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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在人为!
他们一定能够越过这道坎的。
就在杜雅汐正视了自己的感情,也开始计划该如何解开姚宸之体中所谓无忧蛊的秘密时,姚宸之和徐惜玉正坐在竹院的竹林里喝酒。
徐惜玉看着向来不沾酒的姚宸之主动邀他喝酒,好奇之余,又对他的身体有些担忧,“表哥,你今天怎么想着要喝酒?你上次卖的东西,可有送给表嫂?她看了是不是很高兴?”
姚宸之端起酒杯,一口闷下,“没送。”
“为何不送?”徐惜玉蹙眉问道。
明明费尽心思的选了礼物,怎么就不送呢?又不是没有机会送?
“送了只会徒增她的烦恼而已,既是如此,何必送呢?”姚宸之露出了一抹苦笑,他给自己添了酒,举起杯对着徐惜玉,道:“来,喝酒!今天咱们兄弟俩一定要痛快的喝一场。”
徐惜玉皱起了眉头,直觉姚宸之是有什么苦闷的心事。
“表哥,还是不要喝了,你的身体不能喝这么多酒。”
听着徐惜玉的劝言,姚宸之就生气的道:“别提我的身体,我这副破身子我自己知道。难道你还要我一辈子都不知道醉酒的滋味吗?人生苦短,我这么一个有了今天不一定有明天的人,你就迁就我一下吧。如果你实在不愿陪我,那你就回桃花胡同去吧。”
“表哥?”听着姚宸之沮丧的话,徐惜玉不禁红了眼眶。
他知道姚宸之为了不想让老夫人担忧,一直乐观的面对一切,可是,人终究是人,对面一次一次的毒发时刻,任谁都会有心灰意冷的时候。如果是自己的话,自己估计早就崩溃了。
徐惜玉的眼眶酸酸涩涩的,他举起了杯子,强打起笑容,道:“表哥,今天表弟陪你。咱们兄弟俩一醉方休。”
“好!谢谢你,惜玉。”姚宸之开心的举起了酒杯,两人就一边聊,一边喝了起来。
“惜玉,你做过对不起人的事情吗?”醉得两眼迷离的姚宸之,看向同样醉得快坐不稳的徐惜玉问道。
徐惜玉笑了笑,口齿不清的道:“人又不是圣贤,谁能没做过几件对不起人的事儿?”
姚宸之就点点头,连灌了三杯酒,轻声的道:“我也做过。”
“表哥也做过?”徐惜玉一下子就清醒了不少,姚宸之在他的心里那可就是圣贤般的人物,说他有做过对不起人的事,他还真的是好奇。
姚宸之举起了酒杯,看着空荡荡的酒杯,就满脸歉意的道:“我在老君山上对不起一个黄裙姑娘。”
“黄裙姑娘?”徐惜玉从凳子上摔了下来,他挣扎了几下也没有站起来,干脆就爬到了姚宸之身边,拉了他一下,姚宸之也从凳子上滑了下来。两人就靠坐在亭子边沿,相视一眼,嘿嘿而笑。
“表哥,你可真爱说笑,你怎么会对不起什么黄裙姑娘呢?”
姚宸之举手搭在了徐惜玉的肩膀上,“说了你也不相信,我自己都不相信。其实我也记不得了,可是,胡荽说,我把人家姑娘给那个了。”
“那个?”徐惜玉惊讶。
“是啊,哈哈哈……”姚宸之点点头,突然笑了起来,“我真是畜生。重点是,我都不知道人家姑娘是谁?人在哪里?你说,像我这么浑蛋的人,雅汐又怎么可以会动心呢?重点是……”
“重点是什么?”徐惜玉被他的话惊得酒气都跑了。
“重点是,我这个畜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对人家姑娘做了那样的事。可是,我和雅汐在一起后,我竟然把这事给忘记了……你说,我是不是一个畜生,一个大浑蛋?我有什么资格喜欢雅汐?”
姚宸之苦笑着,伸手摸了摸,就问:“酒呢?怎么没有酒了?惜玉,你拿酒来。”
“表哥,你喝醉了,都说胡话了,咱们今天就喝到这里。”徐惜玉劝道。
“喝!你自己说要陪我喝的,你不许反悔!”姚宸之见他不去拿酒,便摇摇晃晃的要站起来,徐惜玉怕他磕碰受伤,便拉住了他,“我去拿。我今天决不食言,我陪你!不醉不休。”
他起身从桌上拿了酒,两人就并肩坐着,继续拼酒寻醉。
当杜雅汐带人寻到竹院时,姚宸之和徐惜玉两人已经醉倒躺在地上了。
胡荽见状,立刻焦急的解释:“少夫人,我以为少爷和表少爷在屋里呢,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跑到这里来的。我若是知道,我一定不会让少爷在冷风中喝酒。”
半夏就咬牙切齿的瞪了一眼胡荽。
虎杖一把抱起姚宸之,越过胡荽身边时,冷冷的丢下了一句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杜雅汐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徐惜玉,就让胡荽和他的侍从(黄柏)扶他去姚灵芝那里。竹院如今只留了一个打扫院子的婆子,让她照顾徐惜玉,怕是也顾不好,杜雅汐干脆就将他送到姚灵芝那里去。
胡荽满脸愧疚,直想抽自己几个耳光。
杜雅汐领着丽婶和半夏她们急步回了宸院,又让紫苏去告诉老夫人一声,让她老人家别担心。家里发生的事情,而她们刚刚为了寻姚宸之和徐惜玉又闹了动静,相信老夫人已经知道姚宸之在竹院买醉的事了。
宸院里,气氛凝重。
杜雅汐让人都散了,自己照顾姚宸之。
坐在床沿上,她看着大红枕上姚宸之白皙的脸上透着醉酒后的红晕,眉头不禁紧紧的皱了起来。她伸手替他掖好被子,又握住了他的手。不知是不是碰痛他手指上的伤口,还是他醉酒后不舒服,他的眉头皱了皱,低喃着,一脸的痛苦。
“宸之,你哪里不舒服了?”
他躺在床上皱眉,没有应她,像是听不见她的话。
杜雅汐就站了起来,打了水拧了棉布替他擦拭额头和脸。
姚宸之嘤咛了一声,翻了个身,朝里侧着。
杜雅汐看着他的背影,突觉有什么东西在他们之间划下了一扇无形的墙,将她们生生的隔在两边一样。
这是怎么了?
老夫人终是放心不下,还是赶了过来。她看着已经醉到不省人事的姚宸之,眉头微拧,携着杜雅汐的手走到外间坐了下来,直接问道:“丫头,宸之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就醉得不省人事了?”
“祖母,我也不知道。”杜雅汐摇摇头,就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讲给了她听。
老夫人听着,就唤来丽婶,“丽娘,少爷在少夫人睡着时,自己去了聆风茶馆?”
丽婶就点点头,道:“去了,这事我还回了虎杖。”
“唤胡荽过来,我有事要问问他。”老夫人听着,就觉得不管是杜雅汐,还是姚宸之,都是从聆风茶馆出来就有了情绪上的变化。不一会儿,胡荽就匆匆的从芝院赶了过来,一进门就跪了下去,“老夫人,少夫人,都是胡荽的错,是胡荽有看好少爷。”
老夫人冷眉轻皱,没啥耐心的道:“我找你来问话,不是问罪。你说说看,少爷去了聆风茶馆后,可发生了什么事情?”
胡荽想了想,就道:“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少爷就问那个空掌柜,少夫人跟他说了什么?他说,少夫人交待过不能告诉别人。然后,我们和少爷就回来了。”如此一说,胡荽就恍然大悟,用力一拍脑门,“少爷一定是没有听到答案,所以不高兴了,怪不得回来就在练武房拿木桩出气。”
老夫人挥挥手,道:“你们都出去,我有事要跟少夫人说。”
“是,老夫人。”众人退下,并体贴的关上房门。
不待老夫人发问,杜雅汐就将自己的和空老头的交谈内容一五一十的告诉老夫人,末了,她轻叹了一口气,道:“我这般交待空师伯,只是不想让旁人知道,空师伯倒是真心的维护我,连宸之也不告诉。早知道会这样,我回来就告诉他了。”
老夫人笑着摇摇头,“这事你做得好。依我看,这事暂时不能让宸之知道。一个人不知道真相,或许还不会胡思乱想,若是知道了,反而会想得多。”老夫人握紧了杜雅汐的手,满目慈祥看着她,“丫头,如果将来孩子诞下后,你的身子也养好了,你愿意为姚家开枝散叶吗?”
杜雅汐明白老夫人的意思。
既然她和姚宸之是相爱的,那么,生儿育女也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她羞赧的点头。
老夫人瞧着就欣慰的笑了。
她果然没有看错人。
“不管宸之中的是不是无忧蛊,目前,你的月份也大了。祖母让人把客房收拾一下,明天就让宸之搬过去住。”老夫人的一席话,让杜雅汐的脸火烧火燎起来。
“好,一切都按祖母说的办。”
老夫人笑着点头,领着钱妈妈就回去了。
……
夜色降临,寒风潇潇,苏城环城河边的依水亭里,两个华衣女子一前一后的站着。
依水亭坐落在环城河的南岸,地处偏僻,夜晚却少有人来。
见到周海芬,姚灵芝心里就有一股火气在冒腾,她看着依水亭外波光粼粼的河面,道:“你可知道杜雅汐派了人监视我,以后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们还是先少见面的好,省得打草惊。”
话音一落,周海芬就一脸冷笑的转过身来,看着憔悴不少的姚灵芝,道:“憔悴了不少呢,难道你一个当家主母还怕了一个黄毛丫头不成?”
姚灵芝冷冷的哼了一声,“不是怕!是不想打草惊蛇。”
☆、104章 徐子谦要和离
闻言,周海芬就笑了,笑声在冬夜里显得特别的冰冷,姚灵芝脸色骤变,指着周海芬就忿忿不平的道:“周海玲,你别以为现在成了大户人家的夫人就可以在我面前冷嘲热讽了,当年,如果不是我,你能活着离开姚府吗?”
“你的意思是让我谢谢你吗?”周海芬弯唇一笑,可眸中的笑却是冰冷如刀的。
姚灵芝瞧着,心头一颤,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谢就不用了,咱们是什么关系?以后还是亲家呢,何必客气。海玲,我刚刚只是一时气话,你大人有大量,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说着,她上前两步,与周海芬并肩而站。
周海芬眼底掠过一丝鄙夷,淡淡的道:“以后,请叫我海芬或是亲家,周海玲已经死了,而我是周海芬。”
“好好好,亲家,这样总行了吧?”姚灵芝就笑着接下了话,“眼下,我真是被那个下贱的丫头气得够呛,家里就没有一件省心的事儿。你跟怀远商量好了没有?准备什么时候迎宝玉进门?”
“远儿和宝玉的婚事得往后推了。”
“为什么?”姚灵芝心急,眉头高皱,“不是说年前就迎宝玉进门吗?怎么又要往后延?”
周海芬就奇怪的看着姚灵芝,姚灵芝被她的看得莫名其妙的,忍不住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你不知道?”
“我该知道什么?”
周海芬的眼底就掠过一丝趣味,看着姚灵芝,道:“徐子谦找了远儿,两人密谈了一个时辰,然后,就是这样的结果了。他是宝玉的亲爹,宝玉的婚事当然由他说了算。”
姚灵芝紧攥着拳头,咬着牙,道:“他竟敢坏我的事?”
“我也是纳了闷了,难道我家远儿还不配不上宝玉不成?”周海芬怪声怪气的道:“我记得徐子谦以前不是唯你命是从吗?怎么现在也有男子气概了?”
姚灵芝被她的话给气炸了,明明以前就是自己府上一个下贱的丫环,现在却在自己面前趾高气扬,怪声怪气的嘲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