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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家仆从暗中拉了颜予轩一把,心想少爷咱们赶紧走吧,再下去不知这丫头又要向咱们推销什么东西了!
待走到山下时,天色亦不早,日头甚有西沉之势,颜予轩不及与书玉院中他人多语,先上车,书玉冲他微笑摆摆手:“颜公子慢走!有句话送你,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我明白,你放心!不会赖帐的,好歹我也是少东家不是?说句话连个威信也没有?!对着别人难说,你小姐陪我这一天下来,小生再拙,亦不敢辜负。” 颜予轩刻意将你陪我三个字加重语气,刘妈妈闻之忍不住再次怒目相视。
书玉可不在乎,她装作不知道颜予轩的意思,笑盈盈道:“颜公子爽快人!这我就放心了。只是落定该付多少?”对不想听到的事,书玉惯会装聋作哑。
“公子山上你也看过了,好东西不少,就按菜价,先付三个月的如何?”书玉欲敲定细节。
颜予轩也笑:“依你亦可,这是十五两银子,我先交于你,余者他事,明儿你过来,咱们详细再谈!”二人正交接银子,那家仆着急着进城,这就将车赶起,一瞬间,人已在几步之外。
书玉手里托着银子,后头正叫:“公子,我写个契约给你!”
车上飘来颜予轩的声音:“我信得过你,你明儿带来便是!”
“哎呀,小姐,这颜家公子不是好人, 看一脸风流浪荡相儿!全写在那双眼睛里了!不怀好意呀!”刘妈妈待人走远,估计再听不见这里说话时,立刻就拉住书玉衣袖,殷殷述道。
酒儿憋了一下午,这时也来了劲头,贴近书玉身边,嘻嘻笑着说道:“妈**话,我小丫头难说好坏,不过小姐,这少爷一双眼睛当真长得勾人,尤其笑起来看着你的时候,像要将人魂也哄进去似的,我是不敢多看的。”
刘妈妈一掌拍在她背上:“你当真是被人将魂勾了去!这话也是对小姐说得的?”
酒儿被打得回过神来,正待开口,书玉打圆场道:“算了算了,小丫头知道什么,妈妈别跟她计较。”看帅哥么,不是少女之本能?帅哥都不要看,那这世上还有什么好看?
不过当然了,生意归生意,帅哥也当不得饭吃不是?
当下书玉回去自家院里,见众人正等着听消息,这便梨涡欲闪,喜孜孜将银子亮了个相,宣布道:“事成了!”
一听说事情办成了,屋内众人喜不自禁,欢笑雀跃自不必说。只是喜子脸色微微有些不好,似仍有不放心之处。
“喜子怎么了?有话直说就是。”书玉将其异样看进眼里,便问他道。
“小姐,到底是不是真的呀?那二掌柜的可跟我说了,东平楼规矩向是一月一清帐,可不敢为了咱们坏了这多年来不变的做法。”喜子见问,唯有将心中忧虑直说出来,目光视那银子如危物一般。
“我知道,菜帐仍是一月一清,不过东平楼如今决定连续不断,收咱们山货野物,月月皆有,时时换新,我叫东家落定,方便咱们收货。”书玉坦然解释道。
“可蕨菜也是有时节限制的,若到了时候没有了,怎么办?”喜子又问。
“我才也对他说了,明儿多收下些,新鲜的送一部分,下剩的,咱们弄些晒干了,又或是做成粉,每月不间断供给就是了。说实话,新鲜时节过了,这东西要得也就不多了,到底人爱个鲜嫩劲儿的。”书玉娓娓道来,为众解惑。
“夏天有得是果子,野樱桃,山桃,野杏,桑葚,到了秋天,山货上来,栗子枣子核桃,要什么没有?每月按时节送便是,他先付个首定,过后每月再算细帐。”
书玉话说完后,再看喜子,自是释然,连带他人亦对书玉更加钦佩,皮家娘子这时直对书玉坚起拇指,夸道:“我说小姐这本事可不得了!这村子里送山货出去兜售的人不在少数,可攀上东平楼这样的大主顾的,那咱们可算头一户!别的不提,这里头就小姐功劳最大!昨儿喜子还说不成呢,今日小姐亲自出马,果然一个顶两,说话就办成了!”
说实话,书玉提出要颜予轩付三个月菜钱作定时,心中亦是没底,不知是不是要多了,对方又肯不肯应。没想到,这颜公子倒真是爽快锋利得很,价也不还一下,白花花的银子就来了。
三个月十五两,也就是说,一个月以五两计。书玉在心里默默算了下,以栗子和鸡蛋的价格作比,看看明儿上山还该弄多少蕨菜去东平楼,又该弄多少下来,预备晒干备货。
正想得出神,刘妈妈说了句书玉爱听的话:“小姐,晚上想什么吃?”
书玉尚未开口,酒儿先冲她努了努嘴:“哪!小姐看那边盆里!”
书玉睁大眼睛瞧过去,这就乐开了,原来二个大粗土瓷盆子里,满满当当盛放着新鲜的螺蛳,和小鱼。
“这都是柱子和酒儿下午去河边捞出来的,知道小姐喜欢吃,两人捞得可勤快呢!”良儿爱怜地摸摸柱子的脑袋,对书玉解释道。
书玉手抚胸口,满脸感动,道:“酒儿,柱子,我实在说不出话来,怎么好呢?唯有。。。喜子!”
原来中午用饭时,书玉细心将所有饭食皆拨出一半来,欲留于这里众人品尝,这时便叫喜子从马车中取出,呈于众人面前。
第七十四章朝中恩怨
“喔!看这盒子,啧啧,里面先不说,就这黑漆食盒,妈妈你说,是不是也就快赶上咱家以家过的了?”酒儿见喜子捧宝贝以的捧出个黑漆描金山水人物图大圆盒来,眼里直就放出光来,又捅捅刘妈妈,叫她说话。
“当真,小酒儿这话,说得一点没错。若在以前府里,这也就跟咱家厨房里上菜拎的差不离了,只是也就外间用用,若是小姐院里,还要精致得多。”刘妈妈半赞半损,“到底东平楼是个商家,相信远看漂亮,这拿到眼目前吧,还是觉得糙了些,看这人物线条,显得呆板不活泛。”
书玉心想,我的天神,这还不好?再精致得什么样?这要搁前世,工艺商店里的漆器她是见过的,到厦门旅游时特产店里也见过,别的不知道,那价格牌可是叫她看了就胆战心惊的。
若自己早些穿到这里,怕不过的美飞了?书玉直在心里跺脚,真是小女子命不好,怨谁也没用。忽得她又想起留在舅舅家中的那些箱笼,咽了下口水不说,又平添许多遗憾与惆怅。
“行了行了,看里面吧,外头再好,不中吃!”皮家娘子见这主仆三人光顾回味以前光辉岁月了,心急不知里内又好到怎样,遂催促喜子,将盖子揭开看看内容。
待开得出来,众人又是惊叹,别人罢了,那皮家二丫头到底小孩子,见那只蕨笋包子白胖胖地杵在盒子里,诱人地闪出些微玉色光芒,心里猫抓似的痒痒,这就伸出脏兮兮地小手,预备去拿了。
皮家娘子啪一声,将她手一把打了下来,嘴里狠道:“看你这没规矩的!这里许多人呢,偏你能干,就伸出爪子去了!只这一只,你吃了,别人不要了?不打你打鬼呢!”
二丫头见好好的包子没到得嘴,倒是吃了一巴掌,心里憋屈了,小嘴一咧,哇地哭出声来,边哭嘴里模糊不清地喊:“我要吃我要吃!下午河里捞鱼,我也出了力呢!娘,我饿,我想吃!”
皮家娘子见她这样发作,脸上红一块白一块,尴尬不已,正待举手再打时,书玉赶紧拦住,又捏起包子放到二丫头手里,安慰道:“二丫头乖!不哭了,来,姐姐给你包子!吃吧。皮嫂子,二丫头还小呢,她知道什么?这包子就让于她吃,没人会说个不字的。”
余者听见,亦都同意,柱子虽暗中偷咽口水,亦大方地点头开口道:“小姐说得没错,我不想吃,就让给丫头吃吧。”
良儿嗔地拍他一下,道:“本来也没人提你,你倒自家先赶着承认了!心里不想才怕!”
书玉将双手高举,示意众人看过来 ,然后郑重其事地宣布:“都有都有!如今咱们接下东平楼这单生意,别说包子,好吃好喝都在后头等着咱们呢!不愁不愁,大家加油,面包会有的,黄油也会有的!”
众人听了个云里雾里,不过大概意思是知道的,更知道这不按常理出牌的小姐常有惊人之语,也都习惯了。
当下众人将鱼洗了,螺蛳刷个干净,和面做出饼子来,熬鱼贴饼子,红油爆螺蛳,配上东平楼的精致小菜,吃了个饱。
饭后不待收拾碗筷,因见天色尚早,趁孙老太太尚未回来,书玉便叫众人坐下,细细商量,这银子如何分配。
“依我说,也不必分开算得那样清楚,左右我们都在一处吃喝,就留在小姐这里,若有用项,就这里取来,也是一样。”良儿最先开口,她真心实意的话,叫书玉心中一暖,只因信任,最是人世间不易得的相信。
皮家娘子听见后,犹豫一下,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书玉知其不好意思,忙道:“嫂子有话请管直说,这里没有外人,都是一家人,不说外向话。”
皮家娘子见书玉如此,更是不好开口,只是笑笑,依旧沉默。
书玉见此,便代其开口道:“我知道嫂子意思,皮家到底还有个说出得,作得主的人在外呢,是不是?也罢,嫂子回去问问大哥意见,咱们再定不迟!”
皮家娘子见书玉如此贴心,越发不好意思起来,脸红红道:“不是我不肯,小姐于我等恩情,那是不用说也看得到。没有小姐,哪里寻出这项银子来?只是,我家那口子,什么事不经他就自下了决定,回去就有得啰嗦,我烦他唠叨,还是问过他再说,自家也落得清净。”
柱子听见后也笑了:“皮大哥诺大个身子骨,看上去老爷们气十足的,不想倒也嘴碎。”
良儿从后头拍他一下,不叫他乱说。皮家娘子脸涨红起来,只看书玉。
书玉只是安慰她道:“无妨,嫂子不必如此,既然商量,有什么只管说出来,就分出一注于嫂子也是应当,各人情况不一样,各家有各家的事么。”
这时刘妈妈倒是又想起一人来,忙问书玉,道:“还有老九根呢!他怎么办?”
书玉沉吟片刻,回道:“明儿上山,直将他那一注给他就是,也不用问了。老根大叔是个爱独来独往的,我看这样最合适。”
刘妈妈听后点头,酒儿亦道:“这样最好,若问他,只怕就不知回出什么好话来了。”
书玉忙叫她住嘴,又看看皮家娘子,后者反倒笑了,道:“你们不必这样小心,老九根他 就是这个脾气,也跟他经过的事有关。”
这话可将书玉好奇心吊起来了,正待要问什么事,就听得外头一声大叫:“什么时候了,还不快将鸡群赶回来!一群败家子!”
一听这口气,书玉知道,狐狸奶奶回来了。
刘妈妈赶紧出去,正好跟老太太打个照面,两人谁也不看看,刘妈妈自去赶鸡回笼了。
孙老太太见书玉这边一满屋人 ,心里奇怪,只是不好开口来问,从窗户边走过时, 偷偷打眼看了进去,见是良儿和皮家人,脸上顿时就冷笑起来。
看来这小姐是要破落到底了,连这两户庄子里出了名的穷酸丁也弄了来,哼哼,没出息!穷人跟穷人在一起,就像萝卜炒萝卜一样,再好到极处,也没有肉味!
眼见孙老太太一脸鄙夷,从窗下过连个招呼也不打就自回屋去,书玉亦将脸庞偏过,尽自己最大的肺活量,狠狠地哼了一声!
皮家娘子和良儿,眼见书玉与孙老太太,这位出了名脸酸刻薄的老妇人,如此针锋相对,心下皆对她生出几分钦佩之意来。
只是见老太太都从田头回来了,皮家娘子亦有些着慌,道:“都这早晚了,我那当家的只怕也要家去了,我得给他送饭去了,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