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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芷妃怯弱不胜的样子,一阵怜惜从心头涌出,温穆凨搀了芷妃,芷妃顺势倒入温穆凨怀里,嘴角一抹笑一闪而过,没有人察觉。
静静地看着芷妃精湛的演技,还真是遗传了温艼的精粹,三言两语便扭转了局势,墨潋双目低垂,掩盖了眼角的嘲讽。
“将妍嫔带下去!”
温穆凨脸色阴沉,纵是昔日枕边人,如今看着妍嫔却无比厌恶。
两个侍卫上前驾起妍嫔,准备拖走,墨潋眼角撇到匆匆而来的曹德胜,唇畔勾起了一丝笑意。
“慢着!”温穆凨听得曹德胜才耳边悄悄的几句话,瞬间脸色铁青:“将他们带上来!”
殿外缓缓走进两个人,看清楚他们的脸,芷妃满面惊骇,脸上的得意僵住,瞬间变得煞白。
来人正是温穆凨派出去查影妃一案的铭禄和狸奴,只见铭禄被五花大绑,一进门便被狸奴踹了一脚趴在了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单膝跪在地上的狸奴,温穆凨阴冷之色更甚。
“启禀皇上!”狸奴腰板挺得直直的,眼中坚毅之色,面对温穆凨快要喷火的表情丝毫没有怯懦:“臣和铭禄去追查鵚醚来源,本来已经快要查到直接送药之人,却不想在我们设圈套引诱此人落网之时,铭禄竟和对方勾结,将臣骗至交汇地点灭口!”
温穆凨一震,他的亲信啊!一口气们在胸口,本来指着铭禄的手竟有些颤抖:“铭禄,你好大的胆子!”
铭禄伏在地上,始终没有抬头,也没有开口为自己辩解。
墨潋细细地看着铭禄低垂的头,那隐忍的痛苦,让她勾起了嘴角。
芷妃扯着温穆凨的衣袖,粉面柔和,脸上勉强镇定,看到狸奴如利刃一般看过来的眼神,芷妃心头一颤,只得开口。
“皇上,只是狸奴的一面之词,怎么就能断定是铭禄对他下黑手呢,说不定是狸奴对铭禄下黑手,又反过来诬陷呢。”
“皇上!”
狸奴是个性情耿直的人,听芷妃如此,不由得脸色铁青,伸手扯开胸口的衣衫,随处都是大大小小长短不一的剑伤,一道黑紫的血口子横在心口。
温穆凨武功何其高,这伤口只差一毫便会取得狸奴的性命,如此,狸奴定不是在说谎。
“皇上,根据现下的情报,宫里取毒之人是悦禧宫的四平!”
一句话如惊雷在人群里炸开,芷妃猛地一个激灵,旋即像是受了惊吓,肩膀已经开始不住颤抖。
四平,前几天不明所以淹死的宫女,宫里的人都说四平是当时被影妃的怨灵吓傻了,一不小心掉进了井里,到底是怎么回事,真相已经随着井水流走了。
墨潋勾起嘴角,唇畔隐隐一丝笑意,她冷眼看着在场的人,面上依旧平静没有太多的感情,死无对证么,呵呵……
“芷妃,你可有话说?”
温穆凨不动声色的松开了环在芷妃腰间的手,脸上的温度渐渐褪去,冷冽的眼神,直看得芷妃浑身一抖。
芷妃惊得后退一步,晃晃悠悠跪在了地上,一时惊骇,连哭都忘记了:“皇上,臣妾不知道啊,四平一直是在外头伺候的,定是被人收买了,臣妾这是被人构陷的啊!”
“皇上请息怒……”一直没有说话的郁凝上前扶了芷妃,她清丽的面上没有一丝慌乱,看着芷妃哭花了的脸,脸上只是心疼。
“皇上请听臣妾一句。”郁凝缓缓福身,动作优雅柔美:“四平是芷妃娘娘宫里伺候的,并不比得青桐她们这几个近身伺候,前几天又突然投了井,原本以为是被怨灵惊吓失了神志,如今,恐怕是畏罪自杀了……”
郁凝拖着芷妃摇摇欲坠的身子,抬头看向温穆凨,接着说:“太子是芷妃娘娘的骨肉,说得实在,宫里的娘娘们除了皇上,依仗的还不是自己的儿子,鵚醚如果不是彻底清除余毒,中毒之人便会痴傻,这明明就是要将太子拉下位,如此一来,芷妃娘娘不管怎样都是受害者。”
郁凝句句分析贴切,字字道理明了,温穆凨的脸色竟也缓和过来,脸上的薄凉也缓缓褪去。
温穆凨的眼神,审阅一般在铭禄和狸奴脸上转移,脑子里也迅速的思索着他们的话。
“皇上……”墨潋上前一步,唇畔笑意淡淡以近于无:“前日厉雨无意间救下了一家妇孺,妇人口口声声说是铭禄大人的家眷,臣妾觉得事关重大不敢枉然上报,如今铭禄大人就在这里,不如请他亲自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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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局势逆转
墨潋一句话,惊得风浪无限,四周嫔妾相互看一眼,却无一敢吱声,生怕引火上身。
芷妃脸色刷的一下惨白,要不是郁凝在身后扶着,恐怕她早已滑到地上去了,如今双手死死地攥着郁凝的手,早已不可抑制地抖得不成样子。
铭禄低垂的头猛然抬起,眼里瞬间泛出了泪,看着墨潋一脸的难以置信。
迎面一个孩子跑过来,他竟猛地站起身,谁耐身子被绑的结实,晃晃悠悠又摔在了地上。
“爹,他们杀了奶奶和娘!”
孩子一边跑过来,仿佛是看到救命稻草,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铭禄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听到孩子的哭喊,心里一紧,泪水宣泄。
狸奴看着铭禄泪水沾满了胡子,突然之间像是明白了什么,伸手扶了他。
铭禄重新跪下,一个头重重地磕在地上,满脸都是泪水:“皇上,罪臣全都交代!”
只一句话,芷妃双肩颤抖不已,手背一热,抬头看到郁凝对她摇摇头,才勉强让自己平静下来。
“鵚醚是四平带进来的,影妃娘娘玉箫上的毒是臣半路涂上去的……”铭禄看一眼芷妃,满腔的恨意越发强烈,稍稍平复一下,铭禄叹一口气:“是芷妃娘娘交代臣做这些事,臣的妻小母亲都被芷妃娘娘捏在手里,臣……别无选择。”
“你竟然毒害太子!”
温穆凨大怒,上前掐着铭禄的脖子,眼睛里血丝暴起,铭禄一时呼吸紧促,眼看就要窒息。
“芷……芷妃娘娘说她手里有解药,不会让太子有事……”
铭禄艰难的从嘴里挤出一句话,温穆凨松手,铭禄狠狠地摔在地上,顾不得其他,只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皇上,臣妾……”芷妃双目含泪,凄凄楚楚,无比可怜。
“你住嘴!”
温穆凨毫无温度地打断了芷妃的话,阴冷的双眸让芷妃芷妃不由自主地一抖,再也不敢开口。
温穆凨冷哼一声,看着跪在一边的芷妃,仿佛要吃了她一样:“虎毒不食子,你的心肝到底是什么长的!朕真想剖开你的心腹看看是什么颜色!”
“皇上,臣妾一时糊涂,求您饶了臣妾吧……”
事实摆在面前,芷妃已经没有任何辩驳的余地,只一个劲儿地求饶。
“将妍嫔送回冷宫,芷妃……打入大牢,听后发落!”
温穆凨黑着一张脸,昔日里温婉尔雅的人,却是蛇蝎内里,魑魅魍魉一般在背后上蹿下跳。
“臣但求一死,内子和母亲已经被杀,求皇上放小儿一条生路!”
铭禄重重的头磕在地上,地面发出“砰砰”的声音,只让人心里发颤,那孩子见状,也跪在铭禄旁边跟着磕头。
“你以为你死了就能赎罪?如今你还敢跟朕请求!”温穆凨心里一口气堵在喉咙,憋郁得难受,唱出一口气,已经没有了心力:“将铭禄带下去,听候发落!”
墨潋瞧着温穆凨铁青的脸上流出一丝苦楚,他没说那孩子怎么处置。
不过看狸奴将那孩子拉在身边,已经无需说什么了。
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闪过,墨潋只看向门外。
事情到此告一段落,如此,道场也就到此为止了,看着一干小道士收拾着狼藉的道场,墨潋款款迈出了步子。
看着拦在面前的郁凝,墨潋停下了脚步,嘴角浮起淡淡的笑意:“见过姐姐……”
“你果真要做的如此决绝吗?”郁凝面上平静,却无法掩饰那明显的苦楚,芷妃是她的亲姐姐,她如何不着急?
墨潋抬头,强烈的阳光有些刺眼,她将手挡在面前,声音清雅:“我并没有做什么,只不过救了一个孩子,一切都是芷妃娘娘做下的,怨不得别人。”
郁凝哑然,一切都是芷妃自作自受,她陷害别人,就应该知道别揭穿后自己是什么后果,怨不得别人!
郁凝稍稍平复情绪,轻轻叹息:“过去的,就过去吧,仇恨只能是自我折磨,放弃了仇恨也同时解救了自己,退一步海阔天空,一切重新开始好吗,晴儿……”
墨潋嗤笑,仰起脸,直直的盯着郁凝:“姐姐这话可是错了,退一步不是海阔天空,而是万劫不复!”
郁凝怔住,本来脱口而出的话,却一句都说不出来,生生噎在喉咙,压得她喘不过气!
“墨潋并不是姐姐口中的晴儿,晴儿是相府的庶女,怎么说也是大家闺秀,而墨潋,从小长在青楼,亲眼看着自己母亲被人凌辱欺压,怎能和姐姐口中的晴儿相比?”
墨潋平静地说着,仿佛她嘴里说出的话是跟自己无关,唇畔稍稍带起,勾起一抹笑:“一辈子摆脱不了的低贱命运,如今站在姐姐眼前的,是青楼女子,墨潋!”
郁凝猛地一抖,一口气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下来,生生说不出一句话!
静心殿里,紫嫣已经把当时的情况一字不漏地讲给了太后。
太后脸色铁青,又是愤怒又是不相信,亲生母亲毒害自己的孩子,芷妃这是疯了不成!
太后一早喊了温穆凨过来商量太子的事。
出了这样的事,太后可是谁都不信,把太子要过来,亲自抚养。
墨潋一直在跟前伺候着,不动声色地低垂着双目,太后和温穆凨的话却是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
“佑儿体内已经清除余毒了吧……”温穆凨放下手里的茶盏,青花瓷茶盏磕着桌沿,发出一声脆响。
“皇上若是不放心,墨潋便随皇上再去诊治一番。”墨潋语气平淡,嘴角勾起一丝无意的笑,他当然听出温穆凨的意思。
太后停住送往嘴里的查,面上紧张起来:“对对!快去看看!”
青石铺路,雨后的空气特别的清新,路上还是潮湿的,却一点都不滑。
屏退了跟着的太监宫女,温穆凨在前面走着,墨潋静静地跟在后面。
温穆凨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墨潋一眼,她清眉素面,不施粉黛却更显得清艳靓丽,不知不觉中勾人心魄。
“你的动作倒是很快。”
温穆凨嘴角勾起,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看进墨潋眼里,是深深的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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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你的动作倒是很快。”
温穆凨嘴角勾起,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看进墨潋眼里,是深深的探究。
墨潋仰起头,丝毫没有惧怕的迎着温穆凨的目光,一丝浅笑渐渐浮上唇畔:“王爷离开之前,留了厉雨在府里,想必皇上应该知道厉雨的本事,太子中毒当天,本来就有些不太对劲,是有反常必为妖,所以,臣妾派厉雨跟着铭禄……”
墨潋没有继续接着说,转而微微一笑,道:“如今,可是我赢了!”
温穆凨一怔,面上一丝尴尬一闪而过,看着墨潋认真的样,嘴角不自觉扬起:“你要什么?”
“这个嘛……”墨潋看温穆凨一眼,虽然他面上依旧冰冷威严,墨潋却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还没想好,先留着吧。”
墨潋弯起嘴角,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