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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没有看到墨潋面上的神情,崔安邦点了点头,但是这么多年的经验,纵然是有了初步的线索,他也是面上不改颜色,继续迈着步子往字画室的院子里走。
忽然,崔安邦的脚还没来得及踏进字画室,面前忽然闪过一道黑影,他面上一愣,猛地往后退了两步。
随着一阵“汪汪汪”的声音,崔安邦定了定神,看着跟前的一条凶恶的狗不停地朝着众人吠,他的面上冷了冷。
“这是店里伙计带过来的狗,一时间没地方养着,看着字画室这边的空地比较大,所以就一直养在了这边,宋清源!”
徐掌柜看着那狗几乎是要越过了对面的高墙跳到这边来,他也是不由得吓出了一声冷汗,一边解释着,徐掌柜喊了宋清源一声。
宋清源听到徐掌柜的喊声,紧忙从人群中走出来,到了崔安邦的跟前对着他行了一个礼,道:“这狗很认生,惊扰了崔大人,还望大人海涵。”
崔安邦看着宋清源,面上稍稍动了动,看他穿着伙计的衣服,言谈举止却是个文人的样子,他唇角勾了勾,问道:“你是古芳斋的伙计?”
宋清源低垂着头,将面上的异色掩盖住,他轻轻地点了点头,道:“正是。”
崔安邦绕过墙头,看着摔在另一面的狗,面上神色变了变,转回来看了墨潋一眼,对着徐掌柜问道:“这狗可是一直都拴在这里?”
徐掌柜面上动了动,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崔安邦这么问,但是依旧按照记忆点了点头。
崔安邦面上一沉,看着宋清源,原本炯炯有神的目光中带出了几分厉色,道:“当日可是有人听到犬吠?”
众人猛地一怔,想着当日的情况,均是摇了摇头,心里突然也似乎明白了崔安邦的意思,面上带着不可思议地看向宋清源。
“这狗认生,刚才它吠叫的时候,是对着过来的众人,并不是对着下官一人,但是古芳斋大火却并没有人听到犬吠,由此,是否可以以为当日纵火之人便是这狗熟悉之人?”崔安邦转过身,对着墨潋说道。
墨潋面上一动,还没开口,便听到宋清源上前到崔安邦跟前道:“小人冤枉,小人是冤枉的!更何况,崔大人这么说,并没有证据!”
看着宋清源这样的失态,墨潋面上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她唇角微微地勾起,一双如波的水眸在崔安邦的面上稍稍流转。
“哎呀,你这是做什么,崔大人又没有说是你!”徐掌柜看宋清源这般,紧忙上前拉开了他,对着崔安邦抱歉地笑了笑。
“你当天夜里知道走水之前在做什么?”崔安邦丝毫不避讳眼中的猜忌,直直的看向宋清源。
“那日乌云遮月,黑得很早,我戌时便睡了。”宋清源似乎站在了理上,对着崔安邦,原本面上的紧张也瞬间便消失。
“拿下!”
崔安邦听着宋清源说完这句话,便对着身边的官差一声令下。
宋清源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身子便被牵制住,他面上的得意僵在面上,看着崔安邦,面上带着难以置信。
“昨晚天气变化,戌时月明高挂满天星辰,到子时才开始慢慢被乌云遮挡,你说你戌时看到乌云遮月,定是你子时纵火之时的景象,如今,你还有何话说!”崔安邦一双凌厉的眸子盯着宋清源,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股子渗透感,直叫人听着心里不由得微微颤抖。
听着崔安邦的话,众人面上均是一边,想不到平日里安稳好脾气的宋清源竟然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不是,你诬赖好人,你没有证据,你不能抓我!”宋清源面上猛地一愣,此刻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他看着崔安邦,不停地挣扎着,早已没有了之前那副稳重的样子,挣扎之余,他突然转过身,对墨潋道:“沁侧妃救我,我是冤枉的,我没有放火啊!求求你救救我!”
墨潋看着崔安邦如拼死挣扎一般,她唇角不动声色的勾起,转过头,声音冷了几分,道:“崔大人是两朝元老,向来敏锐正断刚直不阿,若是你真的什么都没做,崔大人自然会还你清白。”
说话之间,墨潋转向崔安邦,她如波的水眸之间潋滟着浅淡的笑,并没有平常妇人那般将神情表现在面上。
“给那狗喂下清肠汤!”崔安邦看着墨潋神色,原本带着厉色的面上稍稍缓和,他转过头对属下说道。
崔安邦所说的清肠汤不比平日常见的清肠养胃的汤,而是在办案时经常用到的催呕的汤药,刚才走近那狗的时候,他就隐约看到狗的唇边有一些细小的粉末,再结合宋清源的反应,他似乎早就猜透了。
宋清源看着官差将一整晚清肠汤灌进狗嘴里,全身忍不住颤抖,身体似乎已经失去了支撑,顿时一股酸软的感觉,就快要站不稳了。
墨潋面上没有变化,一如往日的淡然沉静,她看着那凶狗喂过清肠汤之后,便顿时没有了之前的凶猛,如今躺在地上,抽出一般的不停地往外呕出秽物。
一股刺鼻的味道蔓延过来,众人都不由自主地捂住了口鼻,墨潋也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头,但是却没有任何动作。
宋清源脸色煞白,眼中惊慌不已,早已没有了之前的稳重尔雅的样子,他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从狗嘴里呕出几块黑硬的东西,他心里一颤,双腿支撑不住,便摔在了地上。
众人自然也是看到了,虽然掺杂着一些秽物,但是依旧能辨认出,从狗嘴里呕出的几块黑硬的东西,便是火石。
“这……原来真的是这个畜生!”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看着挺好的一个人,却是这样的恶毒!”
“竟敢对古芳斋下手,真是胆大包天,死一百次都不够的!”
“……”
人群中议论声起,众人对着宋清源指指点点,面上带着怒意,恨不得上去抽他几个耳刮子。
墨潋如波的水眸之中潋滟依旧,看着崔安邦面上的神色,她唇角微微地挑起,面上却是没有任何表情。
“崔大人果然是神探,只凭借几个微笑的线索便捉到了真凶,这几日还请崔大人明察,三日后开庭还王府一个清白,墨潋在此不胜感激。”眼睛在宋清源的面上微微一瞟,墨潋转过头对着崔安邦说道。
崔安邦看着墨潋平静地神色,面上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心里却是充满了探究。
隐约之间,崔安邦就感觉到其实墨潋早就知道这其中的关联,但是她不动声色的看着他查案,期间并没有插嘴,看着她面色平静,一双眸子清澈又深邃,让人看不懂,崔安邦转瞬收回神,道:“下官自是尽力而为,公道自有天在,古芳斋是先帝留下的,如今事情已经牵连到了众多商铺,也让皇上和太后震怒,自然是小觑不得。”
墨潋点点头,唇角之间带起一丝浅笑,徐掌柜早就准备下的银两还没来得及拿出来,便被墨潋制止了,像崔安邦这样的两朝元老,银两与他来说根本就不是他所求,更何况,他素来刚正不阿,此举只能惹恼他。
看着墨潋的小动作,崔安邦眼中稍稍闪烁,心里动了动,对墨潋倒是高看了一眼。
清越小筑。
天色还早,送走了崔安邦一队人,墨潋便早早地回到了王府,素儿看到墨潋的一瞬间,面上一滞,瞬间便恢复了常色,上前去接锦嬷嬷手里的东西。
墨潋看了素儿一眼,面上淡淡的没有什么波动,转过身进了书房,还吩咐众人不准进来打扰。
“这是查到的资料。”
一个黑影闪过,楚晗一袭黑衣双手抱在胸前便出现在了书房,他伸出一只手,将手里的一张纸递到了墨潋的跟前。
墨潋伸手接过,看着楚晗面上的神色,她唇角勾了勾,展开那张纸。
原本隐蝠就已经查出来,这个宋清源不只是他说的那般简单的身世,他常年在外,并不是偶尔回家,隐蝠出去调查,前几天传回来消息,宋清源原来早就已经加入了清风寨,如今跟在裴肆的身边,是清风寨的二当家!
当时墨潋原本手里早已抓着宋清源的把柄,在听到清风寨的时候,她却将手里的把柄隐藏了去,这件事既然必定要跟长公主拉上关系,若是在加上清风寨,那便更是热闹,恐怕到时长公主便会应接不暇,她便会有机会下手了!
“不用管崔安邦,让他自己去查清楚,从他口中说出来,比任何人都有效,就算是皇上包庇,他也一定会一查到底!”墨潋将手里的图纸收起来,那是清风寨的地形图,只留着日后清剿匪窝用!
楚晗看着墨潋有些发白的面色,他的眉头微微蹙气,伸手将花非楼留下的药递给墨潋,道:“你体内的毒越来发作的越频繁,是时候该做决定了。”
墨潋面上一沉,随即伸手不由自主地抚上小腹,她的脸色有些冷,如波的水眸之间带着薄凉之色,她看着窗外,没有做声。
楚晗心里暗自叹一声,看着墨潋面上的神色,他有些无奈,一个转身,消失在书房,只剩下轻微的气息。
墨潋知道楚晗已经走了,她的目光依旧注视着窗外,面上平静无波,只是失神一般,清瘦的面上带着几分薄凉,深邃的如波水眸之间清澈潋滟,将心里的苦涩极好地掩盖住。
对峙刑堂,长公主果然如墨潋所料,装傻充愣一般的哭诉毫不知情,刑堂之上,所有接触兵力的官员,竟然一致口径都证明长公主亲卫队的配饰改成了弦月配,甚至有人拍着胸脯证明是两月前换的。
面对这样的场面,墨潋面上没有任何改变,她唇角勾起,目光扫向一边旁观的温穆凨,见他眉头微微皱起,脸色阴沉,眼中不由自主地带出了冰冷的寒意。
他自然知道实情,但是满朝文武如此庇护长公主,如今朝中又是动荡不安,面对这样的情形,他自然是轻松不起来。
崔安邦听着众臣的证明,面上也是带着几分阴沉,他轻咳了一声,对一边的官差道:“带李玉德!”
众人听得门外的一声唱喊的通传,顿时禁了声,眼皮抬起悄悄地看着温穆凨的神色,似乎有些后悔刚才的极力佐证。
李玉德一身蓝色狱衣,胸前身后都印着一个大大的“囚”,他如今满脸的胡渣,早已没有了之前的青面小生的模样。
随着官差的推搡,李玉德一个踉跄往前冲了几步,摔跪倒在了温穆凨和崔安邦的跟前。
李玉德一如之前的样子,一口咬定自己只是值夜的时候发现的失火,对于自己的一些反常,根本就是拒绝回答和只字不提。
墨潋看着李玉德,唇角微微勾起,面上浅笑一闪而过,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她抬起头,却正好撞进了温穆凨的眼中,还没来得及收回目光,便感觉自己肩头一紧,温穆飏的大手已经将她拉进了怀里。
心里一颤,墨潋看着温穆飏有些冷脸,她面上动了动,伸手抓着温穆飏的手,看他低头看着自己,她面上微微一笑,乖乖的将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手里。
温穆凨看着墨潋这细小的动作,心里颤了颤,但是感觉仿佛心头埋着一根针一般,只要一动,便隐隐作痛,他闭了闭眼睛,索性将目光锁定在李玉德身上。
“李玉德,你可见过这个?”温穆飏见李玉德一副打死不松口的状态,他面上冷了冷,将之前在古芳斋见到的半月配拿出来在李玉德面前晃了晃。
李玉德看着那半月配的时候,心里不由得颤了颤,他甚至下意识地将手伸向自己的腰间,但是似乎想起什么,又将手放了回来。
温穆飏面上一冷,看着李玉德面上极力的隐忍着什么,他快速地到李玉德跟前,手掌猛然挥下,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