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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到底是怎么就不喜欢家里的两个娘子了?按理,她的两位大嫂,样貌才学皆是一等,性格也好,难道真像那些胡话所家花没有野花香?谢青乔心里暗忖着,
清官都难断家务事,她还是不要多问的好。
拿了银子回到自己的院,谢青乔立刻将之前自己抄了人名的字条拿出来。在西苑院一共有一个一等丫鬟,两个二等丫鬟,皆是归属大夫人屋子里的人。
指甲不住敲着字条上一等丫鬟的名字,“杏梅……”谢青乔声念叨着,只听得门外哐当一声,一个装水的铜盆从一丫鬟手中滑落下来。
作者有话要:这几天都在蓝精灵,终于找到了一个最全的,还是演唱版。网友们真是太油菜了嘿嘿,总有一款蓝精灵适合你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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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青乔饶有深意地看着眼前的丫鬟匆匆忙忙将铜盆捡起,朝着她福了福又立刻转身,谢青乔将她叫住,丫鬟一脸惊恐地心翼翼走过来。
仔细打量着她,不动声色地拿出那个芙蓉雕花胭脂盒放在桌上,丫鬟浑身上下不自然的微微抖动。谢青乔不露神色一字一句道:“杏梅?你认识这个人?
”
丫鬟抖得更厉害了,紧咬着嘴唇,面如死灰。整个房间阴暗静谧,只有窗外不断响起地蝉鸣充斥在耳边。屋内的空气平静流淌着,仿佛只要一个大意的喘
气,就可以打破一切。
谢青乔靠坐在椅子里正颜严色,低沉着声音:“大宅子每年都会无故消失几个丫鬟,也没有人会去在意。毕竟这实在是太正常了,听到了不该听的看到了
不该看的,就必须消失。”
丫鬟不由瞪大着眼睛,微张着嘴舌挢不下。怎么办,她也会同杏梅一样消失?本以为三少院是个安静与世无争的地方,为什么到了这里,都七年了,她心
翼翼地安分守己,却还是不能活命?
谢青乔冷眼看着她的神色不再话。窗外白花花的太阳晃的刺眼,房内又归于一片寂静之中。一丝汗从额头溢出,不多时,丫鬟的背后被汗水打湿了一片。
“我……”
仿佛过了一光年的时间,如蚊子般细的声音颤抖的响起,总算是开口了。
“我……”对上谢青乔的眼睛,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什么:“我叫月,的……的确认识杏梅姐姐。”
屋内的光线忽明忽暗,似乎能看到光线里细细地尘埃。谢青乔坐在阴凉处:“七年前你们发生了什么?”
月胁肩低眉,一字一句地:“七年前,我刚进府是杏梅姐姐带着我熟悉府里的规矩。我们一起都是大夫人屋子里的丫鬟。有一天夜里,杏梅姐姐突然自己
活不长了。后来,她因为打碎了大夫人房里的花瓶被罚到了西苑院。”月长大着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地面,仿佛每一个字都很艰难:“我记得,那也是七年前的
中元节,府里几乎所有人都在府里的方香池里放花灯。但前些日子杏梅姐姐得了风寒,那夜我便拿了些药去了西苑院,等我到的时候!”月紧蹙着眉头,拼命
咬着嘴唇:“西苑竟然起了大火,屋子里的丫鬟拼命的喊救命,没有一个人去救火。我当时就吓呆了,连忙跑回来喊人,可是……可是,已经晚了。”
月已经泣不成声,仿佛七年前的场景渐渐重现。喧天的烈火,无助的嘶喊,却没有一个人逃的出来。谢青乔垂着眼,欲要什么,月突然很是激动:“三少
奶奶,其实杏梅姐是故意摔碎夫人的花瓶的。”还想什么,却张着嘴巴不出口,眼里一阵慌乱似乎极度恐惧着什么。
“你已经到这个份上了,何不干脆的完呢?”
这话如同厉鞭一样抽打在月身上,月深深的呼口气,走到谢青乔身边,拼命平静着内心:
“有一次杏梅姐喝醉酒被我撞见了,她对我,如果她继续留在大夫人身边只有一个死字,所以她要想办法离开哪里。后来杏梅姐那都是她喝醉了的胡话,
可是……可是我不信,杏梅姐一定是被……她……”
“她到底做了什么?”
月惶恐的看着谢青乔,面如土色,支支吾吾不敢语。谢青乔敛容屏气,一字一句道:“和三少爷有关?”
月喘着粗气,不自然地点点头:“杏梅姐姐是负责照顾三少爷的丫鬟,大概是在中元节前的一个月,三少爷突然犯了疯病,见人就打差点连老太太都伤着
了。大夫人非常震怒,少爷屋子里的所有丫鬟全部挨了板子。后来郎中,三少爷是吃了蜜香草做的糕点,引发了疯症。而那个糕点正是杏梅姐做的。”
话音落,月诚惶诚恐地偷偷抬眼看着谢青乔,却依旧是那副无悲无喜的模样,整个屋子再次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过了半响,谢青乔总算开口:“那天夜里假扮女鬼的人是不是你?”
月干脆的点头。
谢青乔微眯着眼,有些不解:“既然你假扮女鬼把我引到西苑去,想必目的为了找出当年放火的真凶,你为何不直接告诉我?”
月抿着嘴唇,轻声道:“我害怕。”
害怕?一面想揪出当年的真凶,一面又害怕将自己的命给搭进去,真是矛盾的丫鬟啊。
“为什么?”谢青乔不依不饶,继续追问:“七年前发生的事,你为何以前不,过去不,偏偏挑到了现在?”
月扑通跪了下去:“禀少奶奶,如果不是月在三少厨房发现了蜜香草,月恐怕一辈子都不会。”
“蜜香草?!”谢青乔瞪大了眼睛:“那方西现在在哪里?”原来这个丫鬟是怕杏梅的悲剧在自己身上重演。
“奴婢,奴婢已经将它悄悄地烧掉了,这个蜜香草绝对不是奴婢带来的!少奶奶明鉴啊!”
一股逼人的寒意笼罩着谢青乔,原来,阴谋离她这么近,如果不是这个丫鬟为了自保,如果唐昊阳再次误食了蜜香草……谢青乔不寒而栗。但是……谢青
乔至死都不会忘记那件事:“除了那晚假扮女鬼外,你还去过西苑没有?”
月摇摇头:“没有了。”
谢青乔抬起她的下巴抵着她的喉咙,厉声道:“要真话才能活下去!”
“真的没有了。”月艰难的摇着头,三少奶奶这是要掐死她吗:“如果不是发现了蜜香草,奴婢一辈子也不会也不敢去西苑的。”
手渐渐地松开,月低下头连忙大口喘气。谢青乔冷眼看着她:“如果你还想活命的话,今天的事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月头如捣蒜,待谢青乔挥挥手,带着一身未知的恐惧连忙退了出去。
窗外一阵凉风吹来,屋檐下的风铃轻声作响。谢青乔倒在摇椅里仰头闭眼,脑袋里空白一片。七年前,唐昊阳才十四岁,到底发生了什么要对一个十四岁
的孩子痛下杀手?唐昊阳,你在疯傻之前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让别人对你这般痛恨,不死不休?谢青乔苦笑不已,她该怎么办?
中元节马上就要来了,一丝丝一缕缕的不安密密麻麻如同藤蔓般,渐渐紧勒着谢青乔的心脏,难道七年前的那个夏天又要再次重现了吗?
31
随着中元节的临近,整个云州城更加热闹了。唐府更是早早的开始准备祭祖的一系列贡书,然而府内的年轻人更期待是放河灯,各房上至主子下至丫鬟都
卯足劲要做一个好看的河灯,想到了晚上河里万点银花,翠环光动,煞是好看。
临着中元节这几天,城里观音庙会有盂兰盆会,城里的百信都可至观音庙替死去的亲友祈福。唐府老太太是个信佛的,早在七月初就捐了一大笔善款给观
音庙,现在更是亲历其为的去庙里拜佛。
方丈慧空大师陪着老太太到后院禅房歇息,老太太虽贵为唐府的老太君,但并不喜欢排场。因此,身边只跟着两个丫鬟并一个老嬷嬷和五个家丁扑卫,再
无其他伺候之人。
慧空方丈双手合十朝着唐昊阳一礼:“阿弥陀佛,施主也来诵经?”话音刚落,老太太的龙头拐杖朝着唐昊阳挥过来:“这个浑子哪懂得诵经,莫让佛祖
笑话了。你让几个沙弥带着他在寺庙里转转即可。”
慧空方丈道:“施主是块璞玉,须雕琢即可。也罢,戒痴,戒嗔你们两个带着施主随意转转。”便由着唐昊阳在后院闲转了。
走到临着溪水的回廊处,见着些和尚正在整理盂兰盆会的法器和花灯,唐昊阳不禁问道:“这些花灯是寺里用的还是要送给老百姓?”
和尚道:“一部分是寺里所用,还有一部分主持方丈会在盂兰盆会那天送给前来礼佛的香客。”
“哦。”唐昊阳点点头,当即走了过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也来帮你们扎几个花灯。”
两个沙弥对视一眼,见唐昊阳并无恶意,便也加入到了师兄弟的行动中。过了一个多时辰,一沙弥道:“扎了这么多,应该够了。”
看着眼前堆成土丘一样高的花灯,唐昊阳道:“嗯,再扎几个,我就在这里师父们要是有其他事可以先去忙别的。”
罢又继续埋头拿着铁丝线缠起来,几个沙弥想了想觉得并无不妥,便抱着扎好的花灯先去前院佛堂了。
唐昊阳坐在台阶上,靠着一旁的柱子,专心致志的扎着花灯,连慧空方丈走到他身边都不曾发觉。
“阿弥陀佛,施主真是个善心人。”
唐昊阳头也不抬:“此话怎讲?”
“花灯普渡冤魂,此为慈悲心。”
抬眸看了一眼方丈,又继续手中的动作,有些黯然道:“是么?”
慧空方丈也坐到一边,和蔼的看着身旁苦恼的人:“施主可知花灯的含义?”
“七月十五,地官降下,定人间善恶。阎罗王,打开鬼门关,放出一批无人奉祀的孤魂野鬼到阳间来享受人们的供祭。这些冤魂无法转世,日日夜夜在困
在地狱,来到阳世的冤魂,想转世的,又找不到路。”唐昊阳眼神有些迷茫深沉,眼前似乎回到了七年前那个热闹的中元节:“阴间到阳间的路太暗又太苦,
没有灯是看不见的。所以阳世的人们便放一盏河灯,让那些冤魂冤鬼们驮着河灯好转世。其实那匹马,我知道那匹马,我……”着,唐昊阳只觉脑海中有一座
石墙,任他怎么翻越都过不去,猛然抬起头看着一旁笑眯眯的方丈:“咦,慧空方丈,你什么时候来了?”
慧空依旧笑的慈悲:“施主,有些事并不是凡人所想所愿。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施主被自己的心所困不愿回想,宁可这样痴傻一辈子。不过冥冥之中自有
定数,该来的始终会来,逃不掉只有面对。但这路上,也会有那慈悲人点一盏荷花灯,为施主驱散一丝黑暗。”
一番话听的唐昊阳摸不着头脑,瞪着无辜的眼神一脸不解:“昊阳不太明白大师所的。”
慧空不再多话,道了声阿弥陀佛,便去看其他香客了。
唐昊阳瘪瘪嘴,挠了挠头。奇怪,刚才自己了什么,怎么一个字都想不起来了。看了看天色,正想着起身回去,老太太身边的丫鬟已经来请了。
“昊阳啊,这是平安符,你且带在身上。”
唐昊阳低头看了一眼,嘟着嘴:“祖母,我一直平平安安的干嘛要戴这种方西啊。”看起来好丑,他又不是孩子了为什么还戴带这玩意。
老太太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老祖宗好心给你求的平安符,你这个不孝孙儿还嫌弃了不成?中元节阴间鬼都出来游荡,心那一天把你给吃了!”
“好好好,我戴我戴。”至于这么生气么,唐昊阳叹口气无奈的接过平安符,系在脖子上,塞进衣服领子里。
老太太见他的确戴好了,才满意的点点头:“这些日子,你那娘子如何?”
“您娘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