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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诺德看着她,不语。
就在这时候,朵朵走到了门边,却因为身体的疼痛和无力,她倒在了地上。
阿诺德站在她的身后,继而她扶着门,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一手捂着胃,她感觉到自己的内脏快要被搅烂,她皱着眉。
看到她痛苦的姿态,竟然让他觉得一丝诡异的窒息的感觉。心脏处一缩,他皱眉然后看着她羸弱的身子往后一倒,于是他伸手接住了她瘦弱不已的身子。
他听到了她的声音,很细,和之前完全不一样。
“我要去日本找我的母亲。”她看着阿诺德说道,阿诺德看着她脸上的淤痕,没有说话。
“无论任何人……都没有办法阻止我。”她一手紧紧抓着阿诺德的衣服,紧紧抓着,不放开。
“你的意思是让我带你去?”阿诺德嘴角一扬,低沉的声音在屋子内响起,而这些都让她响起了那个黑压压的屋子,弥漫着死尸气息的屋子。
心再次回想起了当初的一切感觉,她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摇着头瞳孔一缩,样子无比恐慌,最纯轻颤着,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阿诺德到过那间屋子,自然也知道那个屋子的厉害。像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常年居住在那里,那里的气息根本不允许任何一个正常人待久。
但是他不知道,她会转变的原因。
“屋子,那间屋子告诉我,死亡并不可怕。”她摇着头,然后继续说道:“死亡不可怕,而可怕的是走向死亡的过程。”
阿诺德静静地听着她说话,心里再次泛起苦涩的感觉,从她用刺入自己的那刻开始,某个东西已经在牵无声息地改变着,潜移默化。
继而她继续说道:“亡魂,那里的女人告诉我,她们是经历了何种疼痛何种凌。辱,带着扭曲的灵魂和恐怖的罪孽坠入地狱,一点点被地狱的火焰吞噬……”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可能存在女巫,而那些所谓的“女巫”不过是人类欲。望的产物,而她们则是“欲。望”的牺牲品,一具具通往地狱的尸体,永世得不到解放。
在此之中,她饱受精神上的折磨,她从那些惨死的女人的哀嚎和怨念中感觉到,她和她们是一样,没有自己选择的余地,正如阿诺德所说的一般,她从来没有那个资格可以自己选择。贫民窟也好,现在的自由身也好,她都逃不开一切。当初她杀死自己的父亲,也是为了背叛贫民窟的身份,前些时候她逃离阿诺德所做的一切,她知道这一定会发生,因为这是她获得自由的必要途径。所以无论谁关押她也好,她也会逃跑,无论什么时候,她都和天上的浮云一样,无拘无束,也没有任何东西能束缚得了她。
“伊恩,快告诉我,这个人到底和你有什么关系?”阿诺德低声问道,而朵朵则是嘲讽一笑,不愿意再开口。
就在这时候,她忽然间身子一软,然后昏迷过去。
而阿诺德则是面色复杂的把她抱起,然后把陷入昏迷的朵朵放置在床上,盖好被子后,便再次离开。
她一直不肯说出与伊恩的关系,而她手中的匕首则是证明她与伊恩关系的证物。
他不相信,他会搜不出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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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正在一步步降临。
朵朵在黑压压的天际下行走着,周围是果着身体的尸体,面色苍白如纸,表情扭曲到极点,而她赤脚站在那蝇蛆滋生的肮脏水洼处,平静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她分不了,继而她感觉到杀气。
场景忽然转换,而她被几个人夹在中间,很快她发现自己赤果着身体,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身后是冰冷无比的瓷砖,而空气中弥漫着腐烂的气息和腥臭的血腥味。
一把铮亮的匕首出现,那是自己的匕首,而银白色的光闪过她的脸颊,她吞吞口水。看着那几个男人脸上露出的阴森笑容,她的身子战栗着,每一个细胞都在害怕着。
很快,冰凉的刀紧贴于自己的脖颈处,慢慢上移。
来到她的太阳穴,她眸子一缩,刀子猛地刺入……
再拔。出,红色的血液夹杂着不明的液体顺着刀身下滑,一点一点,滴到了干净的地面上。
她的眸子一缩一缩,嘴巴一张。
“啊——”躺在床上的朵朵忽然间尖叫,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她猛地睁开眼睛,瞳孔一缩。
守在外的女仆立即打开门,然后查看里头的情况。而阿诺德闻声也随后进了屋子,就在这时候,朵朵还是尖叫不止。
声音即使沙哑,却因为受了极大的惊吓,还是尖叫不止。
就在这时候,阿诺德大步走到床边,一手探到她的脖颈,然后一手捧起她的脑袋,继而她安静下来。
阿诺德将她扶起,朵朵温顺地靠在他的怀中,随即两手紧紧地抓着阿诺德的衬衣,不愿松手。
而尖叫之后,她又再次陷入昏迷。
接下来的三天,她几乎每日清晨都会被噩梦惊醒,然后尖叫不止。
阿诺德则是将自己的办公所需的物品搬到她的居室内方便查看她的情况,而毛瑞尔期间想要来照看一下,却也被阻拦,除了必要的人,其他人一律不得进入这个房子。
医生告诉阿诺德,朵朵患有精神上的隐疾,也许是因为多日的失神,她身心俱疲。
这一天,朵朵依旧尖叫出声,而阿诺德则是和往常一样快步到了她床边,将她扶起,然后任由她靠在自己怀里继续沉睡。可是,她并没有睡去,而是紧抓着他的衣物大声哭泣着,多日来的恐惧化作大颗大颗的泪水,止也止不住。
阿诺德静静地看着她瘦弱的脊背,抬手,想要轻抚她的脊背,却发现手好像被固定一样,怎么也动不了。
朵朵撕心裂肺的哭声断断续续,最后她伸手抱着阿诺德,一边哭一边说话。
“阿诺德……阿诺德……阿诺德……”她一遍又一遍地叫着他的名字。
最后他还是伸手轻抚她的脊背,才发觉,她更瘦了,瘦得让他有些难受,说不上来的感觉,他从未感觉过。
“被杀了……刚刚我被杀了……”她哭着,抽噎着,“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
“是过程。”他把她的话接下去,淡淡的,他的声音依旧那般好听。
她一愣,泪水更多。
“我真的……想在临死前……看看母亲……”她唯一的心愿,便是如此。
“我怕死了之后……什么都没有了……”
她的声音很沙哑,却牵扯起异样的感觉。
阿诺德从未感受到这样的感觉,他的心头,仿佛被什么握住一般,猛地一用力,疼痛得难以呼吸。
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感觉。
而朵朵继续哭着,声音是那般哀伤。
她的脸贴着他的胸膛,聆听着他的心跳。
最后,哭着,哭着,她睡着了。
阿诺德将她再次放回床上,盖好被子,手在滑过她的脸颊的时候,一愣。
随即,轻手拭去她脸颊上的未干的泪痕,然后转身。
已经改变了,某种东西。
他是否感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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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 愿您一切安好
这天,阿诺德依旧在办公,这几日朵朵清晨的尖叫都已成习惯,但是这日,她不再哭闹。
他看向那个地方,依旧那么安静。继而收回视线,他看着手中关于伊恩的文件,残缺不齐,尤其是伊恩在西西里的资料是一片空白,所以他才急于询问朵朵关于伊恩的消息。奈何她却只字不提,他无从下手。因为最近伊恩活动很频繁,所以他才会设陷阱。
那日他以为能够把朵朵作为饵投放出去,本以为能引来伊恩,却没想到引来的,却是他的手下。果然很谨慎,他嘴角一扬,不错,这样能勾起他的兴趣。作为对手,伊恩的确很不错。
狡猾、手段狠毒。所以他才会把朵朵从意大利带过来,并且把她的消息尽可能放出去,他欺骗了所有人,将她是自己妻子的假消息散布出去,包括宅子里所有人,都在圈套之中。但是伊恩还是没有特别大的动作,他的情报有限,所以必须要靠朵朵这个饵来钓大鱼。
伊恩是个通缉犯,他一直都很想和对方交手。
就在这时候,仆人在门外敲门,阿诺德的手一顿,然后看向门处。门已经被打开,而站在门口的是一名穿着西装的男子,继而男子恭恭敬敬地说道:“阿诺德先生,有位东洋服饰的先生找您。”继而阿诺德饶有兴趣地笑了,然后说道:“朝利雨月?”
他来干什么?
继而他站起身子,然后走向那扇门,临走前看了眼依旧睡着的朵朵,对站在门口的女仆说道:“加强这里的守卫。”然后关上门走在铺着红色大地毯的走廊,他斜眼一眼那两个女仆,然后嘴角一弯,便走下了楼。
一个穿着日式服装的高帽男子站在大厅中,温文儒雅的样子让人很是舒服,嘴边的笑容很是和善。继而阿诺德走到男子的身侧,然后坐到沙发上看着他说道:“你来做什么?”
“在下是来接小表妹回家的。”他看着阿诺德和善一笑,而阿诺德则是用淡笑看着他,眸子里的东西让人不能理解。
“小表妹?”阿诺德说道。
“不错,露比娅是在下的小表妹。”朝利雨月礼貌地回答道,然而阿诺德则是说道:“从来没有人能从我这里带走人。”
“在下想知道,您开出的条件是什么。”朝利雨月显然不是吃素的,他了当地说道。
“聪明人,总是让人喜悦。”阿诺德邪魅一笑,然后说道,“告诉我,你这么做的目的。”
“因为在下担心小表妹,并且想带小表妹回日本。”朝利雨月知道,如果不能给一个正当的理由,他一定不会放人。
“很可惜。”阿诺德的眸子闪过一丝玩味,然后说道:“你追踪的本领如何,我很想知道。”
“在下不明白您的意思。”朝利雨月依旧维持着浅笑,但是眸子里净是疑惑。
“很快你就会明白。”阿诺德忽然望向二楼,然后笑着。
“这……”朝利雨月正要开口的时候,楼上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而且声音还不小,正好能传到一楼,阿诺德则是杀气大放,这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
他放的饵,现在起作用了,该是时候收线了。
“你如果想知道的话,就去楼上。”朝利雨月很强,他一直都知道。
但是他昨天已经见过一个朝利雨月了,今天这个,一定是真货。
随即朝利雨月冲上楼梯,直往声源跑去。
但是阿诺德则是大步走出门口,并在出了门之后以极快的速度向后院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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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黑色西装服的男子抱着身穿白色睡裙的朵朵站在后院的草坪上,而阿诺德则是一手把玩着燃起紫色火焰的黑色手铐,一脸玩味的看向那个男子。而朝利雨月则是手持燃起蓝色火焰的刀站在二楼玻璃破碎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随即跳了下来。
“在下明白您的意思了。”朝利雨月不得不佩服阿诺德的冷静,他才知道,这一切都是他设下的圈套,他刚刚冲上去的时候,发现走廊并没有一个人,而房间内则是躺着四具女仆打扮的尸体。显然那是他事先安排好的人手,而他们在楼下听到的,便是那女仆打破灯盏的声音,显然是故意让他们楼下的人知道。
把一个身体不适的人放在上面做饵,他还真是大胆!
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