢,被墨潋这一掌拍出去完全没有防备,如今醒过身来,两人已经到了古芳斋的大门外头,索性两人轻功也都是极好的,就算是整个人摔了出去也并没有怎么样。
回了卧房,墨潋心烦的喝了两口茶水,便侧着躺在了贵妃软榻上,厉雨跟着进了屋子,见墨潋不说话,也自然没有多说,之在一边静静地伺候着。
墨潋躺下,脑子里一直转着邢斯字条上的话,不由得眉头皱了起来。
“武尸异动,小心身边人。”
武尸原本就是长公主控制的,如今风麟被收了回来,长公主自然是有些动作,这些问题相信邢斯是有能力处理的。
小心身边人,这句话便让墨潋有些不解了,如今她身边的人可是不少,这要一个一个去查,显然她是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和精力。
可是,这个身边的人,也是必定要查出来,温穆飏这边,厉雨是妥当的,经过了多次试探,锦嬷嬷也是稳妥的人,如今跟在身边的便是素儿和铃铛了。
想着,墨潋卷长浓密的睫毛缓缓地铺盖下来,今日一出来便出了这么多事,她有些乏了。
忽然,还没来得及阖上的双目猛然睁开,墨潋耳朵习惯性地竖了起来。
“警惕心还真好!”话音未落,花非楼一袭白衣便飘然而至。
墨潋抬眼看了他一眼,似乎并没有刚才被扔下去的狼狈,她盯着花非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花非楼看她瞪着眼睛,明明知道怀孕的女人是喜怒无常的,也不敢再招惹她,唇角一勾,带出一抹笑,对着墨潋伸出了手。
墨潋看他没了往日的戏谑,这才将手臂伸出来,她原本来卧房便是知道花非楼定是为了她的毒而来的。
花非楼将手搭在墨潋的皓腕上,原本带着笑的脸,如今全是认真和郑重,一双桃花眼依旧是微微眯起来,只是没有了平日的玩味。
良久,花非楼终于抬起了手,原本微微皱着的眉头舒缓开,桃花眼中添了三分笑意,道:“看来二公主给你送来了一个很厉害的人,你的身子比之前好了许多,只是,生生离的毒却没有丝毫缓和,若是要这个孩子,你要尽早做打算。”
墨潋面上一冷,收回手,看着花非楼,如波的水眸之间漾出淡淡的异样,伸手去拿跟前的杯盏,心思却已经不知道飘到了哪里,手还没有碰到,却先将满着茶水的杯盏甩了出去。
花非楼在墨潋边上,看她失神,心里一紧,赶紧伸手将要摔在地上的杯盏接下,他的速度很快,杯盏原本是三部分甩出去的,如今已经全都被他抓在了手里,只是,杯盏里的水却泼了他一身。
“对,对不起!”墨潋猛地惊醒过来,看着花非楼被茶水泼得都是湿渍,不由得感觉有些抱歉。
花非楼并不在意,将杯盏放回桌上,面上敛去了笑容,显得十分的郑重,他用桌上铺着的棉布擦了擦手,片刻,转过身,双手搭在墨潋的肩上,道:“你是我唯一的师妹,我希望你能活着,师父这些年也在努力地为你找解药,我们都在努力,你为什么要这么糟蹋自己?”
说话之间,花非楼一改往日的玩笑和戏谑,双手紧紧地握在墨潋的肩上,眼眶甚至稍稍发红了。
墨潋怔楞地看着花非楼,现在的他让她有些不适应,现在,她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已经熟悉了花非楼的戏谑和不认真的态度。
一股暖意从心里冲泻而出,墨潋感觉干净涩涩的,这种感觉让她觉得不适应,不由得,从心底生出一种排斥。
墨潋面色冷了冷,猛地推开花非楼,转过身强行的让自己平静下来,片刻,她抬起头,却依旧背对着花非楼,道:“我已经放弃了,你们又何须白白浪费精力?若是你担心我对郁凝动手,我随时可以帮你带她走,我一个将死之人,用不着你们这般费力伤神!”
“你到底有没有心!”花非楼被墨潋这一句话彻底惹怒了,他上前一步,一把扳过墨潋的肩膀,一个耳光就要扇过来。
墨潋早已有了准备,只是闭着眼睛也不躲闪,良久,期许的疼痛并没有出现,肩上的压力反倒没了。
“如果我能有心,我便不会活到现在,如果你看着师父每月被人凌迟,远远地看着他挣扎的狰狞样子,却发现你能做的只是那么远远地看着,你就会知道,只有没了心,才能活着!”墨潋唇角稍稍弯起,扯出一抹笑,清丽的面上显得那般苍白,话语轻柔,却如同一弯尖刀,深深地刺入心脏。
花非楼怔楞地看着墨潋,从她绝美的面上看不出什么,如波的水眸之间尽是淡然的柔和,仿佛刚才那句话根本不是出自她的口中。
花非楼顿时觉得什么东西哽住了,卡在嗓子里咽不下去,吐不出来,十分的难受。
良久,他才抬起头,看着墨潋纤瘦的背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我自然不希望你对郁凝动手,只是,现在我不能带她走,或者,我根本带不走她,我只希望,这段时间不要动她。”
墨潋浅笑,如波的水眸眯起来,盈出淡淡的柔和,她扯了扯唇角,道:“我只答应你,若是她不对我动手,我便不碰她,否则,我变不能答应给你一个完整的郁凝了。”
花非楼一愣,刚想说什么,犹豫了片刻还是没说出来,他还是没能说出来,能做到这样,墨潋已经是算是仁至义尽了。
叹了一口气,花非楼终于不再强求她,一双桃花眼暗了暗,道:“你安心养胎,这个孩子还是有希望生下来的。”
墨潋点点头,手不由自主的抚向小腹,原本有些激动的心稍稍平静下来,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