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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这么小小年纪,就当扒手啊。
坂田银时将怀里的钱包拿了出来,打开翻了翻,“啧”了一声抱怨:“竟然比阿银我还有钱啊。”
“喂你,快把我的钱包还给我!”跑了几步后,发现被偷了的小孩赶紧返了回来,将他刚才顺走的空荡荡的钱包展示给了坂田银时看,满脸的义正言辞,“一个大人竟然还没有一个小孩子有钱,真是一个MADAO。”
“偷了别人的钱包还好意思回来抱怨,你乡下的老妈看到你这个样子可是会哭的啊。”狠狠地敲了敲小孩的头顶,坂田银时示威般得扬了扬手里小孩的钱包,“还不快请阿银我吃巧克力圣代赔偿我的损失,我那钱包里可是有足足三万日元。”
“骗人,你钱包明明就是空的,连三百日元都没有!”一脸惊愕的小孩反驳着。
而在闹市的街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的时候,第十二师团的据点,一家位于歌舞伎町的酒吧后院,正在睡梦中的少女,却是忽的听到了门撞在墙壁上发出的巨大响声。
“唔……”往被窝里缩了缩,少女尽量想忽略那烦人的声音,继续入睡。
“再不起床的话,就杀了你哦,神宫。”总是一脸微笑的说着绝对危险话语的,不用说就是她那每天都在压榨劳动力的烦人上司。
“……”好吧,其实她也并不是有多么想睡回笼觉,只是对神威踹门的举动感到不满而已。
于是沉默了一下的少女从被窝里钻了出来,微抬起头看着清秀少年,一脸的认真地问了句:“神威你为什么要叫神威呢?干脆改名叫神烦算了。”
“我说。”轻轻开口,神威脸上的笑容和刚才相比毫无变化,神宫凉原本以为他打算一如既往地说些威胁的话语,并打算对此表示无视,但神威澄澈的目光从少女身上一掠而过,却是一脸无辜地问了句,“神宫,你没穿衣服吗?”
“……”神宫凉的大脑有半秒钟的空白,这种感觉就像是运行得好好的电脑突然间死机了一样。
下意识地用被子裹住了自己,迟疑了一瞬后骤然反应了过来的神宫凉随手就抓起了枕头砸了过去:“神威你神经病啊!我那是吊带睡衣好么?白色的睡衣!”
很是轻易地躲开了神宫凉砸来的枕头的神威,在看见少女白皙脸颊上难得一见的淡淡绯色后,头顶橘红色的呆毛晃了晃,竖起手指,故作惊讶:“啊啦,神宫你是在害羞么?这种堪比彗星砸地球几率的事情竟然没我撞见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会有不幸的事情将要降临呢。”
“觉得不幸的人是我。”咬牙切齿的少女狠狠的瞪着他,“怎么摊上你这么一个不靠谱的上司。”
“唔,还记得我是你的上司,神宫小厮看来你有进步嘛。”孩子气地说着捉弄的话语,向外走去的神威喉咙里流淌着轻松的笑声,“该工作了哟,在上司被色老头灌酒的时候,勇敢的挡在前面这才是下属们的职责所在呀。”
在神威离开后,神宫凉掀开被子跳下床去,将门砰地一声关上,然后想。
这个人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
等神宫凉换好了和服,洗漱后出来的时候,神威阿伏兔一行人早就不知所踪了。
“团长他们出去吃饭了。”将夜兔与饭桶划了等号的神宫凉,在找去厨房的时候,昨晚才到的夜兔云业正抱着电饭锅吃饭,含混不清的解释道,“他们说你不饿,所以不用叫你吃饭了。”
“……”神宫凉一言不发地打算回房间。
“等等,神宫。”突然间想起了什么的云业将口里的米饭咽下,在少女疑惑回头的时候说,“吧台那里有你的快递,今早团长他们出去后不久才到的,寄快递的是‘吉田千羽’。”
没察觉到少女短暂的错愕表情,陷入了自己回忆里的云业蹙了蹙眉嘀咕:“奇怪啊,这名字我好像有在哪里听过,是在哪里呢?”
“……”
……
那是一把刀,刀鞘雪白,刀锋凌厉。
刀鞘上溅上的血迹早已干枯,渗入了刀鞘的花纹里。
——“为表诚意,鄙人会将妖刀月华亲手奉上。”
在拆了那封快递后,即使里面除了这把刀外再无其他,但神宫凉还是猜到了这把刀是谁送来的。
第十二师团前团长,中岛。
在第十二师团的据点收到这件快递,而且恰好是在神威和阿伏兔出去的这段时间。
唔,事情好像变得有趣起来了呀。
……
通往地下的电梯正缓缓的下降着,映入眼眸的,是那繁华糜烂的街道,与街道上,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招揽嫖客们的艺妓。
头顶无光,灯火如荼。
温暖的橙色灯光落入了那些女人们美丽而空洞的眼眸中,她们的脸上是练习过千百次的虚伪假笑,麻木地重复着那些媚人的情话,所惧怕的,无非是在这个都市里,揽不到客人的艺妓将会面临死亡而已。
哪怕是丑陋的、匍匐的、无生气的、也毫无目的的。
她们也要活下去。
地下都市吉原桃源乡,由中央暗中支持,又名“常夜之街”的地方。
在这里,地上的一切规则和法律都不适用。
“这可是那个夜王凤仙所掌管的国度啊。”同行的阿伏兔这么说着,笑得很古怪。
而另一个同行的夜兔云业,脸色就更是难看了,小声的嘀咕了句:“希望团长这次别乱来才好啊。”
虽然云业说得很小声,但感官灵敏的神威还是听到了他的话,转过了头来,语气轻松:“说是夜王,那种沉溺于酒和女人中的老头根本就没什么好怕的,云业你还是太胆小了呀。”
虽然神威的脸上此时缠绕着用来防晒的绷带,但是神宫凉还是可以想象得出,神威绝对是一脸微笑地说出这句话的。
“喂喂,团长,你不是又打算乱来吧?”阿伏兔神色有些难看,“那个人可是夜王凤仙,第七师团的创始人,就算是团长你,任性也要注意场合啊。”
“放心放心,工作第一对吧?”神威毫无诚意的回了句,随着电梯停下,他似有察觉的看向了左方,清澈的藏蓝色眼眸里微微闪过了一丝讶异,随后轻笑了一声说,“刚说起工作,工作就送上门来了呢。”
神宫凉随着神威的视线看了过去,身形微僵。
铁管上的井盖正敞开,一个铂金色头发的女人,正抽着烟杆,与其他几人说着些什么。
提着一个身穿灰褐色和服衣领的白发男人,像是讨价还价般,和那个女人在说些什么,脸上是惯有的漫不经心,只是那红色的眼眸里,却是满满的认真。
男人的身后,艺妓装扮的神乐和男扮女装的志村新八在那里相互斗着嘴。
“那个小孩,是日轮的?”用着疑问的语气,但神威的话语却是笃定的。
抓着乱糟糟的头发的阿伏兔愣了愣,略感意外地回了句:“我还以为团长你每次进工作室,都是在敷衍了事,没想到你还是真的看了任务资料的啊。”
“嘛,再怎么说我也是第七师团的团长呀。”隐瞒了他只是随手翻了翻资料,刚好记住了的这个事实,神威侧了侧头,看了神宫凉一眼,沉静的眸子里有什么别样的情绪飞快闪过,快到让神宫凉来不及反应,紧接着,他回过了头,语气和往常相比并没有什么两样,“动手。”
银时,快逃!
仓皇的惊叫堵在了她的喉咙里,只是刹那间的迟疑,铁管的崩塌声就从前面传来了。
崩坏的声音,飞溅的石块,还有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些什么的艺妓们无措的尖叫声。
神乐被神威一伞打到了对面的屋顶上,碎裂的砖瓦簌簌而落,响声震撼。
如果神乐不是夜兔族的话,神宫凉毫不怀疑,这一击下去,她绝对会血溅当场。
单手紧扣住铁管上废弃的爬梯的铂金色头发艺妓紧紧的拽住了坂田银时的手,而坂田银时又拉着冒充成艺妓的志村新八,志村新八又拉住了那个褐色头发的小男孩。
这种岌岌可危的悬挂也只是拖延了一瞬,紧接着所有人都掉了下去,落在了稍矮的屋檐上,滚了几圈,差点坠地。
三个夜兔。
仅仅是短暂的交锋,久经战场的坂田银时就理解了目前的形式,和他们之间实力的悬殊。
咳着血,他从屋檐上缓缓的站起,看向了对面。
拿着深紫色的直杆伞的少年,脸上缠着绷带,仅露出了那双杀气充斥的藏蓝色眼眸,冷漠地俯视着他们。
而另外两只夜兔,则站在了那个少年的身后,同样是面无表情。
“神乐,新八,你们没事吧?”紧盯着他们,不敢回头的坂田银时出声问道。
“我们没事,银桑。”扶起了神乐的志村新八说道,但是被扶了起来的神乐,却是一反常态的抬起了头,愣愣的看着那个缠绕着绷带的少年,久久不语。
紧接着,少年骤然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里。
视线一直锁定着那里的坂田银时,想也没想的拔出了木刀。
剑跋扈张的交锋,却被人骤然阻止了。
少女手里的刀,锋利至极,刮着深紫色的伞面,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
她的深紫色的长发,被冷风吹起,猎猎飞舞,露出了那张漂亮的侧颜。
“千羽!”
“凉姐姐?”
坂田银时和神乐近乎是同时出声,神宫凉微微僵住了身子,没有回应。
作者有话要说: 这次的见面不坑了!hhhhhhhhh
☆、第四十七章
神宫凉大脑有些空白,脑袋发热大概就是说的她这种情况吧?
握刀的右手不敢有丝毫的松懈,紧绷到了极致的肌肉和神经如同张弛到随时都会断裂的弓箭,昨晚被扭断的左手还未完全痊愈,骨子里浸出了阵阵的刺痛,但比起神威冷漠得毫无感情的目光,神宫凉更害怕的却是那个人的呼唤。
“千羽!”
他喊着,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背对着他,神宫凉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
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来。
松阳老师,那个暖如春风的男人死掉了。
被她杀掉了。
心脏那里就像是破了一个巨大的洞一样,有猛烈的冷风呼啸着灌了进来,当他唤着她早已抛却的那个名字与身份的时候,神宫凉却只是更加用力的握紧了冰凉的刀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凉姐姐?”另一个夜兔少女的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疑惑,与隐隐的颤抖,“真的是凉姐姐吗?他们都说你死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凉姐姐你一定会没事的阿鲁!只不过怎么好像缩水了阿鲁?”
“……真是奇遇啊,神乐酱。”见背对着他们的紫发少女一直保持着沉默,坂田银时很快就将表情从错愕调整回了平静,露出了有些古怪的笑容,“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可是叫千羽哟,吉田千羽,麻烦鬼,几年不见你不会以为换个名字就可以和我们这些老同学划清界限了吧?老同学这种东西啊,就像是拼命叫你去相亲的乡下老妈子一样,可是怎么甩都甩不掉的哦。”
“千羽?”神乐愣了愣,口吻执着,“她明明就是凉姐姐阿鲁。”
“……”见神威没有下令,阿伏兔和云业互相对视了一眼,决定先按兵不动。
“神乐酱,这种事情问问本人不就好了?”坂田银时紧盯着少女略显僵硬的背影,红眸微凝,语调倒是惯有的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