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昙青诀不由得一笑,贺兰火就在她身边,他捏着这轻飘飘的红绸,看着延展在自己面前的红毯,只觉得这段距离很远,可是似乎又很近。
“敬天地,三叩首,祝天长地久,效凤凰于飞!”
“敬君亲,三叩首,祝白首到老,愿子孙满堂!”
“夫妻对拜,三叩首,祝夫妻恩爱,百年好合!”
最后一叩首,贺兰火隔着大红色头盖流苏,却只看到昙青诀衣衫殷红下摆。这场婚礼于她而言,是她人生第一场婚礼。曾经她虽嫁给了昙御凡,然则那时她面容已毁,虽有一纸婚书,却并无隆重仪式。
昙青诀虽看不到贺兰火芙蓉娇面,却看到贺兰火俏生生的雪白下颚,流苏在贺兰火的面上投下了阴影,艳丽的红色越发衬托出贺兰火肌肤的雪白细腻。
两人相对而跪,皆是垂头奉手举过头顶,随即朝着对方行礼。
此举过后,一边宫人敲响了金色小钟,脆生生的唤了声礼成。
一辆朱红色车鸾在四匹矮马的拉动下来到了大殿之前,这四匹马皮毛光润无比,却只有寻常马儿一半大小。正是这宫中训练出的舞马,乖巧温顺,且力气不小。
昙青诀的手掌不由得拉住了贺兰火的手,贺兰火也禁不住微微有些不自在。
盖上了红盖头,阻挡住她的视线,她的目光也是禁不住局限于脚下寸土,故此贺兰火的行走全靠别人的牵引。昙青诀的手掌却带给了贺兰火一丝安稳感觉,让贺兰火稳稳当当顺顺利利的走下去。
到了车鸾跟前,昙青诀一笑,突然将贺兰火拦腰抱起,抱着贺兰火上了这车鸾。
众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倒也没规定不准王爷抱新娘上这个车鸾。只是众目睽睽,如此亲密,海陵王不愧是军伍出生!
当然亦不会有那不知趣的人,在此刻发出什么异议。
随即丝竹音乐之声响起,前方乐队开道,这车鸾则缓缓向着海陵王府前行。
贺兰火轻轻的透了了口,她知道自己和昙青诀的婚礼仪式算是结束了,回到海陵王府,就是自己和昙青诀的洞房花烛夜。当然也许对于昙青诀而言,这是最重要的未完成部分!
车鸾缓缓前行,惹得一边的百姓议论纷纷,啧啧羡慕称赞,贺兰火却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只清楚的意识到昙青诀伸出手紧紧的抓住了自己的手掌,一直都没有松开。
等到了海陵王府,整个海陵王府也因为婚事而焕然一新,朱红色正门打开,迎接着贺兰火和昙青诀的到来。
新房早亦是准备妥当,红烛轻点,喜气洋洋。
昙青诀握着贺兰火的手到了床边,用金色小杖揭下了贺兰火的红盖头。但见朱颜若玉,点点的珠光洒动之中,映着一张宜嗔宜喜的绝色俏容。在珠帘半遮半掩之下,却也是多了几分诱人的美感。
昙青诀随即用手指理开珠帘,贺兰火这张让他魂牵梦萦的姣美容颜就暴露在了昙青诀的面前了。
在红烛的映照之下,昙青诀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贺兰火在他这份直接的目光注视之下,居然有些不自在了,不由得眼皮轻垂说道:“不知王爷在看什么,不过这凤冠实在很重,还劳烦王爷替我取下。”
昙青诀则忍不住觉得好笑,贺兰火这顶凤冠当真是极为华贵,上面有第一等的南珠一百五十颗,大红宝石二十枚,黄宝石三十枚,零碎小宝石上百枚。加在了一起,当真凑出了沉甸甸的分量。皇家的礼仪本来就是繁琐绵长,亦是难怪贺兰火难以忍受。
实则贺兰火也并非虚言,这样一个沉甸甸的头冠戴上,确实是让贺兰火觉得脖子都有些酸了。
昙青诀扭开了开关,为贺兰火卸下了凤冠,贺兰火不自觉的一甩头,一头黑发如瀑,就在昙青诀的面前冉冉散开了。顿时让昙青诀眼前一亮,只觉得这一刻贺兰火当真是艳丽无比。
新婚之夜,长夜漫漫,人生最重要时刻,昙青诀倒也不急。桌上放着雕花的酒壶,昙青诀倒了两杯美酒,递过去一杯给了贺兰火。两人手臂交叠,各饮一杯,感觉对方的呼吸近在咫尺,而红烛的摇曳之下,窗户之上也是多了两道缠绵的影子了。酒顺着姜无缺的喉咙缓缓滑下,他很少饮酒,可是现在却再一次破例。早告诉自己和贺兰火断掉了所有的情分,可是当他眼睁睁的看着贺兰火和昙青诀成婚的时候,他也没想到自己的心口会痛。
今日他不愿被人打搅,故此一人独自饮酒。房间之中并无灯火,唯独窗户大开,对着京城街道。姜无缺默默无语,任由一丝清冷的月光洒在了自己的身上。天空之上,一朵朵的礼花散开,在天空之中爆炸,勾勒出了绚烂动人的色彩,仿佛如梦幻一般的美丽。大胤京城的百姓都是沉浸在喜悦之中,毕竟如今青野已然战败,这让大胤百姓心口的阴云也是不由得散去。而今日昙青诀的大婚,更让他们有了放纵愉悦的机会。
这烟花礼炮,还是姜无缺一手设计的。从前烟花在大陆之上,本只用于军队传讯,色彩亦十分单调。是姜无缺勤加改良,让这些烟花能绽放得更加灿烂,色彩亦是五颜六色,变得绚丽无比。
靠着这项设计,姜无缺也为天机阁赚了不少的银两。可是如今,姜无缺感觉很是讽刺。这个大胤京城的所有的人都是那么的快活,为何自己却一点也不快活呢?
今日是贺兰火和昙青诀成婚的日子,整个大胤京城的人都为这件事情而开心,他们都为这件让自己痛苦的事情而欣悦。姜无缺知道自己讨厌这个地方,讨厌这里每一个人。从前他觉得自己目标只是杀死胤帝,可是现在他觉得整个大胤京城的人都死了也没什么可惜的。
姜无缺曾经也想过,报仇之后自己想要做些什么。
其实他人生最快活的日子,就是在草原之上,拉着母亲的裙角,看着那些黑色的马白色的羊跑来跑去。他不想当这个无缺公子,只想住在帐篷之中,耳边听着胡琴的乐声,朝看夕阳晚看落日,日日岁岁如是。他曾经想过,自己要是有这份幸运,报仇之后却侥幸不死,那么就回到草原,隐居过一辈子。然后自己有一个妻子,会在羊群边静静的挤着羊奶,听着自己弹琴给她听。
有时候做梦梦到这些,姜无缺也会觉得很是甜蜜。
可是现在,姜无缺不愿意这么想了,这个世上不会有这样的乐土。当年他的父母不是就如此快活的生活在草原上,却被胤帝夺走了一切了。
为何古真族的族民惨死凶手却逍遥自在,为何自己母亲被俘虏入大胤皇宫,承受胤帝的淫威?为何朝阳公主明明爱着父亲,却亲手砍下了自己父亲的头颅?为何贺兰火选择了昙青诀而不选择自己?
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手中没有权利,如果他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就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东西。
曾经他只想要报仇,讨回一个公道,可是如今,姜无缺内心之中暗暗发誓,他一定要成为大陆之上最有权势的人。
晶莹透亮的玻璃杯中再次被姜无缺倒上了如血的红酒,伴随芬芳的葡萄酒气息,让姜无缺不由在黑暗之中轻轻喘了口气。
贺兰火和昙青诀交杯酒的滋味一定是很甜美,可是他却觉得酒苦涩得难以下咽了。洞房花烛,贺兰火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交杯酒喝下去之后,贺兰火脸颊之上多了几分娇艳的红晕,还未及让贺兰火说话,贺兰火已然被昙青诀搂入了怀中。
眼前的俊容英朗挺秀,飞扬的眉毛透出几许邪肆张扬,一双琉璃色的眸子之中却是多了点点的温柔。
贺兰火觉得眼前渐渐朦胧了,唯独昙青诀那双琉璃色的眸子在自己面前晃悠着,仿佛蛊惑着自己的心。
她觉得自己身子阵阵发软,有些不知所措,蓦然贺兰火反应过来:“这酒,似乎有些不对劲。”
昙青诀捧着她脸颊,不由得好奇说道:“你不知吗?这交杯酒中原本会用些动情的药物,分量并不重的,只是不会让初次痛苦。”
贺兰火扫了昙青诀一眼,眼中顿时多了几许的恼怒,她又怎么会知道呢?
昙青诀低低一笑,将两枚酒杯拿走之后,方才轻轻的凑过来,温柔的亲吻着贺兰火的脸颊。这酒中药物分量并非很重的,贺兰火被吻得情动,也不知晓究竟是因为这杯酒还是因为昙青诀的亲吻。
昙青诀的那双眸子显得是越发不正经了,看得贺兰火脸颊更热了。随即昙青诀将贺兰火大红色嫁衣一件件的褪下来。这套服饰当真是繁琐之极,昙青诀解开这套嫁衣,就如他行军大战一样,迅速而利落。
艳红衣衫之中包裹的身躯展露在昙青诀面前,仿佛一朵洁白的莲花在昙青诀眼前冉冉绽放,散发出非同一般的诱人魅惑。贺兰火清眸之中也是多了一份朦胧的雾气,她看着昙青诀亦是褪下了衣衫。许是常年上战场的缘故,昙青诀身体曲线极为优美,这让贺兰火联想到了白豹子。眼前的男子身躯精悍绝不臃肿,修长的身躯完美得令人着迷。
床单之上铺了一层鸳鸯锦被,下面放了些核桃花生之物,不过是为了图个吉利。再上面则是一块洁白的绸帕,上面绣着莲花莲蓬。而贺兰火不由得轻轻闭上眼睛,眼前这样的景象,未免太刺激了。
随即昙青诀那赤着的身躯,就覆盖在了贺兰火的贺兰火。贺兰火受到了刺激,身子轻轻的扭动,可是这样的感觉,当真是难以形容的美妙。夫妻之乐,她并未体会太多。前世她和昙御凡有过一次,却也不过是昙御凡喝醉酒了,那一次的精力绝对说不上美妙,让贺兰火觉得又痛又屈辱。
可是这一次,在昙青诀的爱抚之下,她的身子被点燃了火焰,这让贺兰火感觉到了害羞。可是这种美妙的滋味,她还是第一次感受到。渐渐的,贺兰火在昙青诀的爱抚之下,身子慢慢的放松,身体也被分开。
伴随痛楚的感觉传来,贺兰火不由得啊的叫了一声,随即她的嘴唇却是被昙青诀堵住了。
绵绵不休的亲吻,让贺兰火感觉到那份疼痛稍微减弱了些,只是贺兰火的眼眸之中还是多了几许潮意。
昙青诀吻去了贺兰火眼角的泪水,柔声说道:“第一次,自然是会痛,据说以后就会很快乐。”
昙青诀的这些话,越发让贺兰火羞不可遏。
“哈哈,男女欢愉,闺房之乐,又有什么好害羞的。火儿,难道你不喜欢。”
昙青诀慢慢的动作,似乎怕弄痛了贺兰火,将贺兰火当做珍宝一样,却也没有停止自己动作的继续。
这一夜,是他们两人的新婚,他要让贺兰火留下美妙的回忆。
贺兰火终于禁不住睁开了眼睛,有些恼怒的看了昙青诀一眼。伴随昙青诀的爱抚,这份疼痛之感渐渐淡去不少,贺兰火感觉之前那种朦朦胧胧的美妙感觉再次涌上来。
昙青诀也感觉到贺兰火身体的变化,动作幅度不由得大些,他的手指轻轻摩擦贺兰火的唇瓣:“火儿,叫出声吧,我喜欢听。”
“你,你真是无赖。”
“无赖得你不喜欢吗?哈哈!如今我便是你相公了,恐怕以后还要继续无赖下去。”
这一夜,温柔缠绵,贺兰火迷迷糊糊的,记得自己最后还是禁不住叫出声了,她感觉自己是一只苍鹰,顺着瀑布,一次又一次的逆流而冲击,直到筋疲力尽!最后她浑身酥软的落在了昙青诀的怀中睡着,宛如满足的猫儿一般。
很多年后,京城的百姓仍然是记得这场婚礼。一位是绝色的郡主,一位是大胤的战神,他们的结合宛如大胤京城的一首神话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