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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悠然不明白顾氏为什么当着自己面说些,她暗地里劝说孟赟不是更好?何必当着二房人的面鸣这些不平?
又或许,自己想要试探大房的底细,而顾氏也想要试探二房的底细?悠然想到这种可能性,只是,自己在二房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呀。
悠然一脸不解的表情,道“是啊,大姐姐是孟家女儿,蔚姐姐也是孟家女儿,为什么两人会一个天下,一个地下?她们两个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啊,没有啊,大伯伯和父亲是亲兄弟呢。”悠然做出苦苦思索的性子,“若说有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大姐姐有个做侯爷的舅舅吧?听说钟侯爷给大姐姐添妆添的是庄子和铺子,真是大手笔。”
顾氏引导孟赟这老实人的,无非就是说:你看你和孟赉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兄弟,凭什么孟赉的闺女际遇好,你的闺女际遇不好,让孟赟生出不平之心;不平则鸣,孟赟总要为自己闺女争取些利益出来。孟赟如果开口要求些什么,孟赉这做弟弟的便不好回绝。
悠然不好去指出孟赉和孟赟的不同,一个是探花出身的从三品大员,一个是举人出身的从七品县令,相差很远的好不好?悠然只指出一点:悦然的舅舅是吉安侯,位高权重;悦然的舅舅疼爱外甥女,添妆丰厚。
孟蔚然要和孟悦然比,好啊,你也有舅舅,你舅舅也是世家大族出身,嫁妆找你舅舅要去。
孟赟许是个耳根子软的人,听了顾氏的话他紧绷起来,听了悠然的话却好像又放松了,是觉着悠然的话有理?
其实顾氏的态度不是决定性的,这是个男权社会,男人是一家之主,他的意见才是最终意见。只是孟赟老实,顾氏有心计,顾氏驾驭孟赟,怕是早已驾轻就熟了。
悠然真想叹气,孟赉是个有才气有分寸的人,怎么他的同胞兄长却是这样?悠然想起前生不知听哪个不着调的同事说起过,生老大的时候父母没经验,所以老大通常没有后来的孩子聪明,难不成这胡说八道还真是有些道理?
顾氏感慨道“有个好娘家,真是大不相同。有吉安侯府这样的娘家,二弟妹真是个有福气的。”低头看着蔚然,垂下泪来,“我的儿,可怜你没个有能为的娘家,怕我儿将来要吃苦了。”
孟赟神色暗然,孟正宽却说道“娘说哪里话,现放着父亲是朝廷命官,哪会让小妹吃苦?莫说父亲不许,即便是我这做兄长的,也要奋发图强,谋个出身,将来总要护着娘和小妹才好。”
顾氏眼中含泪,边哭边笑道“那敢情好,娘就等着宽哥儿将来孝顺娘,照顾蔚儿了。只是我儿,你要谋个出身,又谈何容易,在山县那偏远地方,连个好先生都请不着,耽误我儿了。”
蔚然皱眉道“不是说孙先生极好?名满天下?请孙先生教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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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氏忙道“我的儿,你哪里知道,孙先生收学生出名的挑剔,他同时只教一两个学生,现已收了三个,再不能多了。”眼睛却望着悠然。
孟赟也望着怀中的悠然,他比孟赉只大两三岁,却像比孟赉老了十岁都不止,不知怎的,孟赟的目光让悠然心中有些酸楚,也许,这是血缘的力量?悠然不忍让孟赟这老实人失望,笑咪咪道“我回去跟父亲说,让父亲设法便是。”
这真是顺水人情,就算悠然不说,孟赉也必是在筹划此事,悠然估计着,孟赉要么设法把孟正宽送到国子监,要么设法求孙先生收下孟正宽。这两件事无论哪件都很不容易,孟赉想必是没有把握,还没有跟孟赟夫妇提及。
悠然对孟赉知之甚深,孟赉其实是很舍不得的孟赟回山县的,如果能让大房一家人留下,孟赉肯定乐意,只是孟赟政绩实在拿不出手,孟赉想不出办法而已。子侄子侄,古人对侄子是极其重视的,孟赉不会眼看自己的侄子缺乏明师指导以致举业难成,他定会有多少力使多少力,务必要让孟正宽有前程。
孟赟欢喜中带着些惭愧,顾氏和孟正宽全是喜出望外,孟正宽红着脸道“有劳妹妹了。”悠然跟孟正宽客气着,留意到顾氏眼中有多少满意,心中一动,莫非刚才她当着自己的面荤素不忌的说话,是因为知道自己和孟赉无话不说,想让自己把这些话带给孟赉?
悠然越想越觉得有理,孟赟这个人老实忠厚,若让他去寻自己弟弟提些过分要求,孟赟定是张不开口,想必顾氏先是想通过孟老太太均贫富,后是想通过孟赟均贫富,都不顺利,就把主意打到自己这送上门的小女孩身上了。
毕竟她做大嫂的,不好跟小叔子开口。
悠然想明白这一点,对顾氏更加鄙夷,从孟赟怀中挣脱出来,笑吟吟跟孟赟、顾氏告辞,“大伯伯,大伯母,不如我先去探探孙先生的口风去。”孟赟抚着悠然的头,歉意道“倒要让小五替伯伯操心。”悠然看着这张和孟赉颇为相似的面庞,笑道“伯伯说哪里话,这是侄女应当应份的。”
顾氏和正宽也说了些好听的话,悠然一概笑纳,跟孟赟和顾氏行了礼出门,背后尚传来蔚然不耐烦的声音“做什么跟她这么客气?是要二叔帮忙又不是要她帮忙,她一个小丫头能做什么?”依稀听到顾氏喝止,孟赟怒骂,孟正宽劝解,悠然摇头笑笑,径自走了。
第四十二回 邦之彦兮
莫利亦步亦趋的跟在悠然后面。有个武林高手在身边保护;悠然有身价百倍之感;俨然成了重要人物一样;看看这待遇,有专职保镖呢;还是容貌秀丽的美女保镖。
“莫利;听说莫怀姑娘武功深不可测;是不是真的呀。”悠然好奇的问道。张并送了两个丫头过来,莫利是位苗条秀丽的少女;十四五岁,话虽不多却很温柔可亲;另一位莫怀年长一些;有十六七岁了,和莫利长得很像;但是很骄傲的样子,悠然等闲不敢带她出来,她看上去实在不像个丫头呀,谁家有这么骄傲的丫头。
什么人会骄傲呢?有本事的人才会骄傲嘛,没本事的人靠阿谀奉承混饭吃,有本事的人靠本事混饭吃。悠然觉得,莫怀这么骄傲,功夫一定不同寻常。
莫利抿嘴笑道“姑娘说的极是,莫怀姐姐的功夫是我们这辈人中最高的。”莫利对于悠然相当无语,这位孟家五姑娘,懒起来真是懒到极致,就连给贴身丫头给名字都不肯花心思,一开始知道孟五姑娘的贴身大丫头名唤莫连,还以为是英雄花的意思,毕竟莫连是木棉花的别称;谁知竟是因为莫连父亲姓莫,母亲姓连,孟五姑娘就给起了名字叫莫连;莫陶也是一样,父亲姓莫,母亲姓陶;知道这个缘由之后莫利吓了一跳,生怕孟五姑娘要把自己叫莫利,莫利这名字多俗气!忙自告奋勇愿以莫愁为名,却被悠然一口否决,最终还是被叫了“莫利”。莫利为这个名字一直憋着口气,她死活也想不明白,莫愁这名字哪里吓人了?
“真厉害!她会飞来飞去吧?”悠然又想起张并在林中施展轻功的情形,真神奇,地球引力仿佛不存在了。
莫利愣了一下,“敢问姑娘,是怎样飞来飞去?”悠然努力比划着,“就是,像只大鸟一样,从这里飞向那里,从这棵树飞向那棵树。非常文学”
莫利弄明白了悠然的意思后失笑,“姑娘,那是极高深的功夫,天下间没有几个人有这样的修为。莫怀姐姐虽也称得上高手,这样的功夫她连皮毛也是不会的。姑娘说的,是华山派至高无上的轻功,华玉功,华山派立派以来也有几百年了,练成华玉功的统共不超过五人。”
见悠然一脸迷茫神情,莫利忙接着解释道“姑娘,这练武不只要勤学苦练,还要些天分的。若是天分差,即便再怎么用功,也学不会上乘武功。”
“哦。”悠然似懂非懂的点头,“我还以为华山派的人都会飞来飞去的呢。”原来张并会的武功这么难练,看来自己别想让莫怀带着飞了。唉,想像条鱼一样游在水里,像只鸟一样飞翔在天空,怕都只能在梦中了吧?
莫利笑道“瞧姑娘说的,那般上乘轻功极是难练,哪里能人人都会的?华山派可没有这般厉害。”此时的莫利,才流露出些许江湖儿女的爽利。
悠然略有些失望,不过她很快开始鄙夷自己:有美女保镖保护已是该知足了,还想要美女保镖带着飞来飞去,真是得陇望蜀。心中笑话了自己一番,悠然轻快的走向书屋,刺探情报的任务已经完成,晚间再向兄姐汇报,现在先寻孙先生说说话去。
莫利认命的跟在悠然后面,少爷命自己姐妹二人来护卫孟五姑娘,做丫头的只能服从。只是这孟五姑娘,她有哪里需要护卫了?孟家风平流静的。再说文官家庭,能有什么风波?大材小用啊,大材小用。
“……此谓国家不以利为利,以义为利也。”悠然走近书屋,听到屋内传出的朗朗读书声,已是《大学》的结尾部分,难不成是快下课了?停了下,果然听到孙先生宣布下课的声音,却要孟正宇留下默书,随后已见欣然、安然、嫣然各各带着贴身服侍的丫头走出来。
欣然小姑娘见到悠然,眼睛一亮,上前捉住悠然的小手,“五姐姐,你今儿上午怎么逃课了?”这阵子上课孙先生夸过悠然几次,却对欣然等不怎么理睬,欣然早就有些不满,今日上午悠然逃课,可算捉到她错处了。
悠然慢吞吞道“谁逃课了?我跟先生请过假,父亲也是知道的。大哥二哥大姐都知道。”
欣然大失所望,同是孟家女儿,嫡出的总要比庶出的出挑些才是,可是比功课自己是比不过悠然的,悠然的错处又捉不到,真可惜。
嫣然在旁笑道“那太太知不知道呢?”
欣然素来不喜嫣然,听到嫣然说话就想皱眉。安然柔声道“课业的事,太太向来是不管的,父亲知道就行了呀。”
嫣然笑吟吟道“四妹妹这话就不对了。教养女儿本是太太的份内事。”
欣然既厌恶嫣然,又想捉悠然的错处,权衡了利弊,还是大声问道“是啊五姐姐,太太知不知道啊?”庶女不敬嫡母,这也是一个罪名,捉住悠然一个小错处也好,不能让她太得意了。
悠然真心觉得欣然不聪明,府里形势这么明朗,钟氏就是个花痴,不管什么事,只要孟赉两句好话哄她,她就会乖乖就范,搬出钟氏又管什么用?
悠然闲闲道“父亲说了,他会跟太太说。”其实并没有,不过欣然也不敢问孟赉去。欣然被钟氏娇惯的厉害,孟赉觉得欣然脾气爆了些,做事不够周到,有意要压压欣然的脾气,常敲打欣然,欣然很有些犯怵。
其实悠然也被孟赉娇惯的厉害,不过悠然到底是成年人的灵魂,做事有分寸,无关紧要的事上常撒娇耍赖,大事上却清楚明白得很,所以孟赉对悠然还是放心的。
嫣然眼波流转,轻笑道“五妹妹反应真是敏捷。”暗示悠然在胡说。
安然却对嫣然微笑道“孟家女儿,又有哪个反应不敏捷了?三姐姐可是出了名的才女,才思敏捷之至。”嫣然虽有些不快,却是听安然在帮悠然开脱的同时也在夸赞自己,也不好多说,含笑和众人分手,自回去研读诗词歌赋去了。
安然拉起欣然也走了,欣然兀自不服气,跟安然嘟囔道“四姐姐,我就是看不惯五姐姐这轻狂样子,像四姐姐似的多好。”安然柔声劝解着,欣然也就罢了。
悠然进到书屋,孙先生坐在上首,孟正宇坐在下面默书,悠然冲孙先生盈盈一礼,孙先生示意她起来,又命她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