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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怜月公主的话,更是让众人一阵哗然,看着眼前跪着的冷柔蓝,更是充满了鄙夷和惊惧。
贺兰火嗓音之中顿时充满了惊惧:“想不到真有刺客混进来,赫连小姐,你茶杯里的毒,应该也是她所下的吧。这个女刺客,既然处心积虑的易容到了赫连小姐的身边,不知赫连小姐你可认识她?”
这种情况下,赫连紫情又怎可承认冷柔蓝是她的师妹。
她目光躲躲闪闪的,略一迟疑说道:“我倒不认得这位姑娘。”
贺兰火眼中掠过了些许的讽刺,如何不知道赫连紫情乃是这样子的人?只要为了自己的清名,她可以毫不犹豫跟任何人划清界限。只不过若自己估计得没有错,还有一件决定性证据在冷柔蓝的身上。
冷柔蓝听到赫连紫情的推脱之词,心中顿时一凉。如果不是赫连紫情去招惹贺兰火,如果不是自己照着师尊的吩咐,前来帮赫连紫情,又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
一抬头则正好看到了贺兰火那清亮的隐隐带着几分讽刺的眼神。
“怜月公主,我看这个女子一定不简单,不若搜搜她的身,看能找到什么。”
怜月公主随意看了贺兰火一眼,冷冷一哼,旋即命自己的属下将冷柔蓝怀中之物给搜出来。
除了一些瓶瓶罐罐,就有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怜月公主命自己的一名属下戴上。
只见这件面具做工很是精巧,戴上之后,另外一个“赫连紫情”顿时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藏着此物,难道你想害死赫连小姐,再冒充她的身份?”
贺兰火眼中的冷锐越发的深沉,她要一步步的逼迫冷柔蓝,要让冷柔蓝自己去指证赫连紫情。
冷柔蓝心情亦是起伏不定,之所以不肯咬出赫连紫情,乃是因为她相信,以阁的力量,一定能救出自己!
知道赫连紫情这个贱人是师尊的心头肉,冷柔蓝不敢造次。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冰冷而狠辣的嗓音响起:“将她一条手臂砍下来!”
怜月公主手指轻轻的抚摸着自己受伤之处,眼中的狠色很浓。
一道剑光,直取冷柔蓝的手臂,就在这个时候,贺兰火喝道:“红珠!”
主仆同心,红珠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亦是明白贺兰火之用意,袖中剑挥出,正好挡住了那鬼面骑士的一剑。
想到自己可能会被砍断手臂,冷柔蓝已经跪下来惊惧道:“怜月公主明鉴,我绝不可能是刺杀你的刺客。我到这里,是,是有人指使——”
“赫连紫情,我这样帮你,为何你如此无情无义。”
赫连紫情心中一阵惶恐,情不自禁的退后一步,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惊吓:“我怎么可能认识你?”
昙凤宁自然不认为自己心目之中的女神会和这个凶残的女刺客有什么关系,亦是不免在一边帮腔:“不错,这个刺客满口胡话,居然还攀咬紫情。怜月公主,我们大胤一定会审问这个刺客,给你一个交代。”
“我不是什么刺客,而是赫连紫情的师妹。这次来也是赫连紫情让我来,之前的两场比赛,是我代替赫连紫情上场。根本不是赫连紫情自己去比赛。”
冷柔蓝既然已经开口了,就没有那么多心理顾忌,就将这些真相好像竹筒倒豆子一样说出来。
诸多惊讶质疑的目光,顿时落在了赫连紫情的身上,不少人指着赫连紫情议论纷纷,而赫连紫情亦是不免站起来,一脸委屈愤怒的说道:“大家千万不要相信这个女子,我也不知道她是何居心,但是她所言,是对我的污蔑。”
一边是身负嫌疑的刺客,一边是楚楚可怜柔弱无疑受尽委屈含冤不平的左相之女,众人信任的天平会倾向哪一边,那也可想而知。
红珠眼看众人不信,心里可是气坏了,只恨不能撕碎赫连紫情虚伪的真面目。明明连冷柔蓝亦是开口指证了,想不到仍然不能扳倒赫连紫情。
怜月公主听冷柔蓝说及她是赫连紫情的师妹,心中却是微微一动。身为狄凤国的公主,怜月公主亦是知道阁的,而怜月公主更知道赫连紫情乃是阁的弟子!那么冷柔蓝既然用的是阁的剑招,应该是阁的人来杀自己?想到这里,怜月公主亦暗自警惕,收敛了心中的暴戾之气。
贺兰火却并无太多的愤怒,嗓音平缓而温和:“赫连小姐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你怎可如此污蔑?”
赫连紫情是急糊涂了,所以当着众人的面,将自己和冷柔蓝之间的关系撇得一干二净。
只是她撇得了吗?
眼见赫连紫情如此态度,冷柔蓝亦是心中冰冷,再无一丝一毫的情分:“赫连紫情,有你这样过河拆桥的人?之前,是我替你跳的舞,代替你写的字,我还可以当众将刚才的字帖写出来,你能吗?你的手臂已经骨折,虽然接好上药,你又上了麻醉的药品看不出来,但是你这手,现在还根本不能写字,刚才那副字帖,你写得出来吗?”
“可笑,赫连小姐怎么会是你所说的那种人?”呵斥冷柔蓝的居然是贺兰火。
论当众做戏,她也不会比赫连紫情逊色,这天底下也不会只有赫连紫情一个人会做戏!
只见贺兰火盈盈走过来,却让赫连紫情的身上起了点点的鸡皮疙瘩:“赫连姐姐,为了证明这个女人有没有说假话,你无妨撩起袖子,让大家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赫连紫情的眼中亦是浮起了点点的慌乱,勉强笑笑对贺兰火说道:“郡主你说哪里话,女儿家的手臂,怎么可能大庭广众之下,让别人来看?”
看着贺兰火过来,赫连紫情就起了点点的鸡皮疙瘩,有些不寒而栗。
“这倒是我疏忽了,只是赫连姐姐你也可以当众写一副字帖,堵住了别人的嘴。也免得这个女人就这样随随便便的污蔑你的名誉。”
贺兰火一副关切的样子,却是一再的逼迫。
赫连紫情心念一转,看着冷柔蓝,一脸凄苦的说道:“不错,我真不知道,哪里惹到这个女人,居然这样给我泼脏水。”
眼看赫连紫情泪水盈盈,似乎要晕过去一样,贺兰火也抓准机会,抓住了机会扯住赫连紫情的袖子,嘴里却是高声道:“小心,快来人啊,赫连姐姐要晕倒了。”
而贺兰火手中却暗暗用劲,刷的一下,赫连紫情的衣袖顿时被贺兰火给扯碎,让赫连紫情的手臂露在了众人的面前。
只见那雪白的手臂之上,紫红色处高高的肿起,令人不由得一阵心惊!一股药味顿时弥漫散发!
众人看到了,顿时议论纷纷:“天啊,赫连小姐的手真的骨折了。”
“那刚才的字真不是她写的?”
“居然在品情会上作弊,实在是可恶!”
“还是什么京城第一才女,左相家居然是这种家教?”
“我刚才还真以为郡主要暗算她,现在看来根本就是她输不起趁机污蔑郡主。”
“她老师也不是什么好货色,身为长者还污蔑郡主盗诗,估计亦是赫连紫情安排的吧?”
诸多议论声,猜疑声,就是在周围纷纷响起。
之前众人对赫连紫情有多同情,而现在则有多愤怒。
赫连紫情茫然的看着四周,这次她真的咚的一下晕过去。自己辛辛苦苦经营的名声,难道就这样没有了?
一瞬间声名尽毁,又如何不让赫连紫情极怒攻心而晕倒?
贺兰火则冷笑看着晕倒的赫连紫情,失去了自己最在意的名声,赫连紫情当然显得很可怜。不过这还不够,只是失去了名声而已,自己会一步步的,让赫连紫情失去更多更多!
京城大街之上,关于品情会的消息迅速扩散,这其中亦不乏有人暗中推波助澜。
那些打赌打输了的贵女,除非愿意在整个京城面前丢脸。
伴随品情会的结束,品情会上所发生的一切亦是被京城百姓津津乐道。
“这赫连紫情还是所谓的京城第一才女呢,想不到居然这样下作。”
“眼看不如贺兰郡主,居然几次三番的陷害人家,这种女人谁娶也是谁倒霉。”
“我看郡主就是她的克星,让她无所遁形。”
“就是就是!”
本来这些京城的贵女离老百姓是极远的,现在却开始让这些京城百姓开始梳洗起来。
这几句讨论,让一边坐着的一名女子听到了,只见薄纱之后,一双眼睛眼波轻轻的颤抖。
这名女子脸上虽然戴着面纱,但是从体态来看,可谓正当妙龄,体态颇美。只见她穿着一件浅绿色轻衫,衬托得肌肤雪白,在她身边还有一名三四岁的男孩子,正分开了筷子吃面。
一边看,这名绿衣女子似乎在思索什么。就在这个时候,别人的几句议论传入了她的耳中:“看来郡主还真是赫连紫情的克星!”
听到了这句话,那绿衣女子手掌轻轻的颤抖,抓住了自己手中的报纸。一边的小孩子更是脆生生叫道:“妈妈!妈妈!”
绿衣女子看到这小男孩,心中一丝犹豫也是荡然无存。
左相府中,赫连紫情跪在地上,一双眸子之中含着泪水,泣不成声:“父亲,这件事情是女儿错了,是女儿的不是。是女儿太执着输赢,才在众人面前丢脸,是女儿害得父亲在同僚面前脸上无光。女儿万死也不足辞其咎。”
到了此刻,赫连紫情又岂敢替自己分辨一丝一毫?
她更知道自己父亲的作风,此刻若再狡辩,只会增加父亲心中的恶感。
赫连如看着自己女儿眼中含泪,一副弱不胜衣的模样,心中除了愤怒,还有感慨。他几个女儿之中,赫连紫情不但是嫡出之女,而且端是聪慧可人,赫连如也对女儿寄托了极大的希望。
以赫连紫情的才情名声,就算入宫为妃也是足够,不过赫连如更想让赫连紫情嫁给某个皇子,为赫连府谋算一份助力。想不到赫连紫情居然不知自爱,如此可恨。
看着眼前的女儿,容貌仍如过去一样如花似玉,更是哭得梨花带雨,赫连如心中也是一软。只是一想到赫连紫情所做的糊涂事,赫连如旋即硬起了心肠!
“这一次,你不但输了自己的名声,更让赫连府输了这四万两。”
赫连如此言一出,赫连紫情顿时亦是万分的不甘。
“父亲,女儿只是想,似乎,似乎不必将这个赌约当真。”
她贺兰火敢向五公主去讨要?不怕得罪了京城的名媛?赫连紫情也是有自己的想法。
“如果你没有在品情会上作弊,没有污了自己的名声,没有如此不堪的成为全京城的笑柄,那为父可以说这只是少年人的一时玩笑。我可以没当有这么一回事情,甚至一笑置之,不必搀和这后辈的纠纷。可是,如今你已经闹下这么个话柄,难道还想要赖掉赌约?”
面对赫连如的话,赫连紫情支支吾吾的,不好意思将自己的心思说出来。
就算赖账又如何?赫连紫情也不愿意便宜了贺兰火。
自己名声尽毁,凭什么还给贺兰火这种好处?况且家中的几个姨娘庶妹,一定会故意拿这几件事情冷嘲热讽的。
赫连如一阵失望,原来还以为自己这个女儿是个聪慧而通透的人。只是如今看来,却是眼界狭小,爱玩弄不入流的手段,失之大气。
“你心里还指望五公主替你挡在前面,紫情,你可知皇后已经打发宫人与我知,只说宫中已经准备替五公主出这笔银子。这是皇后给我的一个面子!否则到时候公主都给了彩头,我们赫连府却赖账,只恐怕在京城之中成为了笑柄!”
赫连紫情听到这素来不爱出风头的正宫娘娘的旨意,顿时呆住了。
“父亲,女儿不知,皇后一向不想理会这些事情,为何突然如此?难道就是为了贺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