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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鲁巴笑着耸了耸肩,提着那袋面粉走去了用好几根木桩撑起的简易厨房。
他们来到这个世界已经过了三个月了。
其实对于维维安和阿鲁巴来说,穿越世界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了,这种陡然就穿越也曾经有过,只不过这次的情况稍有些特殊。
他们落在了荒原上,然后阿鲁巴就发现,完全用不了魔法了,维维安的情况也是一样,魔纹、魔法甚至SAO系统菜单都全部失效,橙之氏族特有的火焰也不能使用,甚至连身体素质都被压制着倒退了,速度也从以马赫为单位压回到了跑一百米需要十秒……
这种感觉就像是现代人突然被扔到了山区,发现手机没有信号一样令人难以忘怀。
在这个排斥魔法的诡异世界里唯一可以用的,居然是之前在很多世界都不兼容的圣洁,也就是维维安手中的疯狂木马。
口袋上的魔纹和里面大部分的炼金道具也都已失效,幸好里面还有钱,在西区的货币也是金、银、铜三种货币,好歹也解决了食物和交易方面的问题。
疯狂木马毕竟是武器,不能用来生产资源,维维安已经好久没像是现在这样,排除一切方便的能力,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这栋塌掉了三分之一的砖石屋就是他跟阿鲁巴花了好久才整理出来的,实际上比外表看起来的要坚固的多了。
生活方面暂时没有了问题,接下来就是考虑要怎么回去了,他记得亚连以及他的驱魔师同伴同样也落到了这里吧……可惜完完全全感应不到那两人在什么地方,他和阿鲁巴是落到了围墙之外,不知道另外两人落到了什么地方……这个世界不能使用魔法或者仙术,就算是找到了,那又到底要怎么才能够回去呢……
维维安把那个捡回来的孩子搬到床铺上,脱掉了对方套在外面的毛衣,背上大片烧伤过的痕迹就出现在了眼中,肩膀伤口好像是之前就处理过,伤口被缝了起来,但是泡在污水中这一举动,显然让之前一切妥善的伤势处理都打了水漂,伤口已经有点化脓了。
思考了一会儿,维维安打开了那个一起被带回来的医药箱,从里面取出了剪刀和手术刀等工具。
“……不能用魔法实在是不方便啊……”一瞬间就回忆起数种处理方式,现在却一个都派不上用场的维维安叹了口气喃喃的说道,他小心翼翼的给这孩子剪开线头,手指捏住手术刀就开始切开已经被感染到腐肉,“小鬼,接下来就要看你的命硬不硬了……”
处于昏迷中的男孩皱着眉头,一副在梦中依旧十分痛苦的模样。
阿鲁巴用炉子做好了一顿晚餐,维维安已经用绷带给这个孩子包好了肩膀,顺便用医药箱里面的抗生素按照说明书打了一针,从没用过这种东西的他做起来磕磕绊绊的,维维安发誓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笨手笨脚过,但到底还是没出什么太大的岔子。
“感觉就像是回到了以前。”阿鲁巴咬着面包突然说道。
“恩?”维维安有点心不在意的回复。
“就是……我还没有魔力的那时候。”他笑了笑说道。
“……是吗。”自己没有魔力的时候是什么时候,维维安都有点想不起来了,依稀记得马特鲁的时期是这样度过的,但从很多年前他上了霍格沃茨开始学魔法之后,几乎就再没有经历过这种艰苦的日子,甚至是在SAO和GGO时期,感觉都没这么不安定过。
就算是不愿意,这样的日子也已经度过了几个月,维维安也开始习惯这种只靠双手干活的生活了。
深夜的时候,被阿鲁巴卷着一床厚被子活像是个厚蛋卷一样整个搬到了沙发上的小鬼头,终于是苏醒了过来。
对方开始无意识呻|吟的时候,阿鲁巴就已经睁开了眼睛,他看了眼身边这几个月每天晚上都因为自己在身边于是睡得很香的维维安,微微笑了笑,然后爬起来连人带被子的抗着那个小鬼就跑出卧室。
“醒了啊,感觉好些了吗?”阿鲁巴问。
“唔……这是……”被扛在肩上的小鬼脸色发青,他有点想吐。
阿鲁巴将蛋卷……不,是卷着被子的小鬼竖着放到了椅子上:“你被我捡回来了,从NO.6的污水排放处那里。”
“……”蓝毛小鬼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阿鲁巴却是撑着下巴笑了:“放心吧,你为什么会在那里,怎么从那里逃出来的,我都不会问,不过,对于城墙里面的事情倒是有点兴趣呢……来说说如何?哦对了,你可以叫我阿鲁巴,你的名字是?”
“……尼兹米。”
作者有话要说: _(:зゝ∠)_虽然确实是老鼠……不过还是音译一下吧……
☆、养伤
“你可以叫我阿鲁巴,你的名字是?”
“……尼兹米。”
“老鼠?”阿鲁巴有点奇怪的看着对方,这根本就不是什么人名……不过说起来,对方不想说出名字也情有可原,于是他点点头,“好吧,尼兹米,你饿不饿?”
咕——
话音刚落,一个微妙的动静就从包成蛋卷的被子里传了出来。
“噗……”阿鲁巴漏出一个微弱的笑声,被包在被卷中的尼兹米脸色在黑暗里看不见,但显然不会是什么好表情,“你稍微等一下。”
他站起来走到碗柜的旁边寻找起来。
这栋危楼只有一个连带着厨房的大客厅,后面就是一间放着沙发,同时糅合了书房和睡眠作用的卧室和紧挨着的浴室,藏着一个用来储存食物,不易被察觉的地下室,塌掉的位置用一些结实的实心木柱支支起一个半开放的棚来,下面的土地则撑着支架种着番茄苗和土豆。
屋子背面倚靠着河流,草率的用篱笆围着外面的小院子,这栋小危楼在被两人整理过之后变成了一个还算是不错的住所,只不过为了不被鸠占鹊巢,这里常常就会有两个人之一在屋内留守。
阿鲁巴从碗柜里拿出两个扣在一起的盘子,开了炉子火烧开水,将碗里的土豆萝卜炖牛肉重新回锅炖煮起来,他拿起勺子在锅子里搅了搅,将面包撕碎后扔了进去。
这种七拼八接弄出来的东西当然不会是什么美味佳肴,充其量只能算是还可以入口的热食,因为中途又加了不少东西,阿鲁巴乘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很大一碗,他端着碗把它放到尼兹米的前面:“嘛,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总之先吃一点吧。”
男孩也不是什么矫情的人,他从被卷中抽出手臂就抓向了汤勺开始狼吞虎咽,阿鲁巴看他吃的稀里哗啦的模样,转身点起了油灯放在桌角上。
又是泡污水又是伤势加重又是饿了至少一整天,尼兹米模样还挺狼狈的,不过他人却并没有看起来那样的虚弱,灰色的眼中尽是冷静的光芒,能够从那个据说是被严密监控的NO.6中独自逃离出来,那显然就不会是什么简单的孩子。
而且他醒来之后,就已经不着痕迹的将周围环境打量了好几次,视线落到灶台边切菜的刀上时,还停留了一小段时间……真是个不可小觑的危险小鬼。
大概也就十分钟出头,一大碗的东西都已经下了肚子,尼兹米吐出一口气,冷静的看向了阿鲁巴:“你想知道什么?”
“哦,这倒是不急。”阿鲁巴摇了摇手,“等到你伤好了再说,之前你的伤口化脓了,是住在这里的另一个人帮你包扎的,今天晚上你就睡沙发,没问题吗?”
尼兹米踌躇了一下,然后慢慢的点了点头。
他记得自己是逃出来了,那么这里应该是西区……才对吧?把他带回来的到底是什么人?他十岁以前也跟奶奶住在西区好几年,对这里的生存法则也是印象深刻,虽说完全没有见过眼前的这个人,但实在是很难说对方只是单纯的好意……可如果只是为了围墙里的情报,那不是应该更加着急吗?
刚吃饱的尼兹米就被阿鲁巴原封不动的放置回到了客厅中的双人沙发上,看起来是不打算将他搬回卧室中了,尼兹米想起刚醒时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也就是说,还有一个人留在卧室里而且根本就没醒?
男孩低头打量了一下将自己整个卷起来的被子,要挣脱出来也不困难,但是肩上的伤口有些疼,被重新处理过了,也就是溃烂的部分血肉都被削掉了吧……算了,今天就这样吧。
欠人的恩惠要还清,背负的血仇也不能不报,总有一天……他要毁掉那个NO.6。
“……紫苑……”尼兹米垂下了眼帘,莫名的想起了那个台风天打开落地窗笑着放声大吼的棕发男孩,那个被体制保护着的天真的孩子,帮助了自己逃走之后,他毫无疑问会受到惩罚的吧……尼兹米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只要他不放弃报仇,那么两人在将来一定可以再次见面的。
“等到了那个时候,你又会怎么选择呢……”
尼兹米闭上了眼睛,似乎是被打了退烧消炎的针剂,四肢依旧有点软绵绵使不上力量,果然,现在还是再睡一觉,尽量恢复体力才比较好。
……
早上醒来之后,维维安被告知了昨天捡回来的小鬼已经在半夜醒过的事情。
“……怎么不早告诉我?”刚睡醒的维维安揉着脸问。
“看到维维安睡的很熟,就没叫醒你。”阿鲁巴解释道,“给他吃了点东西,然后就让他继续睡了。”
“唔……”维维安意味不明的看了阿鲁巴几秒钟,然后才算是勉强接受了这个原因,走进浴室漱洗着,便利的魔法不能使用,刷牙洗脸都要先烧开水。
吃完早餐,阿鲁巴就出了门,维维安前去查看男孩现在的状况。
尼兹米看起来并不舒服,维维安用医药箱里自带的温度计给他量了体温,然后望着那孩子清冷的灰色眸子:“发了点低烧,等下再给你打一针,伤口也需要换个药……还有什么地方感觉不舒服吗?”
男孩摇了摇头,然后他有点奇怪的看着维维安:“你……难道也是从城墙里出来的?”
“恩?不是哦,为什么会这么问?”维维安摇头。
“……给人的感觉……有一些相似。”尼兹米挪开了视线。
“和谁?”
“……”
见对方不想说的样子,维维安笑了笑就略过了话题。
真的很相似,这种平和不带杂质的气息,尼兹米看着维维安从医药箱中取出绷带和药物的样子,他突兀的就想起了两天前遇见的紫苑……就算不是NO.6的住民,这个人也一定不会是在西区长大的,这个浑浊而混乱的地方养不出这样的人,就算是昨夜见过的另一个青年,身上也带着一丝异样的气势,不像是在这边土生土长的存在。
“你们为什么会想要知道NO.6里面的事情?也是跟其他的人一样,想要去到城墙的里面生活吗?”尼兹米突然问。
“啊,其实只是为了找人。”维维安给男孩换着绷带,“好几个月前,我们和另外两个人在混乱中失散了……所以正在寻找他们。”
“……你们觉得他们会在城墙的里面?”
“西区都找了一圈了,也只可能落到那里了……吧……”维维安思索着说道。
“……”尼兹米不太想告诉这个正在给自己换药的人,在那个NO.6里若是突然之间出现了陌生人,会遭受到什么样的对待……还是等有机会提醒一下那个阿鲁巴吧。
这实在是气场的问题,比起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