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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玉听到这里,心脏奇妙的顿了一下,少跳一拍,为了颜予轩,这还是头一回。
“小姐,小姐你傻了,还不快拦住了东家,叫东家他处歇去,怎么好去玉月楼?那是”皮氏急了,上来撺掇书玉,要她去阻止颜予轩。
“我知道那是什么地方。玉月楼的月儿姑娘是东家的老相好了,东家歇于她处, 正是适合。”书玉摆了摆手,叫皮氏收声,自己却向颜予轩看去,要看他听见自己的话,是何反应。
颜予轩背对众人,头也不回,书玉便不得而知其到底心情怎样,只见其脚步匆匆,门开处,人就不见了踪影。
“坏了,东家的披风还在这里呢!”皮氏突然想起来,于是手忙脚乱地就送了出去,过后进来,眼巴巴望着书玉道:“不知是不是刚才酒喝得猛了,我见东家眼圈都红了。”
书玉呆呆站着,并不答话。过后手指轻轻拂过桌面,将颜予轩刚才倒扣在桌上的那只青花瓷杯带倒于地,叮当一声过后,小小瓷杯甩了个粉碎,再不成原样了。
众人此时再无心思,只草草将饭吞进肚里,了事而已。
是夜,书玉躺在炕上,翻来覆去,只是睡不着。高易雸和颜予轩二个,一笑一怒,在她脑子里来来回回,只是不叫她安宁,折腾到后面,将她搅了个精疲力竭,方才在快天亮时,略略打了个盹,也就一个更头,又到起身时刻了。
起来后,书玉就觉得浑身乏力,早饭也没什么胃口,刘妈妈不免着急,不住问书玉,想些什么吃?
想什么?咖啡!再来一串麻辣串儿提提神醒醒脾,那就更好了!
想到这里,书玉眼前突然一亮,对了,麻辣串儿!自己怎么早没想到?!
于是这日早起,东恩馆门口就添上了一个炉子,上头不间断煮着书玉亲自配出来汤头,底料是上好的鸡汤,又里头放了皮氏的辣酱,书玉的豆酱,花椒,豆蔻,紫苏,当然,八角甘草山奈桂皮香叶之类也是少不了的,最后自然还有炸香的葱姜之类老将,再拨入些胡椒面儿,也就成了。
这是汤头,串儿也是重要少不得的。书玉将厨房里所有的一切现成肉菜,能使的全上了。兔肉,兔胗,兔肝,兔心,鸡也是一样,全串一遍,又多份鸡翅,猪更不提,依样来上。
菜蔬也是,什么茄子白菜蘑菇,老玉米嫩菠菜,能有的全串了起来。
因喜子柱子良儿几个负责串串儿,这许多丰富的菜料,叫他们忙了个不休不说,险将手指磨出泡来,且把店里筷子一齐用了个净空,尚止够了一半不到。
“我买去买去!”皮老怪接过书玉递过的一吊钱,飞快向街口杂货铺子奔去,一时买回来,笑得不行,对众人道:“那铺子里掌柜的,见我将他店里所有筷子,几千双都买空了,吓得动不得,问我可是塞外大军到了,要去咱店里吃饭?不然要这许多筷子做甚?”
众人听了也笑,就连门口正围了一圈,看这里烫菜串串儿热闹的人群里,也爆发出一阵狂笑来。
书玉见人越聚越多,遂亲身上阵,走去门口,清了清嗓门,吆喝道:“大叔大婶子们,父老乡亲们,大家伙都离得那老远做什么?有什么爱的,只管上来取,到手后去那口锅边等着,待菜串儿烫熟了,就能入口了!”
众人先是看不明白,这一串串菜,到底是个什么用途?从来除了冰糖葫芦,没见人这样给肉菜排队的。看这一个个排列整齐的样儿,鼻子底下又尽是那汤锅里传来的香气,也不知那里头摆了什么好料,众陈发越,邑润清鲜,且是异香异气的,推浑仆远。
本就心里好奇,嘴上作痒,见书玉又出来招呼,少不得有那老饕,试过书玉手艺,知道不差的,就从那人群里挤出身来,走到门口,柱子笑嘻嘻递上个八寸大盘,那人开始就在堆于门首的桌上,挑拣起爱吃的菜串儿来。
一时都捡好了,放进盘子里,书玉按价收了钱,众人伸长了头等着看,见公道便宜,心下便都有些蠢蠢欲动。
这人遂将盘子送去那头,刘妈妈正守着个滚烫的大锅,底下炉火熊熊,上头热气腾腾,那人过来,刘妈妈便将他取的那几根菜串儿丢了进去。
不过片刻,串儿们都浮出面上来,刘妈妈拿根长筷子,再一一将其夹了出来,再放进个干净盘子里,酒儿正在旁边候着,这时便将盘子送回那人手里。
众人已是闻了半天的香气,这时便要看这人吃得如何。
已是等了半日,又见串儿们回来,变得明透鲜美,东西尚未入口,这人又就咽了下口水。待串上食料入口,那真可算是一番享受了:鸡肉片得极薄,且是事前爆腌过的,吃进口中,咸淡适度,肉紧且细,芳而不濡,爽而不腻;蘑菇吸足了油水和香气,入口当儿,就觉得清美湛香,因汤里放了花椒,所以微带麻辣,又有别种辣椒的香气,滑软鲜嫩,但经牙咬便滑了开去,随后便落进了肚里,半点不用费力。
几串麻辣串儿下肚,这人是脸也红了,嘴里也发起火了,头上出汗了,身上胃里更是吃了个滚热透暖,虽却是雪后天睛大寒日,却几将身上小衣汗湿了。
“过瘾过瘾!”这人连呼几声,忙不迭地跟书玉要了块白面饼配着,这就又回头取菜串儿去了。
看热闹的见这人吃得美成这样,不用说,必是错不了的,问过价钱,实在也是不贵。于是呼啦一声,都扑了过来,取盘子的取盘子,捡菜的捡菜,一下将书玉的东恩馆门口,挤了个水泄不通。
书玉收钱算帐,正忙得不亦乐乎,不想背后突然有人伸出只手来,将本欲交到她手中的几个铜板,一把就夺了过来。
书玉大惊失色,回身欲叫,却见原来是高易雸,满面笑容地,冲自己做了个鬼脸。
爷都多大了还玩这个?!书玉嘴上少不得要抱怨,心里却还是甜的。
“开个玩笑罢了。不过也是真心,今后我给你做伙计,替你收钱管帐如何?” 高易雸将铜板扔回书玉桌上的钱箱子里,半真半假地说道。、书玉心里别的一跳,心想他已经知道了?颜予轩昨晚去告诉的,还是今早?
“高三爷这样的人物,我这小庙可供不起。不看别的,看爷这一身皮毛轻裘的,也就够我们这里几个月吃喝了,爷打扮得也不像个要出来做活的人哪!”书玉也半真半假地回了一句,再看其身后,鹂儿一脸不快地站着,愈发好笑起来。
“再者,哪有出来做伙计的,还带个人伺候的?”
第百九十七章 公子作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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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玉的话,引得鹂儿更是不高兴起来,大清早没睡够就被自家少爷拽到这里来,还被这小姐刺了一句,她哪里甘心?
“小姐的话,我们下人自不敢驳回。不过我听这话,别人也许说得,小姐可真说不得。小姐也是一样做活的人,怎么身边就跟了个妈妈和小丫头呢?”
书玉没想到鹂儿反应如此利索,自己也是一时嘴快,没考虑那样仔细,不想就叫对方捏住了,反讽了一回。
“我家小姐带是带得人出来,这也是大家的规矩,却不曾享受过一天,哪样事不是自己?鹂儿姐姐这话,未免有失公允。”酒儿从书玉背后出来,冷冷回了句嘴。
鹂儿见书玉受窘,正暗自得意,不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竟叫酒儿这小丫头嘴尖舌利地,扳回一城去。
书玉看了看鹂儿,笑对高易雸道:“爷这一大早出来,想必还没吃早饭了吧?”
酒儿更笑:“候千户那里走了毛娘子,定是清锅冷灶,高三爷哪里还有得饭吃?这也难怪,鹂儿姐姐脸色不好,空着肚子谁也不会有好心情的,对吧?”
鹂儿很想瞪这丫头,狠狠地瞪她,不过高易雸眼前站着,自己不得不顾忌着些。因此便没反驳了,反而将眉头紧蹙,可怜兮兮地点头,并道:“酒儿妹妹说得极是。那小院里一早上起来就没见个人过来,我与三爷等了半日,耐不得,只好先过来这里瞧瞧。”
书玉听得此言,不觉哑然失笑。出得候门,还这样娇气?还当自己在太师府里,前后多少人跟着?
想到这里,书玉不禁招头看高易雸,见其依旧身上天青贡缎灰鼠皮袄穿着,白玉螭虎钩丝带系着,上头左一个荷包,右一个玉佩地挂着,行动叮当作响,望去哪像个平民?
“酒儿,你替替我。”书玉从许多双忙着要付钱的手中抽身出来,对高易雸道:“三爷,楼上请。”
鹂儿这方笑了,知道今日早饭这就有着落了。谁知她正要跟着上去,书玉又回头,含笑斜睇她,并道:“鹂儿姑娘请楼下用餐。柱子,上来招呼。姑娘不必忧心,到了这里,三爷自有人伺候,姑娘也可于烦闷琐事中解脱片刻,悠闲半日了。”说完,书玉盈盈冉冉转身,便带着高易雸上楼去了。
鹂儿先是目瞪口呆,过后柱子上来,方醒过神来,心里气得不行,有意要开口说几句不中听的,刘妈妈门口坐着烫菜,正见其脸色不好,于是开腔道:“小姐不也是好意?鹂儿姑娘这就享福了。往日都是伺候爷的,今儿倒叫人伺候了姑娘,姑娘只该偷笑才是,怎么把个小脸板起?看一全儿抻上劲了生出皱纹来,那可就费多少香脂也抹不平了。”
鹂儿一听有些着慌,想想不知这妈妈是玩笑还是当真?犹豫之下,倒将身子慢慢坐了下来。
待到得楼上雅间,高易雸自去坐下,伸手来拉书玉,不想被轻轻推开,再看书玉脸上,全然正经,一些谐戏不见。
“这是怎么了?不高兴么?” 高易雸不知何故,只得小心问道。
书玉缓缓坐了下来,先不开口,又叫良儿:“去后头顿壶好茶来,给三爷醒醒神。”
高易雸听这话更是奇怪,只是有良儿在,也不便多问,过会人走方忍不住开口:“小姐今儿这怎么了?刚才见神情还好,怎么这会子倒像是生了气?谁惹小姐不高兴?莫不在下有得罪之处么?”
书玉见他有些急了,那张自己梦里睡里也不曾忘记,穿越千年也带在心上的俊俏脸庞,隐隐生出忧虑来,立刻心里便软了下来,本想要说的硬话,也再出不得口了。
“三爷,”书玉为自己叹了口气,方轻轻说道:“昨儿晚上,我们东家来过了。”
“颜予轩也来你这里了?!” 高易雸听见就是一惊,“原来他从你这儿打听到我下处的?我还以为,他是眼宽手长呢!想不到,他竟寻上你了?!”正说到这里,忽然他反应过来,立刻脸色有些泛红,道:“那么, 想必你也知道,刚才我说要替你做伙计,不是句玩话了吧?”
书玉愈发叹气,看了他半日,又道:“三爷,玩是玩,笑是笑,这话可说不得。太师不过一时之气,哪能真就不要儿子了?况你又是长子嫡出,就他肯,只怕太太也不肯。别的不说,诺大个家业,岂能拱手让人?这话我说得直白了些,不过理是这个理儿没错的。爷就不想太师,也还该想想太太才是。”
其实书玉心里便并非完全这样想,她还是有些私心的。不过为人子女,又在古代,孝道是不得不放在第一位考虑的。
果然听了这话,高易雸低了头,半晌方才抬眼,却见眼圈也是红的。
“小姐这话,猛地听来,自然是极有理了。不过我高家的事,一时也难对小姐细说。简单而言,我母亲本为争一口气,父亲从不放她在心上,她便以我为挟,要让家里别的姨娘们好看。父亲后院人物众多,子女也就不少,母亲只有我一个,自然当得极重极紧。从小我便是这样长大,母亲纵一阵子,又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