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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慈虽然知道这只是无缺公子玩的一个文字游戏,可是居然没有反驳。
无缺公子语调虽然很轻松,可是贺兰火却注意到他脸色很是苍白。面对贺兰火温热目光,无缺公子却是轻轻的侧过了脸孔,他觉得自己的眸子实在是太幽暗了,不适合和贺兰火对视的。无缺公子侧身之际,乌黑的发丝滑落一边,露出了修长的颈项。眼前的男子,俊得有些不似真人。
“既然夫人已经醒了,无缺和师父就先出去了,让夫人好好休息。”
贺兰火轻轻的点点头,道谢之后目送无缺公子出去。
随即贺兰火又将注意力放在容氏的身上,只见容氏笑笑,表示自己确实是已经没事了。看着女儿担心的样子,容氏不由得沙哑说道:“火儿,不要担心,娘没有事的。”
贺兰火手指扣住了容氏的手腕,检查了一会儿,方才放下心来,轻轻的松了口气。
可是当贺兰火想到了容家的人,眼中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
她正准备将那位堂叔给请出去,想不到容云涛居然已经踏入了房中。只是看到容氏已经清醒过来,容云涛的脸色顿时变了。之前不是说容氏已经快生命垂危了吗?怎么现在容氏却是清醒过来了呢?想起刚才那位大夫,容云涛心中则禁不住暗骂这位大夫只是庸医一名,想不到这种事情居然也是会说错。
本来容云涛是准备假惺惺的安慰贺兰火几句的,如今说谎的他,顿时有些窘迫。
“三堂叔还是请吧,以后镇南侯府亦是不会欢迎你上门。”
贺兰火语调之中亦是多了几分冰冷。对于这种不知自重,心存恶毒的长辈,贺兰火亦是懒得再守什么尊卑之礼。容云涛说这种谎话,除非是盼着容氏死无对症,对于这种盼着容氏死的人,贺兰火又怎么会有好脸色看呢?
她觉得自己很客气了,容云涛应该是心知肚明,自己为何会这样子的说。而容云涛确实是极为窘迫,可是贺兰火无礼的态度却将容云涛触怒了。
“不知好歹,你们贺兰家已经是绝户之家,思枫过继给你们,却也是委屈思枫了。暖妹妹,我现在还是想劝你一句,知道你疼女儿,但是若是将贺兰家全部的家业拿给她做嫁妆,以后落得人财两失,却也是自找的。”
容氏原本还不知道女儿为何对容家的人这样的不客气,如今容氏明白了,眼中渐渐浮起了失望的光芒。
她的童年,她的豆蔻年华就是在容家度过的,所以容氏对容家有着一种很特别的感情,可是现在容氏禁不住想,这是否错了。
容云涛看着容氏伤感的样子,还以为容氏已经是后悔服软了。毕竟容氏嫁给了贺兰宁远以来,从来没有放弃过对容家的示好。而贺兰火亦是担心容氏的感觉,她知道容氏一贯想和容家和解的。而自己这种态度,是否会伤了容氏的心呢?他们都不直达容氏真正的想法,而就在这个时候,容云涛心中还点燃了一丝希望。
“如今暖妹妹已经是侯夫人了,相信也知道,容家的支持,对郡主是何等的重要。若是暖妹妹你这种态度,容家自然也不敢高攀侯府。”
事到如今,容云涛干脆撕破脸皮,如此说道,这话里已经拿容家要挟。
这却也全非容云涛的威胁之词,毕竟容云涛回去说的话,亦是会影响容家对镇南侯府的支持。
贺兰火不知自己这个看似道貌岸然的堂叔居然能无耻到这种地步,纵然容氏愿意妥协,她贺兰火也绝不愿意。
只是还没等贺兰火说什么,容氏温和而坚定的嗓音响起:“堂兄你此言就太过了,你所提议之事,我已经想过绝不能答应。思枫这孩子虽然能干,可是毕竟不是侯爷的血脉,我镇南侯府也不需要过继一个孩子。”
容氏的话,让容云涛顿时一震,想不到容氏居然是这样的决绝。他原本以为自己是了解容氏的,可是如今,容云涛发现自己也许错了。
而容氏的态度更是给了容云涛重重一巴掌,而贺兰火眼中的快意更让容云涛面上无光。
恼羞成怒的容云涛还欲说什么,贺兰火却是已经走到了容云涛的面前说道:“三堂叔、思枫表哥,母亲身子不好,且需要休息。”
那双美丽的眸子之中散发的无声冰冷却是让容云涛呆住了,而容云涛则突然想到,如今贺兰火可是宫中的女掌,并且和海陵王关系交好。自己得罪她太过,只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处。
想到这里,容云涛宛如被浇了一盆凉水一样,顿时清醒了很多了。
容云涛退出了房间,贺兰火亦是没错过容氏眼中的一丝失落。
“母亲放心,三堂叔这种做法,想必只是他自己私心,应该不是容家人的意思。”
但是贺兰火实则对容家并没有太多的好感。
贺兰火看着容思枫说道:“思枫表哥,我想问一句,我娘之前当真说过,要将你过继给镇南侯府?”
容思枫有些说不出话来,他究竟年纪轻,脸皮不算很厚。他也从来没想到过,自己会被这样一位美丽的少女冷声质问,而自己却无可辩驳。
容云涛却只觉得贺兰火咄咄逼人,在容云涛看来,贺兰火也未免太不留情面了。
“也许,是我们理会错了侯夫人的意思。我与思枫也不敢高攀侯府了,如此郡主可还算满意呢?”
容云涛冷冷的看着眼前少女,只觉得容氏一个寡母果真没将女儿教好,贺兰火甚至不知道什么是尊卑之分,也不知道对自己这个长辈礼貌一些。
也因为如此,容云涛的眼中顿时多了几许的恨意。
贺兰火则冷冷说道:“不远送了。”
料想容家绝不可能厚着脸皮,再让这个三叔来提过继之事了。
离开了侯府,容思枫一直无法抬起脑袋,只因为容思枫还是无法接受自己居然在那位美得出奇的女子面前丢脸。
容云涛突然恨声说道:“好个贺兰火,如此目无尊卑,不知敬重长辈,今日之辱,我一定记得。”
容思枫心中终究觉得,侯府如此态度,还是容云涛自取其辱。只是子不言父之过,故此容思枫亦是不好言容云涛之过。
“如今容家亦是有心拉拢郡主,现在宫中庆皇后也是对郡主极为看重。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此事我看也还罢了。”
容云涛则嘿嘿一笑,眼中居然多了几分算计光芒:“不错,我们这一房在容家是说不上什么话。容思情那小妮子又和贺兰火交好,今日我们受辱,容家更不会为我们和侯府生出嫌隙。只是任她贺兰火再能干,也只是一个女人而已,而且还是个待字闺中的女子。”
容思枫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更忍不住问:“那爹,你的意思是?”
“贺兰火在京中身份虽然水涨船高,可是名声并不怎么好,故此容氏也为她的婚事很是担心。门槛低的,容氏未必看得上,家世高的,又未必愿意要这样要强的一个儿媳。说到底,大胤高门娶妻还是喜爱温良贤淑的。贺兰火任宫中女掌也还罢了,可是厉害的名声传遍京城,这找个合心意的亲事便是难事了。如今去镇南侯府求亲的人不少,可是容氏未必会中意。”
说到了这里,容云涛目光顿时落在了容思枫的身上:“思枫,你不是有个同窗,名唤林轩,如今正来京城了吗?”
容思枫点点头,他在外游学,林轩亦是他同门师兄,如今林轩亦是到了京城。林家虽不是十分显赫,可是却也是书香门第,家世清白,父亲乃是翰林编修,只是可惜生母早死,家中只余一个寡母。林轩年纪尚轻,并无妻子,听到了容云涛这样说,容思枫隐约猜测得到,父亲究竟是什么意思
一想到父亲言外之意,容思枫顿时一寒。
容云涛则是带着几分恶毒的得意说道:“林家家世虽然稍逊色于侯府,可是也是家世清白,而且人口简单。容氏心痛女儿,恐怕并不愿意将贺兰火送到豪门为妻,应付大宅门里琐碎之事。所以林家若去求娶,对于侯府而言,绝对是贺兰火的一个好的丈夫人选了。”
“可是,可是林兄身子不行啊!”
容思枫禁不住低低说道。
林轩容貌也可称俊雅,并且才学不俗,可惜他身子是有毛病的。大夫也替林轩看过,只说照着林轩身体状况,恐怕亦只有两三年的性命。这件事情别人不知,可是容思枫却是知晓的。此事知道的人并不多,林轩那些同窗,亦只是以为林轩身子比较文弱而已。
贺兰火若是嫁给林轩,只恐怕没两年时间,就会成为寡妇了。
容思枫想起父亲是听自己提及过的,思及容云涛的用意,容思枫纵然不可置信可是也是猜到了几分。
容云涛笑容显然亦是有几分的狰狞:“若是这样,也是贺兰火命硬克夫,怪不得别人,只怪她命苦。”
容思枫想起贺兰火对自己的轻蔑,心中有些薄怒,可是想起贺兰火那绝美的风姿,一想到贺兰火会嫁给自己那个短命的同窗,容思枫终究有些不忍。
可是虽然容思枫外表看上去风度翩翩,究竟仍是一个没自己主见的人。容云涛的意思,容思枫根本不敢有丝毫的违背。
容思枫禁不住迟疑的说道:“可是纵然林家去提亲,容氏也未必一定选中。如今镇南侯府门槛这么高,贺兰火虽有霸道的名声在外,来提亲的人也络绎不绝。”
“来提亲的人虽然不少,可是真正合容氏心意的不多。林家虽然家世不见得最好,却是正顺容氏心意的。贺兰火宫中任职女掌,未必需要一个强势的夫家徒惹皇后猜疑。再者,你不是说过了,安老见过林轩,亦是将林轩称赞了一番,对林轩十分之赏识吗?”
容云涛口中的安老,则正是京城天鸿书院的院长,他是三朝老臣,如今虽已致仕,却也极有威望。
容思枫说了声是,他想不到自己父亲将林轩之事居然记得如此的清楚。其实他更不知道,容云涛一开始就打算让贺兰火嫁到林家。若是贺兰火找了一个强势的夫家,就算容思枫过继给侯府,恐怕也不能占去家业了。贺兰火嫁给林轩,待林轩死了之后,更可以栽给贺兰火一个克夫的名声。
只是容氏的断然拒绝,让容云涛没办法继续行事罢了。
“安夫人喜爱给人做媒,只要让安夫人做媒,再借着安夫人的口说安老对林轩的称赞,那么容氏印象一定很好,这件事情十有八九,就能定下来了。”
容云涛说得很是肯定,就连容思枫也挑不出什么破绽。林家只与林轩一根独苗,看来也希望有一个强势的儿媳在传宗接代的同时,也在林轩死后撑起家业。估计林夫人听了,也会动心求娶。
可是这样一番算计,无疑是将贺兰火推入火坑,让贺兰火万劫不复。
容思枫虽然隐隐有些反感,可是终究还是没有反对,毕竟他身为庶子,讨好父亲已经是一种习惯,一种本能了。
虽然容思枫本身亦是有几分才华,可是身为庶子却改变不了长久以来形成的骨子里的谦卑。
容云涛想起贺兰火对自己的折辱,幻想着贺兰火嫁错人之后痛苦的生活,他的脸上渐渐浮起了快意了。而容云涛不由得吩咐车夫说道:“且先不用回容府,先去林家!”
镇南侯府之中,贺兰火看着窗外的落花,禁不住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红珠将一件披肩给披在了贺兰火身上,禁不住轻轻说道:“郡主,你似乎有什么心思?如今夫人已经无事了,还盼郡主不要再为此伤神了。”
贺兰火轻轻的摇摇头,她不止是为容氏伤神,心中更是记挂着无缺公子。
贺兰火私下也向着明慈问过,原来医门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