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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二姐倒好,跟了这个跟那个,性子软得跟水一样。都说为母则强,她有孕后不见为腹中孩儿做什么打算,照样哭哭啼啼被人挤兑得孩子都保不住,最后吞金自尽。
“你说,这链二爷心可真宽啊,这么上赶着去当接盘侠,他真不怕以后那女人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自己的啊?”
“说不定人家结了婚就安分守己了呢。”
芳华和贾萱蹲在院子的一个角落里,偷偷摸摸交流着最近的消息。
“安分守己,哼,这样的女人是肯定不能进府的,外头赁个院子住着,谁知道她在里面做些什么?”
“你不要这么说。”芳华听着有些刺耳,忍不住皱了皱眉。
“我说错了吗?她十几岁的时候就和东府那几个人勾搭上了,从贾珍到贾蓉,哪个没上过她的床?那次贾蓉请了王府的几个管事吃酒,还把她带过去了,你以为她是过去纯陪吃的吗?”贾萱冷笑道。
芳华不满道:“够了,别说了。你从哪里受了气,非要撒到无关的人身上,又没人逼你娶尤二姐!”
贾萱低着头不说话,芳华突然想到了什么,惊悚道:“没人逼你娶吧!”
“当然没,她比我整大一轮呢。”贾萱闷闷道,用树枝划着泥地,“倒是有人撺掇我偷偷养了尤三姐,好方便他们偷香窃玉呢。自己舍不得掏钱养女人,倒让我去做那冤大头。”
芳华简直不知道自己惊多还是怒多,她愣愣的张着嘴,好半响才道:“怎么还有人把这鬼主意打到你的身上,你才多大?”
“不过就是看我年纪小,家里无长辈,好欺负罢了。”贾萱有气无力道,“算了,不说了,我走了。你自己多保重吧。”
芳华抓着他的胳膊,讷讷道:“你也多保重啊,少和那些不着调的人来往。他们说啥你就当没听到,没必要为他们生气。”
等到他们两个人都走了,贾琏才从墙边拐了过来,又惊又疑地看着他们俩个背影。
他早就知道,迎春房里有个丫鬟和府外一个贾家的旁支少爷要好,所以一开始见到这两人的时候,他没有多少,只当他们是在私会。
但是接下来的话就让他不能不心惊了。
贾蓉撺掇他娶尤二姐,是偷着来的,贾琏自己也不敢让别人知道,身上可还背着两重热孝呢。那丫鬟必定是听那小子说的,那小子又是从哪里听到的呢?
难道,贾蓉撺掇完自己后,转过头又去撺掇了那小子,然后把自己的事情顺嘴就说出去了?
贾琏倒是有自信那丫鬟就算把这事说给了迎春听,迎春也不会告诉凤姐的,那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子,不可能不向着自己。
可是若贾蓉真的如同那小子所说,舍不得掏钱养女人,让他贾琏当个冤大头活王八,那这事就他可真要好好想想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5 章
芳华是真不知道她和弟弟偷偷摸摸一番吐槽竟然让贾琏听了去,改变了尤二姐甚至是尤三姐未来的命运。
尤二姐嫁给了她的那个未婚夫,婚后那男人待她并不好,尤二姐虽怀念嫁前养尊处优的日子,脸上却半点不敢表现出来。那男人看尤二姐很严,家里的老母和未嫁的妹妹总要有一个人在盯着她,生怕她给夫君带了绿帽子。
尤三姐看着姐姐过得这样辛苦,竟然萌生了不再嫁人的念头,尤氏怎么劝都不听。贾珍和贾蓉等人垂涎三姐美色,时不时来寻她,她兴起了就打骂他们一顿,银钱首饰照样收,却不肯让他们占了便宜去。
久而久之,再没有男人肯上门,说媒的就更没有了。尤氏气得半死,索性就不管她了。
贾链因着此事,心里和东府那几位暗暗疏远了起来,总疑心他们是不是在背后笑话自己,或者又寻自己去当那冤大头。
郡主府里偏又出了事,陈尚房里一个丫鬟有孕了,等郡主知道的时候,那个孩子已经被陈夫人做主给打掉了。陈尚心里有没有怪到郡主头上,紫薇不知道,她能肯定的是,郡主想必已经气死了。
自己男人背着自己碰别的女人就罢了,还是国孝期间。驸马好歹也算是太妃的晚辈呢!太妃前脚才走,驸马后脚就和别的女人上床了。宁湘郡主直接称病了,把陈家的人都吓得不行。
紫薇听说郡主病了,没等贾母说,就主动说要去看望郡主。贾母让人准备了一堆补身子的药品,一旁的薛姨妈也一叠声地说着,缺什么只管去他们铺子里拿。
紫薇看了眼旁边的宝钗,半个月不见,她又瘦了,哪里还有最初圆润的样子?
贾萱那个八卦小能手传过来的最新消息,之前薛姨妈终于被宝钗说动了心,点头愿意考虑下贾家之外的女婿人选,结果太妃就没了,至少一年,这事都要耽搁下来了。这一耽搁,宝钗又老了一岁,和她同龄的女孩,还有几个为嫁人的?
哦,对了,自己也还没嫁人呢。紫薇苦笑,自己竟然还有精力去担心别人,自己不也要被耽搁一年了吗?
紫薇带着芳华进了郡主的屋子,行了礼后,才走到床边。
郡主看着脸色红润,半点不像病人不说,还面带喜色,哪里看出来是被驸马气病的样子呢?
看到紫薇疑惑的样子,郡主冲着侍女使了个眼色,那侍女便走到廊下去放风了。
“哎,我有个新鲜事,你想不想听?”
“郡主请说,民女洗耳恭听。”
郡主得意地笑了:“陈尚要唱窦娥冤,被英明的本郡主给救了,如今家里就我信他,他对我简直是死心塌地的感激呢!”
原来陈尚身边那个丫鬟肚子里的孩子,压根不是陈尚的,陈尚直到那丫鬟被灌了堕胎药发卖了后,才知道了这件事。可他父母根本就不信,只当他是在推卸责任。郡主听说了此事正怒气冲冲去寻陈尚算账,就听到陈尚在屋里委屈地放声大哭。
陈尚哭起来也是梨花带雨般动人,说那丫鬟怎么小人,在陈母面前怎么表贤德贴心,在自己面前怎么狐假虎威整日拿着陈母来压自己,肉不许多吃,觉不许多睡,弄得陈尚心力交瘁不说,还诉苦无门。
这倒也罢了,那丫鬟不知道和谁好上了,怀了孕竟赖到了他的头上。陈尚又怒又气,他生怕最厌恶的就是眼歪嘴斜的长相,偏那丫鬟生了一张斜嘴,每次在陈尚跟前说教的时候,陈尚都巴不得闭上眼睛不看她。他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更何况是碰她让她有孕呢!
听了陈尚一番哭诉,郡主的心里简直笑开了花,也乐开了花。郡主当机立断,痛斥了一番那个贱人,然后好生安慰了半天陈尚,若不是热孝在身,她真恨不得顺道把驸马拐到床上。
“其实我那婆婆后来还跟我说,她心里也猜到那孩子可能不是驸马的,只是若真是那样,陈府难免落个门户不严的名声,对我和陈家都不好,所以她只能委屈委屈驸马了。”郡主一脸难以理解的表情。
紫薇和芳华也交流了一个惊讶的眼神:“这,陈夫人是不是有些,本末倒置了啊?”
国孝期间淫乐和丫鬟私通外男,怎么看都是前一个后果更加严重吧。为了所谓的名声,把郡主和亲儿子都得罪了,怎么看怎么得不偿失啊。
“是啊,所以我觉得,驸马养成这样的性子,我这婆婆和公公都功不可没啊。不过没关系,本郡主来了,我看驸马还是很有被改造的机会。”郡主乐滋滋道。
“那郡主这病,还要继续装下去吗?”紫薇问道。
“哎,装阵子吧,懒得出去看他们笑话我。”郡主脸色有些懒懒的,她看了紫薇几眼,然后有些不好意思道,“话说,我今儿还有个事想说给你,只是,还真不知道怎么开口。”
“郡主但说无妨。”紫薇温声道。
郡主喝了口茶,才道:“我记得,你父亲是袭了一等将军吧。”
“是。”
“前阵子,威武将军因伤回京休养,圣上的意思是,以后就让他一直留在京里任职,管着皇城三千禁卫军了。”
紫薇沉吟道:“这位威武将军,看来是很得皇上宠信了。”
“岂止呢,他年轻的时候,还做过圣上的侍读呢。他今年才三十岁,官位只比你父亲低了半级,前途无量啊。”
“郡主想说什么?”紫薇有些摸不着头脑。
郡主颇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威武将军十五岁成亲,五年后发妻病逝,只留下一个一岁大的女儿。这些年他征战在外,一直没有续娶。如今他回京了,圣上的意思是,要给他寻个将军夫人呢。”
芳华明白了,她看着紫薇,眼皮抖了抖。
无论在什么时代,给一个豆蔻年华的黄花闺女介绍带孩的二婚老男人,听着都不像是什么好事。
紫薇也就比那个女孩大五六岁而已,就要过去给人当继母了?
但是宁湘郡主既然说给紫薇听,就说明她觉得这的确是门好亲事。
位高权重,深得帝宠,这两条就足够让贾家的人同意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还没有儿子。日后紫薇生了儿子,那就是将军府未来的继承人!但是其他的呢?
说是回京养伤,这伤在何处,严不严重?这威武将军长得如何,有没有不良的恶习?继女品行如何,好不好相处?府里有没有姨娘小妾通房丫头?
最重要的是,他愿不愿意娶贾迎春?
这个问题才是最最重要的,娶了贾迎春,就是娶了她那一家子人,从贾赦到贾琏就没一个有好名声的。瞅瞅这半年多上门提亲的人的水平,就晓得贾家在外头都是个什么样子了。
紫薇也明白了,她垂下头,心里有些茫然。
没有的时候,惦记着有了。如今有了,却又不知道,值不值得。
家她是回不去了,唯一的路就是走下去,好好地活下去。
所以她要离开贾家,嫁人是她唯一的出路。但仅仅就要因为这是唯一的出路,她便要随便寻个合适的人,嫁了吗?
黛玉曾经面临的难题,如今也摆在了她的跟前。黛玉和李崇光,好歹还是郎有情、妾有意,彼此情意相合。自己呢?
“他,未必能看得上我。”紫薇轻轻吐出这句话。
宁湘郡主松了口气,听这意思,紫薇是不排斥的。
“这你放心,都包在我身上。”
回到了贾府,芳华才小声道:“姑娘,你不会是真的……”
“让贾萱去打听打听这个威武将军的事吧,郡主如今是媒人,她的话我可不敢全听了。”紫薇勉强笑了下。
“是。可是……”芳华忍不住又问道。
“没有可是,八字还没一撇,瞎操心有用吗?”紫薇叹了口气,“我还是那句话,尽人事,听天命。若这真是上天给我的选择,那我也只能承受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6 章
郡主既已探明白了紫薇的意思,便忙不迭地去筹划去了,只是这事她到底做不了主,只能在旁边敲敲边鼓,所以依然是黛玉的事情最先定了下来。
李崇光成功说服了爹娘,只等着国孝过去后就上门提亲。他人生大事已定,喜不自禁,开始琢磨起帮贾萱说媒了。贾萱哭笑不得,他的年纪在现代才是个初中生,竟然都有人来给他说亲了。
芳华听了这消息,心里也跟着担忧起来。她自己可以选择终身不嫁,但是弟弟难道还能终身不娶吗?贾家的人能同意?
黛玉和李崇光是侥幸,能先有情再说亲,隔着院墙传递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