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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madekudasai!紫原同学你要先削皮啊!】
离自己一毫米的嘴诡异地停顿了一下。
难道能听到她的声音?
等一下……削皮?皮?
虽然她现在是只梨,但是她刚才的意思难道不是暗示先扒衣服么……
紫原怔怔地看着手里的梨子透出一种离奇的粉红。那只梗摆了两下然后病怏怏地弯了下来。
【紫原同学你还是别削皮了……】
下一秒,湿软的东西扫过它圆滚的身子。
“咔擦”她听见一声脆响从自己身上响起……嗷什么啦说啃就啃!果然刚刚的停顿只是在找下口的位置吧!!她的脑壳狠狠地痛了一下。
“吧唧吧唧……虽然看起来有点奇怪,但是果然还是梨子小姐最好吃了~”
梨子……小姐?
纱梨是被吓醒还有痛醒的。
天还未亮,房间里面黑黢黢的,加之她深度近视的眼睛,只能看见一片混沌。房间好像跟睡前有点不太一样,她稍稍动了一下。
“啊啊啊,好痛——”
她捂着自己的脑袋,接着又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再来臀部到大腿一阵抽痛。就说怎么会做到被咬了一口的梦,原来是因为滚到地上。她看着还挂在床上的下半身,裤管不知道什么时候卷了起来,露出两节白皙的小腿,她愣了一下,睡意去了一半,龇牙咧嘴地从地上爬起来,倒回床上。
她睡在紫原的小姐姐的房间里。房间就在紫原的隔壁。她习惯熬夜,初初躺上床的时候滚了好久。躺在静谧的黑暗之中,她甚至能听见从隔壁传来的平稳的呼吸声。大概就是那一刻,她有一种自己真是糟糕透了的感觉。
再度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她有些认床,睡得不是很舒服。当阳光刺刺地照在脸上的时候,她首先觉察到的是一股香味。甜甜滑滑还带着点轻微的焦味,好像是烤乳酪面包的味道。吃货的家里,果然每一天早晨都是这么动人心弦啊。她挠了挠有些痒痒的鼻尖,把头偏到背光的一面。忽然那股味道放大了几百倍地涌入她的鼻尖,她浑身一凛,猛地坐了起来。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嘴里叼着的面包片,慢慢转头,看着蹲在床边吧唧吧唧的大块头。
一下子清醒得不能再清醒。
【紫原同学,你妈妈没有教你女孩子的房间不能随便进吗?】
紫原的手上端着一个盘子,上面只剩下一些残渣。但是凭着这些残渣,完全可以看得出它曾经是多么的丰盛——培根三明治,乳酪蛋糕,切片土司等等……
“你终于醒了啊,妈妈让我来叫你~”
【……看来没有。】
他蹲在床与墙之间,狭小的空间一下子被他填满了,他在里面显得有点憋屈。
纱梨看了他几秒,又低头看看自己,伸手去抓被她踢到脚边的被子。
“啊咧,不用遮啦……又没有什么看头,而且,我第一次见到睡相这么差的女孩子~”
“紫、原、敦——”相信我,你已经攒够了去三途川漂流的门票。
只不过,不知道他会不会被拒载而已……
“要吃吗?”
沐浴着晨曦的男孩举着啃得只剩下一小块的面包,在没得到回应之后直接塞进了正在神游的人的嘴里。
花山院纱梨正在脑海里正在推测体重演算浮力,对了,三途川的密度是多少?冷不丁一只小指戳进她的嘴里,捅进来一块吐司。她差点被噎死。回神对上紫原敦面无表情的脸又无从下手。
一脚踹掉被子,愤然从床上跳下来,一瘸一拐地往门外走去。走出门后,她才想起来这不是她家,囧了几分钟,她站在原地,默默地啃着那片烤乳酪面包,一边注视着楼下陌生的客厅。
紫原从后面慢吞吞地跟过来,丢了一双猫咪图案的棉拖鞋在她跟前。往前走了两步,见她没睡醒似的没有动静,又折了回来。
紫原低着头,两个人木头一样地在原地杵了好久,他忽然抓起她的脚踝,把她的脚丫子一只一只地塞进去。
——紫原伯母您又跟他说了些什么?
大部分时候,她起床后的脾气都不太好。
她一脚踩在紫原的手上……不过发现此举无异于拿肉包子去打狗。她的赤足在他的手上,就像只糯米团子。少年直接撩起她的脚放在手上比了一下,差点没让她向后栽去。
紫原打了一个呵欠。
“妈妈给你买了一个牙杯和牙刷,好饿……我先下去吃早餐了~”
“……”
少年,快把胃洞填上啊!
纱梨拖着棉鞋走到卫生间,脚上两只大大的猫头露出一抹惬意又带着点嘲讽的笑容。她从一排的牙杯中很快发现一只小巧地、被细心贴上名字的一只口杯。刷完牙后,用凉水随便洗了一把脸,便趿着拖鞋下楼。
紫原百惠刚从外面回来,手里拿着一个保温盒还有一个袋子。
“这是小松阿姨给你煲的粥,她说你胃不好,早餐一般都吃粥的。”
说着,她把保温盒里面的白粥和几碟小菜一一端出来摆在桌上。分量很足,不只是给纱梨一个人做的。纱梨让紫原百惠和紫原敦也尝尝,她咬着汤匙,忽然想到。
“伯母,小松阿姨没有给你我家里的钥匙吗?”
“哎呀呀,真是扫兴,我还以为小梨你忘了这件事了呢~小松阿姨还给你拿了一件外套,待会回去的时候披上~”
紫原百惠从零钱包里掏出钥匙,有些不舍地放到纱梨面前。
原来波浪线是遗传的。纱梨边想,边接过钥匙。
吃完早餐的时候,紫原百惠让紫原送纱梨回去。那个小山般高大的少年慢腾腾地走在她的身后让她感到压力巨大,刚到家门口的时候,她便转过头。
“送到这里就可以了,紫原同学。”
“诶……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说‘请进来喝杯茶吧’的吗?”
紫原低下头,死鱼眼里露出一种很郑重的神色。纱梨贴在自家院子的铁门上,正背过手去打开门锁,“铿”地一声,她刚好听见这句话。表情稍稍有些扭曲地让开一条路。
“…………呵。呵,那么,请进来喝杯茶吧。”
她在紫原身后狠狠地甩上门。
紫原敦很自然地跟在她身后走了进去,东看看西瞧瞧,指着院子里面的几盆快要枯死的花。有些鄙夷地感叹。
“呐,那些花好丑。”
在别人家里这样评论似乎太过于中肯吧。纱梨阴仄仄地看了他一眼,“那是爸爸用化学试剂栽培的结果,不要随便乱碰哦会中毒的~”
紫原耷拉下眼角,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古井无波地道:
“哇唔好可怕~”
岂可修!
待要进屋的时候,纱梨走进去没两步,正在想着有什么东西可以拿来填平小吃货的胃,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哐当”一声闷响,她一回头,就看见紫原同学捂住脑袋,有点儿眼泪汪汪。
“好痛啊~”
真是麻烦了,大大的麻烦……
看,她家墙上的漆都掉了一块!
她退回去,艰难地拖起抱着脑袋蹲下身去的少年,把他压到沙发上坐着,抓起他的手一看。
应该是撞到门框上的棱角了,他额上红通通的一片,似乎血丝在慢慢地向外冒着。她只能跑上楼去找医药箱。找了一瓶碘酒一包棉签,还有一张创口贴。
她站到沙发上,第一次俯身看着紫原敦,心情难得的有些畅快。再一次扒掉他捂在脑门上的手,拨开他的刘海。准备腾手去拿碘酒的时候,那搓紫发又掉了下来。她干脆摘下自己头上的卡子,把他的头发别到脑后。她拿棉签在碘酒里沾了沾,然后擦了上去。
“很疼呐小梨子!”
紫原握住她的手腕忽然一用力把她拉了下来。
纱梨坐在他的腿上,愣了一下。她动了动被握住的手腕,觉得有些疼。紫原顺着她不自然的表情低头看了一眼,然后松了手。
“诶,这是我弄的吗……”他磨搓了一下她手腕上面的淤痕,眼神扑闪,“对不起啦小梨子~~”
纱梨瞥了他一眼,继续用碘酒抹过他脑门上磕伤的位置。一个下手,对面那张脸上的五官直接挤到了一块。紫原理亏地没有反抗。如果没有那吱呀一声,画面很唯美。
幽暗的室内忽然照进一束光,然后是门合上的声音,一个穿着套装的女人站在门边,有些诧异。
“你们在干什么?”
☆、第零八个萝卜坑
“你们在干什么?”
这句话出口以后好像哪里都不对。花山院爱子脚向后一弯想就这么不动声色以及若无其事地拉门离开。背手去开门的瞬间,脚下的高跟鞋一扭,整个人向前扑去,她赶紧用手抓住门扉,门向里合上成功地阻止了她扑地的可能性,只是挡在门缝中的手……于是,只听一声痛到极致的尖叫……
沙发上的两个人呆了呆。仿佛看到了什么奇异的风景。
两个姿势略显内涵的男孩以及男孩腿上的女孩动作一致、频率相同地缓缓转过头来,目光有些呆滞地看了她一眼。而后花山院纱梨悄悄地翻了一个白眼。
好坑爹的妈妈!刚才的气场都去哪里了!
花山院爱子把拳头捏得嘎吱响。她盯着毫无自觉的两个人,不太自然地窘迫地咳了一声,纱梨收回鄙夷的眼神,歪头有些疑惑,不期然视线和低头下来的紫原撞在了一起,默默对视了两秒,终于恍然大悟地捂脸从紫原腿上跳了下来,站在花山院爱子面前低着头,不安地勾着手指。她蠕动了几下嘴唇,最后什么也没说。
花山院爱子看了她一眼,然后带笑地把视线转向沙发上的男孩。
紫原敦鼓着腮帮,摸了摸额上的痛楚,从刚才的呆滞中稍稍回过来一点。
“伯母,早上好~”
卧槽这么淡定……
花山院爱子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
“早上好,紫原桑~你的额头?”
“啊……刚刚磕到门框上了~”
“真是失礼啊,小梨,小松阿姨走之前还做了一盒点心,你去厨房找一下。”
纱梨纵然有些不情不愿,但的确感觉如释重负。她走到厨房。听见身后有低低的交谈声响起,她没什么在意,倒是很专心地开始找那一盒所谓的点心。她先翻了灶台下面的一排出柜,除了油盐米和面粉,她只找到花山院真一私藏的一箱碗面,她于是拿了椅子,踩着去翻高处的柜子,翻到了花山院爱子买的两大包意大利浓咖啡。眼睛一亮,不动声色地把它们摆回原样。然后又取翻冰箱,里面基本上都是小松若子买的食材。
哪来的点心?她探出脑袋,朝客厅喊了一声,“没有啊!”
花山院爱子抬起头冲她笑了一下。
“那兴许是记错了。小梨,你先跑两杯茶来吧,哦不,是三杯,小敦也来一杯吧。”
且不去管“紫原桑”到“小敦”的突变。
“妈妈,我不喝茶的!”
“嗯,我知道,去泡吧。茶叶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