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私自离府,夜不归宿!说!你昨夜去了哪里?”他一知道她回府就在外堂等她醒,谁知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见白黎!她到底以为她是谁的女人?!
程玄璇抿唇不说话。她不想说,这件事她只愿意告诉白黎一个人。但是她究竟是如何回到将军府的?是靳星魄带她回来的?可为何要点了她的睡穴?
“又开始装哑巴了?”司徒拓的脸色极为难看,灼灼黑眸中尽是忽闪的怒火。她无故失踪,莫不是和哪个野男人私会去了?
“我没有什么要说的。”她已是将死之人,他要怎么误解她,都无所谓。
小秀蹲地收拾碎片,担忧地偷眼觑向司徒拓。将军的双手紧握成拳头,是不是想打人了?
“滚出去!”司徒拓察觉到小秀的视线,愠怒地大喝。
“你别对小秀这么凶。”程玄璇出言护着丫鬟,微仰起小脸,倔强地道,“你要发火,就冲着我发。不要牵连无辜。”
小秀感激地看向程玄璇,欠了欠身,退出房去。
“程玄璇,你今天不给我解释清楚,就别怪我用家法伺候!”司徒拓阴沉着面容,语气森冷。没有男人能够容忍自己的女人一夜不归!而且她还不肯解释,难道是心虚?
“家法伺候?你又想鞭打我了?”程玄璇嘲讽地望着他,“除了折磨我,你还会什么?”
“程玄璇!我警告你,你再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这顿皮肉之苦你是逃不了了!”司徒拓抑制着怒气,硬声道。
“司徒拓,男人做到你这种地步,简直是丢全天下男人的脸!”她冷冷地讥道,“你只会残暴地要人屈服,你根本就是未开化的野蛮人!”
“谁准你叫我的名字?”他的黑眸狠狠眯起,她竟敢侮辱他!
程玄璇撇开脸,不想与他多说。他要打,就随他好了!也不是第一次了!
“你到底说是不说?轩辕居的门锁被人劈开,定是有人助你逃出去!说!是谁?”这件事不问清楚,他的心难平!
“如果我真的逃走了,我还会傻得再回来让你虐待?”程玄璇弯唇冷笑,笑中夹杂着一丝苦涩。为什么靳星魄要送她回来?为何不直接带她去王府?
“你是想说你有苦衷?好!我现在给你机会说!”
“我不想和你说话。你出去。”
程玄璇退到角落,神色冷淡,毫不在乎这番话会激怒他。
司徒拓的眼眸狠眯成一条线,胸口的怒气已濒临爆发。他已经尽量忍耐,是她太不知好歹!
“来人!”他倏地扬声暴喝。
须臾,门口传来小厮喏喏的应声:“将军,有何吩咐?”
“把我的鞭子拿来!立刻!”阴厉的声音令人发颤,司徒拓的暴烈脾气终于溃堤发作。
“是,将军!”门外守着的小厮急忙跑开,余下一串咚咚的脚步声。
程玄璇站在墙角,不惊不惧,也不开口求饶。
“程玄璇,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司徒拓一步步逼近,冷酷地盯着她,“你现在解释还来得及。”
“我从来没有做过伤害人的事,也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她能说的,只有这么多。昨夜是靳星魄轻薄她,但那并不是她的错!
“好!你说,昨天如何出的府?谁带你出去?”司徒拓阴沉的脸色并未好转,她的话显然有所隐瞒,她在护着什么人?
程玄璇犹豫了一下,如果说出靳星魄要杀白黎的事,司徒拓会相信吗?他一定会认为她是在编造故事,他从未曾相信过她!
“说!”双脚再逼近一步,他喷出的灼热气息扑上她的颊脸,带着凌厉危险的意味。
“昨天……”她正要把事情说出,却被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叩——叩——
“拓,玄璇,我方便进来吗?”细软娇嫩的嗓音,轻柔悦耳。
“滚!”忽然被人打扰,司徒拓不爽地脱口喝道,但落音刚落他就神情一僵,是洛儿?
“拓……你……”房外的言洛儿似是极为震惊,不知所措地嗫嚅着。
下一刻,又听小厮喘着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将军,鞭子来了!”
[第二卷:第十章:试着相信]
程玄璇一动不动地站立在墙角,眼睛注视着紧闭的房门。心中暗忖,如果一会儿门开了,她是否来得及飞奔出去。
司徒拓直勾勾地盯着她,薄唇扬起一抹讥诮的弧度:“想逃?到现在才知道害怕?”
程玄璇脸色不变,但还未接话,门外柔弱细软的嗓音又响起:“拓,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司徒拓扬声回道,压下了几许怒气。
房门吱呀轻响,言洛儿袅袅步入,口中轻叹一声,道:“拓,你又要惩罚玄璇了?”
“洛儿,这件事你别管。”司徒拓硬着声,刚毅的面容沉凝冷峻。
“拓,现在四王爷就在厅堂等着,关心着玄璇是否醒来,你此时施行家法,岂不是扫了王爷的面子?”言洛儿柔声劝道。
程玄璇闻言低垂下眸子。原来白黎就在将军府里。只是,言洛儿此番话,是在帮她吗?似乎更像是挑拨。
“就算白黎在这里,也休想护她周全!”司徒拓冷冷向程玄璇睨去,黑眸中两簇危险的火光在闪耀。
门口的小厮手捧软鞭,喏喏地道:“将军,鞭子……”
“给我,你下去吧。”突如其来的一道温润嗓音,打破了这僵持的气氛。
“儒寒!把鞭子给我!”司徒拓眯起黑眸,不悦地看向方儒寒,道,“你来浮萍苑做什么?”
“将军,夫人的身子孱弱,恐怕经不起鞭打。”方儒寒的语气淡然,平静地分析道,“之前夫人挨了鞭,又在阴湿的地牢待过,如果将军这一鞭再下去,即便夫人承受得住,也要去了半条命。”
“可不是!”白黎收到小秀的消息,匆忙赶来,正好听到方儒寒的话尾,急道,“司徒,你真要把人打死了才满意?”
程玄璇听到白黎的声音,抬头看去,秀眉微蹙。想与他说话,但又碍于场合不宜。
司徒拓原本被方儒寒的劝说略微打动,但见白黎一来,程玄璇就与他眉目传情,顿时心头大火,怒喝一声:“出去!全都给我出去!”
“拓……”言洛儿美眸一黯。他粗暴的脾气从来不会对她而发,如今看来,情况似有所转变……
“洛儿,你先回落情苑,我迟些去看你。”司徒拓的口气稍微软化,但动作却很坚决利落,夺过方儒寒手中的鞭子,把言洛儿推出房外,然后立刻关门落锁!
“司徒!你别乱来!”犹听外面传来白黎担忧的呼声。
“白黎!闭嘴!你再多护她一句,我就多打她一鞭!”司徒拓暴戾地厉喝回话。
房外一时安静了片刻。
司徒拓的眼神阴沉凌厉,手握软鞭大步逼近墙角的程玄璇:“高兴了?白黎这么紧张你,可见你多么魅力无边!”
“昨天我是被人捉了。”一直沉默的程玄璇突然开口,清秀的小脸上神色淡定。她说了,如果他不信,那她也没有办法。
“被捉?何人?”司徒拓质疑地眯眼。
“靳星魄。那个人叫靳星魄。”程玄璇如实相告。
司徒拓手中半扬的鞭子倏地一僵,靳星魄?竟是他!
“随你信或不信,总之我并没有说谎。”程玄璇撇过头去,不想看着他。他的脸,等于她的噩梦。
“早说不就好了。”司徒拓悻悻然地将鞭子放在桌上,顾自坐下,不知在想什么。
“你相信?”程玄璇反而有点诧异。按照他一贯的作风,不是应该追根究底,问靳星魄为何掳走她吗?
司徒拓不语,薄唇紧抿,半晌,才出声道:“他要你做什么?”
“嗯?”程玄璇一怔,他怎知?
“说。”司徒拓转过脸,盯着她,目光阴鸷深沉。
“他要我杀王爷。”程玄璇没有隐瞒,既然他愿意相信,那么她也无需掖藏什么。
“他有没有对你下毒?”司徒拓淡淡扫了她一眼,追魄堂的毒药天下闻名,而靳星魄本身就是使毒高手。
“有。”程玄璇点头,已是极度惊诧。他似乎什么都知道?
“我去叫陆大夫来替你诊断。”司徒拓站起,又以审视的目光扫了她一眼。他就相信她一次,因为她不可能编造得出靳星魄这个人。
程玄璇不接话,看着他大步走出房外。
房门一开,就见白黎伫立在外,俊美如白玉的脸上满是忧切焦急:“玄璇!你没事吧?”
司徒拓瞥了白黎一眼,不置可否,转而对同样站在门边的方儒寒道:“去请陆神医来!”
“是,将军!”方儒寒应声,未有多问,立刻前去。
“司徒!你打了玄璇?”白黎皱眉,但见程玄璇衣裳整齐,没有鞭痕,狐疑地再道,“到底怎么回事?为何要叫陆老来?”
“等诊断完了再说。”司徒拓的语气冷漠,但拳头却暗自握紧。程玄璇,你最好别骗我!
半刻钟之后,陆大夫匆匆而来。
司徒拓和白黎皆守在房间外,静待诊断的结果。
过了须臾,房门被打开,年迈的陆大夫慢腾腾地走出来,摇头道:“夫人的身子真是很虚弱,气血不足,寒气过重。”
“她有没有中毒?”司徒拓沉声问道。
“中毒?”陆大夫不解地拧起两道白眉,回道,“中什么毒?就是身体底子太虚了,一定要好好调养才行。”
“该死的!”司徒拓咬牙低喝,狠狠一拳捶在门板上,刹时发出嘭声巨响!
就知道女人不可相信!该死的程玄璇,她骗他!
[第二卷:第十一章:一起用膳]
程玄璇在房间里听到陆大夫的话,心中十分诧异。她没有中毒?可是,之前她明明饱受毒发之苦!
“程玄璇!”一声暴喝突起,房门被蛮力推得震天作响。
“我没有撒谎!”程玄璇反射性地站起来,警戒地退到角落。
“你现在又在撒谎!”司徒拓一脸铁青,心底莫名有股凉意。他错了!他不应该心软去相信女人!以前吃的亏,难道还不够他吸取教训?
“靳星魄真的给我吃了毒药!我也不知道为何陆大夫会说我没有中毒!”程玄璇冲口解释,但话一说完,又觉得多余。他一向都不相信她,她又何必多费唇舌!
“靳星魄?!”白黎突然出声,语气震惊。
“王爷,靳星魄要杀你,你一定要小心!”程玄璇急忙说道。她一心想见白黎,就是要通知他此事。她怕他没有丝毫防备,会出事。
“程玄璇!你给我闭嘴!我允许你和白黎说话了吗?”司徒拓的脸色愈加阴沉,凌厉掌风一扫,房门即刻被关上。
“司徒!”白黎重重推开门,直接步入房内,沉着声道,“我要问清楚这件事。”
司徒拓抿着薄唇,一言不发,但没有再阻止。
“玄璇,昨日是靳星魄捉走了你?”白黎的俊容显得凝重,狭眸中微光闪动,看不清是何情绪。
“是的,他对我下毒,威胁我杀你。”程玄璇点头,正色道,“他给了我一颗毒药,要我找机会对你下药。”
语毕,她从腰间系着的香囊里,取出一颗晶莹雪白的丹药,递给白黎。
“索魂丹?”白黎接过,细看片刻,狭眸狠狠眯起,“他果然恨我!”
“王爷,到底你们之间有何过节?”程玄璇轻声问。
“白黎,问够了没有?”司徒拓微愠地插话。他们两人倒是旁若无人地相谈起来了?
“我没有说谎,你现在相信了?”程玄璇忽地对司徒拓说道,语气冷淡。
司徒拓瞥她一眼,虽然脸色依旧冷硬,但眼神已缓和不少。
“玄璇,你好好调养身子,明日我会派人送千年人参过来。”白黎温声宁叮咛,但已无心多留,转而对司徒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