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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个节骨眼,他更不可能说抢了墨潋的香囊却被墨潋迷晕的事!
“你!”顺王妃怒眼瞪着月冥,脸色因着怒意变得青紫,再也不顾及温艼劝阻,冷声道:“我不管你是哪里的贵客,就算是我们崇天的皇室至亲,也都是讲理通情之人,当日狩猎元节月灵公主进了王府,是我朝王爷负责守信,今日若是三皇子抵死不认,我顺王府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顺王妃能驾驭顺王府这么多年,也是有着她的手段的,如今刚刚看到温穆飏和月灵的那一幕,显然是抓住了这重要的一点。
月冥抬眼,看了月灵一眼,原本想要说的话,生生憋了回去!
看着温穆飏面色平淡,月冥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
早就知道温穆飏是个城府极深,从未吃亏之人,如今真是体会到了,传言并非空穴来风!
“什么事竟然让顺王妃这般不肯善罢甘休?”温穆凨清朗的声音传来,将刚才逐渐压低的气氛破开了一个口子。
“皇上万岁万万岁!”
众人反应过来,顿时跪了一地!
温穆凨进了屋子,看着满屋子的人,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深意,扬了扬手。
“请皇上为我们顺王府做主啊!”顺王妃拉着清歌郡主,三两步到了温穆凨的跟前,跪了下去。
曹德胜已经从别人那里打听了事情的大概,凑近温穆凨耳边说了几句。
“哦?”温穆凨脸色变了一下,转过身对月冥说道:“朕已经允了三皇子和亲之事,相信三皇子并非这般不管礼数才对,只是……”
温穆凨眼光扫过众人,又转向月冥,道:“三皇子可是有什么可说的?”
月冥看着温穆凨,终于明白了崇天王朝日渐昌盛并非没有原因。
温穆凨表面上是替月冥开脱,事实上已经把他挤兑到了无可选择的余地!
“本王无话可说!三日之后,以斩月正妃之位求取清歌郡主!”月冥黑着一张脸,几乎是咬牙切齿一般的说出这句话。
“如此……”温穆凨转向顺王妃,道:“清歌郡主是崇天顺王府唯一嫡女,自小都是被顺王和顺王妃捧在手心,即日封清歌郡主为昭月公主,赐婚斩月三皇子!”
“吾皇万岁万万岁!”
众人的声音乍起,连着刚刚进来的顺王也是直接跪在了门外!
顺王妃心里定了一下,虽然依旧是冷着一张脸,但是聪明如她,却也知道这样的局面算是最好的了。
听着众人一句句“恭喜”,顺王和顺王妃脸上都是强挤出笑,一脸尴尬的应着。
说是喜事,却的确是喜事,可是,却是这样的一桩脸上无光的喜事。
堂堂顺王府在嫡子大婚之日,竟然出了郡主与男人厮混的场景,这让顺王和顺王妃怎么都抬不起头来。
墨潋静静地看着这出戏就这么收了尾,心里冷哼一声,抬眼撞上了温穆凨的目光。
还来不及躲闪,墨潋便感觉腰间一紧,整个人已经被温穆飏揽着往外走去。
迈过门槛,墨潋不经意地侧脸,正好迎上一抹含笑的目光,让他不由得顿了顿。
“王爷好久不见!”那人刚才的目光转瞬即逝,走到了温穆飏身边。
“清伦郡王!果然是好久不见!”温穆飏放在墨潋腰间的手臂紧了紧,对陆清伦回了一句。
墨潋再看那男子,瞬间明白了他的身份,顺王府的庶子,陆清伦!
第一百零三章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9
将墨潋脸上的一丝深意收进眼底,陆清伦勾了勾唇角,对着温穆飏和墨潋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郁凝和月灵跟在温穆飏和墨潋身后,相对无声,只是私底下却是有了各自的想法。
清歌郡主私会斩月三皇子的事,就像一块巨石投进了深潭,激起千层浪,又恢复了平静。
虽然清歌郡主出了这样的事,但是顺王世子的婚礼还得继续。
有了温穆凨的压阵,众人自是不敢再多碎言碎语,随着引路的婢女各自回到宴席上。
拐过假山,墨潋余光瞥到一抹清淡的桃红,她心里一突,转了过去。
“你怎么在这里?青竹呢?”看着婉瑜郡主站在假山一边,墨潋轻声问道。
“清歌她……我都看到了!”婉瑜郡主似乎有些害怕的后退了一步。
墨潋看着她眼底的惊恐,皱了皱眉,收回了伸出去扶她的手。
整个院子里只剩下墨潋和婉瑜郡主,一阵清风吹来,更显萧寂。
“既然你都看到了,我也没有什么好说,事实就是你看到的那样!”墨潋清冷的声音带着几分疏离。
婉瑜郡主一愣,眼底逐渐潮润起来,她抬起眼睛看着墨潋,一脸的难以置信,道:“不是,你不是这样的人!你为什么要害清歌!”
墨潋侧目看了婉瑜郡主一眼,冷笑一声,道:“我就是这样的人!这才是真正的我!”
看着婉瑜郡主一脸受伤的表情,墨潋心里突然一软,转念,又冷了脸,说道:“你是一直跟过来的,我不相信你之前什么都没看到,如果,我什么都不做,今天被堵在屋里的就是我!”
“我……可是,既然你已经脱险了,为什么还要害清歌!”婉瑜郡主眼眶盈满了泪。
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平日里风轻云淡的墨潋,如今会使出这样的手段来陷害清歌!
虽然婉瑜郡主向来个清歌郡主互看不爽,可是,如今她亲眼看着墨潋一手策划陷害,真的是难以接受!
“我问你!”墨潋低头直直的看进婉瑜郡主的眼里,声音清冷没有一丝温度,道:“当日你若是被马踩死,你可是有机会在这里跟我讨论谁对谁错?”
婉瑜郡主一愣,语言对已!
“清歌郡主今日即便如此,也是由皇上册封了公主赐婚斩月三皇子,如若是我,你可知道我的后果?”墨潋看着婉瑜郡主,看她面部表情变化,知道自己的话她是听进去了!
墨潋盯着婉瑜郡主的同时,余光扫到假山的一角,唇角勾了起来。
“我是王府的侧妃,今日若是被人看到与那赖头男人共处一室,便是浸猪笼!丝毫没有侥幸活着的余地!”墨潋声音清冷,句句带着厉色,完全不似平日和婉瑜郡主说话的样子。
“这……”婉瑜郡主一愣,虽然嘴上依旧是无法理解,可是她也清楚。
如果真的是墨潋,她必定是要过气冲门游街,然后浸猪笼处死的!
墨潋冷冷一笑,丝毫不顾及婉瑜郡主的目光,继续道:“你自幼生长在良王府,有良王妃和你大哥呵护,自然是活得随心所欲,这么多年,你果真没有见过后宅的斗争?良王妃竟然不叫你后宅之术吗?”
婉瑜郡主挂在脸上的泪水齐齐落下,混进泥土里。
她猛地往后退了两步,再看向墨潋,却是有些心虚!
这些年,良王妃的确是有意教她一些后宅之术,可是她自诩要活得光明磊落,向来不屑这些东西!
想想,两王府那几位夫人,面上的确是和颜悦色,背地里也没少使绊子!
墨潋说得对,只是她一直都回避着这些问题,或者说,她从来都不觉得自己需要这些东西!
冷哼一声,墨潋拂袖欲离开,却被婉瑜郡主拽住了衣袖。
“墨潋姐姐……”婉瑜郡主眼里依旧含着泪,虽然抓着她的衣袖,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今天你看到的,才是真实的我,如果有人对我不利,我便反手将那人死死踩在脚底!与其被人构陷生不如死,不如自己主动,铲除障碍,将命运握在自己手里!若你觉得以前是看错了人,那么以后便离我远一些!”墨潋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伸手拂开婉瑜郡主的手,大步走开。
绕过假山,墨潋似是无意的一个转身,正好与走过来的良王妃迎了个正脸。
“见过良王妃!”墨潋微微行礼,面上依旧是平日的平静柔和。
“沁侧妃有礼了!”良王妃快速地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对着墨潋还了一礼,淡淡的看了墨潋一眼,良王妃说道:“顺王府多禁区,沁侧妃还是让丫鬟带路为好!”
“多谢良王妃提醒,墨潋告辞!”说着,墨潋微微福身一礼,转身,款款挪步。
墨潋没有回头,却依旧感觉到了身后良王妃的目光,隐隐之间,墨潋勾起了唇角。
只一句话,墨潋便知道了良王妃的抉择,刚才说给婉瑜郡主的话,也就没有白说!
夕阳落尽,热闹喧腾的一天终于要被黑暗画上一个终点。
夜入子时,终于将满院的宾客送走,顺王世子和世子妃也安稳的进了洞房。
书房如豆的灯盏轻轻晃动,顺王和顺王妃面上冷峻异常,齐齐的盯着跪在屋子当中的清歌郡主!
“现在没有人了!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顺王声音沙哑,带着不可忤逆的愠怒!
清歌郡主猛地一抖,抬头偷偷地瞧了顺王和顺王妃一眼,却没有回话!
“你这个逆女!竟然在你大哥的大婚之日做出这等不知廉耻之事!本王的老脸都被你丢光了!咳咳咳……”顺王怒从心起,说了几句话就感觉喉咙一痒,猛地咳了起来。
清歌郡主抬头看着顺王,心疼的起身去帮顺王拍后背。
顺王本就是一肚子的气,看到清歌郡主过来,想都没想,伸手就推开了她!
清歌郡主措不及防,加上刚刚跪得腿都麻了,一时没有站住,就那么生生地摔在了地上!
“王爷!清歌!”顺王妃两头着急,却是不能两头都顾及。
看着清歌郡主那么摔在地上,心里猛地一疼,刚才的盛怒已经消了一大半!
“清歌,现在没有别人,你倒是实话实说啊!”顺王妃扶稳了顺王,赶紧到清歌郡主跟前把她掺了起来。
“娘……”清歌郡主喊了一声,泪水就抑制不住的流了下来,抽抽噎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还有脸哭!顺王府以后还有脸在崇天立足吗?你可知道因为你这件没脸的事,给家族带来了什么!”顺王缓过一口气,双眼瞪着清歌郡主。
清歌郡主顿时止住了哭声,宽大的水袖下藏着双手攥了攥,起身走到顺王跟前,缓缓地跪了下来。
“清歌知道这次给顺王府蒙了羞,清歌万死不辞,只是如今已经成了这般局势,女儿此次赐婚,恐怕日后便是再也见不到父母,还请父王母亲珍重身体,女儿会日日诵经祈福,保佑二老身体安康!”
说话间,清歌郡主照着地上结结实实的磕了三个头,脸上的泪水啪嗒啪嗒落下,湿了一片。
顺王本来是满肚子的怒气,却被清歌郡主这一番说辞冲淡了不少。
顺王府就清歌这一个女儿,清歌这孩子是顺王一手带大的,她的性子他这个做爹的怎么会不知道?
看着清歌额头沾着土,顺王的心顿时就软了。
顺王妃上前搂了清歌郡主,母女俩抱在一起泣不成声,顺王看着,终于是流出了泪水。
风高月圆,杨林的青石窄路上,一个背着包裹的瘦小身影急速穿梭。
突然,一个黑影闪过,挡住了那人的去路。
“你……你想干什么!”说话之人正是红柳,她好不容易拜托了大牢的看守逃了出来,却没想到竟然碰上了长公主的风麟!
“跟了长公主这么多年,你应该知道一颗弃子的下场!”说话间,三四个风麟一起出招。
红柳虽然有些拳脚功夫,可是在风麟面前,简直就是不堪一击!
红柳的长剑还没来得及挥出,就像一个破口袋一般,摔在了地上,头往前一探,一口血喷了出来。
一个风麟冷哼一声,挥手,淬了毒的飞镖便如同长了眼睛一般,冲着红柳的颈窝飞去。
只听“当啷”一声,原本应该割在红柳脖颈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