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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脆一个小粉拳垂在红砖的前胸上,力道虽不大,但也把红砖逼得后退了两步。
“我花的都是自己挣的银子,难道还得跟你一一禀报?我昨儿才上交三百两给大夫人,你若不信,大可去问问大夫人。红砖,你别忘了,我是主子,你是奴才,我虽收拾不了你,但在大夫人面前数落你两句的本事,也还是有的。你给我小心点儿说话,仔细你的脑袋!”盛气凌人的大小姐架势难得摆出来,那红砖撇了撇嘴,终是没敢多问,木讷的接过小匣子里的人参,开始煎药。
“看什么看,该干嘛干嘛去!”花木棉犀利的眼光扫视一下全场。
事已至此,边上看热闹的小厮婆子们也都散了,继续做手上的活计。
拍拍手,悠悠的叹了口气,又咽了下口水,那心脏还在扑腾腾乱跳。第一次尝试在大夫人的地盘耍威风,这滋味儿还真不赖。想想不能久留,免得大夫人真的来了,又不好脱身,花木棉最后一眼扫视了一下众人,这才离开青铃阁。
既已把爹爹的药给解决,心情自然是好了不少,走起路来都有些轻飘飘的。摸摸肚子又饿了,早上出门也没吃什么东西,现在这个时辰,厨房里肯定很多人在忙着做早饭和准备午饭,她灰头土脸的跑进去摸东西吃,怕下人又得去告状,想想还是算了,倒不如去棉花田那边的鱼塘里抓几条鱼烤来吃。
这也是花木棉最近几日才发现的好去处,正是夏末秋初的时候,鱼塘里的鱼都养的又肥又大,窜进小溪里,随便抓两尾鱼也能把她喂饱。
背着大竹篓走到宅子门口,却发现沧琴并不在那儿。花木棉轻声唤了两句,也不闻回应。最后只得纳闷的挠了下脑袋,自己去田里了。
“这丫头真是性急,才让她等了一会儿,就不见踪影。肯定是被什么花花蝴蝶蜻蜓蜜蜂的给勾走了。”心里这么琢磨着,也没把她放在心上。花木棉哪里知道,这沧琴小姐是见过世面的,而且今年都多大了,早就过了“纵情于大自然”的年龄,又怎么会轻易被蝴蝶蜜蜂什么的给吸引呢。
她像只小兔子似的一蹦一跳走着,不多时就到了鱼塘。
那鱼塘有一处出水口是连着小溪的,用高高的大理石闸门给拦着,每隔半月要换水的时候,闸门才会打开。鱼塘被铁篱笆围了一圈,门口处立着石碑,上刻“黎氏人工养殖场”几个篆体小字。花木棉心里清楚,这鱼塘是大东家的地盘,不能随便闯进去抓鱼,便先溜到小溪那头去看看情况。
一般运气好,她也能在小溪里捉到几条“漏网”之鱼。
顺着田间小溪往上游走,水浅的地方都没看到鱼,花木棉有些气馁,好不容易看到一处堆着碎石的拐弯处。这样的地方最容易聚集小鱼小虾什么的,花木棉不禁眼前一亮,又蹦跳着跑过去,手里捏着一根刚拣的粗枝,把那一头磨成尖利的形状,又放下背上的大竹篓,就卷起裤管和袖管,赤脚走进溪水里去。
初秋的溪水还不算特别凉,好在此时日头晒得正欢,也不至于把她给冻着。花木棉嘴里嘿嘿的笑着,两眼睁的大大的,弯下腰来仔细盯好,像是生怕错过了什么。手里紧紧拽着那根粗枝,尖利的一头对准下面,耐心等了许久,视线就没离开过溪水下面碎石子拐角处。才站了一会儿,就看到有条小黄鱼溜过来了,花木棉猛地一抽粗枝,就往水里刺过去,不偏不倚,正把那条小黄鱼的肚子给戳穿。
“哈哈!”她大笑一声,叉着腰,对自己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
记得第一次来抓鱼的时候,怎么也戳不中鱼肚子,硬生生放跑了好几条鱼,她练了许久才练出这等精准度。
花木棉赶紧走上岸,把那条小黄鱼取下来扔进竹篓里,又哼哧哼哧的赤脚淌进溪水。结果这一回,她站得腰都酸了背都痛了两腿都发软了,半晌也不见一条鱼游过去。
“那么小的一条黄鱼,还不够我塞牙缝的呢!这黎家可真是小气,肯定是看着初秋的水清澈,好几日不曾开闸了,害的我想多抓两条鱼都抓不到!”花木棉忿忿不平,心下顿时有了主意。
她又把那小黄鱼扎进粗枝里面,摆放在一个隐蔽的大石头后面,打算一会儿再过来处理。紧接着抓起大竹篓背在背上,轻手轻脚朝鱼塘那边挪步。
走到大理石闸门处,四处张望了半天,透过铁篱笆之间的小洞又往里头瞅了瞅,硬是一个人影儿也没见着。大概看守鱼塘的小厮还在睡懒觉吧,他们肯定不知道有谁会觊觎黎家鱼塘里面的鱼!花木棉便把自己的裤管和袖管又卷高了几分,背着空竹篓,四肢并用,像只八爪鱼似的死命攀住那块大理石闸门,再借力一点点往上爬。
铁篱笆上面都有木刺,从那翻过去肯定会把自己划伤,也只有这个闸门是防范最薄弱的。花木棉早就想好了,只需趁着守卫没注意,用她的大竹篓随便这么一捞,保准能捞到一大箩筐的肥鱼!
肥鱼啊……想起来就口水直流,此时,花木棉已经整个身子都爬到大闸门顶端了。
“就差一点点了!”这么安慰激励着自己,她有些笨拙的把身子挪了个方位,让脸对着外面,屁股对着鱼塘,也好再慢悠悠的爬下去。
“是谁!谁在那里鬼鬼祟祟的!”忽然发出的一声男子叫唤把她吓得一抖,两手一滑,整个人后仰着栽进了鱼塘里!
只听“噗通”一声,鱼塘里溅起好大一个水花。花木棉死死抓住她的竹篓,可那竹篓是镂空的,已然有下沉的趋势。“救命啊……救命……”几口鱼塘水灌进肚子,花木棉喊叫都显得吃力了,两只胳膊拼命拍打着水面,却抓不到可以施力的东西,“救我……我不会……不会水……”那大竹篓越沉越下去了,花木棉咕噜噜的连叫声也发不出来。
014 要我脱衣服?
更新时间2012518 23:22:33 字数:2104
“噗通”又是一声,更大的水花溅了起来。
却是一个男子纵身跃进鱼塘里,四肢并用,好不容易才游到花木棉身边,两只胳膊箍住花木棉的纤腰,好让她上半身扶起,能够呼吸到水面的空气。
花木棉早就被呛得鼻子嘴里全是水,这下子抓到了救命稻草,还失魂落魄的使劲挣扎,两爪子死命拽着男子,生怕他跑了似的。嘴上还不忘鬼哭狼嚎。那男子使不上力,愤怒着大吼一声:“喂!不想死就别乱动!照我的话做!”
这一声,可把花木棉吓得浑身一颤,就连喊“救命”也不敢喊了,整个身子就像僵硬了的尸体一般,任由身下男子操控着。
“你别这么僵着啊,放松,深呼吸,我会把你救上去的,放心吧!你死不了……”身下的男子好像很不耐烦。
又过了一会儿,花木棉感觉自己的身子被箍着一点点的往岸边靠过去,她也没像先前那样紧张了,开始顺着救命恩人的指点,深呼一口气,渐渐的气息越来越平稳,她自己也尝试着用双手划水,这给身下男子减轻了不少压力。
就见那男子换了个方位,游到她的身后,一只手还是照样环着她的腰间,另一只手慢慢往岸边游。
此时岸上一个人也没有,四周死一般的寂静,花木棉除了听到鱼塘里的水被挥的呼啦呼啦的声音,就只有身后男子粗重的鼻息。他的口鼻就在自己后颈处,可以说只差分毫的距离,粗重呼吸打在她皮肤之上,有点像羽毛轻抚而过,又像那春日的暖风。
花木棉不知不觉羞得面红耳赤。
等到二人到了岸边,花木棉已羞臊得不行,一直埋头拧她的裙子,好把那一身沾着鱼腥味儿的池塘水给拧干。旁边的男子瞅了他半晌才开口:“你不会才泡了这么一会儿水就生病了吧?”
敢情,她以为花木棉那红枣儿似的脸色,是因为泡在水里染风寒了……
“我没事,多谢公子相救。”花木棉嗫嚅了一句,更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那男子手臂环住自己腰间的触感,还历历在目,她长这么大,还真没跟那个男孩子这般亲密接触。不一会儿就急着起身要走,免得徒留在这里当红脸木头人。
谁料那男子看见半浮在水面的竹篓,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变脸比翻书还快:“丫头休走!你可知道,这鱼塘是黎家的产业,你是哪里来的丫头,竟敢跑到黎家的地盘来偷鱼,看我不告到黎老爷那里去,让他好好教训你!”
天啊,原来闹了半天,花木棉是被鱼塘守卫给撞上了。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早知守卫这么勤快,她吃烤小黄鱼也是好的。
花木棉“扑腾”一个转身就跪了下去,连连磕了三个响头:“这位爷饶命,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误闯了黎家的地盘,小女子真的是无心之失,况且这鱼塘里的鱼都还好好的呆着,黎家也没什么损失,还请爷您放我一条生路吧……”
花木棉对大东家是非常忌惮的。据说前几年有个机灵的采棉女,暗中私藏了两竹篓棉花,打算自己揉了做衣服,被黎家打杂的农人给撞见了,告到黎老夫人那里去,结果两个采棉女马上被赶出了棉花田庄,而且勒令永生永世不得再录用。花木棉全家上下都是靠这田庄混日子,哪能巴巴的让大东家给驱逐呢?
想想还是给这位守卫大哥服个软,叫他别去告状吧。
那男子“扑哧”一声笑了,笑的有点邪痞,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那你倒说说,你是哪家的丫头,本爷去你主子那儿撂句话,便也饶了你罢。”
花木棉哪里肯说?要是告诉她自己是花宅的大小姐,还不让人家给骂死,可如果说是花家的丫鬟,这守卫跑去大夫人那儿随便说两句闲话,她回家还不又得挨鸡毛掸子!
思来想去,不知该如何答话,她就那么可怜巴巴的一直跪着磕头,既不吭声,也不起身,倒叫瞅着他的男子有些不好意思了。
“好了好了,你先起来吧。你全身上下都打湿了,要不我送你回去换身衣服?”这么关怀的一句话,到了花木棉耳朵里面,可就变成了赤果果的挑衅。
想借机跟着她去花家大宅?她还没打算这么邋里邋遢的回去呢!万一让下人们看见,自家大小姐浑身湿透的跑回去,指不定又要歪想成什么样子了呢。
“多谢这位爷的关心,小女子不碍事,找个地方烤烤火,也就干了。田里还等着我去采棉花呢,我先告辞了……”花木棉捡着空就打算逃跑,却不知道自己已经不知不觉的漏了馅儿。
“站住!你别跑啊!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身后的男子大手一下子抓住了她的胳膊,“原来你是采棉女啊!”
跑也跑不掉,瞒也瞒不住,花木棉心中大喊着不妙,今日只得认栽了。连忙又哭得梨花带雨的转身跪下来:“求爷放我一条生路……求爷放我一条生路……”
真是万恶的旧社会,这女人不把腿跪的残了,就不叫女人。
那男子一把将花木棉给扶了起来:“去屋里坐坐吧,把这身湿衣服脱下来,我帮你烤烤。”
“你要做什么?”花木棉惊愕地瞪着眼前人。
她这才第一次正眼瞧他,开始连头都不敢抬一下的——剑眉星目,深邃不见底的瞳仁,高挺的鼻梁,微薄的双唇还在轻轻蠕动,似是有话要说。她实在看不出,这样一张精致的面孔下面,会隐藏什么邪念,只是他那句“把这身湿衣服脱下来”让花木棉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她潜意识的双手交叉捂住自己前襟,有一种小白兔被猛虎侵袭的挫败感。
这黎家真是银子多的没处使啊,请个鱼塘守卫,也要请这么仪表堂堂的男子么?那要是家里伺候的家丁,岂不是要文韬武略、满腹经纶了?
不过细想一下