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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贺兰火俏生生的站在一边,整个人散发一股洒脱的味道,就是这份懒洋洋的随意,却让贺兰火显露出与其他贵女截然不同的特质。
这份随意,却是对高白珠的彻底轻视无视!
“贺兰火,海陵王是个痴情的人,若说他究竟爱过谁,那么这个人一定是我的姐姐高白芷。你也不要妄想取代我姐姐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你可知道,就算大姐让他蒙受了屈辱,可是以海陵王的骄傲,却仍然未动高家一丝一毫。去年三弟入边军,亦是受昙青诀挟制,他非但未为难我高家子弟,还让三弟升为五品牌将。他对高家如此宽容,你又以为是为什么?”
高白珠眉宇之间浮起了淡淡的讽刺,如此看着贺兰火。
而贺兰火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何觉得有些不对,那只因为高白珠眉宇之间浮起的不是仇视,而是贺兰火见惯了的嫉妒和含酸。
一股不可思议的情绪顿时涌上了贺兰火的心头,让贺兰火若有所思的看着高白珠。
既然高白芷已经有了心上人,那么昙青诀对高白芷亦只是强迫而已,高家非但不觉得昙青诀强人所难,反而对昙青诀事后的不追究而感恩戴德。也许当初昙青诀对高白芷确实不错,所以让高白珠也对他有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情愫。
实则接触之下,贺兰火虽然对昙青诀改观不少,总无法理解昙青诀对高白芷的残忍。
不过高白珠愿意这样想,那是高白珠自己的事情,与她贺兰火无关。
“高家和海陵王之事,我也有所耳闻,高小姐信也好,不信也好,我从未想过取代高白芷在海陵王心中的位置。”
说到底,这件事情居然真和昙青诀有所牵连,贺兰火只恨自己为何又要惹上这种无妄之灾。
高白珠却将贺兰火的态度当做了服软,一股傲气又渐渐浮起在高白珠的眉宇之间,只见高白珠淡淡的说道:“贺兰郡主你说得是真也好假也好,我亦是分不清楚。实则郡主也到了适婚年龄,总要为自己婚事考虑,也该订下一门亲事才是。何必故作姿态,待价而沽?希望郡主三月以内,定下婚事,这样也不至于惹得别人误会。”
“高小姐这句话又说错了,高家和海陵王如何不管我的事。我的婚事如何也不关高小姐的事,我的事是我自己的事,从来不会让任何人干涉和插手。”
贺兰火也想不到外表看上去如此的珠圆玉秀,行事却又是如此的蛮横霸道。只恐怕自己若说给别人听,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高白珠听到了,居然也并不如何的生气:“当然我也不奢望郡主因为我区区几句劝诫,就收起了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她向前一步,声音更低,靠着贺兰火耳语说道:“如今郡主你算计了容思情,将兰莹心扶上未来太子妃的位置,还得到了庆皇后的另眼相看,自然是觉得有所依仗。不过我可以在此告诉郡主,你所有的依仗,我能将这些都夺走。到时候你大概方才能明白,今日我对你一番劝诫乃是对你的一片好心!”
贺兰火唇角却也是多了一丝笑容:“既然如此,我还有提前多谢高小姐你了?”
知道有些女子既然已经认定了什么,那就是绝不会改变自己的看法,显然高白珠就是这样的人。
高白珠轻轻的扣住了手掌,袖子亦是在轻轻的抖动,也许她对昙青诀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情愫,但是这并不是自己针对贺兰火的主要原因。最最重要的是,为了高家的利益,必须要让昙青诀的心仍然在高白芷的身上。等到了那一天,就能让高家再次得到昙青诀的帮助,一路扶摇而上。
既然如此,贺兰火这个惹动昙青诀内心波动的郡主,那就是高家的障碍,也是一块拦路的石头。既然是块碍眼的石头,当然是需要踢开才好。贺兰火有意也好,无意也罢,既然昙青诀对她有所不同,高白珠就只能用自己的法子除掉贺兰火。
等到有一天,那个人回来,一切都是不同了。
高白珠看着贺兰火如花娇艳,容色明艳,心中的嫉妒之意却也是更加浓了。高白芷也好,贺兰火也好,吸引昙青诀目光的女子始终不是自己。昙青诀总看不到她,总是视她如无物!
高白珠渐渐收敛了自己的心绪,这神色亦是平静了不少,容色又恢复了之前的平和,似乎那些无理要挟的话,本不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一样。
只见高白珠柔声说道:“想必郡主刚才也是听到了店伙计说起过,这里新进了一批丝绸,却也是从江南那边运来,料子乃是极不错的。而这些丝绸也是摆在这边,郡主无妨过来一看。”
听到了高白珠这句话,贺兰火也是缓步过去,平静的说道:“高小姐说这些丝绸不错,那显然是不错的。”
两人都当刚才的针锋相对没有发生过一般,越是这样,两人也是越发对对方生出浓浓的警惕之意。
这些从江南那边新购入的丝绸,都是十分光鲜柔顺,是极上等的料子,花纹颜色都是上等。高白珠伸出手掌,缓缓的抚摸过这些丝绸,只因为高白珠皮肤本来就很好,柔滑的皮肤和丝绸相互辉映,散发出淡淡的光辉。
贺兰火对这些丝绸没有太多的兴趣,毕竟这一次她是替容氏购买布料,而容氏更喜欢比较素净一点的衣服料子的。
而高白珠将上面几匹丝绸拿开,拿出一匹缎子,只见这匹丝绸光润柔滑,且染成了淡淡的荧光色,这样美丽的颜色就连贺兰火也是禁不住被吸引,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真不知道工匠是怎么染的,怎么染出这样美丽的缎子。若是买下了这块料子,剪裁成为衣衫,穿戴在身上则不知多美,更不知多吸引人的目光。不过,贺兰火很快收敛了自己的目光和心绪。
这块料子美虽然极美,但是贺兰火并不觉得自己一定要占为己有。贺兰火记得自己的初衷,况且容氏也未必会喜欢这样的料子。高白珠将这匹丝绸拿出来,应该也是另有用意。
只见高白珠伸手轻轻的抚摸这匹段子,嘴角含着一丝笑容:“郡主你看这匹绸缎如此之美,但凡女子见了,都会禁不住动心。相信郡主第一眼看到了,心中也是禁不住在想,这样美的绸缎,若是能剪裁做成衣衫,穿在身上不知多吸引别人的目光。”
高白珠看了贺兰火一眼:“我也喜欢这匹缎子,可惜这一匹绸缎,不能分给两个人,我性子就是这样,得不到的东西宁可毁掉了也不会给别人。”
只见高白珠手掌一用力,狠狠一撕,顿时将这匹绸缎给撕坏!
而高白珠缩回了手掌,蓦然扬声道:“郡主,你怎可如此,纵然你也喜欢这匹绸缎,但也不能将这匹缎子给撕坏了吧!”
只见高白珠嗓音之中有着浓浓的可惜,面上的惊怒交加更看不出半点破绽。
戏演出来当然是给人看的,刚才去裁衣师傅那里去了的贵女亦是已经回转,闻言则纷纷的跑到了高白珠的面前,个个都用敌视的目光看着贺兰火。
当她们目光落在了已经撕毁的绸缎上面时候,眼神之中都多了几分可惜。
“白珠,你不是说这匹丝绸是你为你嫂子定下的贺寿礼物吗?还是预订了许久才来货的,现在坏掉了可是如何是好?”
“郡主这匹丝绸可是白珠先定下来的,不是店里拿来卖的,你怎么这样?”
“知道郡主了不起,有皇后和未来的太子妃撑腰,但也不能这样的蛮不讲理吧?”
听到周围贵女的指责,高白珠则一脸惋惜说道:“唉,若这缎子是我看上的,就算是我买下来的,郡主若是要,我也会送给郡主。我高白珠也不是这样吝啬的人。可是这缎子是我送给嫂嫂的生日礼物,若送给郡主了,这一时半会儿又哪里找得到合适的礼品?再者这样好东西撕坏了,实在是可惜,早知道倒不如送给郡主了。”
只见高白珠面上除了惋惜却也还是只有惋惜而已。
若不是贺兰火亲眼看到是她自己撕坏了这绸缎,恐怕也会以为是自己将这块缎子撕坏了。
“白珠,你快别这样说了,本来此事就是郡主不对。”
“你平时待人最大方,也最大度了,可是这也有个限度,不能大方得让人随便欺负!”
“早就听说郡主你手段厉害,可是你也不能仗势欺人,这样的欺辱白珠!”
高白珠听到了这些话儿,心中亦是不免暗暗的自得。
撕毁绸缎嫁祸给贺兰火,这只是她随便玩的一个小手段而已,就已经能让贺兰火有口难言了。通过这件事情,她的这些朋友也是对贺兰火的观感极差,等她这些朋友将这件事情亦宣传,就能让贺兰火再难有立足之地了。
这只是一个小教训而已,只要她愿意,她高白珠随时能让贺兰火在京城没立足之地。
贺兰火眼波也是轻轻一动,只因为高白珠触不及防的使了这一招,贺兰火也有些吃惊。心念转动之间,贺兰火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神色也平静不少,只是眼神突然多了几分的异样。
看到贺兰火冷静的样子,高白珠内心之中突然是有些不安,似乎觉得自己应该是忽略掉了什么一样。
只因为到了这个时候,贺兰火应该惊慌失措才是,为何还能如此的冷静,这让高白珠的内心之中有些困惑。
“还盼望高小姐不要怪我的鲁莽,贺兰火也只是一片好意而已。”
只见贺兰火如此说道,却也是更惹动周围几名贵女的怒火,其中一名女子脾气特别的火爆,更禁不住怒道:“贺兰火,你信口雌黄,明明是你撕毁了高小姐这么珍贵的绸缎,你怎么反而说是为白珠好?”
“这只是因为当我听说高小姐是准备将这匹缎子当做生日礼物送给嫂子的时候,心中对高小姐十分佩服,所以才想为高小姐做一些事情。”
贺兰火的话,有些让人听不懂,就连高白珠也不是很明白。
虽然贺兰火的反驳如此奇怪,可是高白珠的心里就是有些别扭,总觉得贺兰火绝不可能这样就轻易认输!
不过高白珠还当真想不到,贺兰火会用什么样子的办法来挽回自己的名誉。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如清泉般悦耳,却又蛊惑人心的嗓音则在贺兰火的耳边响起:“郡主,你今日原来已经到了。”
伴随这道悦和的嗓音,贺兰火也泛起了丝丝的梦幻之感。她也抬起了脑袋,正好看着无缺公子向着自己走来。
只见贺兰火一笑说道:“贺兰火又怎么敢迟到?”
今日无缺公子却是一反常态,换上了一身质地光滑的黑衫,与他平时的点尘不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黑衫之上,同时亦是点缀了几点珊瑚红的纹理。无缺公子这一身衣衫是极宽松的,只腰间用腰带束住,光润而细腻的发丝则被一枚雪色的钗轻轻的挽在了脑后。
那双如梦似幻的眸子之中,触及贺兰火之际,却是散发了淡淡的柔和,似乎看透了贺兰火的心。
看到了无缺公子的到来,在场的诸位贵女无不觉得心醉神迷,只痴痴的看着眼前这位丰神俊朗的美男子。纵然无缺公子只是极随意的一站,但是却也是勾勒出了绝世的风华,令人禁不住为之吸引。
就连高白珠在一瞬间,也是微微的失神。她没有去参加品情会,之前更没有见过无缺公子。虽然高白珠亦听闻了传说中的无缺公子是个风华绝代的人物,但是她总以为这不过是夸张之词。可是当她见到了真人的时候,高白珠方才知道,原来传闻并没有夸张。
等高白珠回过神来之后,方才自以为是的认定为何贺兰火仍然气定神闲。
想必是贺兰火以为,无缺公子看到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