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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这,简直就是神了!刚刚他怎么就没有凑近去好好瞧着,说不定还能学个一招半式!
赫连晴猛地回头看向已经离去的少女的背影,心里有些五味陈杂——这害自己儿子的是她,救自己儿子的也是她,该不会是……
很不幸谢王妃您阴谋论了。
当陈默和李氏被送回程府的时候,王妃的贴身嬷嬷给程府的老太君带了一句话,然后陈默还没在程府坐热屁股,连夜便被送出了上京都。
在谢王妃心中,害了自己宝贝儿子的陈默,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但是却想不到有一天,这个被自己逐出上京都的小丫头,会要自己亲自去请才请了回来!
第五章:生计烦恼
“春香,不用那么复杂,就编个辫子吧。”
陈默坐在梳妆台前催促着春香快点整理完自己的头发,略有些昏黄的铜镜前映出了陈默的面庞,只不过才一个月,陈默后脑勺的伤就全好了,在这民风淳朴的小村庄里吃的是天然绿色的食物,喝的是无污染的山泉水,再加上陈默每天都会早晚打一遍五禽戏,原本有些病弱的脸庞竟隐隐透出了少女的娇俏,普通的五官也有越来越好看的趋势。
就是可能因为以前有点营养不良,所以脸色还有点蜡黄,优美的唇线因为嘴唇有些苍白,弱化了它的美感。陈默这幅身子的脸和她的声音一样,偏柔美可爱,和过去陈默的干练沉稳完全是两个风格。
唯有那双眼睛,疏冷倔强,眨动间流光闪动,尚找的出过去的影子。
陈默有些高兴地摸了摸开始变得红润的脸庞,倒不是因为她变美了,她曾仔细观察过这具身体的头骨和五官轮廓,按照她做法医这么多年的经验,这个小丫头长开了肯定是个大美人。
这美貌与否,陈默并不看的太重。
而是因为这具身体越来越健康,终于让她觉得有了点力量。
春香默默地用丝带在发尾处留了个漂亮的结,让黑压压的一条长辫子点出了一抹亮色,却面带愁容的看着镜子中无甚表情的陈默。
几次欲言又止,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来这个小村庄已经一个月了,当时她们主仆两个被送出来的时候,对外说的是三小姐身体抱恙,需要在别庄静养。
可是哪里是什么静养,明明就是被赶出了程府!
日夜兼程到了离上京都不远的小村庄,程府的总管扔下一包50两的银子就走了,所谓的别庄也只是三间最最普通的农家小院!
当时两人走得匆忙,除了小姐最爱的几本医书,竟是什么东西都没带上,这一个月置办各种器皿家具,连带着一日三餐,这50两银子很快就花没了。
今天春香做早饭的时候竟发现米缸都快见底了!
陈默见春香的动作停了下来,知道辫子编好了,便起身率先往堂屋走去:“走吧,一起去吃早饭吧。”
春香一听陈默的话,便自动自发地跟了上去。
春香之前只伺候过程墨梅一年,因为之前伺候程墨梅的奶嬷嬷告老回乡了才接替上来的。
一开始倒也没有对程墨梅多上心,但因为程墨梅的亲生娘亲孙姨娘待她极好,还救治过她的弟弟,才对陈默几番相护。
但是如今,这小姐在春香眼里虽然还是如以往一般那么爱看医书,还是很多时候都发呆不愿与人讲话,但是却还是有些不一样了,至于哪里不一样,一时半会儿她倒还真说不出来。
陈默在餐桌前坐定,看了一眼今天吃的是小米粥外加几碟小咸菜,都是自己爱吃的口味,便提起筷子开始进餐。
吃了半响,却发现春香没有来吃早饭,有些奇怪地问道:“春香,怎么还不来吃早饭?”
陈默不习惯和别人共用餐具,所以一般都是将饭菜分成两份,然后主仆两人一起吃早饭。
一开始春香是一个人在厨房吃的,但是陈默说家里只有两个人,不必分两处吃饭,才搬到桌上一起吃的。
春香停下了手中剥毛豆的活,圆圆的苹果脸上涌现出愧疚不安的神色,手指不自觉地捏了捏衣角,犹豫了一会儿,才低声说道:“小姐,我们,我们的粮食快没了,银钱,银钱也不够了。”
陈默夹菜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一向面瘫的脸上难得露出了尴尬、羞窘的表情——被自己手下员工说自己克扣工资,自己这辈子的人品全都没了!脸色不由的开始泛绿。
没错,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陈默已经将春香当做自己之前的助理一样对待。
因为陈默是个生活白痴,所以请了个万能助理,专门管她的衣食住行,每个月陈默都会付她极高的工资,但是陈默却付的甘愿,因为她觉得物有所值。
现在都已经到月底了,她的员工对她说:老板,没钱了,你该发工资了。可是陈默却尴尬的一分钱都拿不出来。
过去陈默成立了私人研究所,有专门的投资者将大把的钱投给陈默,每次和陈默合作的警署部门来她那里进行尸检都会支付一大笔钱,所以陈默从来没有为钱的事情发愁过。但是今天,她真的发愁了。
春香见陈默讷讷不语,脸上表情也不好看,以为她是在为生计发愁担忧,连忙劝慰道:“小姐,你别担心,春香可以到村里的王地主家里揽些针线活来做,应该还是能赚几个钱的。”
小姐一向十指不沾阳春水,虽然在程家不得宠,但是好歹也是小姐不是?
这下陈默的脸更绿了——自己居然窘迫到要让下面员工来养自己的地步了?!
“春香把碗收拾了,自己做点吃的,我出去出去。”
说完陈默便起身快步地往屋外走去,不知为何,春香觉得今天小姐的背影有那么一丝落荒而逃的感觉。
春香低下头叹了口气,正要起身收拾碗筷,隐隐好像从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小姐那边传来了一句:“肯定早日发你薪水。”
薪水?是什么意思?
陈默走在村边的小路上,越想越觉得难堪,想想最近一个月自己因为新得了几本医书,兴奋的很,每天除了按时吃饭锻炼身体,就是研究医书上的言论,完全不理外事。
虽然她在以前确实就是这么过日子的,但是现在可是行不通的。
陈默有些苦恼地踢了一下脚边的小石子。
第一次,陈**医因为生计而犯了愁。
第六章:巧救村童
陈默这一晃荡,就是一整天,因为心烦,连午饭都没有回去吃。
天色已经快要暗下来了,因为已经到了夏日的尾巴,气温也不像前一段时间那么热,到了这样的傍晚,反而微微有些凉意。
陈默百无聊赖地一个人散着步。
因为是晚归的时候,乡村小路边不时走过三三两两的农人,扛着锄头笑呵呵地说着村中的趣事,零零散散坐落在田埂边上的几户农家屋顶上已经开始飘散起阵阵炊烟。
有几个农家小孩正在一颗大榕树下呼啦啦地围城一群,不知道在捣鼓着什么。
几只家养的土狗看到陈默这个陌生人路过,态度凶狠地吼了两声,被主人一呵斥,恹恹的伏在地上,尾巴在黄土地上扫来扫去,扬起一圈灰尘。
不知为何,陈默的鼻子突然有些发酸。
这样宁静祥和的气氛似乎和她格格不入,虽然向来觉得自己内心强大的陈默已经一遍遍地安抚过自己,可是每当到这种安静的时刻,她的心中总会隐隐有些发疼。
第一次她发现,原来她的人生中不只有在她领域中意气风发的法医学,还有如此孤寂荒芜的时候。
没错,就是孤寂荒芜的感觉。
无人可以倾诉,无物可以依托,生活似乎一下子失去了它本有的色彩。
陈默越想人越恍恍惚惚,就连眼前的景物也似在她眼眸中不断远去,正当她沉浸于自己的思想之际,一道凄厉的吼叫唤回了她的心神。
“啊——我的儿!我的儿!”然后便是一阵似乎想要哭出肝胆的哭声,周围人不管怎么劝都停不下来,似乎下一秒,这个妇人就要哭的背过气去!
此时陈默已经离得他们极近,所以村人的对话也一字不差地落入了陈默的耳中。
“云大娘,你切莫再哭了,小心哭坏了身子,狗子这娃命薄,你,哎。”一个穿着蓝布衣裳的大婶几次三番想要把跪坐在地上的云大娘扶起来,可都没有成功。
“是呀,是呀,云家嫂子,你莫再哭了。”其他几个农副也都围着云大娘七嘴八舌地说道,更有几个汉子急冲冲地跑到了云家报信去了。
可是此刻的云大娘哪里还听得进什么话,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心都揪成了一片,她不明白,为什么中午还好好的儿子,现在怎么就不声不响地躺在自己的怀里,再也不能叫自己一声“娘”了呢?
陈默瞥了一眼不远处湍急的河流,大概明白过来这孩子应该是溺水死了,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
正准备折身而返,眼神突然瞟到那个孩子时,浑身一怔,大踏步地向前冲进人群,一把将那孩子从云娘怀里夺了出来,云娘一时不妨,竟就这样被陈默抢走了孩子!
这个叫“狗子”的孩子此时面部青紫、肿胀,鼻孔、口腔中充斥着血性泡沫,四肢冰冷,心跳已停!
但是当陈默扒开他的眼皮时,发现这孩子双眼仍旧充血,并没有瞳孔放大,失去光泽。
陈默的心稍稍放松了一下,她刚刚看到这孩子的时候就觉得不对,看来真的还有救!
但是云大娘一看有人居然抢了自己孩子的尸体,一瞬间就崩溃起。
一下子爬到陈默脚边,哭喊着就要把自己孩子要回来。
那个穿蓝衣服的大婶是村里有名的王辣子,最是爱替人打抱不平,此时哪里还忍得住,双手一伸就要把狗子抢回来:“快把孩子还回来!”
陈默抱着孩子往后退了一步,这样拒绝的姿态更是令村人愤恨起来。
陈默是外来户,私下里大家都传这姑娘是大家族来的小姐,听说犯了事才来赵家村的,看她们一主一仆的穿着打扮也和农村里人大不一样,加上陈默和春香两人都是不善交际之人,所以这村里人对这主仆二人都是抱着敬而远之的心态。
今天竟不知道这个小姐发什么疯,抢了云大娘儿子的尸体,难道所谓的犯了事,是因为这个姑娘有疯病?!
正当村里的几个汉子围着陈默就要把孩子抢回去的时候,陈默对着众人大喝一声:“不想叫这个孩子死的,就别动!”
一瞬间,众人就像被点了穴一样,云娘也不哭了,几个妇人也不叫骂了,那几个汉子也愣愣地立在当场不出声了。
陈默顾不得旁人,快速地将孩子放到地上,手脚麻利地清除他口、鼻中的水、泥及污物,然后双手交叠平放在其胸骨下段,开始做心脏按摩。
陈默做的极是认真,因为小孩的胸骨很脆弱,稍一用力过度,就有胸骨骨折的危险。
她控制着力道,做完30次按压后,便低下头深吸一口气将空气渡给孩子,周围人都深深吸了一口气。
有人有心阻止,却被王大婶拦住了——她看见陈默的额上已经冒出了很多的汗水,两只手在不停地按压过程中已经有了微微的颤抖,但是那个少女还在表情严肃的按压胸口,然后渡气,那么肃然而神圣的样子,让人不由得相信她一定能把孩子救回来!
突然,狗子的头动了动,然后难受地咳嗽了几声,双眼虽然还没睁开来,但是周围的人一片哗然——居然真的活了过来!
众人均是不可置信地死盯着陈默,这世上,难道真有令人死而复生的法子!
陈默朝着跌坐在旁边的云大娘喊了一声:“帕子。”
云大娘赶紧软手软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