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把胤禩举荐出来,用胤禩能杀太子的名义来邀功,才令康熙大为不悦…。
“这个我当然明白,所以我并没有提起和大哥有关的任何一句话,把责任都推给了张明德,向皇阿玛说是张明德怂恿我们兄弟起内哄,我一得知就禀报皇阿玛知晓了。”胤禩一脸的落寞,下意识地摩娑着手指头。
寒瑶直直地盯着胤禩的脸,许久后才想明白,胤禩与康熙之间的血缘永远断不了,自然…也不可能完全阻断胤禩对康熙的敬爱,可是却被难舍权位的康熙一再地打入尘埃之内,最重之言莫过于‘系辛者库贱妇所生,自幼心高阴险’这般的话语,试想一个生母没有地位,养母还有儿子的幼儿,如何能够心高?从何学来阴险?
寒瑶思及此竟忍不住一阵鼻酸,她怕自己失态,只好低下头摸着仍未显怀的小腹,装出不怎么在意的语气,劝道:“帝王之心本难测,更何况皇阿玛又是一个从小就处在高位的人,他永远不会明白人在低处时的苦…算了,管他信也好,不信也好,咱们又不是没有退路,若不是娃娃坚持虽然这里是个伪历史空间,却也不可逆转太多,我早想闪人游山玩水去了。”
“我知道,妳也别想这些琐事,既是早已知晓的事,我不会总把它放在心上,不过这一时半刻还有些不舒服罢了。”胤禩眼神微黯,显然对康熙漠然的态度真的已经失望透了,若是到那时他依然还是说出那样的话…。
“没关系,反正迟早有人陪着你乐的,说起来那些狠话还真只有他说得出口,这可不是单纯的训子,而是要把亲生儿子往死里整,可见得在他眼里只要变成了他不喜欢的人,哪怕是原本捧在心尖的人,也能压制到连阿猫阿狗的地位都比不上。”寒瑶忽然想到康熙废太子时所说的‘生而克母’,心里不免又深深鄙视着康熙的绝情寡义。
胤礽一直是被捧康熙捧在手心上宠爱的人,他或许也没想到有一天会被自己向来敬仰的父亲如此指责,还是背上那样沉重的罪名,想必任凭谁听到这样的评语都难免大受打击,又何况是从未遇到挫折的胤礽?
“妳是指…”胤禩一下子就明白寒瑶指的是什么人,便转而一叹,说道:“的确…若是那样,二哥的心里未必会比我好过,他一直倍受皇阿玛疼爱,被皇阿玛着重栽培,地位远在我们兄弟之上,哪里遇到过如我幼时那般的冷嘲热讽?也不曾预料有朝一日会被自己的父亲如此评价。”
“爷这会儿还记得替他惋惜?那干嘛把人家好不容易收买来的探子给送去打扫园子?”寒瑶有意扫去屋里的沉闷,便故作不满地诘问一句。
“那不一样,我们如今拥有的能力不容被睥睨窥觎,否则势必引起祸端,当然不能把钉子摆在内院。”胤禩一脸严肃地道。
“可他们又想不到咱们屋里的丫鬟个个都非普通人,更看不出这寝房内外是被下了结界的。”寒瑶轻声笑道。
什么叫‘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不正是说明如今寒瑶和胤禩的情况?所以有心窥探八贝勒府内实情的人,永远也探不出其中的真相,譬如此时,其实外面的那些暗影只能看到已经吹熄烛火的室内和几个丫鬟在门外休息的模样,看不到寒瑶和胤禩在内书房对话的情景。
“妳真不忘时时取笑人家,怎么说人家也是尽心为他们的主子在办事,走吧,该休息了,不要累着身子才好。”胤禩走过书桌,来到寒瑶身边,有些无奈地扶起妻子,然后往另一边的房里走去。
“这也算‘道不同,不相为谋’啊,他们的主子又不是我,我替他们心疼什么?”寒瑶嘟起小嘴反驳道。
胤禩牵起嘴角轻笑一声,他对别人的属下奴才自然也没那么好心,不过随口说说罢了。
六月末,康熙巡幸塞外的大队离京已有一个月余后不久,宫中的贾嫔突然传出已有孕在身,这个消息传到贾家后,贾老太君和贾政夫妇都高兴极了,以为贾嫔总算苦尽甘来,连那些门下家奴也都欢喜的出门几乎要仰着鼻子看人了,只是不知他们这份心高气傲的态势到底从哪继承下来的?王夫人从那之后几日,天天在佛堂里磕头跪拜,一跪就是大半天,不单要答谢菩萨有眼,还更祈求着贾嫔这一胎能顺利产下皇子。
寒瑶听到消息时,也知道这个孩子是不可能落地的,但是书中的原因未明,很多人猜测是宫中内斗所致,不过这种事在康熙朝发生的机率不高吧?胤禩很快就给了她答案。
“贾嫔怀的孩子…恐怕不是皇阿玛的。”胤禩抱着寒瑶,大手轻轻地在微凸的肚皮上滑动时,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什么?!你疯啦?不是皇阿玛的,还能是谁的?那宫里…。”寒瑶说着突然想起一个野史传闻,她猛然睁大双眼,惊愕地道:“难道?!不会吧?那可是、可是…。”
“我和四哥不过私下猜测罢了,不过长春宫里的奴才都知道皇阿玛已经许久未曾招幸贾嫔,她却还能怀上龙嗣…。”胤禩说着微微皱起眉头,又接着道:“四哥已经快马呈送密信到皇阿玛那里,该怎么做,还得等皇阿玛的消息。”
“那么…贾家是不是要倒了?他们最近一定在外面蹦跶得很欢快吧?四哥说不定已经摩拳擦掌,等着收拾他们。”寒瑶在脑海里想象着某位冷面爷准备抄家的得意样。
“有妳这么背后编派兄长的?不过林氏与贾家有着血缘关系,到时贾家人真是求到林氏那里,只怕林氏又要得罪四哥了。”胤禩无奈又宠溺地揉散了寒瑶的头发。
“哎呀!头发都被你弄乱了,万一打结可是会很疼的。”寒瑶嘟着嘴,不悦地救回自己的秀发。
“最多我帮妳梳开就是,怕什么。”胤禩说着便以手为梳,轻轻拢开了杂乱的长发。
“她既是替了林黛玉在这里的命运,总要走上这一遭的,谁叫她先前不想清楚?林黛玉与贾家的关系…除非贾老太君死了,不然要完全断绝根本不可能,贾老太君又是个为了贾家前途,再疼爱的人都能牺牲的,当然那个贾宝玉除外!”寒瑶撇撇嘴角,不屑地说道。
只是这一波未平,另一波又起,康熙的回信未提及贾嫔之事,而是命京中太医院派人前去永安拜昂阿,原是十八皇子胤祄突发急病,暂且留置行宫内医治,而銮驾则慢行回京。
九月初,果然自布尔哈苏台行宫传来太子胤祥俱被囚禁的消息,接着康熙又下旨命胤禩署内务府总管事,等到十六日回京,即遣官以废太子事告祭天地、太庙,历史走到这里,竟是几乎未改。
寒瑶自得知十八皇子染疾之后,不知为何突然变得紧张万分,某日竟见了红差点小产,偏偏太医诊视之后又说似是双脉且情况危急,要求寒瑶必须卧床休养,胤禩听闻妻儿险些出事,只得上折告罪,请求胤禛一同署理内务府事务,连查办凌普之事也希望交由胤禛处理。
不过胤禩的请求未获康熙应允,还遭斥责过份沉耽于儿女私情,以致延宕政务,若不是念在寒瑶还怀有皇嗣的份上,指不定也要一同降罪。
作者有话要说:曾有前辈说出一个叫人心寒的猜测,当年胤礽被封皇太子也不是康熙真心所愿,更非是什么对元后的深爱所致,而是因为当时的朝政时势所逼,不得不如此…说穿了,大家眼中倍受宠爱的皇太子其实是康熙政治生涯中的第一个牺牲品,而所谓的疼爱或许只是他自以为是的补偿。
☆、75、第七十五章
75、第七十五章
马奇夫人坐在寒瑶的床边;一脸担忧地道:“好端端地怎么就差点小产了?太医还说妳这几日思虑过重,可是府里出什么事?那几个侍妾不安份吗?”
“哪有什么事?我只是那日听见十八弟染上重病;心里免不了想到孩子的事罢了;而且…十八弟这病才发作几日…就没了。”寒瑶眼眶通红;语带哽咽地解释道。
“妳在乱想什么呢?妳的孩子当然会好好的,不过一次怀两个是有些麻烦,惠妃娘娘和良妃娘娘昨日还召我进宫,问了不少事;又叫我一定要叮嘱妳放宽心思,以身子为重。”马奇夫人无奈地看着寒瑶,以为她是因初为人母;才会比较容易多想;不免要宽慰几句。
“女儿明白的;只是…就是忍不住嘛…。”寒瑶紧揪住被角,她怎么敢说如今胤禩一个人要面对朝中的风风雨雨,还不知道情形究竟如何呢,接连好多天只知他都早出晚归,累到连仙府也不进去了,自己见不到人更问不到情况,哪里能不担心?
“妳这孩子…”马奇夫人微微地叹一口气,才又道:“恐怕妳还因为担心八爷吧?如今朝中发生这么大的事,连妳二伯日日回府时都没什么好脸色,更何况…唉~我听妳阿玛说…太子和十三皇子一押回京就各自幽禁了,四贝勒爷几次想为十三皇子求情,却都被皇上拒而未宣,看来情况很是不妙。”
“额娘…。”寒瑶很想叫马奇夫人回去告诉马齐千万别把赌注压在胤禩身上,却又想这种事不能乱传,万一被胤禛打探到可就不妙了。
“妳不要再多想了,好好休息,太医都嘱咐要小心休养了,妳可千万不能再大意,知道吗?”马奇夫人也没敢多留,又叮咛几句后就告辞了。
寒瑶只能点点头,让吴嬷嬷送马奇夫人出去,小芬随后进来为她把脉,然后说道:“福晋的脉象确实是双脉,这有些奇怪,难道石娃娃变成两个人了?”
“怎么可能变成两个人?能诊断出男的女的吗?”寒瑶脑海中自动浮现切了一半的石娃娃,随即摇摇头,又问道。
“福晋怀的应该是龙凤胎。”小芬肯定地回道。
“呃…。”龙凤胎呀,寒瑶不得不感叹自己果然是穿越大军的一员,这穿越女几乎都是生多胞胎的。
“这几天夜里,八爷回来时的脸色看着都还算可以,想来外头的事情没有福晋想象得糟糕,福晋还是别自己吓自己了。”小芬又说道。
“哦…这话也不早点跟我说,妳不知道我担心嘛?”寒瑶听着小芬的话,忍不住埋怨道。
“妳自己也不晓得问我们…我和小兰她们都是日夜守着这里的,怎么可能不知道八爷的情况?妳真的白担心了,八爷是什么人物,要是已经知道结果的事都应付不来,将来你们到了上界更不能生存。”小芬直白地回了一句。
“听妳的意思,妳知道上界的事?”寒瑶听小芬突然冒出这一句,不由得感到疑惑。
“我不知道,不过以前主人在的时候,我和小兰都是跟着主人四处游历过的,所以大概知道一些仙界里的事。”小芬坦然地说道。
“原来妳们还记得当年的事?”寒瑶只开口问了一句,又恍然想到石娃娃沉睡万年之久,几万年前的事一件也没有忘记,不过是花一段时间才能想起而已,大概有本事修炼成精的,记忆力都不是一般的好。
小芬果然点头称是,却没再说起过去的事,因为胤禩已经回府了,寒瑶略一侧身就看到胤禩匆匆踏入屋内往这里走来。
“今天可有好些了?”胤禩还一身风尘,便不敢坐到床边,只是站在那里关切地问道。
“本来就没什么大事,偏偏你还多此一举,让皇阿玛有借口责骂于你,这几天情况如何了?”寒瑶看着胤禩的脸,总感觉瘦了不少。
“不急,待会再跟妳说,我先去沐浴。”胤禩笑容微淡,似有顾左右而言他之意,叫寒瑶的心不由得往上提了一提。
寒瑶看着胤禩又往床边的那道小门走进去,并且关上小门,不久,微微的水声透过门板轻轻浅浅地传进她耳中。
等到寒瑶又忍不住闭上双眼快要睡着的时候,才听见小门拉开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