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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后那里又是选布料,又是量身材,又是选绣花的样式和绣线的颜色,宁蔻被折腾的全身酸疼,她硬是说要回来看孩子,皇后才放了她出宫,否则,皇后非得留她在宫里用午膳。
回到将军府的宁蔻已精疲力竭,刚进了房间,身体虚脱的瘫躺在床上,没形象的四脚朝天,小脸上写满疲惫,有气无力的抱怨:“我以后三年内不会再做衣服了!”
白九誊好笑的看着她瘫软如泥的模样,眉梢扬起打趣的道:“现在天还没有黑,娘子就想睡觉了吗?既然娘子想的话,为夫就陪你好了。”
他的嗓音里夹杂着不怀好意,作势也要躺到床上来。
宁蔻警觉的马上站了起来。
“谁……谁说要睡觉了。”这个不知羞的男人,他的脑袋里面不知道想的是什么东西。
白九誊坐在床边,一把将她拉入怀中,让她坐在他的腿上,双臂自然的圈住她纤腰。
今天的她,身体比昨天晚上放松了许多,大概是因为皇后的话,解开了她的心结。
“夏夏,你不是说有话人告诉我的吗?现在是不是可以说了?”自始至终,宁蔻还没有告诉白九誊事情的真正始末。
现在心头什么病症都没了,宁蔻心里一片明朗,明媚的眼眨了眨,嘿嘿笑的解释了开来。
“很简单呀,就是说,我的身体跟云半夏现在是连在一起的,如果我受伤的话,就会伤到她的身上,但是,如果她有事的话,我也会感觉到疼痛,就像今天她溺水,我也会……”
白九誊蹙眉:“意思就是,如果她死了的话,你也会?”
“皇后的意思,应该就是这样。”宁蔻点了点头。
这样一番折腾下来,没想到云半夏的生死,还关系到宁蔻。
nbsp;白九誊庆幸将云半夏从白族里带了出来,他启动祭坛的时候,显示的要带云半夏一起出族,也是因为这个吧?
如果把云半夏落在白族内,她被杀了,宁蔻岂不是没有办法再重生?
越想越觉得心有余悸。
“可是,我觉得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或许……背后还隐藏着些什么。”白九誊敏感的指道。“不要想那么多了,只要我们离开这里就好了,住在将军府里,总归不是办法,怕是日后会连累到魏大将军。”她才刚刚来到金国,已经得罪了呼伦府,如果他们还住在这里,呼伦烈会更加变本加厉的对付他。
“我正有此意。”白九誊笑答。
“等大将军今天傍晚从兵部回来之后,我就跟他说这件事。”本想是想着早离开早好,但是,不告而别也不好,只得等他回来了。
“听你的。”
白九誊的话刚刚说完,两道锐利的视线从背后传来,白九誊警觉的转身向身后看去,眼尖的发现有一道黑影在窗外的不远处消失。
“什么人?”
白九誊飞身出去追。
找了好一会儿,白九誊也没有看到对方的影子,他猜想着对方大概是隐藏了起来。
白九誊面无表情的走回卧室,屋外的枝头上,彩雀肚皮朝天的从树枝上掉了下来,“啪嗒”一声,摔的它尖叫着又飞了起来。
白九誊冲彩雀翻了一个白眼,看它的模样,刚刚应当也没有看到在窗外偷窥的人。
宁蔻从窗子里面跌了出来,四处看了看。
“应当是你看错了吧?好像没什么人!”
他不可能看错,那道影子闪的太快,但是,确实是有人在旁边偷听。
他也希望是自己看错了,否则……今天他们的对话被传了出去,对宁蔻的性命有极大的威胁。
“可能是我看错了,”白九誊淡淡的道,这句话是安慰宁蔻,也是为了安慰他自己。
“好了,这里很晒,我们还是回屋里去吧。”夏日的阳光还是很毒辣的。
“嗯。”白九誊收回了视线,只得同宁蔻一起回房。
呼伦府
呼伦烈激动的站起来,低头睨视跪在地上向他汇报消息魏大将军府细作。
“你说什么?叫宁蔻的女人,就是样害烨儿的真正凶手,她与云半夏身体相通,只要杀了云半夏,她就会死?”
那名细作认真的点头。
“回丞相大人,小人打听到的消息的确如此。”
“本丞相昨天晚上就觉得事情不对劲,果然是那个女人。”呼伦赞握紧的拳头,一拳打在桌子上,桌子上的茶杯应声落地,“哗”的一声落在地上,瓷杯的碎片与茶水洒在地上,地上的残茶映出呼伦赞狰狞的脸。
“丞相大人,您打算让小的怎么做?”
“你先回去,有什么其他的情况再向本丞相报告,明白了吗?”呼伦烈眯眼命令。
“是!”细作恭敬的答应,随即起身离开。
看着细作离开,呼伦烈的嘴角勾起阴谋的弧度。
午后,宁蔻命伊心搬了张躺椅放在柳树下,她则躺在躺椅上休息,白九誊坐在她的身侧看书,睡梦中,宁蔻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浑身不舒服,不安的来回扭动身体。
白九誊发现她的这一异状,俯身拍拍她的小脸。
“夏夏,夏夏,你怎么了?”白九誊在她耳边焦急的唤道。
“我……”宁蔻痛苦的眉头打结:“不……不……知道……”
好一会儿,宁蔻几乎喘不过气来,这种感觉,如同死亡之前一般。
“不……不要过来!”宁蔻双眼紧闭不断的摇头,额头上冒出了一层冷汗。
“夏夏,夏夏!”白九誊心急的一把将她搂入怀中,紧紧的抱住
她:“别怕,有我在,我一直都在。”
片刻间,宁蔻的身体平静了下来,睁开眼睛长长的吁了口气,而她身上的衣服早已汗湿。
她的眼转向客院的入口处:“臭和尚,来了就来了,在背后耍阴招,算什么名门正派、得道高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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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
随着宁蔻的话声落下,金禅子握着金锡禅杖已出现在客院的门口,手中的禅杖敲击着地面,发出沉甸甸的咚咚响声,每敲一下地面,均能令人感觉到地面的震颤。舒睍莼璩
这个金禅子,也太内力外泄了点,也不怕人因为他太过放肆而惹上麻烦。
宁蔻推开白九誊,从躺椅上下来。
现在白天看到金禅子,比晚上看时,少了几分阴柔,更增添了几分慈善,头顶的十二个香疤在阳光下也甚是清晰。
待金禅子走近了,宁蔻眼尖的发现在金禅子的左脸上还有一颗黑色的痣煨。
自打金禅子进了客院的门,他的眼睛便投注在宁蔻的脸上。
白九誊把宁蔻推到自己身后,由他来面对金禅子。
“不过大师来此有何目的?”白九誊眯眼问道厣。
魏紫光临走之前,已经嘱咐过府里的守卫,不许放任何人进府,而金禅子却还是能走进来,以金禅子的性子,应当不会是越墙而入,恐怕是那些守卫恭敬的把他请进来的。
金禅子在金国,已经是神一般的存在,也难怪那些守卫会放了他入门。
“老衲专程来寻你身后的那位姑娘。”金禅微笑的说明来意。
宁蔻生气的从白九誊身后跳了出来。
“老和尚,你到底有完没完了?我是招你惹你了?昨天晚上你缠着我们还不够,现在还追到这里来了。”宁蔻气的头顶冒烟,这个老和尚彻底惹恼了她。
“老衲专程来找姑娘,是为了姑娘好,也是为了……金国!”金禅子淡淡的吐出一句。
“为我好?”宁蔻嘲讽一笑:“大师?你让别人夫妻分离,也是为了别人好?佛祖有云,棒打鸳鸯,是要遭天遣的!”
“佛祖并没有说过这种话!”金禅子十分镇定的提醒她。
她胡乱的挥了挥手:“我管你们佛祖有没有说过这种话,反正我是不会跟你去那什么金禅寺的。”
“姑娘影响的并非只是身边的人,还有整个金国,为了金国的安危,老衲必须要把你带回金禅寺。”金禅子一字一顿的坚定道。
“臭和尚,金国有没有什么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不要随便给我安什么罪名,这么高的帽子,我可受不起。”宁蔻双手搓了搓手臂,搓掉一层鸡皮疙瘩。
“姑娘当真不愿意随老衲回金禅寺?”
“我就怕我随了你回金禅寺,到时候你金禅寺毁了,你会心疼。”宁蔻打趣的讥讽了一句。
金禅子微微皱眉,脑海中闪过一些画面,令他的脸色微微一变。
宁蔻的破坏能力,确实不容小觑。
看出了金禅子的犹豫,宁蔻那双灵黠的美眸眨了眨,笑吟吟的道:“我说金禅子大师,既然你的能力这么强,当然也知道到底该如何避祸,不如这样,你告诉我不要做什么,我听你的就是,省得我去了你那金禅子,把你的金禅寺毁了,这样多不好,你说对吧?”
金禅子犹豫着。
但是,带宁蔻回金禅寺却是最彻底的办法,可是,金禅寺毁了的话,金禅寺所有的基业也会毁于一旦。
宁蔻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时候加把火,什么时候添点油。
“金禅子大师,我也是不想惹事的人,我相信您也一定有中和的办法,只要大师您说一声,我会尽全力配合,我向来说话算话。”她马上补充了一句。
“老衲有些话,要单独跟姑娘你说。”金禅子直勾勾的盯着宁蔻提出要求。
“单独跟我?”宁蔻指着自己的鼻子,她眯眼,上下打量金禅子:“你不会是真的看上我了吧?老和尚,我可是有相公了的,当着我相公的面,单独跟我在一起,这样不好吧?”
金禅子面色平静的又道:“姑娘难道不想知道为何现在不能享受天伦之乐了吗?”
这句话,一下子令宁蔻想到早晨的事,小纯炀用力的扑腾着,不让她碰。
“你知道什么?”
“这件事,老衲只能告诉姑娘一人!”金禅子淡淡的重复刚刚的话。
好狡诈的和尚,知道这是她的死穴。
一咬牙:“好,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想说什么。”
白九誊握住她的手臂,皱眉看着她。
“夏夏,你要做什么?”
宁蔻安慰的覆手在他的手背上,笑吟吟的道:“金禅子大师是得道高僧,当然也会是诚实守信之人,放心吧,我一会儿就回来。”
“可是……”话虽这么说,白九誊还是担心。
宁蔻坚定的拉开手臂上白九誊的手,走到金禅子跟前:“我们到里面谈!”
金禅子同宁蔻两人进了房间内,然后宁蔻关上了门,将所有人关在了外面。
“说吧,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宁蔻关上了门,便不耐烦的质问金禅子。
“姑娘不是属于这里的对吧?”
宁蔻眼珠子骨碌转动了一下,抿唇微笑。
“大师果然有两下子,请坐!”宁蔻礼貌的指着旁边的桌子,亲自为金禅子倒了杯茶放在他面前,然后她在他的对面坐定。
金禅子也没有客气,在宁蔻所指的位置坐了下来。
“大师,现在是不是可以说了?”宁蔻笑了笑问,她托着下巴坐在他的对面,眼睛一瞬不眨的盯着他:“但是,如果大师说的话不能让我信服的话,我还是照样会把你赶出去。”
“你是十一年前来到这里的!”金禅子开口说了一句。
宁蔻点点头。
“这一点也没错。”
“三个月前,你也本该死去。”
越来越厉害了,宁蔻兴味的双臂搁在桌子上,微笑的看着看着他:“那是三个月以前,可是,我现在还活着。”
“你虽然活着,可是……你现在跟死没什么两样!”金禅子一针见血的指出一点。
宁蔻脸色微变。
“老和尚,我容许你说,可是,没有容许你胡说八道。”她现在有体温有心跳,怎么可能会跟死没两样?这老和尚说话越来越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