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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朝看着珍珠这样,忍不住嘀咕道:“这珍珠姑娘发什么呆啊……”
白玉堂睨了一眼王朝,王朝赶紧噤声。
话说,他方才怎么感觉到一股冷意啊……不就是吐槽了一句珍珠姑娘啊……
微风缓缓而来,扬起了那伫立之人的青丝衣衫。
拂着她身,吹入他心。
似乎,仅这样看着,便能够感受到她的心思。
想着,白玉堂飞身而下。
掩去脚步声,缓缓走近。
梁上的王朝看着白玉堂落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动作。而后看着走廊上,两人的身影格外和谐。想着就这么吊在房顶,似乎也别有一番风味。
“看到了什么?能看到我么?”白玉堂在她身后一米的距离停下,声音上扬,说了这么一句。
那眺望的身影猛地一怔,沉默了许久,她才回答他的问话。
“嗯,能看到。”
下面的两人含情脉脉,王朝只觉得自己的鸡皮疙瘩直掉。哎呀……他究竟是抽了什么风,要来放风啊……
珍珠缓缓转过身,两眼直视白玉堂。眼眸里,隐忍了太多的情愫。如今,看到他,想要倾泻而出,但她还是忍下来了。
现在并不是时候,这样的局面并不适合谈情说爱。
“你来这儿干嘛?”珍珠声音淡淡的,面色冷漠地看着他:“来刺探冲霄楼?”
白玉堂眉头微微皱起,而后嗤笑一声:“不然呢,你以为如何?”
风势大了些,吹得两人都迷了眼。
珍珠视线移向别处,说道:“白公子,我劝你不要来冲霄楼放肆。”见他面色越来越阴沉,她的话语依旧,“冲霄楼内处处都是机关,想必你也听过:一入冲霄楼,尸骨不再留。”
原本阴沉的脸应得她后面的一句,缓和低笑:“所以,你在担心我?”
珍珠眼神闪烁,冷声回了一句:“白公子,我是在奉劝你,不要做吃力不讨好的事。”
“白公子……呵。”白玉堂讽笑着,而后正色看她:“好一个‘白公子’!”
他止住笑,眯起双眼。
“黑姑娘,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白五爷还做得少了?”
比如,在你身上,不知做了多少这样的事情……
不等她说,他继续:“你可知道,义兄的官印在这冲霄楼里!若是没有官印,我们来这襄阳城能干些什么?”
“百姓的案子办不成,皇上的安危保不了!即使安稳于此地,我、义兄、公孙先生、王朝马汉乃至于随我们来襄阳城的兄弟,一个都不得心安!”
“所以,这冲霄楼,我是非闯不可!”
突地,他苦笑了笑,话锋一转。
“黑姑娘,这里是你管制的吧。”
白玉堂身形不动,一双眼已然微红,话语依然坚硬。
“若是,那便再好不过。”
一字一顿,发于心。
“那么,就算我死在这里,起码还可以见到你最后一面。”
前面的话阴狠有力,最后一句虽然硬邦邦的,却是软化了珍珠的心。
她紧紧地看着白玉堂,看着他的每一个表情。只是一眨眼,就有湿润奔流而出,想收住,却怎么也收不住。
想劝他不要来,可是……他刚刚已经说得很明白了……那样的理由……她怎么劝……又怎么劝得住……
“白玉堂,你似乎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见你所谓的最后一面。”
声音是哽咽的、悲伤的,可是为什么说出来的话,非要敌对着不可呢。
白玉堂下垂着的手,想伸出,想擦掉她的泪。可是,他的理智告诉他,不能如此。
“那无所谓。”说话的语调也是无所谓的,他说:“黑珍珠,我怕到时候没有我们愿不愿意。”
顿了顿,说。
“我们,终究是要见的。”
珍珠深呼一口气,而后走至窗边,猛地将窗户推开,指着里面对白玉堂说道:“你看清楚了。”说着,将自己束着头发的木簪抛入楼中。
刚一进入,就听得砰砰啪啪的声音,木簪刚掉入铜网,便冒起烟,瞬间化为粉末。同时,从四面八方的利箭飞出,毫无例外射向木簪的位置。
眼前的一切,仅是看着就让人觉得恐怖非凡。更何况,是要经历。
白玉堂将视线从窗口移回,直直地看着珍珠。此时的她,因为木簪的掉落,头发散落,长发齐腰。
白玉堂的眼眸柔和了些,伸手插过她的头发。柔软丝滑在手中挠着痒,他一时间顾不得方才看到的恐怖之景,只是看着她,想要看透她。
木簪引发了冲霄楼内的机关,同时也让把守的侍卫骇然,一时间,楼下热闹非凡。众人纷纷查看,到底是哪里有异动。
听着楼梯间“砰砰”的上楼声,珍珠看向白玉堂:“你走吧。”
说着,正要转身,被对方拉住。
并未有多大的动作,他速度极快地将自己束发的白玉簪送入她手,紧紧握了握。而后,转身,飞身而下。
白影掠过,一瞬无踪。
珍珠紧紧握着那根白玉簪,抹了抹脸颊的泪,一步一步,走向楼梯口。
“黑姑娘,出了什么事?”
上楼的侍卫焦急地询问。
静默片刻,只听得冰冰冷冷的声音回答。
“没事,我只是不小心掉了东西,引发了机关……”
……
这所有的一切,王朝都看在眼里。
一开始,他还能吐槽,可越看着,他越觉得虐心呐……
唉呀妈呀,真是太感人了!他都忍不住抹泪了……
虽心里情绪万千,但他不敢久呆。
一个飞身,隐秘跃下。
一边飞,他还一边不住地感叹: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许呐……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更新来了~
预测还有两章此卷完~
☆、这一夜
沉重,无言。
或者,是不敢言。
雨季过后,天气开始微微转热。就连这黑夜,空气都带着一种沉闷的压迫。或许,并不是天气的原因,只是因为高位之人面上的阴霾。
襄阳王府厅内大殿,襄阳王高坐于位。他的侧身,站在低着头被斗篷裹得严严实实的秦誉。几步开外,冷无声与玄梓分别站于两侧。而珍珠,跪在殿中,等待着高位之人的发落。
这一次她所谓的“不慎掉落物件”,在场的没有一个人相信。
沉默了许久,襄阳王终是开口。“珍珠,本王一直待你不薄。你说实话,今日之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珍珠虽是跪着,但背挺的很直。她仰着头看着高位威严之人,面上没有一丝恐惧,她面色淡然,缓缓说道:“主上待珍珠不薄,珍珠铭记于心。今日之事,是珍珠的过错。”
可以听出她话里的搪塞,襄阳王的眉头皱起,面色不佳地看着她。
压迫感又增加了几分。
冷无声看不下去,走至殿中,对襄阳王拱手道:“主上,既然珍珠知错了,小惩大诫就好呢。女人嘛,还是得疼着的。”
最后一句,他是特意说给襄阳王听的。
他想告诉襄阳王,珍珠只是个弱女子。或许,他说的并不会对襄阳王造成什么影响,但是他还是想要为她说话。
襄阳王睨了一眼冷无声,而后沉声说道:“无声,你也知道,本王一向是很疼珍珠的。”
说着,语气加重。
“既然事已至此,本王只问一句——珍珠,今日触碰冲霄楼机关,开封府的人可有看到?”
珍珠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襄阳王怒得一拍座椅的扶手,腾地站起:“你到底是本王的人,还是开封府的人!”
珍珠不卑不亢地说:“主上,珍珠是您的人。”
襄阳王坐下,气息仍不平稳,他指着珍珠,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此番作为,分别就是告诉了开封府的人,怎样去夺回他们的官印!”
“珍珠知错。”虽说是知错,但是没有一点儿畏缩的态度。她目光沉了沉,对襄阳王说道:“主上,既然珍珠无法完成主上给予的任务还给主上添乱,还请主上将管制冲霄楼的任务交予他人。”
听她这么说,襄阳王沉默了。
难不成,珍珠的目的在于此?
就算冲霄楼的机关暴露,但依旧是天衣无缝,只是可能吓得对方不敢再来而已……况且,开封府的人,不可能不来……
那么,珍珠的目的是为了……不守冲霄楼,不看着开封府的人死?
“呵。”襄阳王轻笑一声,说道:“珍珠,本王不但不撤你的职,还会把你制的毒多多用在冲霄楼里。”说完,向众人招了招手,“你们退下吧,无声留下。”
襄阳王如此,看来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珍珠缓缓起身,深深地看了一眼襄阳王,而后转身,与几人一同出去。
留下的冷无声,看着珍珠的背影消失在殿内,才转回视线看向襄阳王,毕恭毕敬地唤了一声:“主上。”
“无声,你为何认为探冲霄楼的必是白玉堂?”襄阳王问道。
冷无声拱了拱手,而后勾起嘴角:“白玉堂精通阵术八卦,开封府来襄阳城的人中属他武功最高,要探冲霄楼,自然非他不可。”
“无声,你设计的‘万箭穿心’莫非一开始就是为他准备的?”
冷无声笑笑:“主上,怎么会呢,无声啊……只是让他试试我的‘万箭穿心’好不好用呢。”
襄阳王眯了眯眼,一只手食指和中指轮流敲击着座椅的扶手,说道:“原本冲霄楼是本王交予你管制的,你却提议让珍珠来……无声呐,这一次你可真是用了心呢。”
加重了“用心”。
冷无声面色有些暗沉,嘴角仍是勾着的。轻轻地,他说:“我只是想着,她亲眼看见他死,应该会死心吧。”
“她”和“他”指的是谁,通晓一切的襄阳王自然明白。
“此次珍珠所为,你觉得可有碍?”缓了片刻,襄阳王突地问。
冷无声低着头,一双眼睛变得幽深。
“无碍呢,反正都得死。”
*
离开大殿,珍珠并没有马上回房,而是独自一人走至冲霄楼下。隔着十米的距离,默默仰视。
眸中丝丝亮光闪耀,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
片刻,缓缓呼出,睁开眼。
低下头,她咬了咬唇角,一只手伸入袖口,紧紧握着那只白玉簪。
转身,离开。
她很清楚,她在做什么。
*
襄阳城府衙大厅内。
一众人七七八八站着,白玉堂低着头默默坐在侧座。王朝也低着头,似乎是在想些什么。其他人看看白玉堂,又看看王朝……一脸的茫然以及莫名其妙。怎么两个人出去一趟就成这个样子了?
马汉撞了撞王朝的胳膊,问道:“老王,你们回来怎么一声都不吭了,好歹也吱一声啊!”
然后,王朝很配合地“吱”了一声。
马汉默了。
王朝收敛了心思,看了眼白玉堂。既然五爷不准备说话,那就由他来吧。
“颜大人,公孙先生,今日我和白五爷去了冲霄楼……”顿了顿,面色有些骇然,“也看见了冲霄楼里面的机关运作。”
颜查散一惊,看了眼白玉堂,而后看向王朝:“你和义弟进去了?”
王朝摇了摇头,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是珍珠姑娘给我们看的。”
顿了顿,他继续。
“珍珠姑娘希望我们不要以身涉险。”
听见珍珠的名字,颜查散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心里面有一道口子突地被划开。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