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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半夏冰冷的心里在瞬间被注入一道暖意。
他的这句话,直中她的心底,原来……他梳头发的对象,只是一个假人而已。
莫名堵塞的心头,一瞬间通畅无比,现在感觉头上的发髻实在漂亮的不得了。
人就是这样,只要心情好了,看什么都觉得漂亮、美好。
她不去探寻自己刚刚为什么心头会那么不舒服,只觉得好看就行了,立即也有了心情与白九誊开玩笑。
“好看是好看,不过,比伊心和朱砂弄的还是差得远了!”
她自己动手戴上耳环,对着镜子又照了照,确定自己没有什么地方不妥才站起身。
说到朱砂,朱砂正好端了早膳从外面进来。
“咦,郡主,这是伊心从哪里学到的新梳头技巧?”朱砂仔细的端详着云半夏的发髻。
白九誊笑答:“我梳的!”
“九爷您梳的?”朱砂惊讶连连:“好漂亮呀,我和伊心是梳不出来这样的!”
云半夏心里一阵美滋滋的。
“哪有很漂亮,还不如你和伊心两个为我梳的。”
朱砂连连反驳:“还是九爷梳的最好看。”
“……”就知道朱砂还是向着白九誊的,从十年前开始,朱砂就已经被白九誊迷惑,她总是用一种痴迷的目光望着白九誊,那种痴迷却没有男女情爱在里在面,朱砂对白九誊是恭敬且有礼的。
在云半夏的心里,朱砂对白九誊应该是那种粉丝对明星的崇拜吧!难得朱砂对白九誊崇拜了这么多年。
“郡主,九爷,早膳拿来了,现在用早膳吧!”朱砂笑道。
“不了,胡大哥还在等着,这些留你和伊心两个用吧。”云半夏嘱咐了一句,便和白九誊一起出了门。
出了门,云半夏一脸的愤愤不平。
“真不知道你给朱砂和伊心两个吃了什么迷魂药,十年前和十年后,这两个一直对你比对我还好,每次你吩咐她们做什么事,比我让她们做事答应的更爽快。”
“这只能说明一点!”白九誊促狭的冲她挤了挤眼:“她们只认未来的男主人!”
脸嗖的一下飞红。
这个白九誊口无遮拦的,什么男主人!
他们两个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呢。
两人说话间,已经来到了客厅。
胡非看到云半夏出现,眼中浮现高兴的神情,立马站了起来,在看到她身后的白九誊时,胡非眼中跳跃的高兴火苗,一下子被浇熄。
“胡大哥,让你久等了!”云半夏客气的寒喧着。
“没有,我也只来了一会儿而已,本来就是我来的唐突。”胡非有礼的冲云半夏点了点头,两人同时坐下,白九誊则占有性的坐在云半夏身侧。
“九爷为何也会出现在王府?”他还记得伊心刚才来汇报,说白九誊和云半夏会同时出现。
当时他还觉得诧异,现在看到两人同时出现,他仅眼珠动了一下,并未露出其他的表情。
“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这件事跟胡公子好像没有什么关系吧?”白九誊不善的道。
这个白九誊,说话一点儿也不给人留面子。
“对了,胡大哥,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云半夏赶紧接过了话岔,以免这俩人一不小心一言不合打起那可就麻烦了。
以白九誊的功力,一不小心让胡非受了重伤,她会内疚的。
不过,以白九誊的角度来看,他倒是很想跟胡非打一场。
昨天马车上的那一掌他仍记忆犹新,那一掌并未打中胡非,那时他便知晓这胡非绝非等闲之辈,一个兵器坊的少爷,有如此高的身手,其中必定有猫腻。
让白九誊诧异的是,他同样也探不到胡非的未来,是以让他对胡非产生兴趣的更大原因。
胡非微勾唇角,一惯的正儿八经表情,从身侧拿出了一只巴掌大的紫檀木盒子出来,递给了云半夏。
云半夏接过紫檀木盒子,看着这有些年岁的盒子,云半夏狐疑的盯了半晌。
“这是……”
“这是我们胡家祖传的跌伤药,擦在你的脚腕处,不出半天,红肿就会消退!本想昨日送来的,只是昨日一直下着雨,又怕打扰了云妹妹你,所以今儿赶早送过来。”胡非低头看了看云半夏的脚:“刚刚瞧着云妹妹走路似乎还很不顺当,现在好些了吗?”
云半夏受宠若惊的连连点头:“已经好多了,多谢胡大哥惦记,那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
云半夏拿了东西刚要收起,白九誊冷不防的伸出手来把紫檀木盒子接了过去。
“这是什么?”白九誊面无表情的瞪着紫檀木盒子,拿在手中把玩了一番,然后又像球一般的上下扔着。
“咚”伴随着“啪”一声,紫檀木盒子掉在地上,里面一个白瓷瓶也跟着落地碎了一片,褐色的药水洒了一地,冲鼻的药气不一会儿便弥漫了整个房间。
云半夏和胡非两个人均愣了,胡非与白九誊对视,两人的眼中,敌意渐起。
“真是不好意思,刚刚一时手滑,掉了!”白九誊邪魅一笑的勾起嘴角,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
胡非一脸的平静,变戏法似的又拿出一个紫檀木盒子出来。
“为免会出事故,在下特地带了两盒,这里还有一盒,还请云妹妹笑纳!”胡非微笑的再一次把紫檀木盒子递了过去。
白九誊嘴角的弧度慢慢的垂下,幽暗的眸子微微眯紧。
好一个胡非,好本事,居然事先准备了两盒,难道早就知晓他会打翻其中的一盒?
这个胡非,越来越有意思了。
“多谢胡大哥!”云半夏不好意思的接过。
旁边白九誊的手再一次伸过来,云半夏的端着盒子放在了白九誊够不到的位置。
拿不到盒子,白九誊的脸色一片阴郁。
他的掌心中微微聚起一点白光。
云半夏眯眼,料到白九誊想做什么,她飞快的低声警告:“如果你再敢动手,直接扣二十分!”
他现在只有八十分了,若是再扣二十分,岂能得了?
白九誊掌心中的白光收起,俊美的脸上挂满了不悦,只用那双犀利的眸与胡非暗中较劲。
“对了,云妹妹,你昨天是不是忘了告诉我一件事?”胡非突然严肃的质问云半夏。
“哦?什么事?”
“叶公子,根本就不是叶公子,而是金国丞相之子呼伦烨,对不对?”
云半夏惊讶,这件事只不过是昨天才发生而已,知道的人也不多,皇甫正雄下令封锁了此事,胡非居然消息这么灵通,这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
“胡大哥怎会知晓的?”
“我们兵器坊,大多是做的皇家生意,私人定做护院兵器等,必须都要是正当的人,多方查证后,我们胡家兵器坊才会接下生意,那位叶公子在下自然也是要派人去查的,偶然听他的属下说露了嘴,而他昨日进了宫,想必云妹妹已经知晓了此事。”
经过胡非这么一解释,云半夏尴尬一笑。
“原来是这样!”云半夏点了点头:“没错,只是,皇令在身,昨日便没有告诉胡大哥。”
“不妨事,云妹妹也是逼不得已,对了……昨日云妹妹你当时从皇宫里出来,似乎精神恍惚,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胡非又问道。
当然是因为被白九誊给吓的。
这个理由,她是不可能说出口的。
“关于这件事……”云半夏那双灵黠的眼睛骨碌转动,连连叹气:“有一点麻烦。”
“哦?说来听听,或许我能帮得上忙!”
云半夏眼中一亮,某个姓白的一直说什么不能破坏人家姻缘,她现在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对策,既保全了皇甫正雄的面子不让王府受到冲击,又能让伊心和呼伦烨的婚事取消。
“这件事是这样的!”云半夏简单的解释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故意将呼伦烨说得面目可憎、一无是事:“现在问题是,怎样才能解除这桩婚事。”
胡非听了云半夏的描述后,沉默了半晌。
“这件事,确实棘手。”胡非的国字脸看起来很苦恼的样子。
棘手,但是……他却没有说没办法。
“胡大哥是否有好的对策?”云半夏急急的问,迫不及待的想知晓答案。
“我的资历尚浅,暂时还没有这个能力,可是……有一个人可以!”胡非一脸真诚。
“谁?”云半夏激动了,现在脑子里只想着尽快解决这件事。
胡非微微一笑:“我爹!”
“你说胡老爷子?”
“对!我的父亲曾经在金国行商五年,而且就在金国的都城,认识不少金国的朝廷中人。”
一拍大腿:“好,我们现在就去见你爹!”
白九誊一张脸漆黑如墨:“我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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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素个醋坛,咳咳……我想说,老胡家不素简单的人物哦……
☆、93你敢去试试!(6000+)
胡府
胡非先到了胡府门前等待云半夏的马车,待云半夏的马车到了之后,他微笑的上前来迎接,并亲自扶了云半夏下了马车。
跟在云半夏身后的白九誊,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胡非握住云半夏的手。
不过,胡非仅扶了云半夏下车而已,并未有进一步的动作,有礼且绅士。
云半夏向来欣赏正直又绅士的男人腼。
“我把云妹妹你的事情告诉了我爹,我爹现在他老人家正在客厅等你!”白九誊微笑的道,然后领了云半夏往客厅的方向而去,白九誊则被他当成了隐形人。
为了解决伊心和哗伦烨的问题,云半夏并没有半分怀疑的便跟在胡非身后。
唯有白九誊,他眯眼盯着四周,以前没注意,现在才隐约发觉这胡府竟是按照八卦阵来布置,并非普通的宅院揍。
看着四周的那些树木,白九誊微微阖上眼,他的体内有内力在流动,隐约中,他似乎看到自己被围困在这些树木之中。
再睁开眼,白九誊舒缓了一口气,轻松的收起内力。
看着那些树木,白九誊的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然后继续跟在云半夏和胡非的身后。
待他们来到客厅时,客厅四周的窗子紧闭,在这样的夏季,不开窗子,屋内便让人感觉沉闷。
“爹,郡主和九爷已经来了!”胡非恭敬的冲首座上的一名灰袍男子道。
灰袍男子一头花白的头发和胡子,一脸的慈祥,眼角微微上扬。
“这么快,都坐吧!”胡福声音略带低哑的声音道。
“多谢胡老爷子!”云半夏入座后,白九誊也随之坐了下来。
白九誊的一双眼直勾勾的打量胡福,胡福的座椅旁边放着一根拐仗,应当是因为腿脚不便的原因,而他中气不足,很显然是受了很重的内伤。
这胡福若是没有受伤的话,应当也不是简单的人物,武功和修为,当在胡非之上。
这样一个人会被人打伤,打伤他的人,武功和内力等也当在他之上。
白九誊默默的把这些记在心底。
“你就是非儿说的那位白族少主?”胡福突然视线转向白九誊。
白九誊略微诧异,微笑的点头。
“在下正是白族少主白九誊。”
“据说你爹十年前醒来,不知现在身体是否还好?”
“我爹现在基本已经恢复,多谢胡老爷子的挂念。”白九誊狐疑的看向胡福:“或许……胡老爷子您认识我爹?”
“见过几次面,当是认识。”胡福淡淡的回答,白九誊还想问什么,胡福的视线转向了云半夏,转移了话题:“郡主,我们有一年多没见了,上次见还是云氏连锁九周年的庆典。”
“是呀,没想到时间过去的这么快!”云半夏看了看胡福的腿:“胡老的腿现在如何了?”
“小小腿疾而已!”胡福叹了口气:“唉,就是这小小的腿疾缠着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