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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太太骂得火气直冲,怒气冲冲回房躺着哼哼去了。
二太太随即拂袖而起,临别一声冷哼:“别说老太太,就你有这样心思,我也信不过你,说不定过不得三天两日,就把祖产折腾光了,我楚家就败在你手里了!”
其实只要是楚家媳妇,有谁看着当家主母位子不动心?可这要老太太信任,族里认可方才能成。
老太太认可尚有私心可言,族中认可可是只凭本事与作为。老太太三个儿子,谁也越不过大儿子去。就是几个媳妇,大媳妇原夫人为人处事也是没得挑,家世也清贵,老太太到嫌弃她太过实诚不奸诈呢。
唉,这也是大家族的无奈。想楚家这种老太太镇得住,媳妇们也还算自律之家,也算的十分难得了。
像二奶奶三奶奶这种偶尔冒坏水楚家媳妇,楚家祖上也有过,不过都不会掀起多少浪花,无不被几层婆婆打磨,最终都会雌服。
否则将会被剔除,自绝于楚家,这个后果无人担得起。
就是二太太三太太,也不是什么菩萨托生,只不过年轻时候争过了,闹过了,到如今,被丈夫熊,被婆婆磨,儿子不及楚景春争气,她们已经雄心消弭,偃旗息鼓了。
却说楚家一场硝烟弥漫,丝毫不影响瑶草在小院子里看书,散步,钓鱼,晒着太阳贪吃酣睡。
却说楚景春挑拨的祖母大发雌威,他倒自己摇着折扇,迈着八字方步,潇潇洒洒回到小院。眼前呈现出好一场慵懒光景,他的小妻子瑶草吃饱了,喝足了,抱着个圆乎乎的鹌鹑肚皮,眯着眼睛,晒着花荫太阳,小懒猪似的呼呼大睡。
楚景春挥退一旁驱赶蚊蝇莲子,自己接受拂尘,轻轻晃悠,却见瑶草眼皮轻轻颤微。遂一笑:“你就继续装呗!”
瑶草露出一排瓷白糯米细牙,笑得眼睛弯弯似个月芽儿:“谁装了,又没见不得人,干嘛要装?”
楚景春一双修眉斜斜一挑,笑微微摇着洒金扇,鼻子嗅着小媳妇耳后根:“噢,什么香味,这般好闻?”
瑶草痒痒没听清楚:“什么?”
楚景春小猫似的嗅着鼻子直哼哼:“我说,你怀孕五个月了吧?”
瑶草掐指一算,笑眯眯点头:“噢,四个半月咯。”
楚景春闻言,笑眯眯点着头儿,桃花眼里春意荡漾:“两小家伙位子坐稳了啊?”
瑶草抚抚肚皮,继续笑微微点头:“嗯呢,太医二婶表嫂们都是这般说,过了三月,胎儿就安稳了。”
楚景春笑得更荡漾了,轻轻跟瑶草耳边哈着气:“恩哼,娘子自幼练武,受些轻微颠簸,应该没问题吧?”
瑶草自从怀孕,有点身子笨笨,脑子也有点笨笨的了,慢慢转过小脸,疑惑瞅着夫君,微微转动明眸,思忖着,这天天憨吃酣睡不干活,有什么要颠簸呢?
对着楚景春越发荡漾的夫君,忽然间,瑶草明白了什么,小嘴就那么微微张着,:“啊?”
楚景春笑容越发春意洋溢:“嗯?”
瑶草顿时羞得面红耳赤,一咬牙站起身子,抬脚就走:“哎呀,不理你,饿了,去吃饭!”
楚景春大步流星赶上小妻子,一手搭在肩上,一手摇着折扇,嘴里哈哈直乐:“娘子也别太心急了,天黑还早呢!”
楚景春声音响亮,慌得瑶草无所适从,仰头瞪着楚景春,眉头似颦非颦,眼眸似嗔亦怪,欲哭无泪:“你小声些,你不要冤枉人,我哪有此意?”
楚景春却折扇一摇小的开颜:“那就吃饭去吧,为夫也饿了,走啊,娘子!”
……
隔天,楚景春心满意足上朝去。
瑶草直睡到日上三竿方起身,面对丫头婆子笑脸,瑶草只觉得心乱跳,脸发烧。
一时用罢早餐。
莲子方才轻言回禀:“老太太叫奶奶起身后去一趟。”
瑶草做贼似的微一点头儿:“老太太说没说什么事儿?要紧么?怎的不早些儿叫我?”
心里做了贼,直心虚,不会老太太听到了动静?这是要告诫我么?
莲子摇头笑:“应该没什么要紧事儿,鹦哥姐姐来时,奶奶没起身,我要叫的,鹦哥姐姐却说,不妨事,叫奶奶何事睡醒,何时过去,也就是了。”
瑶草勾着脑袋漱口:“嗯。”
一时慢慢走到老太太院子,一路上,微风吹拂,鸟雀儿喳喳,瑶草慢慢闲适起来。
刚上一步台阶,鹦哥已经接了出来:“大奶奶来了。”
瑶草方要行礼,早给老太太握住了手:“快些坐下,窝着我的重孙子哟。”
一时,丫头清茶一杯奉上,各种糕点奉上,干果水果摆一桌。
老太太亲手拈起一片糕点放于瑶草面前小蝶里:“这个山药枣切糕,我吃着极好,这栗子糕也不错,我特特叫人做了与你尝尝,你若吃着好,我在叫人做。”
瑶草温顺道谢,尝了一口,忙点头:“很好吃,都是托了祖母福气,才有这般好口福!”
老太太闻言点头:“说得好,在家里啊就千好万好,祖母想怎么疼你们就怎么疼你们,想何时疼你们就合适疼你们。祖母可舍不得我的好孙媳妇孙子颠簸劳累,叫我老婆子心疼。”
颠簸劳累?
瑶草浑身一颤,挺起了胸脯子,梗起了脖子,刚咽下一块栗子糕点卡在喉咙里,刚要咽下,闻言这一抽气,栗子粉呛了气管,瑶草剧烈咳嗽起来,一时别的脸色通红。
莲子石榴忙着拍背顺气,半天才缓过来。
老太太却一边忙叨叨劝慰:“你不用怄气,我已经罚了他们了,你放心,有老祖宗在,谁也不敢生坏心。”
瑶草慢慢抹着咳出来眼泪,心里只恨某人,不正经,歪门邪道!
好容易出了老太太院子,大太太跟着瑶草一起告辞,婆媳说这话:“别叫你跟着老大胡闹,也要劝这些才是。”
所谓疑心生暗鬼。瑶草还道东窗事发,心里直打鼓,怎的昨晚刚刚发生的事情,似乎人人都知道了啊?难道婆婆在景萱院安了探子呢?
只不知是谁呢,一定将他挖出来。一时脸红得行将滴出血珠子来。
大太太见了媳妇儿这摸样,还以为瑶草受不得太阳,忙着转移话题:“你身子重,我就不说了,容后我也劝劝老大,大媳妇,你也劝劝他。”
瑶草心里羞惭的想要钻地洞子,低头认罪直点头:“恩呢,媳妇记下了。”
大太太又道:“老大性子拗,你要劝着些,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要老放在心上。万不能为了制气,伤了老太太心,老太太年纪也大了,你又是头胎,如何能受颠簸?倘若出事,还不是一辈子后悔啊?别以为自个年轻就任性胡为,啊?”
瑶草再点头,声音就跟蚊子一般嗡嗡道:“媳妇一定不再迁就他,让她任性胡为了,请婆婆相信媳妇一次。”
大太太笑一笑:“这才是当家主母该有气度,一定要好生劝说老大,登州万万去不得,一定要留在京里,在察院做个按察使就蛮好的,何必要去登州?一路颠簸,你们受的了,我的孙子也受不了呢。万万不可啊!”
“嗯!”
登州?
这倒是在说什么呢?
谁要外放?
楚景春么?
被蒙在鼓里云里雾里的瑶草,口里答应,脑子飞转着,暗地咬牙不止:“楚景春,探花郎,你干的好事,差点要把我吓死!”
告辞了婆婆回院子,瑶草一路咬牙切齿,磨牙霍霍,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莲子一路追问:“奶奶,奶奶,你还好么?那里不舒服么?要不要去告诉姑爷?要不要叫太医?”
瑶草却是勾着头挥挥手,兀自躺在床上,只觉得难以见人了,一时咬牙,一时蹙眉,一时恨,一时羞,浑身燥热,脸红就似个熟透虾。
楚景春下朝乐颠颠赶回房,习惯一扫后院子紫藤架下摇摇椅,空。
再看荷池塘边柳荫路,空!
楚探花摇摇折扇,挑眉眯起桃花眼,难不成美人在床静待郎呢!顿时笑得分外风骚,眼中流眉,心中春风荡漾霓裳翻:老婆果然要慢慢调|教!
却说楚景春春风荡漾走进房,再凑近床前,正看见他小妻子明眸如水眼丝媚,脸红恰似二月花。喜滋滋忙俯身,就在红唇之上撮一口,却不料被小妻子下冷口吮住唇瓣,用力一撮,用力喘息几声,直至火气散了,方才察觉满口甜腥味。心中一颤松了口,微抬眼睨,楚景春已经唇瓣鲜艳滴滴血了。
楚景春满腔旖旎一时荡尽,敛了剑扬眉,眯了桃花眼,灵舌收拾满嘴鲜艳,逼近瑶草耳根处,轻轻嗅:“嗯,心情不好?谁又惹了你?乖乖告诉为夫?凭是谁,为夫替你找回来。”
瑶草本来恼怒楚景春不本分,连累自己受惊慌,原要发作一番,事到临头,瑶草陡觉不妥:这样事儿能说么?
难道能说,你昨个啥啥颠簸,今日太婆婆,婆婆个个都打机锋说颠簸,说的我脸红耳赤,心尖直颤么?
这话出了口,这一辈子还不被这个风流种子楚景春笑死了!
瑶草悄悄扁扁嘴,说不得!悄悄挪挪身子,掐进拳头,闭目,屏气,慢慢平了气,武装好自己,嘴角展开一丝冷笑来:“你不知道谁惹我?我也不知道呢?只是,老太太说你要去登州,太太也说你要去登州,你要去登州么?独我不知道呢?”
楚景春闻言忽然板正了瑶草身子,正对自己,一脸纠结靠近瑶草,鼻尖差点蹭上瑶草鼻尖:“闹了半天,就为这个啊?”
瑶草脖子往后一梗,眼睛不错盯着夫君楚景春:这家伙虽然皱眉眯眼,抿着嘴,似乎郁卒得很,实则那模样儿却狐媚勾魂得很,只荡人心魄,让人脸红心痒痒。
瑶草脸上一烧,心中一漾,心中顿时着慌:完了,完了,自己真是太可耻了呢!
心头只觉得羞惭,慌得闭了眼睛,暗把四根指甲掐进掌心里,努力遏制这种荡漾泛滥。
你道这是为何?
唉,这也是瑶草自从怀孕之后羞于启齿之事。
原来,瑶草自从被确认怀孕,大夫交代不能同房,楚家有规矩,这时应该放个红袖添香丫头在身边服侍。
瑶草虽然不敢公然跟老太太叫板,却也不会傻呵呵去他张罗这事儿,因有言在先,遂缄默不语,但看楚景春如何作为。
楚景春没叫瑶草失望,对于老太太大太太的提议一口回绝,且楚景春孤鸾星名声在外,府里也没丫头上赶着巴结,景萱院十分和谐。
瑶草心中暗喜同时也烦忧无限,楚景春碍于三月前坐胎不稳,不敢胡来,却是每天以跟小妻子耳鬓厮磨为乐事,且乐此不疲。
说来奇怪,瑶草没怀孕之前不觉得如何依恋夫君爱抚,怀孕之后,身体似乎异常敏感起来,甚至只是闻见夫君身上特有的香味儿已经脸红心热,哪堪得楚景春上下其手?
且楚景春又生得黑发如瀑,粉腮如霞,目如星灿情脉脉,如痴如醉睨着人,不经意间,喉头微微滚动,红唇如饥似渴轻颤着,吐气若麝,近在咫尺,柔□滴。
就是陌生妇人,被他这样引诱,恐怕也会瞬间崩溃,马上抛开矜持投怀送抱了。更遑论瑶草与他乃是夫妻,曾尝过它的滋味,领略过那**鱼水之欢。故而常常被他逗引的气喘吁吁,不能自己。
在瑶草所受教育,所读书籍,男女结合乃为了子嗣,为人妇者,要端庄娴熟,要矜贵大方。
更遑论眼下正是孕育的神圣时刻,整该目不斜视,心若止水;气若空谷幽兰,神若傲雪红梅!
只觉得不该生出这种**蚀骨感悟,更不该有这种春心荡漾情怀。
这实在太丑陋了,太低俗了。
瑶草在心里暗暗惊醒自己,我今为人母,万不能人前失态,叫人察觉,就是夫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