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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月皇后看着那腰牌,不由得心里一抖,两块要拍看似相同,仔细看还是能发现不同之处,她看着,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郁凝。
“如今看出,分明是有人刻意伪装风麟袭击各位王妃,又试图嫁祸长公主,还请皇上明察,还众人一个公道!”郁凝清亮的嗓音在人群中响起,将众人的目光引到了她那里。
温穆凨看着郁凝,见她面色如平常温婉柔和,只是其中多了几分坚毅,唇角稍稍勾起,温穆凨依旧没有说话。
“哼,那贼人为何独独陷害你长公主?而且,王妃这般看样子连惊吓都没有,而我的灵儿却是险些丢了性命,先不说王妃被何人救走了,就算是陷害,这贼人挂着风麟的腰牌就足以引人生疑!”斩月皇帝看着郁凝,眼中怒火依旧,他转过头看了长公主一眼,眼底冷得可怕。
“斩月皇上这话可是一心认为是本宫故意招来杀手刺杀本宫的女儿吗?斩月皇帝可知道,凝儿和月王妃同时停在窄巷的马车中,月王妃的马车虽是伤痕累累,却并没有伤及大体,而凝儿的马车,却是四分五裂,着实被分解了!这样看来,是不是同样引人生疑?”长公主毕竟是在丞相府执掌管家这么多年了,如今面对斩月皇帝的咄咄逼人,片刻便整理了思绪,将他的话堵了过去。
墨潋原本面上含笑的看着,如今面色一凝,转而眉角挑了挑,瞥到了远处书上的一抹白,她的面色沉了沉,袖下双手紧紧地攥了起来。
而此刻,听到长公主的话,斩月皇后不由得心里紧了紧,只是,如今无凭无据,没有人能查到她的头上,想着,她心里还是定了定。
“不管如何,那贼人既然是假扮风麟,自然是与长公主有渊源,如今就算是仇恨,灵儿也是收到了牵连,更何况……”斩月皇后的目光在墨潋和郁凝身上扫过,面上扯出一抹冷笑,道:“是那人同时遇袭,为何只有我的灵儿遍体鳞伤,王妃和沁侧妃却是衣不沾尘,这恐怕有些蹊跷吧?”
温穆凨面色一凝,看着墨潋,他的眼底渐渐渗透出寒意,看着墨潋,道:“沁侧妃原本就是身手极好,如今毫发无伤,并不稀奇,是不是?”
墨潋看着温穆凨带着探究的问话,不由得心里顿了顿,她水眸流转,面上淡出一抹浅浅的笑,道:“墨潋虽是懂得几分拳脚,但是面对百余人内力深厚的杀手,依旧是乏力应对,不过,幸亏贺兰副将途径,恰巧救了我们众人,这才幸免于难,斩月皇后似乎对我和姐姐的安然有些不满?”
墨潋的声音风轻云淡,但是说出的话却似根根针芒刺在了斩月皇后心口,她不由得心里一紧,迎着墨潋潋滟的水眸,竟然一时间顿住了。
斩月皇帝看着墨潋,面上闪过一丝惊诧,转而看向斩月皇后,面色又沉了沉,道:“皇后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爱女心切,看到灵儿这般,自然是心疼不已。”
墨潋看着斩月皇后,又转向了斩月皇帝,她面上微微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如炎热夏季里吹面而来的清风,带着三分柔和,七分清冷,道:“父母之心墨潋自是能够理解,但是,如今月王妃已经入了崇天皇家,发生了这样的事,皇上自然是会给月王妃做主,斩月皇上还是勿要心急才是!”
众人怔楞,似乎没有明白墨潋的话,目光在她面上流连,却见她唇角微微勾起,带着几分浅笑,让人不由得以为是看错了。
温穆凨一双冷眸暗了暗,他眼睛稍稍眯起,看着墨潋,唇角不由得稍稍动了动,随即看向长公主和斩月皇帝,道:“传旨京兆尹,三日之内将此事调查清楚,否则提头来见!加之风麟向来分支众多,如今部分跟随郁将军前往边境,剩下汇编成一支部队,交由二公主统一训练,至于月王妃,册封二品邵华贤居,赏珍珠千串,黄金五百两,绸缎千匹,以抚慰之……”
墨潋听着温穆凨的话,唇角不由得勾了起来,不管怎么样,如今她想要的结果也算是得到了,剥夺了长公主私自握在手里的风麟,就相当于断了她的双臂,逼得急了,她势必会触动武尸!
接下来的各种封赏,墨潋是没有听仔细,总之,今晚最大收获的看似应该是月灵了,看着斩月皇后面上不喜不怒,墨潋唇角勾了起来。
原本斩月皇后是帮着月灵除掉王府的两个女人,只剩下她一个,才能保证温穆飏的宠爱,却没有想到,郁凝和墨潋身边都有高人保护,非但没有杀了她们,还差一点将自己带出去,索性,当时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抬起头看着郁凝和墨潋,斩月皇后面上冷了冷,看着斩月皇帝似乎是满意温穆凨的处理,她习惯性地去扶斩月皇帝,却不知,还没碰到斩月皇帝的衣袖,反而先被他甩了出来。
斩月皇后一怔,随即面色阴沉下来,她转过头看着墨潋,瞧着她面上带笑,不由得恨意再次萌生。
一场带着血腥的暗杀似乎就这般拉下了帷幕,温穆凨如今和斩月皇帝已经签署了边境的协议,结果也算是圆满,现下人们面上带着喜色,似乎早已经忘记了之前的惊恐。
古芳斋。
墨潋素手端起桌上的清茶,纤长的手指拖着杯盏还没来得及送至口中,忽然,她面色一凛,随即素手一扬,整个杯盏便被甩了出去。
“滚!”墨潋面色阴沉,对着门外吼了一声。
素儿被墨潋这样的反应吓呆,随着她怒吼的声音不由得浑身一哆嗦。
随着串珠的帘子被掀开,花非楼一双桃花眼眯着,唇角勾着浅笑迈了进来。
“都说孕妇情绪阴晴不定,果然如此!”花非楼面上勾着笑意,瞧着墨潋一脸的铁青,不由得姗姗一笑,随即看向一边的素儿。
素儿一顿,花非楼她是知道,如今看样子,她冲着墨潋稍稍福了福身,便退了出去。
看着花非楼将素儿支走,墨潋也不说话,一双如波的水眸带着满满的恼怒死死地盯着花非楼,不说一句话,她素手一扬,手中的银针便朝着他飞了出去。
花非楼面色一闪,随即伸手接下了墨潋的银针,待看清楚银针上闪烁的光泽时,花非楼面色黑了黑,道:“迷魂?我说师妹,虽然……额……我承认是做了件对不住你的事,但是我们毕竟是同门一场,你也不用这么狠吧!”
墨潋眼皮抬了抬,看着花非楼一脸的委屈,面色更加阴沉,她冷冷一笑,道:“我说过,逆我者,死!”
花非楼面色一怔,看着墨潋冷若寒霜的面色,不由心里一沉,想起之前玄牙子说过的话,他如今是终于明白了,她,所谓的冷酷,并不是便面的,自是发自内心的阴寒。
讪讪的勾了勾唇角,花非楼伸手从怀里拿出一个药瓶放到桌上,声音里已经没有了之前的轻佻,他叹了一口气,道:“这个月的药,你先吃了,这件事我们再议。”
墨潋面上渗透着寒意,一双如波的水眸似是冰川冷潭的水,透着噬骨的阴冷,她瞥了桌上的药瓶一眼,道:“我不需要,你滚!”
花非楼一怔,心里有几分淤堵,这两天他不知道是冲撞了哪路大神,三五不时的被女人骂,特别是他很在乎的女人!
“我喜欢她,你知道的!”花非楼并没有拿起桌上的药瓶,他看着墨潋,眼底沉了沉,面上勾出一抹寒意。
墨潋转身坐在了软榻上,眼皮稍稍挑了挑,道:“那又怎样?与我何干?”
花非楼一怔,感觉心里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将他满心的人情泼了个透心凉,他看着墨潋冷彻心骨的寒意,不由得握紧的拳头便又放松开来。
“所以,你应该能明白,如果遇到同样的情况,你也会帮温穆飏的,我只是帮她摆脱困境,于长公主,我并没有帮什么!”花非楼声音放轻,看着墨潋,说得每一句话都十分小心翼翼。
墨潋勾了勾唇角,有些不自然的动了动唇,不得不说,花非楼说得对,只是,他帮着郁凝出主意给长公主解围,在墨潋看来就是背叛!
看着墨潋面上的冷笑,花非楼无奈地笑笑,转而又凑近她的跟前,道:“这次,你也知道就算我不出主意,长公主也动不了根基,更何况,如今这样的情况不正是合了你的意吗?所以,你现在,不能让我滚了!”
墨潋听着花非楼的话,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显然对于他的这番说辞,还是难消心头之恨。
花非楼叹了一口气,看着墨潋面色依旧阴沉,他眼睛瞥了瞥桌上的药,道:“你爱过,应该也能体会我的心情,虽然你我是师兄妹,但是我是孤儿是师父捡回来的,所以我知道我有一个师妹的时候,我十分兴奋,我一直都把你当亲妹妹,这辈子都把你当成亲人,我,不会背叛你!”
墨潋一怔,看着花非楼一双桃花眼中完全是郑重,她心里不由得一抖,亲人,这个词再次被人提起,她的心依旧是不由自主地颤抖。
其实,花非楼一直说是玄牙子给他的命令照顾墨潋,但是墨潋并不是那般冷血麻木,他的细致她自然能感觉得到,只是如今从他口中说出来,她还是有些不适应。(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见墨潋不说话,花非楼面上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拿过桌上的药强塞进了墨潋的手中,道:“你恼我就恼我吧,我也没有办法,但是,这药你一定要吃,不是为了你,而是孩子!还有,这孩子已经三个月了,你要做好打算了,再迟,也许我就控制不了了。”
说完这些话,花非楼看了墨潋一眼,眼底闪过一丝无奈,转身,走了出去。
看着花非楼走出去的身影,墨潋握着药瓶的手不由得紧了紧,虽然这个计划早就已经开始了,只是如今来看,有必要加快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夜已经深了,晚上的清爽将白日的燥热压下去,偶尔吹来的微风,带着一股子清淡的味道,不甚惬意。
只是,如此舒适的环境下,客栈的某一间房里却是如地窖一般的阴沉,甚至,人们都不敢用力呼吸。
斩月皇后看着地上跪着的人,眼中的狠厉多了几分,她撇眼睛看了凌非一眼,道:“本宫养了你这么多年,今晚的行动筹划的这般周详,你却连那两个贱人的手指头都没有碰到,本宫养你合用?”
说话间,斩月皇后手里的杯盏照着凌非的门面掷了出去,凌非不敢躲闪,生生挨了这一下。
杯盏从凌非的头上弹了出来,摔在地上,碎成了许多片,清脆的声响划破夜的宁静,只叫人心里一紧。
和凌非一起跪着的几个人不由得一颤,心里跟着紧了紧,他们将头垂得更低,袖下的双手有些轻微的颤抖。
凌非一双冷谋带着坚毅,虽然当众被斩月皇后砸,面上却没有丝毫闪变,依旧如往常一样恭谦尊敬。
“请皇后娘娘息怒,温穆飏突然回来,属下也是措手不及,这次失手随时无奈,却是事实,请皇后娘娘责罚。”凌非一张脸冷得阴沉,他声音似乎是渗透着冰一般,带着几分冷寒。
斩月皇后怔住,随即看着凌非,一道亮光自脑中闪过,不由得勾出一抹冷笑。
只是,冷笑还没来得及挂起,便听得轻微的脚步声,斩月皇后猛地冷了脸,警惕地朝着门外看了一眼。
凌非几人也同时注意到了动静,在一瞬间,原本跪在地上的几人,便没了踪迹。
原本凌非是满门抄斩的,如今斩月皇后用替死鬼换下了他,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件事,若是被斩月皇帝知道,这可是一件杀头的大罪。
不过,凌非这个人是个性情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