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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被戳
穿了心思的宁蔻,脑中一片混沌。
坏了,当初白九誊初离开的那几个月时间,她经常带纯炀来金总管这里,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后来事情就过去了。
现在这件事被金夫人当着白九誊的面挑出来,她只觉困窘至极。
“金夫人,您怕是听错了,我可从来没有念过他!”宁蔻赶紧解释,感觉到白九誊灼热的目光向她望来,她没有勇气抬头对上他的视线。
老天爷,就让她窘死吧。
“谁说的?我可记的清清楚楚,三年前你在我这哭的可惨了,现在人家回来了,就不要矫情了!”金夫人语不惊人死不休。
宁蔻的脸一阵发烫。
“金夫人,这件事不是您想的那样,当年我差点死在他的刀下,在那个时候,我就已经对他死心了!”宁蔻马上反驳,不能总是这样被金夫人误解。
这是宁蔻第一次当着白九誊的面,提出当年那件事。
金夫人和老管家两个质疑的目光看向白九誊。
接到二人的目光,白九誊赶紧开口:“当年的事情,是我的错,不知道做什么才能让夏夏你消气,只要你说的出,我一定做得到。”
金夫人和老管家两人的视线重新移到宁蔻的身上。
“半夏,当年的事情,也许是有什么隐情。”金夫人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头又冲白九誊问:“你现在娶妻了吗?”
“无妻无妾,更无侍女!”白九誊又飞快的回答。
在金夫人和老管家两人的心里,已经对白九誊投以肯定的目光,然后两人再一次面向宁蔻。
“半夏,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既然人家现在已经回来了,而且又知错,况且为了你,这三年来未娶妻纳妾,有什么事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金夫人忍不住又冲宁蔻劝着。
宁蔻抚额。
现在所有的过错又到她身上来了。
就说今天不该跟白九誊一起来的,她这完全是给自己找麻烦来了。
在湖边小筑里最多只是尴尬,现在完全是窘迫,她把自己置于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面对那一道道质问的目光,宁蔻窘迫的不知该如何回答。
就在宁蔻欲转身逃走时,白九誊适时的开口为她解围:“给她点时间吧,我暂时还不想逼她。”
瞧瞧……瞧瞧他说的都是什么。
宁蔻心里那个怒啊,可是,现在她却什么都不能说。
金夫人和老管家两个人的心现在都向着白九誊,她说什么都会被他们两个反驳,最后还会被批评教育。
往常这两个人可都是对她恭敬的很,从来不会说一些越距的话。
可是今天?
这白九誊一挑拨,立马遭到了他们两个的同情,然后一致来攻击她这个主子。
太可恨了!
这个黑心的白九誊。
宁蔻心里将他鄙夷到底。
“半夏,以前我从来没有说过你什么,可是,这一次,我要说说你了,有时候不要太固执了,该松口的时候就松口,你看人家白公子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金夫人忍不住为白九誊说好话。
宁蔻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今天她会带白九誊出来,完全是因为他们两个之间的约定,而且是被白九誊用激将法激的。
不过,如果她说了她是为了两千万两银子,就陪白九誊出来,结果一定比现在更凄惨。
双手紧握成拳,手背上一道道青筋暴突。
俗话说的好,忍字头上一把刀,她一定要忍,小不忍则乱大谋,她一定不能让白九誊的奸计得逞。
想扰乱她的心,门都没有。
“金夫人,你说的话我都懂,可是,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金夫人,我已经在问第三遍了,
你找我来,到底是为了何事?”宁蔻笑眯眯的问,温柔的话中带着几分压力。
明白宁蔻现在不想提这件事,再配上她的表情。
金夫人也不笨,自然知晓宁蔻的心思。
“其实,是我家老爷留下了些东西,不方便让别人交给半夏你,可是,我现在暂时也抽不开身,所以就让明日传了话给你。”金夫人认真的说道。
“金总管留了东西给我?”宁蔻微皱眉:“是什么东西?”
“你随我来吧!”
金夫人在前头带路,宁蔻和老管家两个跟在她的身后,白九誊也跟上前来。
在进金总管的书房前,宁蔻突然倒退了一步,警告的斜睨了白九誊一眼,冷冷的道:“你最好在外面,不要跟进来,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到大门口等着就是,一会儿我出来会……”
宁蔻这边话还未说完,金夫人在前头突然开口打断了宁蔻的话:“白公子一起来呀,怎么停在那里不走了?还有半夏,你还不快请白公子一起来?”
“……”宁蔻咬牙切齿,这金夫人今儿个是越来越过分了,帮白九誊也帮的太明显了些,她与金夫人认识十多年,这白九誊认识她恐怕连十分钟都不到:“我知道了!”
宁蔻的声音有气无力,此时此刻,她云氏连锁老板的气势消失的无影无踪,感觉瞬间变成了被大人训斥的犯错孩子。
“夏夏你既然觉得我进去不合适,我便在外面等!”白九誊淡淡的说着,当真站在大门外不再往前走。
这个可恶的白九誊,他就是存心的。
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你现在可以进来了!”
“夏夏你不是觉得不方便吗?既然不方便的话,我在外面等也是可以的。”白九誊一本正经的说着。
眼看金夫人在前面已经跟她隔了一断距离,一会儿金夫人发现了,一定又会再继续念叨。
“姓白的,你够了,如果你再不进来的话,出了门之后,你就再也不要跟着我了,我们现在就分开,你那两千万我也不要了!”宁蔻板着脸威胁。
白九誊挑眉,抬脚踏进门槛:“那还能不进?”
说完,白九誊已走在宁蔻的前面。
宁蔻抚额,自己算是在栽在他的手上了。
只盼着在金家的时间赶紧过去,然后赶紧从这里离开,今天也赶紧天黑,到时候她就可以摆脱白九誊这个黑心的男人了。
双手握紧,阖上眼深吸了口气。
不气不气,一定不能气,只要她气了,就着了白九誊的道,那么她就输了,她一定不能气。
吐出一口浊气,然后她再睁开眼睛,总算舒服了许多,扯了扯嘴角,努力让自己露出笑容,然后跟在白九誊的身后,皮笑肉不笑的向金总管的书房走去。
金总管的书房内,各窗子紧闭,较暗些。
金夫人忙着打开书房的窗子,边打开边说:“老爷去世之后,这窗子便没有打开过,他去的那天早上,把一打东西放在窗子上,还说要等见到半夏你之后,就把东西交给你,可是……”
可是金总管那天却一去不复返。
金夫人从擦得干净的桌子上,拿出一打资料来,放在桌子上。
窗子打开,屋子里面大亮。
前两天宁蔻来吊唁金总管的时候,因为着急想找到凶手,当时只是匆匆来过,以前也从来没有到过金总管的书房。
他的书房很简单,除了一个书架还有桌椅外,并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
书架上面,摆满了发黄的线装书籍。
坐在金总管的椅子上,金夫人把她刚刚拿出的资料,摆放在宁蔻的面前,最后,又放了一封信在宁蔻的面前。
“这封信是老爷在四天前就已经写好的,当时,他说的话很奇怪,现在想想,可能他早就预知自己会有那么一天,提前写好了信,这是给半夏你的。”
信封用蜡封好了口,信封上面端正的写着“郡主收”三个字
看到那三个字,宁蔻的鼻子便是一阵酸涩。
这么多年,金总管一直帮她打理云氏连锁,这个字迹她太熟悉了。
可是,这个字迹,她以后恐怕再也看不到了,再也不会有人那么忠心的待她了。
一滴清泪不经意的划过颊边。
当她欲拆开信封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握住她的手,阻止了她的动作。
她皱眉抬头看向那只手的主人。
白九誊冲她微笑,然后接过信封:“暂时还不能拆!”
——
☆、二人生活(6000+)
宁蔻望着握住自己的那只手,他的手掌带着熟悉的温度,紧紧的抓住她的手指,莫名的,一股电流,从两人的指尖传递到身体。
她下意识的想抽回自己的手,动了下手,但是白九誊握紧她的手,她没有办法抽回。
连续试了两次,他还是没有松开手指。
指尖的信封被他抢了去。
“还给我!”宁蔻有些生气冲他斥道,那毕竟是金总管留给她的遗书,白九誊抢去,这是不尊重死者砝。
白九誊松开她的手,手里依旧拿着那个信封,并没有还给宁蔻的打算。
只见他的脸转向金夫人。
“金夫人,这书房除了你和老管家之外,有别人来过吗?”白九誊突兀的问道遒。
“这是金总管的书房,平时都上锁,其他人没有锁,根本就进不来的!”宁蔻打断了他的话,对于这件事,她还是很清楚的,因为这书房里面也有许多云氏连锁的资料。
这些资料都是属于重要资料,整个书房,是这所院子最坚固的地方,大理石砌成,门窗都是钢铁,锁也是特制的。
锁的钥匙只有金夫人和老管家两个人有。
白九誊微笑的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又说:“我自是知晓这一点,所以才问除了他们之外,还有谁进来过!”
宁蔻皱眉。
这白九誊还有什么是不知道的?金总管的家里只有老管家和金夫人才有钥匙,他也知晓。
只是,不知白九誊这么问到底有什么目的。
金夫人也是一头雾水,听到白九誊如此问,她便回答:“没有,除了我和老管家之外,其他没有人进来过!”
末了,金夫人问出心中疑惑:“不知有什么问题吗?”
白九誊扬了扬手中的信封:“这封信,已经被人下了毒!”
“下毒?”宁蔻、金夫人和老管家三个人异口同声的惊问。
白九誊点头:“在这信封打开的那一瞬间,毒就会从里面溢出来,打开这信封的人,会立即被毒死,就像……”
似乎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不假,白九誊拿着信封出了书房的门。
书房外有一棵桃树,桃树上面一条蛇盘在上头。
看到那条蛇,金夫人和老管家两个皆吓得瑟缩了起来。
“这条蛇是从哪里爬出来的?”
白九誊将信封拿离了自己一些,用一根棍子,轻轻的挑开蜡油。
信封打开,透过太阳的光线,依稀可见有一缕淡淡的绿色烟雾腾空而起,那烟雾迅速的向四周散开,白九誊早已预料到般的低头,然后看到那雾缓缓的将蛇和桃枝笼罩。
奇怪的一幕,很快便发生了。
缠绕在枝头的蛇,当着众人的面,身体从桃枝上缓缓滑落,“扑腾”一声掉到地上。
怕那条蛇会爬到自己脚边,金夫人和老管家两个吓得惊的叫出声。
好一会儿发现那条蛇并没有任何动静才松了口气。
让人惊讶的一幕还在后面。
原本枝叶茂盛的桃枝和树叶,在蛇掉到地上后,桃枝和叶子慢慢的变黑,甚至叶子开始变枯,一阵风吹来,如一阵秋风吹来,一片片叶子,在空中扭动着美妙的舞姿,然后落在地上。
这一连串的事,都证明了一件事,白九誊的话并没有错,之前的信封里被人投了毒。
可是,信封明明被封的好好的,怎么会有毒呢?
“白公子,这……”金夫人声音颤抖的唤着,想到刚刚的事情还心有余悸。
假如宁蔻当面把那信封打开,宁蔻现在可能已经丧命。
地上那条早已不动弹的蛇,就是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