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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连声的惨叫,几个黑衣人便应声落在了地上。
墨潋盯着对面的树荫,除了落下来的黑衣人,根本再也看不到任何人,只是,墨潋依旧能辨别出气息,隐藏在树林上的,至少有百余人。
还没来得及停留片刻,对面又飞出千万支箭,月色下银色的箭头带着妖冶的光泽,很显然,是淬了毒的。
墨潋一双如波的水眸之间骤然爆发出彻骨的寒意,纵然月色柔美,却依旧化解不了她周身的冷寒,刚要出手,之间身边一袭黑衣闪过,一个纤瘦的身子便出现在了跟前。
“沁侧妃小心!”
随着一声惊呼,那纤瘦的身影便挡在了墨潋跟前,双剑快速地挥舞,纵然是疾驰的箭雨,却依旧没有一支漏过。
墨潋在身后看着跟前的人,面上的冷意稍稍褪去,她的气息很熟悉,在王府时常能感觉到她的气息,或者说,在清越小筑外面她的气息总是若有似无。
“你叫什么名字!”看着漫天的箭雨被她打落,墨潋冷着声音问了一句。
那人身子顿了一下,却没有转过脸,她低垂着头回道:“属下残雪,奉王爷之命在暗中护沁侧妃周全。”
墨潋点点头,却没有再问,眼睛盯着对面的树林,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果然是温穆飏身边的女人,竟这般难缠!”树林中传过一句带着嘲讽的声音,随即一个高大的身影从一个树上显现了出来。
听到他这一句话的同时,墨潋身子稍稍动了一下,虽然蒙着面,但是他一双犀利的眸子却是格外的醒目,只看一眼,便忘不了。
墨潋唇角勾了勾,面上轻嗤一笑,带着三分不屑,道:“为了我一个女人,竟然能惊动这么多人,墨潋还真是有幸了,只是,不知阁下高姓大名?”
那人一怔,透过月光看着墨潋,见她面上带着浅淡的笑意,一张倾城的面容带着安然平静,水眸潋滟,比这月色更加光彩夺目。
嘴角稍稍一勾,自鼻间轻嗤道:“你只需要知道,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其他并不需要知道!”
说话间,树上同时窜出百余人,手中提着阔剑,后背还背着弓弩,面色用黑布蒙着,全都是双眸犀利。
墨潋面上冷了几分,袖中银龙蓄势待发,残雪依旧是护在墨潋跟前,一双晶亮的眸子之间渗透出寒意,较厉雨,她身上的寒意更是带着冷硬。
素儿和锦嬷嬷在马车里,在马停下来的瞬间,素儿便护在了锦嬷嬷身边,这也是之前墨潋的吩咐。
随着黑衣人的一声令下,墨潋和残雪瞬间被众人团团包围在了之间,同时,百余人拔箭搭努,对着墨潋和残雪用尽了力气。
“其实,我们也并没有非得要沁侧妃死,若是沁侧妃乖乖配合,我们兄弟倒是能放沁侧妃一条生路。”领头人看着墨潋阴寒的面色,唇角勾起一抹笑,手中的刀晃了晃。
随着零头人手中的刀晃动,墨潋似乎看到了他腰袋里藏着一块牌子,她唇角微微一勾,在黑衣人还没来得及出招的时候,长袖扬起,银龙便顺势飞了出去。
领头人一怔,条件反射的提刀去挡,却没想到,刀刃触及银龙的身子,只见到火光闪烁,瞬间,刀刃便卷了。
银龙在领头人惊诧之余飞回了墨潋身边,口中带着那人藏在腰间的牌子。
墨潋将那牌子拿在手中,只看了一眼,便迅速地藏进了衣袖,心里也不由得动了动,那牌子,竟是长公主的风麟!
“你竟然偷袭老子!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领头人被银龙这一下,顿时失了脸面,不由得怒意横生,原本犀利的眸子之间带着嗜血的冷芒,他一挥手,百余人瞬间松开了手中的箭。
如今箭从四面八方传来,墨潋和残雪靠着后背一个挥动长袖,一个双刀齐下,虽然有些吃力,却也能抵挡得住。
箭刚射出去,黑衣人不失时机的举剑刺了过来,随即,树林之间带着一阵狂风,卷起地上的落叶。
墨潋将卷起的箭挥了出去,同时血玉萧出现在手中,她双目一冷,随即贴在了唇边。
“沁侧妃,王爷吩咐您不能动用内力!”
残雪见墨潋要唤起银龙,一时心急,脱口而出。
墨潋一怔,随即面色沉了沉,道:“他们人太多,我们若是走不了,就只能死在他们手里!”
残雪一愣,手中的双刀紧紧地握住,眼中冷寒彻骨,却不得不承认墨潋说的是事实,这帮人,个个都是内力深厚的,若是她一人对几个人是没有问题,但是如今他们有百余人,这样看来,就真的是有些吃力了。
墨潋一双水眸像是千年寒潭中渗透出的冷意,看着黑衣人越来越近,血玉萧再次贴至唇边。
清幽的箫声响起,银龙原本盘旋在空中,顿时兴奋起来,同时身子粗了数倍,对着过来的黑衣人甩尾扫了过去。
残雪在墨潋背后,手中双刀带着戾气不断地砍向黑衣人的要害,一时之间,迫于残雪的狠戾,黑衣人也是一时无法靠近。
前面几个黑衣人被银龙挡住无法靠近,身侧却是越来越多的人涌了过来,墨潋面色一凛,顺势一身长衫洁白如雪,再次如绽开的花一般散了开来。
黑衣人面上一顿,看着墨潋的周身,瞬间改变了方向,身侧的进攻更是冷厉起来。
“一群大男人欺负两个女人,你们还真的是不觉得脸红啊!”
说话间,身侧的一颗高大的杨树上出现一袭白衣,花非楼单脚立在树尖,声音轻佻,带着几分嘲笑。
黑衣人一顿,抬头看着树上飘下一片雪白,翩然的落在了墨潋的身侧。
花非楼脚尖点地,落在墨潋身边,侧目看了她一眼,见她并没有受伤,似是终于长出一口气一般。
“你这女人脑子是变成浆糊了吗?温穆飏不在你身边,你竟然连血煞也都派了出去,今日若是本公子不来,我看你都快成肉酱了!”花非楼凑近墨潋身边,面上带着恨铁不成钢的味道,这女人为了达到目的,从来不给自己留退路!
墨潋勾了勾唇角,面上浮出一抹浅淡的笑,只是,月光下稍稍显得有些苍白,她轻启唇角,道:“我知道你会来,所以,才进了这条路!”
墨潋含笑的看着花非楼,面上带着几分轻松,其实今夜原本也是和花非楼约好了送药的,如今,深知花非楼的脾性,选择了这条离着红楼稍近的路,果然他及时地赶到了。
花非楼面色一正,看着墨潋面上带着几分戏谑,不由得面上带着几分尴尬,只是片刻,面上的冷意再次浮上了脸。
“你是何人?这里没有你的事,若是不想死,现在给你离开的机会!”领头人手中挥着阔剑对着花非楼喊道,他稍带沙哑的嗓音中带着不屑,一双犀利的眸子紧紧地盯着花非楼,似乎是想要响起些什么。
花非楼看着领头人,不由得嗤笑出声,双手环抱在胸前,他眉梢挑了挑,道:“爷的名字,你还没有资格知道,若是你还有命回去,劳烦告诉你们那个什么什么皇后,她想要巩固自己的地位爷不管,但是迫害他人,特别是爷在乎的人,爷可就不能坐视不理了,她若是一意孤行,就算那老皇帝不动手,爷迟早也要找她算账!”
话音刚落,墨潋不由得一怔,再次看向那黑衣人,果然那种异样再次袭来,如今听得花非楼的话,墨潋倒是清楚了刚才为什么感觉不对劲了。
黑衣人听着花非楼的话,不由的面上一凛,惊诧之余,又捎带了些许慌乱,或许是羞恼被看穿了,领头人一声令下,众人再次举剑涌了上来。
花非楼将墨潋往身后一拉,依旧是和残雪各自顾着一面,同时,原本花非楼拿在手中的扇子,瞬间变了模样,看似是软剑,却是剑身带着倒钩,同时花非楼按动机关,剑身变成了十字形状。
墨潋瞧着,心里不由得一动,没想到花非楼的武器竟然是羽墨,师父的三件法宝之一!
“是不是很羡慕?你若是日后乖一些,师兄说不定心情一好会借你玩玩!”瞧见墨潋面上的诧异,花非楼面上挑起一抹笑,他动了动唇角,压低声音说道。
墨潋面上一愣,将目光从羽墨上收回,唇角撇了撇,带着三分不屑,道:“我为什么要羡慕,银龙在我这里,不是要比羽墨更加稳妥?”
一句话出,花非楼面上明显的僵了僵,原本他对银龙可是带着万分的好奇心的,当年师父让他选,他也是选了银龙的,可是这小东西似乎跟他天生不合,根本不听他的话,无奈之下他才放弃了银龙。
如今,这小东西在墨潋这里却像个乖宝宝一般服服帖帖,真是让他恨得牙痒痒。
心里正愤愤地想着,却见银龙回过身冲着花非楼嘶吼一声,吓得花非楼小心肝儿猛然已然,脸色瞬间成了猪肝色。
墨潋唇角含笑的看着花非楼出糗,完全忘记了他们现在正处于危险之中,意识到周身的冷意越来越重,墨潋敛了笑意,对着银龙发出命令,瞬间,银龙便柔和了,一个回转,到了花非楼跟前,与之并肩。
黑衣人手中的阔剑带着剑风向她们刺来,一边的银龙挡住了一部分,另一边残雪也奋力抵挡这,花非楼则是一边护着墨潋,一边往后退。
纵然黑衣人人数众多,却也难以靠近,双方陷入了僵持。
墨潋随着花非楼往后退,突然,她身子一冷,抬头看到站在树梢的一喜金边勾勒的红衣,鼻子以上用面具遮盖,月光虽然明亮,却看不清楚他的面容。
花非楼显然也注意到了那人的气息,抬头只看了一眼,原本自带轻松的脸上顿时寒若冰霜,身子也猛然一僵。
“真是郁闷,竟然遇到他!”花非楼唇角轻吐出一句话,反手一扬,将身侧的黑衣人甩出一丈远。
墨潋面色沉了沉,显然花非楼这句话,已经说明那人十分的难缠了,只是如今并没有时间去多想。
“不愧是墨言,能一剑杀我五个黑灵!”面具男声音似是低语传出一般,带着无边的冷寒,看着花非楼和墨潋,一双冷眸之间带着嗜血的气息。
花非楼收了面上的怔楞,随即唇边扯出一抹笑,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带着几分轻佻,道:“能让你凌非亲自前来,本大爷也是满足了,怎么?你大名鼎鼎的凌非何时改了性子,专门欺负女人了?”
凌非面上一愣,随即眼中渗出寒意,一双手紧紧地握住手里的剑,带着几分颤抖和怒意。
未说一句话,凌非侧身,之间月光下一袭红衣带着金边闪过,凌非便出现在了墨潋和花非楼的身边。
脚尖着地,凌非一双狠戾的眼睛在墨潋身上流转,眼中一带而过的惊艳,随即面上又换上了冷酷的寒意。
“你这样的女子,难怪会有人那么多人想据为己有!”凌非看着墨潋,声音之中透着寒意,话虽然听起来是夸赞,却自始至终带着冷彻心骨的寒意。
墨潋唇角一勾,面上微微一笑,面上撒着一层月光,更是绝尘脱俗,她樱唇轻启,带着几分冷意,道:“墨潋向来只属于自己,据为己有这句话,阁下用错了!”
凌非一怔,看着墨潋平静的面色之间带着冰寒的冷意,心里不由得微微一颤,同时对墨潋高看了一眼。
不同于其他女人的娇柔,墨潋的柔美之间带着冷厉,不同于其他女人的强势,墨潋的强势里透着一股子魅惑,在不知不觉之间引人靠近,又会在其毫无意识的情况下出其不意的一击!
“跟本座走,本座不会为难与你!”凌非冷了冷声音,将目光从墨潋的身上收了回来,面上依旧是冷彻心骨的寒意。
墨潋挑了挑眉毛轻嗤一笑,看着凌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