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鬼魂会到处走的。可越这么想;她越不确定了,最后担忧地抱了个凳子,坐在门口张望着。
周围的邻居难得看到她这样,纷纷过来问候,她有些烦躁,便顺势装成小孩子气的样子表现了出来。其他人自然不自讨没趣,反而对她的突然转变性子有些好奇。只有在这时,叶子才感觉这是真实的自己,她确实对周围的人有些不屑。
长期以来,她的大脑的特殊性虽然让她很害怕被人知道而当成怪胎。但无形之中,她有了些优越感。她更倾向于将这种怪异称为天赐技能。
同学们都头疼不已的数学,在她看来根本不用学。老师为了提高学生的计算能力,不时地教授一些特殊情况下的简便算法在她看来也是极端可笑的。只要你给出一个算式,甭管是二位数还是三位数,她都能只看一眼,就迅速算出答案。
她甚至觉得,那像是喝水一样简单,像是眨眼一样自然,完全不需要耗费她的任何精力,她的大脑天生就是处理这些数据和信息的。如果有一天人类科技发展到可以对脑安全地进行*解剖,她还真想瞧瞧自己脑袋里面是不是装着一个电脑。
更加证明这一点的是她提前涉猎的那些函数问题。据说电脑计算这些时并不是像书本上所讲各种转换,从等号左边换到等号右边,消元啊什么的。电脑只需要在极短的时间内将海量的数据分别代入未知数中,等到等式成立那一刻,就可以得出正解。
这点和叶子是一样的。她可以看着一个一元多次方程在瞬间得出答案,但怎么也写不出过程。因为那对她是如此理所当然,如此简单。那个复杂无比的式子在她眼中等同于直接说出来X等于多少。当然有时候,答案是一个范围,而不是唯一确定的值,那时她的头脑就像是火山爆发般突然爆发出无数数字,符合条件的每一个值都出现在叶子的脑海中,这样的数据爆发让她有些困扰,但并不会觉得是负荷,只是觉得卷子上写不下,等她学了后来对数据用范围表示的方法后,那些数值就直接在她脑海中用范围而不是海量的数据表示了。
这些都让她觉得自己的大脑是一台智能的电脑,能为她提供各种有用的服务。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怪物,也不觉得自己应该因为自己的优越性就和人群分离,寻找同等水平的人。她甚至从来不曾想过科幻里常见的桥段——自己实际上是个高度仿生的机器人。
她只是对周围人的无知不屑,当然这其中并不包括她的父母。
这样任思维发散着,时间如她所期望地过得很快,她的妈妈的影子在相隔两百多米的街角显露了出来。这对她并不是难事,只要将妈妈今日穿着服饰和体型在脑中构型,输入信息就可以得出在任意角度任意距离的妈妈的影子的样子。而即使隔着两百多米,她的眼睛也可以远远地将各种人影信息收集起来。她看到的和常人一样是模糊的远处景象,她的大脑可以从中将符合“妈妈的影子”这一数据库的的信息捕捉到。这对她来说就像是解方程不断代入数据一样简单。
果然,她万能的大脑是不会出错的。妈妈的身姿很快地出现在她的视野中。
仿佛知道女儿看得到自己,这位母亲尽管疲惫还是亲切地笑了起来,对叶子挥了挥手。
然而她却看不到女儿陡然变得震惊的神色——那个鬼魂,那个叶子一度以为已经消失了的鬼居然跟在妈妈身后!
叶子的心都凉了,不管不顾地跑了起来,无奈她的硬件设施——双腿,实在是比不上她大脑,跑了三分钟她才和妈妈回合,停下时还喘个不停。走近了,她才有些无措地确定:那个鬼确实是盯上妈妈了,不然不至于一直和目标保持着三米的距离。
叶子的母亲心疼地看着女儿,心想是不是自己回来得太晚女儿着急了。她温柔地将叶子刚刚跑散的头发捋到耳后,跟着女儿慢慢地走了起来。
她注意到自己的女儿有些心不在焉,似乎有意无意就会往自己的后方看。她也跟着瞟了几眼,只看到了被夕阳晕染得如同温暖柔和的空气。
小孩子调皮吧。耳濡目染之下,她和其他大人一样得出了这个敷衍的结论,却忘了自家的孩子一向乖巧得可怕,根本不存在调皮这一属性。
但,她多少还是留意了下。
这天晚上,她躺在床上之后,便有些辗转反侧。好像是受叶子的影响,她也产生了周围有什么人的幻觉,甚至出现了幻听。很细小,很轻微的声音,就像是风一样,过了就没了声音。
可又过了一会儿,那声音又产生了,让有些鸵鸟精神,打算睡过去无视的她又醒了,并且艰难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那架势,好像她不是起床,而是像一具僵硬的尸体一样被什么人拉了起来。
她慢慢地、轻轻地、静静地磨到卧室的门旁,眼睛勉强睁开了四分之一,怔怔地看着客厅——为了方便睡在隔壁房间的叶子找她,她一向是不关门的。
客厅里黑漆漆的让刚起床的她有些看不清,可对女儿的敏感让她一下子认出了正在客厅里和什么人说着话的叶子。
这孩子,这么晚起来了也不开开灯。她哪里知道正是为了不让她觉察,叶子才挑这个时间点,这个黑暗的环境和那个鬼魂交涉。偏偏叶子各种担心的妈妈反而没GET到重点。
好像……没人啊?
卧室里的人眼睛睁大了一些,又用手揉了揉,可客厅里依然只有叶子一个人。
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之前的声音是断断续续的了。原来是叶子在问什么人问题,中间的停顿是等待回答。
可明明……没有人。
她突然想到了叶子之前不正常的举动和大哭,当即不再犹豫,直接打开了客厅的灯,质问叶子:“你在跟谁说话呢?”
叶子吓了一跳,但也仅此而已。
她的大脑并没有给她太多时间来思考该怎么办,只是在权衡一个问题:到底该不该将鬼魂的事情告诉妈妈。
这时,鬼魂再次在叶子的视野中消失了。
这像是一种默认,又像是诱导。
但不管怎么样,叶子觉得不能够再拖下去了。
她和鬼魂的交涉很不顺利,之前适应了黑暗的她能清楚地看到对方一直在保持着慈祥浅笑的神情。但就是对她的各种问题保持沉默,各种不回答,又或者是不能回答,因为叶子有好几次看到对方的嘴唇动了动,却听不到什么声音。按照以往的经验,鬼魂的存在和声音在她的大脑处理后和常人无异。
这种情况只可能是对方太老了,以至于口齿不清,或者说话不能。
换句话说,叶子不可能从他口中得到鬼魂跟着妈妈的原因了。
她只能从不会隐瞒自己的妈妈这边下手。
所以,她将一切告诉了自己的母亲,不抱任何期待地看着那个人。
可结果是意料之中而又让人失望的,叶子的母亲并没有相信她的话,只是催促着她早点睡觉。
兴许是还没想通,也许明天就好了。叶子抱着最后一丝孩子气的希冀睡着了。
第二天,叶子的妈妈早早地一早就将其亲自送到了学校,并且和她的老师谈了许久。
尽管隔着一定距离,声音传不过来,叶子还是能看到双方的身影和唇。
她从来没有认真听过这位班主任的课,可她的眼睛却捕捉到了这位老师说话时的神情,唇部动作,将其作为一种统计数据存入了脑中,对她的母亲也是如此。
所以,只要是在视线内,她都能看出两人在说什么。
内容是让她心寒的,妈妈委婉地让老师多关心她一点,说这孩子最近压力有点大。
虽然话语很温和,很委婉了,在叶子听来这就像是在说她是个神经病。
她有些伤心,难得地生起了妈妈的气,却又不想表露出来。
可笑的是,这位笃定了孩子是精神出问题的母亲居然在后来心虚地问她那个鬼魂长什么样。
有时候,科学也是一种迷信,它让人难以接受别的必须接受的东西。
尽管是自己的母亲,叶子还是忍不住在心中冷笑了一番。口头上,她答应好好回想下,等到放学后再给妈妈描述。
这天的课就这么废了,叶子一直埋头用自己那粗糙的铅笔描摹着鬼魂的形象。
这对有一定绘画基础的叶子来说并不难,她甚至不需要对对方的形体进行构架。
那个鬼魂的样子已经被她牢牢地记住了。她的大脑甚至可以精准地描述出他的眼和眼之间的距离,身高,服饰,如果需要,她还能分辨出他衣服上有多少污垢。这一切就像是一张工程图纸一样刻在了她脑中,她只需要选定一个基准点,其他的一切就已经定下来,只需要摹画就好了。
拖后腿的是她那不像电脑一般精准的手臂和铅笔。
直到这天中午,她花了四节课时间才将人物画完。
成品像是一张照片一样精准,起码叶子认为,如果妈妈真的认识那个鬼魂,一定能通过这张画看出来。
到时候,也许能将那个鬼魂劝退。
鬼魂也是人变的,总会讲道理吧,更何况那个鬼魂一直没做什么过激的事情。那时候的叶子想得如此之简单。
“我不认识。”
话是这样说,可连叶子都看得出来她的妈妈在撒谎——那一脸冷漠,看似事不关己的模样是她的惯用撒谎表情,这是建立在对妈妈的真实表情数据记录基础上得出的结论。
她不懂自己的妈妈怎么会这样,如果是平时就算了,可现在可是攸关生死的大事……
叶子无论如何也无法理解,又因为担心自己的母亲而不停追问着,得不到正确的答案就不罢休。
她看的出来妈妈越来越烦躁了,她也跟着变烦躁了。
烦躁到最后,两人大吵了一架,叶子的妈妈到最后简直是一脸气结的表情。叶子一天的怨气就此爆发,也不去烦那个人了,直接摔上了自己的房间的门,闷闷地做起了作业,可无奈作业太简单,没几分钟就做完了,她也只剩发呆。
发呆的时候,那个鬼魂终于从客厅首次到了叶子的房间,安慰似得看着叶子。可惜叶子一点也不想看到这个害自己和妈妈吵架的人。
“你走啊!”这时她已经无暇考虑鬼魂会不会被激怒了。
鬼魂闻言似乎叹了口气,走出了这个房间。
这是叶子最后一次看到这个鬼魂,再一次看到鬼魂,已经是她的母亲进局子之后的事了。
☆、第85章
大人的事,叶子真的不太懂。
她不懂,自己只是和妈妈冷战了几天,怎么这个从自己出生时起就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人突然就不见了?
她不懂;为什么其他人不让自己去看妈妈?连自己的父亲都是如此?
诚然;她时隔很久看到父亲是很高兴。然而对方带给她的却是一脸的沉重和让人难以接受的噩耗。
她的妈妈——她认为世上最善良,最好的人居然被抓起来了;原因还是叶子想都不敢想的故意杀人。
关于这方面的法律叶子了解的不是很多,她光是听到杀人两个字就已经蒙了,更遑论中国自古就有杀人偿命的说法。她的母亲,会死。她从来没有如此恐惧过。最初的无法接受后;她看着父亲不忍解释,但也不忍欺骗的样子;深刻地意识到一切真切地发生了。
老实说,她并不太想知道死掉的人是谁。她怕自己一旦知道那个被自己母亲害死的人后会动摇。她只想自己的妈妈回来,她只想知道那个人到底会怎么样。
她向终于重逢的父亲借来了很多法律方面的书,有些漏掉的书她还特意拜托父亲现在的妻子从书店买来——她也不想这样;可现在也只有她的老爸会管妈妈的事,会为那个曾经的妻子各种奔波,她再怎么不懂事也不敢去烦那个已经忙碌到极点的人。而父亲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