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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在有了这个念头之后,马上躲在了旁边,等着白九誊从书房内出来。
可惜,等了一个时辰过去了,还是不见他的人影。
现在是炎热的夏季,待在草丛里很热,热还是不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蚊子,一只只蚊子不要命的扑到她身上,即使她拍死了一批,还是有另一批不怕死的前仆后继的又扑过来。
她已经不知道喂饱多少只蚊子了。
此时此刻此景,突然让她想到了十年前。
当年在皇家的别馆,为了可以让白九誊出丑,她也是这样躲在一角喂蚊子。
新仇加旧恨,即使现在割断他的喉管,也无法泄她心头之恨。
他跟云狂之间到底有多少可聊的东西?不会是在背后说她坏话吧?
这个白九誊可是不会放过任何作弄她的机会,说不定这个时候在造她的什么谣!
心里越想越觉得可疑。
于是她从满是蚊子的草丛中钻了出来,悄悄的溜到了书房紧闭的窗子外面,仔细的偷听里面的声音。
她的耳朵贴着窗子仔细的听了好一会会儿,奇怪的是,里面没有半点声音,只是偶尔传出云狂的咳嗽声。
怎么回事?难道他们两个在密谋什么吗?
不管了,还是要进去探探究竟再说。
她小心翼翼的来到书房门外,打算偷偷溜进书房内,躲在里面偷听,顺便还能偷看。
好景不长。
她才刚刚踏过门槛,盯着地面的双眼一下子瞄到一双熟悉的鞋子,那鞋子上面还有她顽皮的时候,故意在上面绣的一个“云”字。
如果是那双鞋子的话,那个挡在她面前的人不就是……
“夏夏,你不是已经回你的牡丹阁了吗?怎么还在这里?偷偷摸摸的做什么?”
既然被发现,那就大大方方的呗。
边说边打量书房内:“我好像丢了一只发簪,刚刚来过这里,所以就过来瞧一瞧!”
她说谎不打草稿,眼睛在书房里扫了一圈,没有发现白九誊的踪影,令她的下巴差点掉了地。
人呢?
“发簪?”
“对呀,不过……”云半夏心不焉的答应着,五指抓紧云狂的衣袖,抓的力道似要将他的衣袖撕下的节奏:“他人呢?”
“人?什么人?”
“白大哥呀!”云半夏脸沉了些。
“走了呀,在你走了之后大约一刻钟吧,他就已经走了。”云狂回答道,还念着云半夏的发簪:“你是什么发簪?父王让人帮你找一找。”
“什么?一刻钟?”她早把发簪的事情忘在了脑后:“你说他已经离开将近一个时辰了?”
由于太过惊讶,她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分。
云狂皱眉,云半夏总是学不乖。
“是呀,怎么了?你找他有事?”
“没事!”她矢口否认。
她明明在外面守了一个时辰,就是想等白九誊出来问他个明白,结果……她白等了一个时辰,他人已经走了。
更过分的是,她明明在外面守着,眼睛盯着门没有移开过一分,白九誊是怎么离开的?
还是……他根本就知道她会等在外面质问他,所以故意不知道从哪里逃走了?
“你不是说要找簪子吗?是什么样的,父王现在就让人进来帮你找!”云狂担心的看着她,看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难道丢的那只簪子很重要?
“不用了,那只簪子不用找了,只是一个普通的簪子而已,丢了就丢了,我猜想着,可能是今天出去之后在外面丢的,我让人再重新做一副就好了。”云半夏淡淡的说着。
“当真没事?”她的脸色可看不出来半点没事的痕迹,云狂突然又捂着唇咳嗽了起来。
“没事啦!”听到云狂咳嗽,云半夏稍稍拉回注意力:“父王,你今天有没有好好吃药?”
云狂的脸可疑的红了,头转向他处:“吃……吃了!”
吃了?
他的脸上明明写着“我没吃”三个字,明显做贼心虚的表情。
“真的吃了?”云半夏危险的逼近云狂。
太吓人了,起码他是她的老子,这么逼迫他,太过分了吧!
“马上就吃!”云狂败下阵来。
唉,朝堂之上,将多少大臣说的哑口无言的北辰王,却败给了自己的女儿。
“来人哪,快把王爷的药给端过来。”
云半夏一声令下,云狂的贴身侍从感激涕零的赶紧把云狂的药端了过来,待看着云狂当真乖乖的把药喝下去之后,云半夏才从书房离开。
从云狂的书房里出来,云半夏的心情尚无法平复。
十年不见的白九誊,只露了一下面就突然离开了,走的时候什么话也没有留下,甚至不知道他现在到底住在哪里,就算想找他也无法查起。
该死的白九誊,就算要走,起码也要把话说清楚再走,就这样离开,算什么英雄好汉?
不对,他根本就不是什么英雄好汉,只是一个狗熊而已,只会一昧的躲,甚至连她的面也不敢见。
她当初真是瞎了眼了,会将他当成她最信任的人,结果,他却也是骗她最深的人。
云半夏带着最后一丝希望的往王府的大门奔去。
“之前进府的白公子,你们知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到了大门外,云半夏直接询问门前的守卫。
冷不叮的问话,令守卫们个个不知所措。
“什么白公子?”
“人称九爷的白公子白九誊呀!”云半夏急道。
“什么九爷,又什么白九什么……那是谁呀?”守卫纳闷的挠了挠头:“我们一直在这儿守着,只看到雪侧妃带着丫鬟走过,其他并没有看到任何人呀。”
“唉呀,算了!”云半夏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就算她现在问他们的话,恐怕也问不出什么,还是她自己去找吧,应当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在这样炎热的夏季傍晚,云半夏一身香汗淋漓的来回奔走。
北辰王府附近有三条巷子,每个巷子,云半夏均探视了一遍,可惜天太黑,看不太清楚,根本就无法辨明他到底去的哪个方向。
最后,云半夏只得失望而归。
云半夏回到大门口的时候,守卫看她脸上失落的样子,忍不住提醒她一句:“郡主,我们大约是半个多时辰之前,与前一班守卫换的班,如果您想知道那位白天公子去的哪个方向,问前一班的守卫,也许他们看到了!”
就算现在知道了他在哪个方向,那又如何?
已经走了大半个时辰,现在就是想找也不可能再找到了。
“不必了,不找了,你们辛苦了。”云半夏微笑的冲守卫们慰问。
“这是我们的职责。”守卫们受宠若惊的齐声回答。
云半夏笑了笑返回府内,一路往牡丹阁而去。
不远处的屋顶,子风和白九誊两人站在屋顶,默默的看着云半夏孤寂的身影往牡丹阁走去。
今夜无月,只王府内的灯光依稀可见屋顶上两道人影响,看不清他们脸上的表情,只因看不到身侧白九誊脸上的表情,子风无法发表意见。
但见云半夏的身影太过孤单、失落,子风忍不住了。
“少主,您既然是来专程来找郡主的,可是您为什么不见她呢?”这是让他最不解的地方。
白九誊默默的注意着云半夏的背影,没有答话,子风得不一回答,自然不敢再问。
牡丹阁
回到牡丹阁的云半夏仍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一名小丫鬟路过的时候,被云半夏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身后吓了一跳,以为见鬼了,待发现是云半夏赶紧向她行礼,不过云半夏貌似没听到。
院子里的石桌上,放着四坛酒。
伊心和朱砂两个扭捏的站在桌旁。
“郡主,您正好回来了,刚刚云氏酒坊送来了为庆典当天酿的酒,先送来了几坛,让郡主您尝尝。”
平时贪美酒的伊心,红扑扑的脸上满是贪婪的笑容,一双眼睛盯着酒坛,不停的吞咽着口水。
女儿红纯正的诱。人醇香,从酒封上传来,诱。惑人的味蕾。
“既然如此,为了犒赏你们两个这些年来跟着本郡主这么辛苦,今天晚上这四坛酒,就喝了吧,伊心、朱砂,还不快去准备酒杯和下酒菜?”
“是,奴婢马上就去!”伊心和朱砂两个异口同声的应着,一下子就跑的不见人影。
一个时辰后
牡丹阁内的小丫鬟们喝了几杯不胜酒力,一个个已经先回去休息了,剩下云半夏和伊心两个还在继续碰杯。
“来,伊心,再来一杯!”
“郡主,您……您已经不行了,看……看我的!”
“谁说我不行了,我还……还能再……再喝一坛!”云半夏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与同样身形不稳的伊心再一次碰杯。
朱砂担心在云半夏和伊心两个之间不停的来回游荡。
“郡主,您已经喝醉了,不要再喝了。”又扶了扶伊心:“伊心,你也不要再喝了,再喝下去明天就起不来了。”
云半夏本是借酒消愁,酒精麻痹了她的神经,让她暂且忘掉了烦恼,整个人神游太虚般的愉悦,与贪恋美酒的伊心,哪里是朱砂劝得住的?
屋顶上暗中保护牡丹阁的阿丙,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不发一言的从屋顶上跃下,把伊心手中的酒碗夺了去,再把烂醉如泥伊心拖走了。
“伊心……伊心……你别走呀!”云半夏醉眼迷离的唤着。
朱砂松了口气,赶紧扶着同样烂醉的云半夏往卧室走去,可惜云半夏一点儿也不老实,朱砂吃了不少苦头,只离开了两步远,她已累得气喘吁吁。
突然脸前白影一闪。
“把她交给我!”清泉般的男声从头顶飘来。
朱砂诧异的抬头,望见眼前的人,惊的双眼瞠大:“是!”
她木讷的松了手,任由云半夏倒入对方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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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俺一直素亲ma来着,都木虐他俩……
☆、73十年前就有了!(5000+)
朱砂一个人站在原地,盯着自己空空的双手好一会儿没有反应过来。
一阵风起,一片树叶吹打在朱砂的脸上,朱砂这才回过神来,再往前方看时,白九誊已经把云半夏拦腰抱起,往内室的方向走去了。
白九誊抱着云半夏转身时的完美侧脸,让朱砂再一次惊呆。
怎么会有那么一张好看的脸?简直是人神共愤嘛,长的好看也就罢了,声音还那么好听,简直……简直是……
那人现在就抱着云半夏往内室走去,抱着云半夏…腼…
不对,那人抱着的云半夏是郡主呀,她怎么一下子被美男的俊容所惑,就这样把郡主给交给别人了呢?她该死呀。
原来那个长的好看的男人,是采花贼!
反应过来的朱砂马上往内室跑去,大胆的冲准备将云半夏放在榻上的白九誊吼道:“你这采花贼,马上放开郡主,否则,我要叫人了!揍”
阿丙送伊心回房,伊心就住在牡丹阁后方的偏房,应当会很快回来,只要她能撑一回儿,阿丙回来之后事情就能解决了。
心里想到这里,朱砂底气又足了些。
白九誊把已经醉得不醒人世的云半夏放在床上,又伸手将她的双腿扶直。
朱砂急的眼睛充血。
“我刚刚不是说让你放开郡主了吗?你还敢碰她,我真的要叫人了哦!”
“朱砂,你是想叫谁?”白九誊慢慢的转过身,温和的语调中透着几分揶揄。
采花贼居然知道她的名字?
待白九誊终于转身,屋内明亮的灯光,照亮了白九誊的脸,也将他的脸映入朱砂的视线中。
还是一样的俊美如神邸,可是……这张脸怎么看怎么熟悉,这采花贼怎么长得这么像……白九誊呢?
一个假想钻入她心底,朱砂眯眼打量他试探的问:“你是?”
“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