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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赫然是一包药粉和一张纸条。
第二卷 第二十八章 囚室逼问
夜,渐渐地深沉了。轩辕居里,静谧宁和,几无人声。
程玄璇悄然站在床边,看着陷入沉睡的司徒拓,试探地轻唤:“司徒拓?你睡着了?”
他受伤失血,加上那杯安神茶,现在应该不会醒了吧?
“喂?司徒拓?”等了半晌,他依然没有丝毫反应,她才伸手轻轻地解下他腰际系着的锦囊。
“唔……”他忽然发出一声低吟,翻了个身。
程玄璇大惊,再定睛细看,才发现他根本没有醒。
“混蛋男人!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忘吓人!”她低声咕哝,将锦囊收进笼袖中,再狠狠瞪了他一眼,才走出房间。
出了轩辕居,她便往浮萍苑而去。现在是亥时,距离和方儒寒约定好的时间,只差一点点了。
浮萍苑中,没有掌灯,漆黑一片。连小秀都不在苑里。寂静得近乎诡异。
压下心里莫名的不安,程玄璇走到后院,在一棵树下席地而坐。
夜风吹来,卷起她的裙摆,带来几许深夜的寒意。她裹紧衣襟,按捺着忐忑紧张的心情,安静等待。
皎月升至中空,子时已到。但是,方儒寒却还没有来。
程玄璇站起身,想走到前院去看看,但是忽听一阵脚步声由远至近。
须臾间,只见一众护卫手提灯笼冲进后院。而带头的人,赫然就是应该在轩辕居里沉睡的司徒拓!
“程玄璇,你在等谁?”他低沉的嗓音,此刻听来格外的阴恻骇人。
“我……”程玄璇震惊地后退一步,喏喏道:“我只是回浮萍苑那些日用杂物……”
“是吗?”司徒拓的脸色阴沉冷厉,唇角冷冷勾起,“那你在我的茶中下毒,你又作何解释?”
“我没有!那只是安神茶!”程玄璇用力摇头,怎么会是毒?方儒寒明明在纸条中说,仅是让司徒拓睡得更沉的安神药罢了!
“安神药?”司徒拓的黑眸闪动着阴鸷的光芒,一步步逼近她,“程玄璇,你果真想要我死?用上‘绝息毒’,要我立时毙命?看来是我低估了你,原来你一点也不会手软!”
“什么绝息毒?我不知道!”程玄璇不断后退,他浑身似挟着阴冷的危险气息,好可怕……
“敢做不敢当,程玄璇,你就是这样的孬种?”他突地压下身,胁迫性地盯着她,厉声道:“说!谁给了你毒药?谁是你的帮手?”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程玄璇又后退一步,背脊贴上粗糙的树干。
“不肯说?”他眯了眯眼,语气冰寒到极点,“好!我就等着看,到底是你的嘴硬,还是你的骨头更硬!”
“你……你想做什么?我没有要毒害你……”程玄璇心惊而又心凉,她已感觉到自己是百口莫辩了。难道方儒寒故意陷害她?还是出了其他什么事?
“怕吗?你会知道什么叫害怕!”司徒拓的唇角抿起,神色嘲讽,眸光寒冽。
“我真的没有,你相信我……”她是否应该供出方儒寒?
“相信?你叫我如何相信你?程玄璇,你太让我失望了!”他愤怒的吼声夹杂着难辨的复杂情绪,倏地扬声喝道:“来人!给我把这个贱人关进地牢!”
程玄璇顿觉心头一颤,这次她是不是误信人而害死自己了?
……
昏暗湿冷的地牢,几盏烛火摇曳,照得人影飘渺不定。
程玄璇双手被张开紧绑在邢架上,粗硬的麻绳紧紧勒进她娇嫩的手腕,勒出一道血痕。乌黑的长发因粗鲁的拉扯而披散开来,苍白的脸颊显得凄美堪怜。
“说!谁是你的同党?”伴随着粗声的叱问,一道令人心悸的鞭子破空之声在满室激荡。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有在将军的茶里下毒!”看着壮硕护卫手中的皮鞭,听着那一声凌空的鞭声,她的心在发颤。可是,如果她把方儒寒供出来,那也就是承认自己亦是凶手之一了?
“说是不说?”那护卫一脸凶神恶煞,只想尽快逼问出结果向将军邀功,手中鞭子扬起,威胁的意味显而易见。
“我没做过!”程玄璇抿唇,今天定是逃不过这顿皮肉之苦了!
只觉眼前一花,长鞭已如毒蛇一般朝她迎面扑来!
“啊——”撕裂般的痛楚,令她发出一声惨叫。她身上的衣帛应声而裂,渗出一道血痕。
蓦地,一声暴喝响起:“住手!谁准你用刑?”
“将军……那个,她不肯招……”护卫一惊,呐呐解释道。
“滚出去!全都给我滚出去!”司徒拓的脸色极为铁青,大步走近邢架,解开绑着程玄璇的麻绳。
“好痛……”她的身子一软,斜倒在地。
“不想受皮肉之苦,就把实情说出来!”司徒拓冷看着她,口气冷硬。他刚才已去厨房查证过,那壶所谓的安神茶,确实是程玄璇亲手所沏,未经过他人之手。
“你相信我……我从无害人之心……”阵阵抽痛的鞭伤,令她不由自出地痉挛,额上直冒冷汗。
“你要我相信,就把帮凶说出来!我自会分辨你是否无辜!”司徒拓的双手暗自攥成拳头,他已经给她机会,她最好识相一点!
程玄璇不吭声,忍耐着伤处传来的剧烈痛楚。她不知道该不该说,他一定不会相信她的无辜……而方儒寒,他有心害她吗?可是她无法相信,她的直觉告诉她,他是诚心帮她的……
司徒拓冷冷地盯着她,一时也未再开口,仅有两人的地牢,瞬间变得诡异幽静,连一根针掉在地上,似乎都能听见。
“说!”他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你杀了我吧。”她突然觉得心灰意冷,她这条残命,也许早该结束了,她无望的人生,只有无尽的屈辱和痛苦,还活着做什么呢?
“别以为我不敢杀你!”司徒拓隐忍的怒气陡然爆发,一掌拍向她身后的牢墙,只听“轰然”巨响,墙壁顿时被强劲的掌力震出一个大洞。
程玄璇的身躯一颤,但泛白的唇边却绽出一缕淡淡的轻笑,似是自嘲,又似是毅然。微启干涩的嘴唇,她轻轻地道:“如果你现在杀了我,我不会怪你,因为是我允许你这么做的。”
她那一副引颈就死的凛然圣洁的模样,令司徒拓心中翻涌的怒火愈加狂烈。她现在竟然颠倒是非!是她下毒要杀他,眼下反倒成了他残忍地要她的命!好个程玄璇!不见棺材不掉泪!
“想死?没那么容易!”司徒拓磨着牙阴冷怒道,一把揪起她,扯裂她身上的衣裳,“嘶”的一声,布料顷刻化成片片碎布。
“痛……”她皱眉低呼,布帛与伤口相互摩擦,痛得全身又是一阵冷汗。
司徒拓紧抿着薄唇,手中动作丝毫未停,没几下,她的衣衫便被尽数撕碎,散落一地。
身无寸缕的她,美丽的酮体因暴露在寒冷的空气而泛起一层绯红,胸口那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衬得一身晶莹肌肤更加雪白。
“程玄璇,你什么时候才会温驯安分?”低沉的话语刚落,他的头已经俯下,狠狠地印上她干裂的双唇,丝毫没有阻挡地进入她口中的甜蜜。
“唔……”羞愤、痛楚、心寒,诸多凄苦的情绪席卷而来,她的双手用力地握成拳头,十只指节握得泛白。
“程玄璇,坦白从宽。”他的手缓缓下移,猛地一紧,毫不留情地掐入她的伤口中。
“啊!”她痛呼一声,但惨叫声却被他悉数吞入口中。
这一个黑夜,似乎无边无尽。她揪痛的心,疾速下坠深远,跌给粉碎。
额际颗颗豆大的汗珠滚落,她没有抗拒也没有挣扎,秀眉紧皱,心口似有一股刺骨的疼痛侵袭噬咬。
她反常的驯服,让司徒拓感到诧异,蓦地从她的唇上抽离,定定地盯着她。
“你要在这里占有我吗?”程玄璇绽唇轻笑,笑得飘渺空洞,令人怵然。
“你……”司徒拓眯起眸子,她的样子不太对劲,莫非是锁魄毒发作了?
目光往地上一扫,捡起夹杂在破碎衣裳里的锦囊,取出一颗丹药,强硬地塞到她嘴里。
但是,吃过解药的程玄璇,却变得更加异常。只见她的双眼一闭,软软地昏厥了过去。她的眉心间,一个小小红点若隐若现。
“程玄璇?”司徒拓及时抱住她倾斜的身子,腾出一只手解下自己的披风,将她赤裸的娇躯牢牢裹紧。
“司徒拓……你杀了我吧……”她口中发出含混不清的呢语,小脸上的神情痛苦而哀戚。
“不,我要你好好活着!”铮铮有力的话语,自他的薄唇中吐出,锐利的黑眸似乎隐约柔和了一分。
但是昏迷中的程玄璇听不见,她浓密的睫毛不安地颤动着,在白皙脸颊上投射出一道半扇形的阴影。
“希望,你只是被人利用……”极轻的叹息,飘荡在牢室中,司徒拓的心情复杂难言。
“不要——啊——”忽地,程玄璇凄厉尖叫起来,毫无预警地,“噗”的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
第二卷 第二十九章 嫣然回府
落情苑的后院,僻静角落里。
“你把我的药包偷换了?”方儒寒压低的嗓音里隐含怒气,一贯温润如墨玉的黑眸闪着罕见的凌厉暗芒。
“怎么?你心疼她?”言洛儿弯唇浅笑,笑得惬意而得意。
“你明知道她对于将军夫人的位置毫无兴趣,何必赶尽杀绝!”
“她是无心,但拓却已动情,你叫我怎么不防?”
“我已经安排送她走,你却一定要逼她入死路?”
言洛儿敛了唇瓣的笑意,美眸一沉,冷声回道:“方儒寒,你别天真了!就算程玄璇跟着姜敏奕去了江陵,难道拓就不会把人追回来?就算你从中阻拦,以拓和四王爷的势力,要找一个女子,会是难事?”
“所以,你必定要灭绝后患?”方儒寒的声音亦转为冷沉,锐利的眼神直视着言洛儿。
“是!我等了三年,就等着如今一切了,可以安心坐我的将军夫人,偏却冒出一个程玄璇!她该死!”言洛儿柔美清丽的面容,素寒凛冽,杀气尽显。
“你对司徒拓下了绝息毒,就不怕他中毒毙命?”
“若只下普通的毒,拓又怎么会舍得治程玄璇的罪?但如果他当真喝了那杯茶,他也不会死的,我自由办法。”言洛儿抿了抿唇,不再说下去。事实上,她早在锦囊里放了绝息毒的解药,她会及时出现,然后佯作偶然翻找到解药。
“道不同不相为谋,从今以后,你的事,我不会再管。而我要做的事,你最好也别插手!”方儒寒的眸中泛着冷光,毫不掩饰眼里的决绝。
“你知道的,如果你做对拓不利的事,我绝不会袖手旁观!”言洛儿的美眸微眯,警告道:“不要破坏我辛苦经营的幸福,否则,即使是你,我也不会心慈手软!”
方儒寒的脸色深沉,并不接话,顾自转身离去。其他事暂且不论,现在当务之急,是救玄璇!
……
地牢中,程玄璇昏迷不醒,浑身瑟缩颤抖。
司徒拓将她搂在怀里,探了探她的额头,高温直达掌心,烫得惊人。她满脸潮红,嘴唇轻启,呼吸急促,这般的症状极为怪异。
司徒拓皱着浓眉,目光瞥向地上散落出锦囊的丹药。七颗红色药丸,两颗白色药丸,为何平白无故多了两颗药?那刚才程玄璇吃下的又是什么药?
“司徒拓……”程玄璇迷糊地发出喃喃,眼睛并未睁开,小脸皱起,忿忿道:“我不怕你,你杀了我我也不会怕你……”
司徒拓眉宇间的那道皱褶又加深了几分,低声道:“程玄璇,醒醒!”
“啊……不要……”愤然声倏地变成惊恐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