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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郎笑道:“聪明又怎么样?经验丰富又怎么样?还不是栽在爹的手里。孩儿对爹爹实在是佩服得紧。
利用南宫启的野心和身份,装作南宫柳打入慕容山庄内部,给他提供‘风行万里’这样的毒药,让这群人毫无戒心的失去抵抗力。除此之外,看准了魏无牙和移花宫的仇恨以及他对移花接玉的渴望,利用他的老鼠大军作为后招……就算南宫启失败了,这让人毛骨悚然又生命力极强的小东西也会大量的消耗他们的战力,然后我们父子黄雀在后,坐收渔利!
最巧的是,花无缺竟然不在!不然这‘风行万里’怎会这么容易起作用,它毕竟也是出自移花宫……移花宫和恶人谷的火拼实在是太对时候了!”
江别鹤冷哼道:“你以为世上真有这么巧的事?”
江玉郎惊讶道:“难道爹还有什么布置是玉郎没有没有想到的?”
江别鹤得意的眯起了眼,轻声道:“玉郎,你还年轻,该学的东西多着呢……”
邀月!移花宫主又怎么样?不一样成为我的棋子?她以为她看穿我的企图了吗?不错,怂恿她血洗恶人谷,确实有激出江小鱼与花无缺决战的意思,也侥幸的想过顺便杀了那个瘫痪的燕南天!但是这不过是第一层外衣罢了……
几年前,我就安排了一个心腹干下了滔天的罪行,并假意亲自追杀他,将他逼入恶人谷。然后慢慢的融进那个环境里……谁又能想到这被江南大侠追杀,重伤遁入恶人谷的的人竟是她的耳目呢?不枉我培养他多年,为我套出了不少恶人谷的消息……血手杜杀,屠娇娇,哈哈儿,李大嘴几人的实力我就有了大概的了解……邀月对上他们自然不成问题,但是也没那么容易全身而退!
邀月怜星受伤,花无缺还会待得住吗?他一定会着急赶回移花宫。但是他若把慕容九也一起带走就不好了,所以,之前就吩咐玉郎做下镖银的大案——银子固然可爱,但这个诱饵更可爱!从慕容九的行为来看她,她似乎调查了我很久了,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她一定不会放过…只要她被这个案子吸引了注意,留了下来……而花无缺又离开……
其次,慕容家与移花宫是姻亲,慕容家出了灭门的大事,移花宫岂会袖手旁观?但是两位宫主受伤就不同了……事后就无余力插手此事,只有花无缺一个愣头青又有何惧?南宫启介入此事,南宫家难辞其咎,八大世家的团结就会受创……而我就可以借此机会主持大局……每一环每一步都在我的计划之中!
江玉郎听见江别鹤的推托之词,微微埋下了头:果然如此,他与移花宫定然有什么关系,不然也不会总是能拿到移花宫的秘药,又把有关移花宫的时机掐的这么准。上次在慕容山庄下的毒药是,这次也是……
转而一笑:“爹爹英明!”
江别鹤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经此一役,慕容世家已毁,八大世家受创,下一个就是移花宫!然后一步一步,称霸武林!”
“不错!”江玉郎赞同道:“爹已经扫清了不少障碍,看来玉郎今后就只有爹一个敌人了!”嘴角似笑非笑,眼神戏谑。
江别鹤也意味未明的笑了笑,瞧着他,拍拍他的肩:“玉郎,经后你一定要超越爹,取得更大的成绩!”
江玉郎拱了拱手:“玉郎一定会努力的。”
“嘭”红色的信号弹在天空中爆开。
江别鹤脸色一变:“这不是我和南宫启约好的信号!”
江玉郎也沉脸道:“要不要立即去看看?”
“先等一等,雨水终究不能完全逼退饥饿的老鼠。那些小东西可不认识你我。魏无牙定然也看见了,等着他召回老鼠再说。”
果然,一声尖锐的哨声响起,只见慕容山庄外迅速聚集了一团阴影,如潮水般迅速退却!江玉郎乍一见这恐怖的景象也不由得脸色发白,身子发冷,之前吃下的酒肉好像开始在肚子里翻腾,几乎就要吐出来!,
江别鹤却阴笑道:“不亏我费劲千辛万苦搭上魏无牙这条线,如此攻势之下,慕容山庄可还能寻到完整的人?慕容九,你可别在说出移花接玉的秘密前就尸骨无存了……”
待老鼠退了个干净,江别鹤才拍拍江玉郎的肩:“我们去看看……也许在死之前,我们就能见识一番什么叫地狱了……”
江玉郎举着雨伞,却也挡不住肆虐的雨水。他刚踏进慕容山庄的范围,就闻到一股令人恶心的血腥味和畜生的腥臭之气,之前翻腾的胃终于再次抗议,忍不住“哇”的一下就吐了出来。
而越往前进这种味道就越浓重,江玉郎的脸惨白,江别鹤的脸色却只是暗了暗,沉声道:“玉郎,你终究还是缺少历练,这样的场景绝不会是最后一次见到。”
江玉郎眼中精光一闪:“是,玉郎会做好准备的。”
江别鹤僵硬可怖的脸露出一丝微笑,:“我先去找南宫启,看他是得手了,还是失败了……你在附近仔细察看。”
江玉郎点点头。江别鹤瞬间奔了进去,四下顿时只剩江玉郎一个活人。
他嘴上虽说的好听,但见了四处的残骇还是忍不住移开了视线——他不是没杀过人,在萧咪咪的地宫他就杀了除江小鱼外所有的男子。但都是一刀毙命,他虽狠,却没有丧心病狂到愿意欣赏人死时的痛苦……而这些人的死状,就是再毒辣的人也不会想看第二眼……就连江别鹤刚才也只是匆匆一扫而过。
“啊!”江玉郎刚跨过一个拐角,就忽然觉得有什么滑腻腻却热乎乎的东西缠住了他的右腿,顿时眼睛一闭,惊得一跳!
“救…救命……”江玉郎听见人声,才暂时心安的睁开眼,小心翼翼的看看缠着他的东西——一条沾满污渍的手臂。一颤,再仔细往上看,竟是一个背着另一个女子的女人。“救命……公,子……”
江玉郎这才心下大安,放下手中的伞,蹲下来,扶起压在那女子身上的人,但看清那脸的瞬间,忍不住失声道:“慕容九!”
“少,少,夫人……”下面的女子呢喃着,一只手握住慕容九的手臂怎么也不肯放开。
江玉郎无奈道:“你若不放开,我怎么救你们?”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背着慕容九走人的铁萍姑!但多重因素相加,再加上背着九妹,终究是挺不住了,在这临门一脚的地方倒下了!
铁萍姑费力的抬眼看了看他:她知道这个年轻人是江玉郎,但是,现在她却不该知道——慕容九的话她确实都记在了心里,一字不漏。
江玉郎终究是个男子,还是个好色的男子,雨水打在铁萍姑和九妹的脸上,洗尽铅华,也洗净尘埃,露出干净脆弱的素颜。顿时怜香惜玉之心一起,将他们一个一个都移到了有屋檐遮挡的地方。
但是怜香归怜香,却不会忘掉正事——慕容九怎么会在这里,而且竟跟这明显来自移花宫的女子会和了?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型的响箭,射向天。
“玉郎。”江别鹤听见响箭阴沉着脸回来了。
“爹,怎么样?”
“慕容峪和南宫启死了,但最关键的慕容九失踪了。”
江玉郎笑了笑,指指屋檐下倚在墙角的两个女人:“她没有失踪,只是昏迷而已。”
江别鹤大跨步走到慕容九身边,抬起他的下颚,瞧了瞧,又触了触鼻息,然后大笑起来:“好,很好!慕容九落到了我的手里,什么都解决了……南宫启死了也好,不然灭口还要花我一番功夫。玉郎!”
“爹!”
“你立即把这个两个女人带回洛阳的屋子,要隐秘,谁也不能知道……看住她们,移花宫的女人我不管,只要别让他跑出去,你爱怎样就怎样。但慕容九若是醒了,就立即喂她服药,让她持续昏睡,等我回来处理。”
“您这是……”
“这么好的一个收拢势力,立牌坊的机会我怎么会错过呢?”江别鹤的眼睛笑得眯了起来——他现在的心情实在是好极了!
“可是,洛阳的院子虽然最近,但是铁心兰也在那里……”
“铁心兰既然已是你的女人,还怕不向着你吗?玉郎,你对付女人的功夫,爹是从来都不会怀疑的……而且,这两个女人也正好需要一个女人来照顾。铁心兰正合适。”
江玉郎想到在洛阳的铁心兰,那柔滑细腻的皮肤,盈盈水光的双目,发红的脸颊,脸上就露出一种只要是男人都懂的笑意:“孩儿明白了。”
铁萍姑闭着眼,垂在地上的手却紧了紧。
洛阳的牡丹闻名天下。只可惜,如今却是连树叶都要落尽的季节。但熙熙攘攘的洛阳城还是不见一丝萧索。
城门处,一辆平凡无奇的马车慢慢的驶进来,又小跑到同样平凡的巷子里,巷子周围坐落的也都是再平凡不过的小院。
那车夫停下了马车,钻进车厢,除了细细碎碎移动东西的声音,没有一点人声。车夫下了车,陆续从马车里扛出两个巨大的箱子,送进院子。再次出来时,那车夫竟看也不看,一马鞭打在拉车的马上,竟似不管它跑去哪里!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隐秘带着铁萍姑和慕容九回洛阳的江玉郎。
“玉郎!”江玉郎刚锁好门,回首就看见言笑晏晏的铁心兰,“你回来了。”
“心兰。”江玉郎脸上竟露出那种绝不可能在他脸上出现的十分阳光的微笑。“在这的生活过的怎么样?”
“很好。邻居们很和善,出行买东西也很方便。”铁心兰上前为他取下斗笠:“可是出了什么严重的事?竟需要打扮得这么隐秘,而且,屋里的那两口大箱子……”
江玉郎长长的叹了口气,之前的阳光转而变得无比阴霾:“确实出大事了,你进来,我慢慢说给你听。”
“什么!”铁心兰失声道:“慕容山庄被毁!”
“你小声点!”江玉郎作势捂住铁心兰的嘴,“而且是被南宫家的南宫启所毁的。”
“南宫?他们不是姻亲吗?”
“大家族的事情谁能说得清呢……”江玉郎望望早被抬出来放在床上的两个女人,“慕容家姓慕容的只有慕容九活下来……其他存活的都只是侥幸的普通家丁……如今事态紧急,慕容九定然目睹了全部的过程,成了唯一的证人,正是处在风尖浪口……江家与慕容家相交一场,废了好大力气才想办法把九姑娘悄悄的藏匿了起来,爹还留在那里处理后续……”
“为何不将九姑娘交给她的姐姐姐夫们?”
“南宫启可不正是她二姐夫的二叔?世家的水太浑浊了……谁知道其他世家会不会也有南宫启这样的人?或者,为了慕容家剩下的东西而互相争夺……她的姐夫们也是信不过的!心兰,我们一定要好好照顾九姑娘和铁姑娘……”
“铁姑娘?可是另一位?”
江玉郎点点头:“她是移花宫配给九姑娘的宫女。是她奋力背着九姑娘跑出来的。”
铁心兰笑笑:“真巧,与我一个姓,几百年前还是一家人呢!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们的。”
“而且,绝不能告诉任何一个人,也绝不能让她们私自行动。九姑娘醒后,定会急于报仇,但现在外面风声太紧,太危险,爹不在身边,而我们俩的功夫根本保护不了她们,所以只能藏起来……”
铁心兰郑重的点点头:“我明白。”
江玉郎满意的笑笑:“辛苦你了。”
铁心兰回以一笑,柔情万分。
恶人谷内。
小鱼儿和张菁,艰难的将死去的恶人们一个一个的移到挖好的坑里,慢慢撒上一坡又一坡的黄土,盖上它们死不瞑目的眼。
张菁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