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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愿意娶这样一个女人。成婚之日,宁华郡主穿戴上凤冠霞帔,当真是美艳惊人,打扮得贵气逼人。可是这一对新婚夫妻都是心如死灰,并无半点愉悦。
行完大礼,两人齐入洞房。昙御凡用白玉小杖子挑起了宁华郡主的红帕,一想到要和宁华郡主圆房,他就觉得很脏,不由得暗中皱皱眉头。不过昙御凡能屈能伸,正欲说几句好听的话哄哄宁华郡主,想不到这个时候宁华郡主眼泛凶光,突然手掌一翻,手中露出了一柄雪白的匕首,向着昙御凡刺去。
昙御凡身子微微一侧,那匕首正好刺中了他的手臂,一股剧痛传来,顿时让昙御凡又惊又怒。
红艳艳的烛光照在了宁华郡主雪白的脸蛋之上,却平添了几分的诡异。只见宁华郡主眼神似乎有几分的呆滞,手中的匕首则毫不犹豫朝着昙御凡胸口刺去了。
昙御凡究竟是习武之人,和宁华郡主不同,他躲开之后,奋力推开了宁华郡主,不由得怒骂道:“你疯了不成?”
宁华郡主脑袋在桌子角上磕破,鲜血直流,却似乎不觉得痛,反而再次向着昙御凡攻击而去。
就在这个时候,昙御凡抓住了宁华郡主的手腕,夺走了宁华郡主的匕首。想不到宁华郡主居然凑上去,硬生生的咬住了昙御凡的耳朵。惊怒之间,两人一番纠缠,昙御凡手中的匕首已经刺入了宁华郡主的胸口!
这几下反应得很快,昙御凡甚至没来得及唤侍卫进来就已经刺了宁华郡主了。
宁华郡主啊啊的叫了两声,退后了几部,大红嫁衣之上染上了鲜血,而身子也是不由得缓缓倒下了。
昙御凡慢慢的松开了匕首柄,看着自己手上染上的血。他突然扑过去抱住宁华郡主,试探她的鼻息,却发现呼吸全无。昙御凡无力的坐在一边椅子上,他知道自己已经闯下大祸了。
宁华郡主新婚之夜被杀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京城了。京城众人都纷纷不解,昙御凡和宁华郡主真可谓郎才女貌,家世样貌都很是相称,又是新婚燕尔,又怎么会下这样狠手呢?
贺兰火听到了,也是有些郁闷的,原本以为给宁华郡主服下药丹之后,昙御凡会被宁华郡主刺死,毕竟昙御凡毫无提防。想不到死的居然是宁华郡主,说起来贺兰火当真没想到昙御凡居然敢杀宁华郡主呢。不过自己要除掉昙御凡也是迟早之事了。贺兰火的眼中顿时掠过了一丝的寒意。
很快一个消息就传遍了京城,据说当初在皇宫之中,昙御凡看上了宁华郡主,以药迷晕了宁华郡主之后又在芳嫔的住处玷污了宁华郡主的清白。事后大胤皇室为求遮掩,故此才让昙御凡匆匆成婚,并且杀了芳嫔以及芳嫔身边服侍的宫女灭口。郡主嫁给四皇子,本来就并不情愿。成婚当日,因为宁华郡主言语的违逆,结果让昙御凡狠下杀手。
众人联想到之前昙御凡和赫连紫情的谣言,可见这个四皇子昙御凡就是个心计深沉且狠辣无比的男人。想不到昙御凡居然如此人面兽心,做出这样行径。纵然他乃大胤皇子,原本也不该如此的。一时之间群情激动,众人明着不敢多说,暗里却将昙御凡骂得狗血喷头。有人还私自在容静王府门口泼狗血以表示内心的不满。
永宣王府不肯干休,纠缠不休一定要胤帝为宁华郡主主持公道。
胤帝也对这个儿子很失望了,他剥夺了昙御凡容静王的封号,并且让昙御凡幽禁在家,且没有说这个幽禁到何时才止。可是就算是这样,京城老百姓仍然觉得处罚得太轻了。永宣王也仍然觉得愤愤不平!
女儿早对永宣王哭诉了昙御凡的凶残,可是永宣王原本以为昙御凡会有所顾忌的,想不到昙御凡居然犹自如此心狠手辣啊。一想到这里,永宣王就觉得心如刀割,不肯罢休。
昙御凡心中却觉得苦闷之极,他怨恨父皇的无情,明明是胤帝夺走宁华郡主的清白,却让自己接收这个残花败柳。而他更恨的是贺兰火,这个女人害自己不浅啊。如今太后也放弃自己了,他如此处境,太后居然没有一字半句的慰问,可见太后对自己也是失望之极,再无扶持自己的打算了。
昙御凡本来是有抱负的人,如今受到了连连打击,却也是禁不住借酒消愁了。
这日他又喝醉了,醒来之际天空一轮明月很是皎洁,而自己则躺在院中。四周无人,昙御凡揉揉脑袋,突然心生异样。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熟悉的嗓音响起:“四皇子的酒可醒了?”
昙御凡顿时打了个激灵,举目望去了。
四周悄然无声,一道绝美的身影宛如月下的兰花,优美而神秘,就这样出现在昙御凡面前。
昙御凡怔怔看着眼前女子,突然惊叫道:“贺兰火,你为何会来此呢?”
月光下,眼中女子更是风华绝代,可是这样的美人儿,原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
贺兰火目光之中不带任何的情愫,她摇头轻轻的说道:“四皇子你看,天空有着一轮明月是多么的美丽皎洁动人,可惜这样的月光,你再也看不到了。”
她话语之中带着冷冷的杀意,令昙御凡不寒而栗,可是又让昙御凡不可置信。
自己可是大胤皇子,贺兰火再如何,难道敢对自己下手吗?
他环顾四周,匆匆叫了几声,只盼望能将王府的侍卫换来,可是过了半天却无一人应答。昙御凡突然明白过来什么似的,他惊讶的看着贺兰火喃喃道:“你怎么做到的?”
“你的属下,不是被迷晕,就是被点穴。我的属下帮我做了这些事情,昙御凡,也许你不知道,我要制服你王府侍卫将你杀了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一再招惹我,千方百计的想要算计我。这实在是碍眼之极!其实你是大胤的皇子,我并不想冒险对付一名皇子。可是我太了解你了,以你性情绝不会放过我。纵然我成功算计了你,你也只会更加恨我,想要变本加厉的报复我。所以今日,我终究走到了这一步。”
至于这些人,正是隋远卫。身为阁的神锋一脉,自然能让贺兰火安然进府做完自己想做之事。
贺兰火的话,越发让昙御凡胆颤心惊。其实贺兰火说得也没有错,这些日子,他除了悲愤酗酒,就是在心里诅咒贺兰火,他一旦有机会也绝不会放过贺兰火。
可是现在,他并不想死。昙御凡看着贺兰火,居然退后一步,他禁不住说道:“贺兰火,你也说了,我乃大胤皇子,你纵然手里有这样的武力,可是难道你能敌倾国之怒?我虽然在父皇面前失宠,但是终究是大胤皇子,我若横死,父皇必定不会容忍有人在他眼皮子下如此横行。猛虎榻前,又岂容他人酣眠呢?今日之事,我可以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你还是退下吧。”
“四皇子,你说的话,其实是有道理的。我也一直有所考虑,否则何必如此忍耐呢?可是如今,要是你死了,谁会觉得是我贺兰火做的呢?京城的人都知道,你毁宁华郡主清白在前,新婚之夜杀妻在后。永宣王府恨你入骨。就算你死了,也不会怀疑在我身上。这样也不枉费我千方百计要你娶宁华郡主,又让宁华郡主以为你要杀她,永宣王府早认定你有杀人之心,自然不肯接受你的解释了。”
贺兰火冷冷一笑,她也不理会自己的话在昙御凡的心中造成了多大的震撼,今日自己也无意再拖延。两名黑衣人上前,将昙御凡制服,随即将一颗毒丸塞入了昙御凡的嘴里。
至始至终,昙御凡都是瞪着贺兰火,言语无法形容昙御凡眼中之恨。
一想到这一切都是贺兰火所设计,昙御凡内心顿时浮起了难以言语之愤怒,他当真没想到贺兰火的心计这样的深。这个女人践踏了自己的尊严,最后还谋算自己的性命,真是狠毒的无可附加。
昙御凡死死的咬住了嘴唇,他无视过贺兰火,可是也真正爱过她。可是爱过却求而不得,这份爱意就化为恨意了。而现在昙御凡内心只有单纯的恨,恨得无可附加。
那毒丸进入了昙御凡的腹中,发作得很快。昙御凡眼前闪过很多画面,他努力挣扎着,偏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却又想着贺兰火之前像小尾巴一样跟在自己身后,仰慕看着自己的情形。
真奇怪,那个天真愚蠢的少女,和眼前这个狠毒女人是同一个吗?
昙御凡想起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个梦,贺兰火成为自己的王妃,她面容丑陋,还为自己怀上孩子。可惜自己也不喜欢这个丑妃,对贺兰火残忍之极。他休掉了贺兰火之后,却抱着赫连紫情一起逍遥快活。
蓦然昙御凡心中禁不住想到,莫非贺兰火做过和自己一样的梦?
若是这样,岂不是太可笑了?这也是昙御凡最后一个念头了。
贺兰火冷漠的看着昙御凡的尸体,她刚刚重生的时候,前世之事是那么的清晰,甚至在入夜之后折磨得贺兰火难以入眠。可是如今,那些记忆变得那么的淡薄,甚至不如一场梦清晰,贺兰火发现自己的记忆,甚至开始逐步淡忘那些过去。就算贺兰火努力去想,也许也会想不起来了。
说不定有一天,她甚至会将前世之事尽数忘记,忘记自己重生过。
很奇怪,看着昙御凡的死,她的心中甚至没有半点感觉。让贺兰火都怀疑,自己真正爱过昙御凡吗?
那些痴爱纠缠,惨痛悲恨,似乎是那么的不真实,恍若隔世。
不知为何,贺兰火却感觉到了一阵的轻松,也许这种感觉叫放下!
第二日,容静王昙御凡服毒之尽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京城。联想到之前的谣言,有人猜测可能是永宣王府下的毒手,可是却没有什么证据的。而大胤皇室,追究得也不如何积极。在胤帝心中,他这个儿子已经是让他失望之极了。
不过出乎贺兰火估计的则是,很快京城众人的注意力从昙御凡之死上转移了。
当边关的消息传到了京城的时候,整个京城为之沸腾。原来今年入冬,面对青野的进攻,大胤的军队居然一败涂地。甚至连久经沙场的瑞王爷也是生死不明了。
自从大胤有了战神一般的昙青诀,京城这些达官贵族就很少担心战争的阴云会飘到大胤的上空。
消息传到了宫中,如今正被胤帝冷淡的冯贵妃不由得昏迷过去,随即就生起病来。胤帝到底舍不得她,不但派御医前去殷切垂询,小心看顾,且自己还去看过冯贵妃几次。
若是往常,冯贵妃早为皇上的回心转意而雀跃无比了。可是如今,她病情却无半点起色。没有儿子,胤帝再多怜爱也是无济于事。瑞王爷若真出了事情,她失去了依靠,又能风光几年呢?冯家上下一片愁云惨淡,曾经不可一世的冯家,如今却是失去了往日的嚣张气焰。
战报宛如雪花般飞入了京城,边塞的情况,渐渐清晰明了。原来这一次大胤兵败,似乎是非战之罪。
先是永州城中掘出几尊怪异的邪神像,随即各种谣言四起,闹得人心惶惶。昙青诀和昙希照都是善战之辈,平素对粮草看管得极严,青野纵然多次打大胤粮仓的主意,却也是徒劳无功。可是这月月初,天降异火,扑灭不止,居然将大胤边关三处主要粮仓尽数焚去。三军缺粮且不说,军心更是惶惶不安。边塞传言,这天降异火乃是青野军中手段,这让和青野军队交手多年的大胤士兵心中升起了一丝恐惧。
在永州天降异火三日之后,在一个宁静的清晨,一件骇人听闻的事情发生了,在那天铺天盖地不计其数的老鼠向着城里跑来。这些老鼠似乎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