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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掌柜在店里看到公主府的马车,面上明显的一怔,随即对着里面的伙计吩咐了几句,面上换上笑,迎了出来。
“二公主今日怎么有空过来,您是看上了什么,派人来吱应一声,给你送到府上就好了!”徐掌柜如同嘴上抹了蜜一般,朝着二公主笑道。
二公主看到刚才的伙计进了内室,她假装没有看到一半,面上神情缓和,道:“我是来看看有没有新来的夜明珠!”
一说起生意,徐掌柜面上便带起了小,赶紧让店里的伙计将收藏的最好的夜明珠拿给二公主。
很不经意的,二公主选了两颗让苏姑姑包起来,在古方斋也似乎没有发生什么事一般,公主府的马车又动了起来。
只是,如今的路程并不是去公主府,而是绕了一圈又到了古方斋的后门。
“神色这么匆忙,可是有什么急事吗,苓妃!”
二公主的声音突兀的响起,绿茯原本要翻身上马,吓了一跳,一个趔趄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你认错人了!”绿茯面上神色快速的恢复,双腿一夹马肚子就要走。
二公主往前几步挡在了绿茯的面前,道:“你怎么知道我叫的是你?看你的样子,像是私自出宫,这么匆忙,是要去哪里?说!”
二公主话音刚落,一个翻身跳到了绿茯的马上,伸出的掌朝着绿茯的门面拍了过去。
绿茯面上一惊,身子一闪躲过了二公主的一掌,但是整个身子也摔下了马。
“你说不说!”二公主快速的跳到绿茯跟前,伸手掐住她的脖子。
感觉到脖子之间的压力,绿茯有些呼吸不畅,她一双眼睛看着二公主,双手不由自主的去掰她的手,只是,二公主的手如鹰爪一般,根本就掰不动。
“我是要逃离皇宫,那是个牢笼,我不要在那里了结余生!”绿茯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二公主,虽然呼吸有些困难,还是能说出话来的。
“牢笼?之前你不是还费尽心机进去?你若是不说实话,那本宫就只能将你送到皇上面前了!”一边说着,二公主手上再一次用力。
绿茯感觉到脖子之间的压迫,她双手双脚挣扎着,却没有丝毫的缓和,她感觉就快要窒息了,冲着二公主晃着手。
“对这么一个貌美如花的姑娘,二公主还真的下得去手!”
在绿茯就快要没有意识的时候,古方斋后院的墙上传来一声带着轻佻的声音,随即一身白袍闪过。
在二公主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绿茯已经在花非楼怀里了,二公主看着花非楼,虽然知道他是墨潋的师兄,但是对他依旧是不是很友好。
“怎么,采花公子的胆子已经这般大了,将手都伸向皇宫了吗?”二公主看着花非楼,面上带着几分冷意。
花非楼唇角一挑,看着二公主动怒,他虽然面上故作轻松,心里却是不由得揪紧了,道:“公里的苓妃可是右侍郎段青云的长女段红苓,如今刚才险些被二公主掐死的,可是在下的好友绿茯,二公主没有看清楚就拿人,可是有些欠妥了。”
听到花非楼这话,二公主面上猛地一顿,再仔细看着绿茯的时候,心里也是不由得一颤,虽然看起来身形姿态都和苓妃无差别,但是仔细一看,的确不是同一个人,只是两人长得太过相似!
“如今苓妃应该是在皇宫,二公主大可前去查,若是没有其他事情,便告辞了!”花非楼说着,将怀里的绿茯搂紧就要腾身而起。
“慢着!”二公主一声清冷的嗓音将花非楼喊得停下,她似乎思索了一下,看向花非楼,道:“照顾好她!”
这个“她”,二公主并没有挑明白,只是,花非楼却也是明白的,二公主口中的“她”自然不是他怀里的绿茯,他点了点头,身子一个腾空便消失在了古方斋。
血煞议事厅内。
墨潋高坐在椅子之上,下面是各个堂主和手下得力之人,楚晗坐在墨潋身边,面上没有一丝表情。
“这次行动,白凤手下的墨魂全部出动,隐蝠在后方做掩护!”
墨潋看着下面站着的众人,一句话从口中说出来,带着几分震慑力,让人心里随之一颤。
“这!”
如今白凤已经换回了男装,一袭雪白色衣衫不似花非楼的邪佞,他周身散发着一种清透的气息,听到墨潋点到他,他面上一怔,道:“隐蝠前日刚收到的消息,白骨已经带着宏承允在路上了,估计过几日便能到血煞,白骨一向诡计多端,如今若是将墨魂全都调走,恐怕会出事端!”
楚晗一顿,刚要说话却被白凤抢先,只是白凤恰好说出了他要说的话,他身子正了正,对墨潋道:“白凤所说确实,如今血煞也是要全力做好防备才是。”
楚晗这么说了,众人均是赞同,齐声道:“门主三思!”
墨潋扫视一周,眉头微微蹙起,她知道这么做确实是有些铤而走险,但是如今似乎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
“大家的顾虑我自然是考虑到了,如今三个入口全都封堵,只留了最迂回的入口,到时我们的人将宏承允接过来,白骨即便是带了部队过来,我们堵住便是!”墨潋声音中透着一股清冷,语气也是一贯的强势。
白凤抬起头朝着楚晗的方向看去,却见他似乎要说什么,白凤低了低头,没有吱声。
“哼!我们血煞向来是朝廷诛杀的对象,何时与朝廷有过干系,门主这般,将我们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置于何处?”一个年纪看起来稍微大一些的人从人群中走出来,面上带着几分不屑和冷嘲,说话之间,双目浑浊却带着威严的扫了人群一眼。
人群似乎也是有人原本就是这样的想法,有人开头,便壮着胆子应和。
墨潋一双如波的水眸眯起,说话的人是血煞的七焚中的老六,在血煞的分量也是很重的,只是墨潋却架空了他的实权,如今他也只是负责这训练新人的职责,此人城府极深,若不是在宫里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墨潋还真的没有看出来自己的内部竟然也有不稳妥的!
原本今日就有一件事要说,如今老六既然自己撞过来,那她便先拿他开刀!
在楚晗刚要起身的时候墨潋按住了他,她唇角微微挑起来,迎着老六挑衅的目光,墨潋猛地伸手,雪白色缎衫袖上的白缎飞出,在老六还来不及反应过来的时候,白缎已经缠在了他的脖颈之上。
“这!”七焚老大十分清楚墨潋的性子,若说杀人,她向来要人命不眨眼,看到墨潋面上带着杀意,他心里一颤,连忙道:“门主息怒,六弟也是一时担心我血煞的安危才会胡乱说话的!”
墨潋唇角勾起来,一双如波的水眸之间含着一丝笑,只是这笑却让老大心里一颤,双手不由得攥紧,替老六捏一把汗。
“本座既是门主,自然要为我血煞兄弟们的性命保着,所做之事也自然是为了我血煞生存为前提,六当家如今这样的反应,是心虚还是害怕呢?”墨潋的水眸迎着老六的目光看去,四目相对之下,老六的目光闪烁躲闪,根本不敢与墨潋直视。
众人听着墨潋的话,心里诧异,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直视看着老六的神情,大伙心里却又不得不顺着墨潋的话去想。
“门……门主这话从何说起,我自然是为了血煞兄弟们着想,如今鼎泛禁军在即,我们首先自然是要自保!”老六似乎是找到了理由一般,一边说着,却倒理直气壮了。
墨潋唇角挑起,面上冷冷一笑,道:“那你跟太后这些互通的信是怎么回事?”
一边说着,墨潋随即伸出另一只手,将一叠信册甩了出去,信纸很薄,甩到老六跟前的时候,都已经飞得四处都是了。
老六拿起一页信纸只是看到其中的两三句话便吓得全身忍不住颤抖起来,他面上一片惨白,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纸上,根本就不敢抬头!
众人也是看到信中的内容,面上大惊,这老六不仅在帮着太后对付门主,而且,一些机密也透漏给了太后!
原来,这次鼎泛的进军早就是有所预谋,太后原本也是想要联手宏承允将血煞一举拿下,而这其中,老六竟成了桥梁!
“老六!”
“六弟!”
“六哥!”
七焚众人看着心里的东西,均是一双怒目盯着老六,剩下六个人心里也都不是滋味,只是这样的罪行,就算是让他尝遍血煞的酷刑都不为过!
“多亏了有你,本座三番四次险些死在太后手里!六当家,你可真是对我血煞一心一意!”墨潋缠在老六脖子上的白缎又勒紧几分,强迫地让老六的头抬了起来。
“门主!”
“门主!”
连着几声带着担忧的声音从七焚其他人口中喊出来,只是迎着墨潋的目光,六个人却硬生生说不出一句话!
“来人!将老六关进蚁巢!”楚晗站起身来,一双冷眸扫视众人一眼,面上冷得几乎要冻住一般。
老六一双唇抖着,听到楚晗要将他关进蚁巢,顿时心里一颤,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煎熬,他可是见过的!
“门主饶命!门主饶命啊!我都是被逼的……”老六顿时感觉腿软,不由自主地就跪了下来,面上带着祈求,一个劲儿的磕头。
楚晗看着老六,脸色阴沉的更加可怕,什么时候,血煞之中得力的人竟成了这幅样子,敢做不敢当不说,竟还是贪生怕死的样子!
“带下去!”楚晗面上一冷,冲着过来的两个人喊道。
两人面上一怔,紧忙将老六拽了起来,似乎是怕再出一点差错,两人甚至点了老六的学,让他喊都喊不出来。
看着老六被带走,墨潋面上沉了沉,对着众人,道:“既然是我血煞的门徒,就应该知道血煞的门规便是一切都以门主的指令为先,若是谁不想呆在血煞,本座放你走,但是,若有二心,本座一定让你后悔自己出生过!”
众人一怔,抬头看着墨潋的目光,顿时齐声高呼:“门主英明!”
如今看到老六的信,原本只是认为墨潋是因为温穆飏的关系才将人调走,现在确不由得自责自己的胡思乱想,对墨潋更是心服口服。
白凤和隐蝠抬起眼看着楚晗,心里沉了沉,只能沉默接受命令,但是他们心里清楚,纵然墨潋暗中让人已经改了血煞的内部结构,老六泄露出去的信息也是十分重要的,更何况现在墨潋的身子又在这个节骨眼上,不得不让他们提着一颗心。
似乎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原本预计要多一些时间的事情,如今似乎已经提前都处理好了,众人散去,空旷的议事厅,如今只剩下墨潋和楚晗。
“你真的决定了?”楚晗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只是那种极力隐忍的担忧,他只能咽进肚子里。
墨潋面上缓了缓,点了点头,道:“现在由不得我们选择了,只能这样做,过两日白骨就带着宏承允到了,你这边也要准备一下了。”
楚晗转过身看着墨潋一张倾城的面上带着几分苍白,他心里沉了沉,道:“这些事情我都会处理好,你的身子如今不宜劳累,等给宏承允解了毒,你便离开血煞,我已经给花非楼传信了,你暂时去他那里,安心的将孩子生下来。”
墨潋面上一顿,看着如今的楚晗,原本她预计的表情似乎没有一点显现,相反的,他似乎显得过于平静了。
暗自叹了一口气,墨潋幽幽的点了点头,脚步轻缓的往外迈出去,走到门前,看着门缝里透进来的一束光,她心里颤了颤,又失了神。
这个习惯,在和温穆飏第一次相见的时候便悄然形成了,如今,似乎成了一阵癖好,也似乎成了生命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