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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静静的躺在那里,似乎生命正慢慢的流失而去,仿佛皑皑白雪在冬日的暖阳下消逝,她却留不住……。
泪水划过脸颊,滴滴洒落。
是谁冰冷的指尖轻轻拂去她的泪水,透过朦胧的泪光,看到他黑眸温柔如水的看着她,眼中有关切、有忧伤、有坚韧、有挣扎,如三月春日的天空变幻着色彩。
在他的手就要无力的垂下之时,熙早坚定的握住了他冰冷的手,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脸颊上,仿佛那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温暖。她轻轻的呢喃着:“不要再离开我……”
熙早守在谢临炎身边,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熙早才发现昨夜去拦截顾飞凤的卫承枫根本没回来。事情明摆着,卫承枫出事了,而且很可能被顾飞凤抓到了太师府。
又是一天焦急的等待,仍然音信全无。天快黑了的时候,熙早决定今夜就到太师府一探究竟。
是夜,一个矫捷的身影悄然无声地越过院墙,潜入太师府,借着夜色的掩盖,熙早避开了府中的侍卫,把太师府探了个遍,却没发现有牢房之类关人的地方,处处皆灯火辉煌。
转到府院东侧角落时,发现一个小小的院落却十分安静,院门紧闭,四周无人,甚是可疑。越过墙去,其它房屋尽皆黑着灯,只有一间房屋内有灯火闪烁。
熙早悄无声息地走了过去,正待推开门缝往里看时,却听院门开锁之声。熙早迅速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一个利索的前滚翻翻进屋去,听到床上似有声响,闪至床边,刀尖抵住胸口,却愣住了……
没想到床上的人竟是顾飞颜!
他被翻红浪,口着上身半靠在床上,正惊诧、尴尬地看着熙早。只见他如丝的黑发流泻在肩头,薄汗淋漓,使得肌肤闪动着莹润的光泽,淡如水色的唇中溢出阵阵喘息之声。床前香炉中香烟袅袅升起,缭绕缠绵,衬得他那一双凤目如升腾起薄薄的暮霭,越发显得媚眼如丝。
两人正怔愣之间,却听得外面脚步声近,那顾飞颜忙使了一个眼色给熙早,颤抖着手把熙早拽上床来,用被子盖住了她。熙早这才发现他双腕上竟然拴住细长的金链。觉得此情此景甚是诡异,长期训练而成的本能让她把匕首轻轻的抵在了顾飞颜的腰上。无可避免的感到他身体微微一僵。贴着他散发着淡淡青草气息的微微颤动的身体,熙早忽然觉得一阵心浮气躁,却不敢移动分毫。
就听着一个人走进房来,并没有说话,熙早偷偷把被子掀开一条缝一看,原来是顾太师走到床前来,他托起了顾飞颜的脸,带着审视的目光看了看,轻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却低身往床前矮几的香炉中加了不知道什么东西,象做例行检查一般,很快就关上房门出去了。
熙早心中嘀咕:这对母子真是bt!没想到这外表看着如此清雅的顾飞颜还有这种特殊嗜好,竟然这么不堪。待到脚步声远去,熙早霍地一下掀被坐起,猛然出现的眼前的诡异情形差点让她惊叫出声。只见一个没有穿衣服的昏迷女子,半蹲着被吊在床尾。熙早只觉得一阵恶心,忍不住出口骂道:“无耻之尤!”她嘴里说着,动作却如行云流水一般并不停顿,翻坐起来用胳膊勒住顾飞颜的脖子,匕首顺势抵上了他的咽喉。
那顾飞颜面色惨然,并不挣扎,顺从地靠在她的怀里,从他急促的呼吸里可以感到他正努力压制着颤抖的痛苦。熙早只觉得他的发丝似乎撩拨着自己的面颊,滚烫的肌肤烙烫着自己,忽然胸中一阵翻腾,口干舌燥起来。心中大骂:shit,定是这香炉有古怪。皱着好看的眉头,一把推开顾飞颜跳下床去。
顾飞颜被她推倒在床上,唇边勾起苦涩的笑意,喘息着说:“世女不必胁迫于我,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你府中人犯都关在哪里,我府门客卫承枫可是被你们关在这里?” 熙早问道,眼中是掩藏不住的鄙夷和不屑
“我府中并没有关押人犯的牢房,他如果被我府里抓了,很可能被关在城外的地牢里。”顾飞颜刻意忽略着熙早不屑的眼神,他努力想在熙早面前维持着最后的尊严,狠狠的用手指掐着自己的手心,可是催情香却让他连正常平稳的语调都维持不了。
“地牢在哪?”熙早追问道
“那地牢甚是隐秘,机关密布,又有冥空二老率众人把守,世女一个人恐难成事。如果世女相信我,请于明日酉时到城外西关古树下等我,我定将那卫承枫送到。”一口气说了这么长的一段话,顾飞颜又开始喘息不已,他抓住床头,把头往床上轻磕了两下,似乎这样就可以让他保持清醒。
“我凭什么信你。”熙早用怀疑的眼光看着这个在她看来表里不一的男人,第一次见面时留下的美好印象更加深了熙早对他的鄙视和厌恶。
“是啊,凭什么信我,呵呵?”自嘲的笑容爬上了顾飞颜的嘴角,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去表白自己,强制压抑催口药的痛苦夺走了他全部的精力,他终于无力的倒在了床上,脑中一片空白。
熙早见他声音之中竟充满了悲苦和委屈,没来由的心中一软,心中快速的斟酌着今晚发生的一切:他刚才在听到人声时,主动拉了自己,他并没有要出卖自己……。她忽然走向前一步,盯住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好,我信你”
她的话似乎给了顾飞炎莫大的欢愉,他勾起了好看唇角,眼中除了情口之外多了一丝温柔和宠溺“好,如果我骗了你,这条命你尽管拿去。”
第二天熙早早早来到西关古树下等待,正在焦急之时,远远见一马车驶来,扬起一阵尘烟,终于停到了她的面前,从上面走出来的正是卫承枫和顾飞颜。
熙早见卫承枫虽然受了些轻伤,但精神还好,才放下心来。
虽然对顾飞颜心存感激,但昨晚的记忆让熙早无法不对他心存鄙夷。所以她只是淡淡地道了声谢谢。卫承枫也对顾飞颜深鞠一躬。两人就转身离去了。
走了没几步,忽然听得顾飞颜在身后轻唤:“熙早。”熙早回头一看,却见顾飞颜身着古朴的青色长袍,仍一动不动的站在树下。夕阳从古树树叶间洒下,跳跃着,斑斑驳驳的为他俊朗挺拔的身姿镶上了一层金边,微风浮动他额前的发丝,他用温柔而包容目光看着她说:“我可以叫你熙早吗?”。
熙早恍惚间有种错觉,似乎遇到他千年弹指间,时光从未流转。别人嘴里才辩无双、一览成诵的他,坝上草场洒脱俊雅的他,昨晚妖艳魅惑的他,他是谁,谁又是他?
回到太师府,顾飞颜毫不意外的看到顾太师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眼睛如发现猎物的鹰一样直勾勾地盯住他:“可是你放走了那卫承枫?”
顾飞颜平静的看着他淡淡道:“没错,人是我放走的。”
一记耳光狠狠的掴在了他的脸上,把他的头打得侧了过去,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贱货!你以为你这样为她,她就会感激你?要你?你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公开背叛我!”
顾飞颜擦了擦嘴边的血丝,唇边浮起讥诮的笑意“是,你又能怎么样?折磨我?羞辱我?在那个被王府视为禁地的小院里,你不是一直都这么干的吗?”
顾太师走到了他的身前,用两个指头习惯性的托起了他的下颌,悠悠的说道:“那不是在羞辱你,那是在锻炼你的意志。可是现在看来锻炼还远远不够,你还是个口荡的东西。如果你认为那是折磨的话,好,我可以不折磨你,我去好好招待一下你那不要脸的父亲。”
这句话显然刺到了顾飞颜的痛处,凤目中充满了深刻的恨意和绝决“你知道我的底限,这么多年来我为了什么可以忍受的你的百般羞辱,如果你动了我爹爹,我可以去死!”
“哈哈哈……,懂得威胁我了?你尽管去死,可是你爹爹却是生不如死,不过一点关系也没有,反正到时候你什么也不知道了。”顾太师不屑的看着顾飞颜,胸有成竹的说:“去死吧!”
顾飞颜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他缓缓的站起身来,跪倒在顾太师的面前。
顾太师的得意的脸在他的眼前放大:“你求我,我就答应你。”
“求你。”薄唇颤抖着,说出的话轻如蚊蚋。
“我是谁?”太师一步一步紧逼着
“母亲。”
看着他眼中终于泛起了一层水雾,卑微的说出令自己满意的话,却并没有浇灭顾太师心中的恨意。他噌的扯开了他的上衣,摩挲着他胸前的肌肤,如把玩着自己最心爱的玉器古玩,声音里充满了莫名的恨意:“这么多年来,我煞费苦心的维护着你的清白和纯洁,每一次的鞭打都用上好的药膏,怕留下疤痕,从不舍得给这无暇的肌肤留下破坏的痕迹。”说着又拨弄着他乳上的金环道:“除了这个,你居然背着我去参加科考,想出人头地?好救你爹爹?啊?这次更加过分,居然勾引女人,背叛我,看来上次的鞭打根本不足以让你记住教训,你说这次该怎么罚你好呢?”
见顾飞颜只是闭着眼睛,咬唇压抑着自己不说话,突然燃起的熊熊怒火让顾太师拔高了声音道:“端方的君子你不想做,你根本生来就是个荡夫,那我就成全你。把你的身体变成你希望的样子。”
顾飞颜口着背趴在床上,手被柔软的白绫绑缚在床头上。纹身师正用药水认真仔细擦拭着他的口背的每一个角落。一边擦一边问旁边的太师:“太师,纹什么图案?”
太师看着顾飞颜向外侧躺着,被布蒙住,只露出两只眼睛的脸说:“就纹一个最口荡的吧,男女交口的口宫图吧。”
“不”顾飞颜绝望的叫着,乌黑的瞳孔瞬间收缩,使劲的挣扎了起来。
“怎么?你还知道廉耻?”太师揪住了他的头发,他的头被迫以别扭的角度仰了起来。
“不!我求你不要……”他眼中的倔强和坚持终于象坚冰破裂,流露出刻骨的绝望。
似乎被他从未流露过的哀求的眼神打动了,太师放开了他,转头用悲悯的语气对纹身师说:“就纹牡丹吧,要最艳丽的颜色。”仿佛自己做了一件最仁慈的事情。
每一针都带来令他颤抖的刺痛,绵延而细密的刺痛后是令人绝望的麻木,汗水浸透了他全身,这是一场漫长而磨人的酷刑,如被钝牙慢慢撕扯成碎渣,肉体的痛苦无法掩盖内心一波高过一波的绝望,永久的耻辱痕迹令他和自己心中向往的爱人永世隔绝,连一丝的期许和希翼也不留给他。以前自己用所有的努力去维持着自欺欺人的尊严,现在连这个最虚伪的表象也如开败的鲜花一样彻底的破灭了,掉入污泥中腐烂。酷刑整整持续了三天……
顾飞颜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象死了一样。直到小厮来叫他,才无意识的爬起身来。看到小厮手中托着的白色衣服,忽然觉得非常刺眼,干涩的说道:“我不想穿白衣,拿套青色的来。”
小厮回道:“太师说了,公子从今往后,只准穿白衣。”
握紧的拳头刺痛着他的掌心,似乎只有这种刺痛才能给他勇气和决心,他强迫自己伸手接过衣服,僵硬的说:“你先出去吧,我自己穿。”
待小厮出去,他刚穿上白色亵衣,太师走了进来,刚穿好的衣服又被褪到了腰际,如墨玉般的长发被拨到了胸前,只见一朵妖艳的牡丹绽放在他背部丝绸般的肌肤上,在白衣的映衬下,散发着致命的魅惑。却与他如青竹般气质显的格格不入,绣在他宽肩细腰,有着健美、匀称肌肉的背部,巨大的不和谐感产生强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