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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颜如卿并未说话,只是一直垂着头,小小的手攥成了拳头,仿佛极力在忍耐些什么。
“我已经跟岳父说了,咱们等到岳母寿诞过后,就走。”颜枫本想着那爽朗的老丈人挽留她们一家,就准备再多住几天,可没想到不过是才离开了一个白天,便又有人如此对待她们。
难道真的是贫贱夫妻就没有走亲戚的权力?而穷女儿女婿上门便都是为了打秋风吗?
颜枫不禁苦笑。即使岳家两口对他们不错,但免不了有人心里有什么想法。还不如早早的离开,也省的在这里都跟乌眼鸡一样,为了一点子利益,就兄弟姐妹的争斗个没完。
“如卿、如玉,你们想走吗?”
“爹爹和娘亲去哪儿,我们也去哪儿。”颜如卿用力的点点头,她越来越讨厌这里了,恨不得马上就能回到家里,家里虽穷,但也如说的那句话,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只住在这里几天,便让爹爹娘亲都一脸的为难,她就对这所谓的外祖家更加排斥了。
又过了两天,终于到了严老夫人寿诞之日。
颜家四口穿戴一新,拿着礼物来到老夫人的养荣堂给老夫人祝寿。
老夫人看了他们呈上的礼物,知是女儿的手艺,便满意的点点头。
严悉春一家四口、严聆冬一家三口也陆续过府,呈上了自家的礼物。严悉春家呈上的是一株一尺多高的珊瑚树,那喜庆的红色,让严老夫人不禁满意的点了点头。严聆冬家送上的是一座半尺高的玉观音,通体白净剔透,再看那观音的相貌竟是与严老夫人有五分的相似,严老夫人更满意了。
看到这儿严知秋不免难堪的垂下了头,虽然送上的都是自己亲手缝制的衣衫,可只凭两姐妹送上礼物的价值,就远远比过了她的。
严老夫人这次并非过整寿,寿宴规模并不大,但因为苏栋在城中生意做得越来越大,竟是有不少商场好友前来祝贺。
严老夫人看有那么多富商来给自己的寿宴撑场子,便将那点子遗憾都抛在身后了。
严老夫人十分满足,只可惜老五老六两家因为在关外做生意,竟是无法及时赶回来,给这个寿诞添了一丝瑕疵。
李秋云知道老五老六两家没能及时赶回,便特意请了戏班到府中,省的老人家寂寞。
严老夫人便点了戏,一大家子坐在一起,一边听戏,一边唠嗑,倒是让严老夫人的脸上慢慢带上了点儿笑容。
听完了戏,李秋云就请众人入席了。
颜家四口虽然穿戴一新,可跟这样的场面格格不入。面对着周围人那脸上带着的殷勤笑容,只能摆出个僵硬的笑容。
当月儿挂到天上,晚宴渐渐接近尾声时,颜家四口终于找了借口,退席回到了阁楼。
阁楼上灯火一夜未息,第二天一早一家四口很快的梳洗后就去养荣堂向老夫人告辞了。
因为昨日寿宴,老夫人此时还未起身,一家四口坐在冷清的花厅里,竟是感触颇深。
尤其是严知秋,她现在的心情正好应了那句老话: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已经不再是严府的正经主子,怪不得连个丫鬟都不愿意伺候这没有油水的颜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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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风大雨大停电了,无法上传,今早补上。晚上还有一章
☆、第四章
严老夫人毕竟年纪大了,睡得不够好,也没让颜家四口等太长时间,不一会儿,就听得养荣堂里有声音响起。
严老夫人听到身边的大丫头珍珠说颜家四口已经到了花厅,正等着向她请安。严老夫人眼光一暗,似是知道女儿女婿要说什么,就命珍珠取了她早早就准备好的一个包裹,随她一起来到了花厅中。
“娘亲,怎么这么早就起身了?”严知秋看到老夫人出来,立刻殷勤的上前扶住严老夫人,笑着问。
“哎,人老了本就睡得少了。你们等的着急了吧?”严老夫人在主座上坐定,打量着颜家四口,看她们都换上了来时的衣服,便知道这女儿女婿去意已决,低声叹了声,道:“我知留你们不下,这儿有些布料给你们带上,也好回去给两个小的做几身漂亮衣服。女儿要娇养,别亏待了她们。”
“娘,我不能要。”严知秋还想推辞,可看着娘亲年纪这么大却还要为她们操心,便再也不忍心拒绝,只得讷讷的收下了珍珠递过来的包袱。
“我也不留你们了,省的留来留去反惹出了仇恨。”严老夫人叹了口气,挥挥手,道:“我叫人帮你们修整了马车,到路上也好走一点儿。你们既想走,就早点儿上路吧,别忙着赶路错过了宿头。”
“是,娘亲。”严知秋眼中似有悔恨,但去意却是更加坚定。
严知秋狠狠心,终于转身,和颜枫一人拉起一个孩子走出了养荣堂。
这孩子还是如出嫁时,竟连个头也不肯回!严老夫人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小时候,这个女儿身体最弱,单子也最小,可等长大后,却也是这个女儿挺身而出为严家的名誉远嫁,完成了这婚事。
我统共就这么可心的一个女儿,不过给她点儿体己,你们都一个个不愿意的阳奉阴违!严老夫人想起着,不禁泪水滑落。谁知道她还有多少时间,还能不能挨到下次二女儿回门呢?
出了严府,严知秋往后看了看那静静矗立在晨曦之下的严府,眼中闪过一丝光亮,这才回过头来,在颜枫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两个女儿已经坐在马车里了,严知秋上来后,就一边一个搂住两个女儿,她心中有丝苦闷,沉默着不肯说话。
“女儿呦,你这就要离开吗?”严老爷子听到珍珠禀告二女儿竟然要走,便再也忍不住的飞奔出府,拉着颜枫不肯松手。
“老泰山,您别这样,先放开我。”颜枫本来的那点儿郁郁不舍顿时变成哭笑不得。看着老丈人像个老小孩一般,竟是死命拽着他的衣袖和衣摆摆出一副死也不肯松手的摸样。
“不松!我死也不松。”严老爷子倔强的模样其实很可爱,但是想到这严府中的争斗,两人便怎么也不能在这里多做停留。这份未能尽孝的遗憾便只能留待日后他们家境好了,才能弥补吧。
苏栋不知怎地,竟是此时正好赶到,看到老丈人如此行为,便走上前来,好声好气的哄着严老爷子。颜枫看了看一脸不情愿却不得不松开手的严老爷子,狠狠心的坐上了马车,马鞭一甩,马儿立刻欢快的跑起来。
严府以及严府外那两个身影在他们一家的视线里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很快的,马车就驶出了城门。
就坐在城门边的一座酒楼厢房里的苏宛云看着马车离开,一抹快意的笑容终于浮现在苏宛云的唇角。
她缓缓站起身来,吩咐一边爹身侍女君儿道:“这次可要好好赏一赏那两个小丫鬟,若不是她们多嘴多舌,还不能这么容易赶走他们一家四口。只是,你可要记得敲打她们一下,省说了不该说的事,让外祖母对本小姐起了防备。”
君儿躬身道:“是,小姐真是聪明,只小小露一手就将那几个看着就不顺眼的人给撵走了。”
“放肆!她们颜家好歹也是本小姐的亲戚,岂能容得你这个下人多嘴多舌!”
“是奴婢的错,请小姐饶了奴婢这一次。”君儿一听,立刻机灵的拿了手轻轻在自己脸上拍了一下,惭愧道。
“这次就算了,若再有下次,小心本小姐扣了你的月例!”苏宛云笑了笑,手随便从发鬓上拔了一只珠钗赏给君儿。看君儿衣一副感恩戴德的摸样,正如父亲说的那样,御下之道在于打一棒给一个甜枣。只有恩威并施,下人们才能对你敬畏有加,不敢有任何背主的小动作。
苏宛云得意洋洋的下了楼,做出一副好外孙女儿的模样,坐了轿子赶去严府奉承外祖、外祖母了。
风中传来淡淡的菊花香味儿,此时已将近十一月,但天色晴朗,太阳光暖暖的射在人身上,严知秋坐在颜枫的身边,两人的声音放得极低,生怕马车里两个睡着的女儿会被吵醒。
“夫君,娘亲她在衣料里放了这个盒子。”严知秋眼中似有泪意,看来刚刚查看包袱里的东西时就已经哭过了。她取出那个只有半个巴掌大的古朴盒子,递给颜枫。
“这个盒子里是什么东西?”颜枫将马鞭放在身后,让马儿自由自在的慢慢往前走。他拿过严知秋手中的盒子,打开一看,里面并非银票之类的东西,而只是一对儿纯白的玉佩。这玉佩摸在手中温润光滑,便知道质地极好。
“拿着吧,老泰山和岳母的心意,咱们总不能拒绝的。以后待咱们家生活好了,就接两位老人到乡下住上半年一年的。乡下虽然条件不好,但环境却是极好,要不怎么又那么多达官显贵在城外盖别院?”颜枫说着,便将盒子盖好,交还给严知秋。
严知秋将盒子收好,拿了包袱里的布料在颜枫身上比来比去。到后来,她不禁放下布料,叹口气道:“娘亲竟是连给夫君你做衣服的布料也备下了,还真是想的周到。”说着,语气竟开始哽咽了。
“娘子莫哭,咱们不是说好了,待日后家里生活好了,便接两老到咱们哪儿住上一年半载的。”颜枫伸手拍拍严知秋的肩膀,无奈道。
“我知道,但还是想哭。”严知秋擦了擦眼泪,看看天色,已经快中午了,便跟颜枫商量,先停下马车来,吃点干粮,再赶路。
将马儿栓到官道旁边的大树上,叫醒渴睡的颜如卿颜如玉两姐妹,拿了软和的馒头给两人吃。
“娘亲,我想吃点心。”小小的如玉看了看馒头,便委屈掸头说道。
“快吃,不许挑剔!”颜枫拿着馒头的手一僵,厉声道,见如玉似乎想要哭出来了,便无奈哄到:“赶紧吃,下次爹爹给你买好吃的肉包子和糖葫芦,好吗?”
颜如玉听到有肉包子和糖葫芦吃,这才收起了那撅起的小嘴儿,不慎情愿的接过已经冰凉的馒头,一点点儿的吃了起来。
严知秋眼睛潮潮的,竟是发觉以前的挺身而出竟是让现在的自己有些为难了。夫婿是个好夫婿,可这样的家境,竟是让女儿们肆意吃喝都不能够。回一次门,竟还要看别的姐妹的脸色,明明她们未出阁以前都是一样的身份。
严知秋看了一眼不知想什么的颜枫,却又觉得愧对夫婿对她的好了。
就在这样的矛盾挣扎中,四人休息好了,便再次上路,不到傍晚,她们就在一个小镇中停了下来。颜枫买了热乎乎的肉包子,赢得了如玉的热烈欢迎,还不吝啬的给颜枫一个大大的拥抱。
看着两个孩子吃得满嘴流油,两个大人看的既欢喜又心酸。
颜枫真的在考虑那个件事了,虽然那件事风险大,但若能搏个官职,也能让家境改善不少。
两个孩子吃完了包子,很快就累了。也是,就是让他们大人一整天的坐在车里也累得慌。
将两个孩子抱到床上,颜枫寻思着该如何将这件事告诉严知秋。
第二天一大早,一家人喝了客栈里免费提供的稀粥,便再次上路了。
这次,他不由的加快了速度,严知秋脸上的神情却是有些黯然。夫婿的身体虽然说得上健壮,但那战场可都是刀剑不长眼的,夫婿有没有什么功夫在身,如何能在那种地方平安活下来。但她也知道夫婿是个固执的,只要决定了的事情,夫婿是绝对不会回心转意的。看夫婿那张因为拿了主意而越发坚定的神情,便只得按捺住心中的恐慌,无奈答应了。
看妻子的神情,也便知道妻子的想法,但男人总是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