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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也想不通,沧箫少爷到底是看上了自己哪一点。
总该不会是她的勤劳勇敢热爱大自然吧……
听闻沧箫娶了一位贤良淑德心灵手巧的少夫人,还生了个活泼可爱聪明绝顶的小男孩,再加上沧箫那几位风格迥异各具特色的小妾们,花木棉不禁浑身起鸡皮疙瘩——待在这样的家庭里整日争风吃醋的,跟在花家有什么区别!
“臭小子真是欲壑难填,娇妻美妾一大堆,连承欢膝下的儿子都生了,干嘛还去外头惹风流债!”花木棉小声嘀咕,也不知道是打翻了醋坛子的小女人,还是愤世嫉俗的小青年。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花木棉多想嫁过去呢。
一般纳妾的排场都很小,像沧箫那样差遣下人来送礼说媒的架势,已经比旁的家庭要排场阔绰多了,花木棉也不是没有眼红过,谁叫那沧家钱多示众呢,怨只怨沧箫脾气太差了,完全不对花木棉的胃口。
“只要爹爹同意,我将来如果嫁人,一定要嫁个一心一意爱我的男人,什么三妻四妾和平共处,通通都是狗屁!”花木棉多么向往一夫一妻的家庭,就好像沧老夫人和沧老爷那样,一辈子只二人相依相守。不过花木棉没指望嫁入豪门,当然沧老夫人霸气外漏的性格她也比不上,沧老爷的豪宅她也不稀罕了。如果能找个像小杨兄弟那样的,闲时说说话,忙时搭把手,出人命了还挺你,有难处也无怨无悔帮你分担,那花木棉这辈子也无憾了。
“哎,就不知道小杨现在受着牢狱之灾的日子好不好过。”
当然,花木棉的担心只是枉然。
就当她洗漱干净换了亵衣钻进她暖和的小被子里时,那厢,阴森森的大牢里,狱卒们把酒言欢,场面不可谓不快活,而小杨的情况却是一片狼藉。
得了混世小魔王的令,狱卒们没一个人对他的遭遇起恻隐之心的。
“沧少爷说了,好好招待那姓杨的臭小子,咱哥儿几个是不是该折腾他一番再去睡觉啊?”一个胡子拉渣的狱卒笑的十分狰狞,嘴角还挂着酒渍。
就见另一个黑脸大汉笑的更加猥琐,过来拍了下他的脑门:“兄弟,你到底是跟着沧家那小霸王混的,还是跟着咱县老爷混的?当心兄弟我把你这嘴脸给泄露出去。”
“哈哈哈哈……”另外的几个狱卒都笑了,但也没停止手中盛酒的大碗。
大伙儿都知道,县老爷在沧箫少爷的面前简直就是一只纸老虎,无甚威严的,谁还怕他。
喝完了酒,几双醉醺醺的眼睛齐刷刷都朝姓杨的牢房里看过去。
058 上坟祭祖
更新时间20131010 2:23:58 字数:2133
这一夜,天色暗的早,湿气比较重,监牢外面看门的狱卒好像早有准备,在官服里头塞了厚厚的棉背心来御寒,这会儿一刮风,越发是觉得幸亏没少穿衣服,狱卒把自己的脑袋蜷缩在领口里,都舍不得伸出来。这么着,才感觉到了丝丝暖意。、
风吹的脸疼,可夜幕一降临,人就容易犯困。
狱卒正处于两眼朦胧意识迷糊的状态,就见远远的走来一个人影,穿着华丽的裘皮大袄,虽然还没到冬天,这么穿有些抢眼的嫌疑,但当狱卒看清来人的相貌时,再也不敢评头论足了。
〃哟,这不是沧大少爷嘛,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全镇上下男女老少似乎都知道这个混世小魔王的威名,不敢惹他这尊活佛。
沧箫是把手揣在兜里,想来冻得厉害。
身后空无一人,狱卒倒是纳闷,这位爷什么时候成了独行侠?
平日里沧箫身后从来不少那些狗腿子。怎的今夜都去歇息了?
见沧箫不回话,狱卒也自讨了没趣,不好巴结的人,只得近而远之。他们知道大牢要看好,更知道沧箫经常在太岁头上动土,想必是要进去探访重要犯人,也早已得了县太爷批准得,于是便不阻拦,比了个手势:〃沧少爷您请,外头风大。〃
狱卒的谄媚笑容可算是博得了沧箫一丝好感,这边张口问话:〃那个姓杨的小子现在怎么样了?〃边问着,边往大牢里去。
恶臭一阵阵传来,沧箫不由得皱了下眉头。
这举动被眼尖的狱卒看在眼底,心里一颤:〃沧少爷您放心,其他的狱卒们正在好好招待那小子呢!〃
这话中也听不出善意恶意,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沧箫跟小杨有甚交情。
沧箫走到最里间的重犯牢室的时候,那群喝酒的狱卒早就凶神恶煞的在那儿待着了,手里拿着各种刑具,有点逼供的意思。
看门的狱卒多点了两盏油灯,牢室瞬间亮堂起来,小杨脸上黑乎乎的泥巴跟黄绿色的干草穗子,以及残余的一些〃被折磨〃的痕迹都清晰可见,红一块紫一块,慎得慌。
众审问都狱卒见沧箫来了,都噤了声。
〃沧少爷,木棉她,没事吧?〃
小杨艰难地从喉咙口蹦出几个字,两眼一翻,已然疼晕了过去。
他显然还没弄清楚局势。
******
黎府。
〃阿月,不是我这个当家主母不通情达理。〃黎夫人一边叹气,一边擦着自己额边的细汗,〃现下咱家的情况你也瞧见了,老爷怕是不行了,允浩他伯父和婶婶又都在这住着,湘姨娘那边也成天不让人安生。家中正需要你。。。〃
黎夫人话都还没说完,就见月娘扑腾一声跪了下去。
〃月姨,你这是做什么?〃黎家大少爷看着这位母亲最信任的女婢竟然这么激动,不禁有些吃惊。
黎夫人也是吓了一跳,立马去扶。
〃有话好好说,干嘛跪着呀!〃黎夫人有些埋怨的道。
那跪在地上的月娘哪里肯罢休,硬是跪着不起来。
跟在黎夫人身边伺候了半辈子了,月娘从没跟这位主母如此生分过。
黎允浩就愣在那儿看着,不明白这主仆两个闹的是哪出。
父亲一直未醒,从皇宫太医院请来的御医都束手无策了。母亲才从父亲的卧室里出来,就见着月娘又哭又闹的。
〃夫人求您了,让我回一趟老家吧,每年的这一天我都得回去上坟的,几十年来您从未为难过我,这一次为什么不让我走?〃
月娘好像问了一个非常愚蠢的问题。
但是黎夫人实在不理解,〃阿月,不过是上坟而已,晚个半月回去又如何?老爷正躺在病榻上,家里忙的不可开交,我正需要你,你咋就非得趁这时候回去呢?〃
听了这话,月娘的眼睛更红了,〃夫人您知道我家族人的规矩,每年这个时候,我们分落在外地的子女都得回去拜祖宗吃白薯撒盐巴的,我如今已是晚了数日,错过了拜祖宗的仪式,若是再不回去,我族人定会将我逐出族谱的。〃
黎允浩和黎夫人都皱了皱眉头。
莫说黎夫人不理解,黎允浩这见过大世面的年轻人更是不理解。
世上哪有这么霸道的宗族?
据说月娘的家族有个规矩,每年九九重阳节是族人祭拜祖先的大仪式,所有尚且活着的宗族子女必须在重阳节前半个月内回老家,进行跪拜礼,之后还得吃白薯,如若这一年有新生儿,还得在新生儿头上撒盐巴,说什么可以得到祖宗庇佑,消灾解难。死了的族人也必须葬在老家,不可别处启墓造坟。否则就逐出族谱,说是为了维护祖宗的灵脉。
倒是有点鬼神邪说的感觉。
当然,这些也都是月娘的一面之词,不过谁都没有多问过。每年重阳节,月娘就会告假半月回老家去,黎老爷和黎夫人一向也都是准许的。而且没有一个人去过她老家,因为不欢迎外族人。
只是今时今日情况实在特殊,黎夫人无暇分身,只盼着这个得力帮手能晚半月再离开,好歹把老爷的白事儿给熬过去。
黎允浩就也上前搀扶。
〃月姨你别跪着呀,地上凉,你先起来,咱们好好说。〃
知道黎夫人牙关紧,也知道少爷是个心地善良的,她便转而去求允浩:〃少爷你帮我说说情吧,今晚我是无论如何都得离开的!〃
〃今晚就要走??〃黎允浩更是吃惊。
就算要回乡下祭祖,也犯不着这么急,赶夜路吧!
黎允浩小时候都是月娘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月娘对她的照顾无微不至,可以说比亲生母亲还要亲密,他嘴上唤她一句〃姨〃,心里一直把她当作第二个母亲看待。
这下子月娘哭的稀里哗啦,黎允浩早就心疼不已了,想着自家的丧事,犯不着为难人家去筹备,黎家上下那么多奴婢小厮的,还怕缺她一个就办不成么。
059 牢房
更新时间20131028 7:33:33 字数:2260
虽琢磨着月娘为什么这么急着走,但也没多想,本能的,黎允浩就开口替她说好话。
〃娘,你看月姨在咱家伺候了近二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如就让她回去一趟吧。〃
说不定真有什么急事呢。。。可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耽误了人家。。。
本来黎夫人挺想挽留她的,见宝贝儿子开了口,她也不好再腆着老脸为难月娘。
〃好吧阿月,你走吧,去帐房支些银两,留着路上当盘缠,以防不时之需。就说是赏钱,记在我账上。〃黎夫人无奈道。
近日因情况特殊,黎夫人没空理账,专门请了位先生帮忙,这先生有些死板,管钱比较严,一般黎夫人不开口,谁在先生那儿都讨不到一点儿好处。黎夫人就是看重了这一点优点,故意在老爷临死前打理好账目,防着那位湘姨娘趁火打劫。
可见大家庭里是非多,活菩萨一般的人往往沉府非常深。
就见那月娘长长地舒了口气,擦干抹尽脸上的泪痕,道了声谢,拔腿就走。
黎夫人和黎允浩皆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
再说那黑幽幽不见光弥漫着血腥味和死老鼠味恶臭的监牢。
几个狱卒领会了混世小魔王沧箫少爷的意思,找了桶凉水就势往小杨身上浇。眼见着小杨咳嗽几声,湿漉漉的短发下那张红脸微动,眼睑微张,众人知道这倒霉小子是醒过来了,一个个又不动声色地退了出去,只留沧少爷一人在那牢房里。
“醒了?”语气不咸不淡,一双冰冷的眸子隐匿在黑暗中,让人看不出沧箫在想什么。
小杨如失忆了一般,愣神良久,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忽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回来,他仿佛是见着了救命稻草,“沧少爷!木棉姑娘还好吗?”
哼,都这个时候了,臭小子张口闭口还是只想着那丫头。沧箫不禁有些气馁。想做坏人,似乎也没那么容易,至少在这个臭小子眼里,自己的混世小魔王威名还没有坐正。姑且让这臭小子再清醒一下……
想到这儿,沧箫咳嗽了一声,一个狱卒不知是从哪个缝隙里钻出来的,麻溜的又蹦跶到沧箫面前,见沧箫黑着一张脸,而小杨则满脸问号,那狱卒霎时明白了什么似的,赶紧抽出腰间的皮鞭子往小杨身上一顿猛抽,一边打一边骂骂咧咧的:
“你这个混账小子真是不识好歹,敢惹我们沧家大少爷,不想活了就早吭气,爷几个赏你一具全尸!”
这狱卒的嚣张气焰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不过显然一边冷眼看着的沧箫很是受用,脸上终于扯出一抹笑容。
良久,见那狱卒也打累了,而小杨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挨鞭子,沧箫只得再次屏退那狱卒,平淡的说道:“花木棉是我的女人,你若还想保住小命,就给我离她远远的!”
“我凭什么听你的!花木棉并未出嫁,几时成了你的女人了?”小杨忿忿不平想要站起来和沧箫理论,无奈他浑身都是鞭伤,痛的都直不起腰杆子。最后只得朝牢房墙角吐了一口唾沫星子,间或夹杂着些血水。
这倒霉孩子总算脑子开窍了,明白过来,沧箫是在吃醋。
可花木棉确实没有嫁人,小杨好不容易和她相认,好不容易找到机会重新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